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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住在山崖上的小屋裡,蕭夏時刻惦記著外面的世界。她不知道禾先生為何不讓她離開,說是沒有路,可她知道路是有的,要不然禾先生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難道是他太寂寞了,想要找個伴?或者,是他道貌岸然,覬覦自己的姿色?蕭夏無時無刻不在擔驚受怕,她小心地說話、做事,再不敢提離開的想法,生怕將他惹惱了,做出對自已不利的舉動來。

這裡地勢險峻,環境惡劣,就算沒有鐐銬枷鎖也是插翅難飛。蕭夏想象得到,父母如果知道了她失蹤的訊息,指不定著急成什麼樣子。只可惜現在她成了一隻困獸,寸步難行。

蕭夏心想:人總是感情動物,真心付出就一定能得到回報。於是她竭盡全力,像照顧父親一樣照顧著禾先生,期待他能被感動,幫助自己離開這裡。事實上,她從來沒有這樣照顧過自己的父親。她試著以她並不成熟的廚藝料理禾先生的一日三餐,不是做飯就是去洗衣服,每隔一天就打掃一遍屋子,儼然一個丫頭。

可是禾先生依舊不為所動。他頂多問上一句:“你怎麼起得這麼早?”然後不等蕭夏回答他就去洗臉、漱口,再坐下來吃早餐。蕭夏不知道他心裡怎麼想,外表看上去,好像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時間一長他也懶得問了,自顧沿襲著一貫的動作。蕭夏總覺得禾先生有些奇怪,比如他經常念一些拗口的詩文,有時還會自言自語,有時彷彿在和空氣說話,總之他所有的舉動都讓蕭夏捉摸不透。她對感動他越來越沒有信心。

漸漸相熟以後,禾先生偶爾會問蕭夏一些事。蕭夏全都如實作答,不敢有半點隱瞞。禾先生向蕭夏講述了自給自足的樂趣,還教給她一些生存技巧。像怎麼熬鹽,如何製造洗滌劑,怎樣辨認可以做調料的野草。那時蕭夏總算看出來,他完全就活在自己的世界裡,而那個世界虛幻得像夢一樣。

有一天,蕭夏看到禾先生突然背起了獵槍。他說儲備的食物不多了,要上山採集一些,可能要到很晚才能回來。蕭夏嘴上什麼也不說,心裡卻早已在暗暗高興。她想既然有一條路可以上山,就一定可以通向外面。她看著禾先生拿了口袋,又拿了繩子,一直看著他走出屋門。她想看看上山的路到底在哪兒。

可是禾先生站在吊橋上,望著高高聳起的峭壁,一直在猶豫。蕭夏忽然感覺害怕,他會不會在上山之前,先將自己打暈過去?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刻,禾先生已經把繩子拋向了山頂。他的力氣很大,繩子躥上了五六米高的山崖,末端的鐵鉤正好掛在了樹幹上。

蕭夏簡直失望到了極點。就算以五百萬作為誘餌,她也沒力氣把繩子甩到那麼高的地方,更別說爬到上面。禾先生的攀巖技術很好,他很快爬上了山頂,幾乎沒費什麼力氣。蕭夏看得目瞪口呆。禾先生在山頂上對她大喊:“中午你就自己做點吃的吧。”

蕭夏沮喪地回到屋裡,本來想著可以找一條路離開這兒,沒想到辦法就擺在眼前,可是對她來說比摘星星都難。她乾脆不再心存僥倖,設法打動他才是最實在的辦法。

這天上午,蕭夏洗了禾先生的髒衣服,還有一些床單和被罩。她在山洞前面支起了竹竿,把衣服與被單晾在上面。做完這些已經到了正午,強烈的日光像利劍一般,衝著山崖直射下來。

2

禾先生回來的時候,蕭夏把一切都收拾好了。他帶了很多東西回來,光是蔬菜就裝了滿滿一袋子,最誘人的還是兩隻野兔。禾先生把它們剝了皮,切成塊,放進鍋裡燉起來,蕭夏一個勁地幫他加柴。

直到夜幕降臨,肉香的味道才漸漸散發出來。蕭夏為了開葷,也沒有在天黑之前回小屋去。中午她隨便吃了點東西充飢,過了這麼長時間,早就餓得飢腸轆轆了。蕭夏狼吞虎嚥地吃起來,禾先生說:“我知道你已經吃膩了五穀雜糧。慢點吃,鍋裡多著呢。”

蕭夏似乎跟他親近了,毫不見外地說:“要是有酒就更好了,最好是三十年的馬爹利,兩千多塊一瓶的馬爹利。這個名字我一直記得,等將來工作掙了第一筆薪水,我一定要買一瓶,就當是礦泉水喝。”

禾先生的好奇心被勾起來了,“這當中有什麼故事嗎?”

蕭夏難得這樣侃侃而談,“前年的新年夜,我們宿舍四個人去酒吧,就點了這種酒。本以為也就幾百塊錢,可是結賬的時候才被告知,我們要的酒售價兩千多。結果把我們所有的錢加起來也不夠兩千塊。後來只好打電話叫來了班主任替我們交了錢。”

蕭夏想起了這段難忘的經歷,不由得有些難過。在這樣一個特別的夜晚,她突然無比地想念她們。

“看來這酒折了你們的面子,也讓你們捱了批評。”

蕭夏搖搖頭,“不,老師沒有批評我們,她從來都不批評我們。”

禾先生似乎想起了什麼,他站起來,神秘兮兮地對蕭夏說:“你等著,我給你變個戲法!”

