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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怎麼了?
不就是憶起了死去的陸植, 他們二人在溪花村裡安寧度日的時候,陸植也曾親手給她做過這麼一只精緻的燈籠。
削了厚厚的幾節竹子,手上也被刺下了不少傷痕, 雖沒有金絲細線作擺,也沒有軟煙羅為布, 可依舊如此精巧動人。
煙兒想, 縱使眼前的竹骨燈籠價值不菲, 在她心裡卻也遠遠比不上陸植親手做的那一個。
半晌後,煙兒終於抵禦住了那股排山倒海般向她湧來的悲意, 她生生忍住了淚水,轉而朝著圓兒莞爾一笑。
如今她處處仰賴鄭衣息, 也只有靠著鄭衣息才能為陸植復仇,所以她沒有拒絕圓兒的提議。
只見煙兒接過了那兩隻竹骨燈籠,當即便從團凳上起身,欲往廊道上燈火明焰處走去。
才走了幾步,便見廊角的拐角處傳來一陣零碎的腳步聲,抬頭一瞧,便見鄭衣息鍍著夜色而來。
此刻的他似是心思雀躍的厲害,往日裡冷厲凝滯的眉宇間盡是松泛之意,嘴角浮現了兩分若有若無的笑意。
步伐鬆快,腳步輕巧。
一走上廊道的時候,鄭衣息便瞥見了一身月白色素衫的煙兒,眉眼裡瀰漫著的笑意越發深重。
“這麼冷,怎麼穿這麼少就出來了?”他語氣溫柔,連責備的話語裡都帶著親暱之感。
煙兒尚未動作,鄭衣息卻上前將她攬進了自己懷中,寬闊且溫暖的胸膛緊緊地包裹住了她。
“我們回房。”他擁住了煙兒,彷彿擁住了這世上的珍寶。
不多時,圓兒和其餘伺候的丫鬟們都悄然退出了正屋,給兩位主子留下了獨處的空間。
鄭衣息心思浮動,一雙炙熱的眸子正緊緊攥著煙兒不放。
他方才開了葷,又是好不容易才重又得了煙兒的歡心,正是難捨難分的時候,不過是與煙兒四目相對一番便心潮澎湃。
煙兒不過望了鄭衣息一眼,便明白了他的意圖,她先是一愣,而後認命般地攀附住了鄭衣息的肩膀。
衣衫褪去、香肩半露,清輝月色下一顰一笑皆是攝人心魄的風情。
鄭衣息彷彿飲用了來自西域的曼陀羅花汁,每每對上煙兒,便方寸大亂去,清明神智不見所蹤。
而煙兒則是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那打著結兒的襟帶並不繁複,只需輕輕一扯便能窺見曼妙。
鄭衣息方才還一心熱切,可藉著屋內影影綽綽的燭火,他撞見了煙兒忍著屈辱的神色,以及她輕咬著下唇的不虞。
他彷彿被人兜頭澆下了一盤冷水,那滿腔的熱意霎時不見了所蹤,半晌後鄭衣息握住了煙兒的柔荑,仔細摩挲後嘆道:“我想要的不是你的身子。”
說話時他的目光正遊移在煙兒的心口,意思再明顯不過。
自始至終,鄭衣息想要的都是煙兒的心,他為她殫精極慮,為她謀劃復仇大計,甚至為她背上與整個鄭國公府為敵的罪名。
為的不過是能奪回她的心,就像從前沒有陸植的時候一樣,煙兒滿心滿眼都只裝著鄭衣息一人一樣。
“鄭堯明日就要回西北戍守邊關了,陛下既是十分信任他,又十分忌憚他,此番必然不會輕易將他放回京城。”鄭衣息如此快意地說道。
這話背後的含義再明顯不過,那便是鄭國公鄭堯不能再做鄭衣息的主了,他只要想好萬全之策,劉氏必死無疑。
屋內寂靜無比,煙兒正坐在鄭衣息的雙膝之上,兩人相隔只有咫尺,唇齒交纏間盡是未盡的情意。
鄭衣息凝望著煙兒清凌凌的眉目,整個人軟成了一灘春水,望的久了,心口便生出了一股癢意。
便見他笑著輕啄了一下煙兒的丹唇,這個吻只是淺嘗輒止,沒有半分情.欲的意味,只是突然想吻她。
而煙兒卻只是清清冷冷的回望著鄭衣息,雖則沒有作出半分抗拒之意,可是整個人卻木然的厲害。
鄭衣息不過片刻失神,霎時便又壓下了心內的氣餒之意,他笑著與煙兒說:“我已有完全的法子,也為劉氏佈下了天羅地網,此番她必死無疑。”
他對劉氏痛下殺手,非但是為了搏得煙兒的歡心,更是為了抱擠壓已久的母仇。
於嬤嬤死前百般勸誡他,要讓他放下心中的仇恨,從此自由自在的度日。
只是他卻遲遲放不下心中的執念,那些被人看清的日子,那些活的尚且不如卑賤奴僕的日子,那些被鄭堯百般輕視的日子。
鄭衣息尋不到緣由,如溺死在汪洋大河裡的無助之人,不明白那些血緣至親為何會對他棄如敝帚。
若是生母還在,他豈會如在世浮萍一般任人欺凌?
所以他不得不去憎恨劉氏,一旦把所有的罪責都歸咎在劉氏身上,他心裡就好受了許多。
起碼不必再日日墮落在無邊的仇海之中。
只是這些年為了掙上世子之位,為了奪得鄭老太太的歡心,為了讓全京城的人都知曉鄭國公世子的大名。
鄭衣息已是殫精竭慮,日日活在權謀之中,他又如何能開懷?
似乎與煙兒在一起的日子,方才是他最高興、最愜意的時候。
他已錯了一次,這一次的錯誤讓他差一點永遠失去了煙兒,往後則再也不能犯錯了。
若要鄭衣息說一句心裡話,這日復一日的算計已是讓他疲累無比,鄭堯給他的壓力也讓他喘不過氣來。
還有東宮太子,那也是個狼子野心之輩,一旦他登上帝位,鄭衣息也不知曉他能不能如願掙到個從龍之功。
“等一切都結束了,我帶你去江南,好不好?”
第67章 擒拿
煙兒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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