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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我坐在新月形海灘的沙地上,看著孩子。</b>蔡斯在海浪邊奔跑,胖乎乎的小腿劃過結實的沙地,一隻海鷗從他身旁飛過。凱萊布站在他身後,金色的鬈髮在太陽下閃閃發光。他看著海鷗從身前飛到空中,歡快地叫起來。埃拉在更遠處的海灘上,往城堡形狀的水桶裡裝著沙子,神情專注,眼前已經有一座龐大的沙堡。盧克在遠處的海里,俯臥在一張衝浪板上,等待著下一波浪的到來。海水從他背上滑落,閃爍著光,那雙腿看似每天都在變長,他每天曬幾個小時的太陽並在這裡衝浪,身子已曬成了古銅色。

一陣溫暖的微風吹過,點綴在小海灘上的棕櫚樹葉子隨風擺動起來。我閉上眼睛,傾聽了一會兒。海浪溫柔地拍打著海岸,棕櫚樹隨風沙沙作響,孩子滿足歡快的叫聲,恐怕是世間最美妙動人的交響曲了。

馬特來到我身後,坐在我身旁的沙地上,緊緊地靠在我身旁,腿碰著我的腿。我看著我倆的腿,曬得比以前都要黑,在細細的白色沙地上幾乎成了棕色。他對我笑了笑,我也向他笑了笑,然後回頭看向孩子,滿足地坐著享受這宜人的寧靜。盧克跟上一波大浪,衝了上去,一直衝到沙地上。凱萊布蹣跚地走了一步,又一步,然後蹲到沙地裡,撿起一個大貝殼,仔細地看著。

距離奧馬爾坐在我們家廚房桌前二十四小時之後,我們登上了一架私人飛機,飛往南太平洋。最初奧馬爾說收拾行李的時候,我有些恐懼。將我們生活的一部分裝進行李箱,而其他落下的東西都可能再也見不到了。因此我專注於對我最重要的東西,那些無可替代的東西:照片和嬰兒成長記錄這一類東西。結果,我確實也只需要帶這些東西就夠了。我們屋裡的其他東西——裝滿衣服和鞋子的衣帽間、電子產品、傢俱——直到現在我也絲毫不懷念。我們很快就在這裡開始了新生活,並買了生活必需品。我們有彼此,有記憶,就夠了。

我父母也隨我們一起來了。奧馬爾提出可以這樣做,於是我就去找他們,雖然我心裡認為他們不願意拋開熟悉的生活環境。但是當他們聽到一年甚至更久都無法與我們通訊時,就沒有絲毫猶豫了。“我們當然會去。”我媽媽說,“你是我們的孩子。你是我們的一切。”於是就這樣決定了。我完全能夠理解他們的決定。

馬特和我又和好如初。“我原諒你。”來到新房子的第一個晚上,我們躺在一張不熟悉的床上時,他說。如果他能原諒我對他的懷疑使他感覺必須殺人才能贏得我的信任,那麼我也可以不計前嫌。我蜷到他的臂膀間,我內心的歸屬。“我也原諒你。”

我隱約聽到遠處有直升機的聲音,螺旋槳轉動著。我看著直升機飛入眼簾,越飛越近,聲音越來越大,輕柔的轉動聲變成有節奏的“呼呼——呼呼——呼呼”的巨響。孩子們都停下來看著。直升機從我們身邊經過,聲音太大,埃拉和盧克都捂住了耳朵,蔡斯和凱萊布則驚奇地盯著看。

這裡不太常見直升機。他們把我們安置在島嶼上一處偏遠的地方,斷崖上建了兩套房子,可以俯瞰大海,下面有一小片月牙形狀的海灘。我抬頭看向父母的房子,媽媽已來到房外。她拉上身後的玻璃門,向沙灘走來,微風吹動她的長裙,包住了雙腿。我轉過身,看到直升機在我們身後的斷崖上方盤旋,慢慢地降落,垂直落到地上。

馬特和我交換了眼神。兩人不發一言地站起來,撣掉身上的沙子。我們等著媽媽過來。“去吧。”她說,“我看著孩子。”

我們穿過白色的沙丘,每踩一步都在往下滑。然後走上鋪滿沙子的木頭臺階,回到山上的家中。螺旋槳的聲音在這時消失了。我們一直往山上走,來到山頂,斑駁的草地是我們家的草坪,方方正正的兩層房子有尖斜頂,四周都是露臺。我看見奧馬爾從直升機旁往房子走去,他穿著卡其色工裝褲、一件花飾夏威夷T恤衫。看到我們,他露出了笑容。

我們同時來到房前。我擁抱了他,抱得很緊,馬特和他握了握手。在這裡看到他我有些莫名的興奮。他是一年來我們見到的第一個從家鄉來的人。他提醒過我們,告訴我們可能要獨自生活一年,或許更長的時間,但是我們還是沒有準備好完全與以往的生活隔絕——我們遠離了認識的人,拋棄了以往的習慣,甚至連電子郵件和社交媒體都不再使用。他給了我們一部手機,但有嚴格的通話要求,而且只有緊急情況才能使用。除此之外,我們只能等待,等著他聯絡我們。如今,他來了,而距那一天已經過去了一年。