蕭夏有些摸不著頭腦。她看著禾先生走進了臥室,不大工夫又出來。他的手一直藏在身後,手裡應該拿著什麼東西。他的樣子帶著少有的童趣,問蕭夏:“你猜猜我手裡拿的是什麼?”

蕭夏想了半天,實在想不出來。

“猜不出來,什麼呀?”

禾先生把手拿到前面,原來那正是一瓶馬爹利XO。蕭夏意外地張大了嘴巴,過了很久,才驚訝地叫道:“您真是神了!我說什麼,您就能變出什麼!”

禾先生的臉上頗有些自豪,“這是正宗的法國干邑,還是我二十多年前珍藏下來的呢。要不是你提醒,我都快把它忘記了。”

他一邊說一邊拿起兩個杯子,全都倒得滿滿的。

蕭夏仍然覺得不可思議:“您真有品位!還珍藏著這麼高檔的酒,難道您也喜歡喝洋酒?”轉念一想,又覺得沒什麼稀奇的地方。以他的身份而言,這反而是更加有力的佐證。

“也說不上是喜歡,只是當初想到要在這裡定居,再也見不到市面上的東西了,害怕太過懷念,就珍藏了一些自己喜歡的東西。剛開始的幾年覺得悶,就把幾瓶國產的酒喝掉了。後來慢慢習慣了,也不想再喝酒,所以這幾瓶洋酒就存了下來。要不是你提起它,可能一輩子我都不會再想起它們。”

“難道您就那麼討厭世俗嗎?為什麼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跑到這裡來?”

禾先生顯得感慨萬千,“實際上,歸隱田園的人多半都是懦夫,與其說是清高厭世,還不如說是為了逃避世間的痛苦與紛亂。”

蕭夏覺得他的話很深奧,不想再探討這樣的話題,拿過杯子呷了一口。

“糟了!我怎麼能喝酒呢?”等她忽然意識到的時候,已經喝下了大半杯。而在漆黑一片的深淵上,還有一座險象環生的吊橋等著她。

禾先生一反常態,他說:“沒關係,想喝你就盡情地喝。今晚我去那邊,你就留在這兒吧。”

蕭夏不再說什麼。對於寄人籬下的她來說,睡哪兒都一樣。

晚飯結束後,禾先生果真去了西邊的小屋。蕭夏住在這間空曠的大房子裡,忍不住有些膽怯。她喝了酒,躺在床上就想睡覺。可一閉上眼,反而又清醒了。她的睡眠不是很好,換了環境,經常就會睡不著。她只好爬起來,在屋子裡隨意走動。

蕭夏很快想起了那扇神秘的小門。她的眼睛定格在那幅《沁園春·雪》上,猜測裡面到底藏著什麼東西。像禾先生這樣遠離世俗的人,還有什麼能讓他如此在意?蕭夏不自覺地走到跟前,輕輕把書法掀了起來。

後面果然是一扇小門。上面沒有鎖,也沒有任何裝飾,蕭夏忍不住伸手輕輕一碰,才發現門原來虛掩著,稍一用力就能把它開啟。她不知道該不該推開這扇門,假如真的推開了,又有怎樣的後果。但可以肯定的是,裡面一定藏著什麼秘密。蕭夏越想越覺得疹得慌,於是趕緊把書法放下,規規矩矩地躺回了床上。

她蜷縮在大床上,昏昏沉沉地睡著了。半夜她又昏昏沉沉地醒來,那時油燈早已熄滅了,屋子裡一片昏暗。她發現牆上的書法居然變成了一張女人的肖像。

蕭夏打了一個激靈,睜大眼睛仔細看。那幅《沁園春·雪》確實不見了,被一幅巨大的女人畫像所取代。蕭夏膽怯地縮成一團。藉著冷清的光線,只見畫上的女人眉清目秀,眼睛裡卻含著幾分怨毒的光芒。片刻過後人像竟然動了!她隨手將頭髮攏到腦後,然後輕飄飄地走了下來。蕭夏覺得這一幕如此不可思議。不等她反應過來,女人已經爬到了床上。她的頭髮垂下來,遮住了整張臉龐,並且慢慢俯下身,此刻離蕭夏不過咫尺。蕭夏嚇得閉上了雙眼,只聽一個空靈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為什麼睡在我的床上……”

蕭夏尖叫著睜開了眼睛。她瑟縮著望向前方,女人不見了,掛在那裡的又成了禾先生的書法。蕭夏依舊沒有緩過神,剛才的一幕,難道只是一場夢?她收緊了被子,腦子在不由自主地胡思亂想。她想到了鬼片,想起了很多神秘而恐怖的東西……

蕭夏蜷縮在一起,終於捱到了天亮。她堅定了信念,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離開。

3

將近三點,馬一洛醉醺醺地回來了。他看著劉繪澤疲憊地倒在那兒,心裡有種強烈的負罪感。

“你回來了?”劉繪澤睜開眼,極其疲倦地站起來。

“你一直都在等我?對不起,我忘了時間。”

她看見了牆上的掛鐘,驚訝地問:“你去哪兒了?怎麼現在才回來?”

馬一洛吞吞吐吐地回答:“我……跟一個朋友吃飯。”他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他走到劉繪澤身邊,忍不住想要將她擁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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