“快進來。”我對他說著,開啟了房門,走在前面引路。房間通風很好,很敞亮,白藍的色調,比我們的房子更有家的感覺。房裡裝飾著貝殼,都是我們在海灘上散步時撿的。還有照片,很多黑白的照片:孩子的、棕櫚樹的、任何能抓住我眼球的東西。我能再有時間發展興趣愛好使我感覺很好,更重要的是能有時間陪孩子。

我引他來到家庭娛樂房,坐到沙發上,這是一張老舊的藍色組合沙發,夜裡看電影或玩遊戲的時候我們全家都會擠到上面。奧馬爾此刻正坐到我對面,過了一會兒馬特也進了屋,手裡端著一大罐檸檬水和兩個杯子,放到了咖啡桌上。他衝我笑了笑:“你們兩個聊。”他說著轉身就要離開房間。我沒有攔他,奧馬爾也沒有。

他走出房間之後,我聽到樓上房門關上的聲音,奧馬爾向前探了探身子。“在這裡生活得怎麼樣?”

“好極了。”我說。我的話完全是真心的。我比以往生活得都要開心,我不再受困於生活,不再身陷過往。我感覺能夠掌控自己的人生,而且內心安寧,我終於能夠享受自己的生活了。

我端起大罐子,給兩個杯子都倒上檸檬水,冰塊撞擊著杯壁,發出叮噹的聲響。

“學校呢?我知道你一直在擔憂這件事。”

我給他遞了一杯檸檬水。“我們一直在家教學。這不是長遠之計,但現在還行。孩子們都學了不少知識。”

“凱萊布呢?”

“非常好。能走路了,甚至還能說上幾句話了,而且他很健康。你是對的,內陸的心臟醫生醫術高超。”

“很高興。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們,我早就想來看看你們了。”

“我也是。”我說,“我想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我頓了頓。“你過得怎麼樣?”

“相當好。”他喝了一口檸檬水,“你知道吧,我剛升任副局長。”他努力地剋制著,但還是咧開嘴笑了笑。

“太棒了。”

他笑得更放鬆了。

“這是你應得的。真的。”

“嗯,這個案子起到很大的幫助。這一點我也不用掩飾。”

我等著他繼續說下去,但是他卻沉默了,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了。我回想起彼得,不知道他有沒有在想。終於我開口說:“能給我講講那個間諜組織的事情嗎?”過去一年裡我一直都想問這個問題,我迫切地想要聽聽他怎麼說。

他點了點頭。“你對瓦什申科的解讀都是正確的,他是間諜首腦。我們照你說的找到吊墜裡鑲嵌的隨身碟,用你給的密碼解了密,很快就追查到了他。”

我的雙手緊緊抓住膝蓋,等著他繼續講吓去。

“按這裡面給出的資訊,我們逮捕了其他四個間諜管理者。三天之後,我們啟動了一次大規模抓捕行動,將該組織的二十四名成員全部逮捕。”

“我們聽說了。”我說。即使在這裡也是個大新聞,不過我們看到新聞裡說逮捕了二十五人。亞歷山大·連科夫也在被捕人名單中,儘管關於他的詳細情況很少,唯一公開的照片畫素也很低。幸運的是我覺得沒人能夠認出他是我丈夫。“他們的結果會怎樣?”

他聳了聳肩。“坐牢,囚犯交換,誰知道呢。”他看了我一會兒。“我相信你看過新聞,他們大多數都稱自己是被陷害的,稱他們是政治異議分子,國家的敵人之類的。”

我點了點頭,露出微笑。“至少他們從一而終。”

他咧嘴笑了笑,然後又嚴肅起來。“調查局終於批准了‘擺脫孤苦的境況’行動。現在已經透過這項行動招募了兩人自首。我們正利用他們瓦解另外一個組織。而且我們還在使用你的演算法,嘗試找出另外一個間諜管理者。聯邦調查局和中情局都在裡面投入了大量的資源。”

我沉默了一會兒,思考著他剛才說的一切。他們摧毀了一整個間諜組織,而且在尋找另一個組織的工作中也有所進展。我感到不可思議,搖了搖頭,然後問出了一個思考很久的問題,這個問題更加迫切,更令我擔憂。“那麼馬特呢?他們懷疑他嗎?”

他搖了搖頭。“沒有任何跡象表明俄羅斯人知道他仍未被捕,或與逮捕行動相關。”

我閉上了眼,肩上的重擔突然消失了,我自由了。這正是我希望的。新聞將這些行動歸因於彼得,將他描述成一個資深中情局分析員,因妻子的病情被策反勒索。另外還有一位聯邦調查局特工,簡稱為“O”。

“至於你,”他繼續說,“你被列入暫離工作名單裡。情報中心和聯邦調查局的人都知道你和這個案子有關,有傳言說俄羅斯人勒索你,但是你沒有就範。但就工作層面而言,沒有人知道細節。”

“誰知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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