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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樣,試一試吧。”蕭朗的面前擺著一個紙盒,裡面裝滿了魚丸拉麵,他一邊往嘴裡塞麵條,一邊含混不清地說。

“我現在來重新捋一下我們的新思路。”聶之軒說,“兇手經過反覆踩點,明確了現場情況和監控情況。他挑選了週二下午六點半的時間,這個時間既沒有鄰居,行人也稀少。兇手最先在燈箱處潛伏,確定了周圍無人之後,剪斷了燈箱的電線。此時,燈箱和攝像探頭停止供電,但是並沒有影響旅社內的電源,因此沒有引起被害人的注意。接著,兇手走進旅社院落,在門房處,以住店為由,騙開門房的大門,並且在趁其不備的情況下,利用兇器控制住趙元老兩口。在威逼方克霞捆綁好趙元后,又親自對方克霞進行了捆綁。在捆綁完成後,馮起突然提前回到了旅社,此時無法藏身的兇手和馮起發生了輕微的搏鬥。但是畢竟手持兇器,並且可能體能、武藝上存在優勢,馮起也被控制住了。出現了意外的情況,對兇手是個極大的刺激,他瘋狂地用膠帶捆綁馮起,還沒完成捆綁,李江江兩口子陸續回來。兇手利用對馮起的辦法,逐一控制住兩口子,並進行了瘋狂的捆綁工作。但在捆綁結束後,兇手有些不知所措。因為窒息徵象必須要人體處於窒息狀態數分鐘後才會出現,這幾分鐘之內,兇手並沒有做出其他動作。最終,兇手因為某種原因,拿定主意,殺人滅口。在割開五個人的頸部之後,他收集了五個人放在房間或者隨身攜帶的財物,並且拋棄在某地。在財物不遠處,兇手潛伏窺望,直到他看見有三個人一起路過,並且撿起財物、分贓。在獲取這些情況後,兇手重新回到現場,把自己的手套和現場的三雙拖鞋沾血,在現場進行翻找、走動,造成三個人穿著拖鞋在現場翻找財物的假象。完成這些後,兇手獨自離開現場。”

“整個過程中,有可能留下痕跡物證的是……”項法醫咬著筆桿,說,“一是燈箱剪斷電線的地方,不過燈箱我們取回來了,明確有很多灰塵減層的手套印,說明兇手是戴著手套完成這些動作的。二是現場的搏鬥、行走和翻找的痕跡,可惜現場已經拆除了,即便是我們提取回來的因為搏鬥而掉落的窗簾和窗簾杆,因為載體不好,也不具備提取物證的條件。三是存放贓物的手提袋,當初三個人分贓後,就丟棄了手提袋,後來我們組織警力在周邊垃圾裡尋找,也沒有找到。四是現場捆綁眾人的膠帶,這個已經送交你們守夜者組織了。”

“我看了,什麼有價值的痕跡物證都沒有。”凌漠說。

“再就是,現場的拖鞋了。”項法醫說,“不過,根據當初我們DNA實驗室的檢驗結果,也沒有發現疑點。”

“我們這次來,重點就是為拖鞋而來。”凌漠說,“DNA檢驗部門當初沒有發現三個嫌疑人的DNA,因此檢驗的報告和圖譜沒有附卷。”

“我們這裡都有存檔。”項法醫說。

凌漠點點頭,說:“我要說的是,當年DNA檢驗技術得出的結論是,沒有發現三個嫌疑人的DNA,而不是沒有發現DNA,這兩者是有本質上的區別的。”

“這個確實,畢竟三年來,我們還都沒有懷疑過別人,內心一直確認就是這三個人所為。”

“如果有別人的DNA,豈不是就有線索了?”凌漠說,“任何人都會出腳汗,尤其是在現場頻繁活動之後,肯定會有DNA的遺留。”

“理論上是這樣。”項法醫說,“不過DNA檢驗不能從理論上推出結果。我們找到DNA,就說明犯罪分子留下了DNA,找不到,就說明沒有留下。並不能說,理論上留下了,就一定會留下。”

“那,究竟是有沒有找到除了死者以外的其他人的DNA呢?”蕭朗停止咀嚼,急著問道。

“有。”項法醫說,“三雙拖鞋都是舊的棉質拖鞋,是給客人用的,而這種拖鞋又不能像塑膠拖鞋一樣清洗。所以,每雙拖鞋上,我們都提取到了不知道多少人的混合型DNA。”

“混合型DNA的分析確實是很難的。”聶之軒說,“我們很難把這麼多摻雜的DNA資料逐一分解出來,而且即便是分解出來,也不知道誰才是兇手。”

“是啊,只能從這些複雜的DNA資料裡尋找已有嫌疑人的DNA,從而起到一個排除的作用。”項法醫說。

“如果在一雙拖鞋上尋找誰是兇手,那確實是不可能的。”凌漠微微一笑,“但是,我們的這位兇手自己一個人穿了三雙拖鞋,並且每雙拖鞋行走的距離都不近。”

“啊,我明白了。”聶之軒恍然大悟,“凌漠的想法真不錯,從三雙拖鞋裡含有的複雜DNA資料中,尋找共同點。把所有的共同點都挑出來的話,兇手的生物學特徵就明確了!”

“真是好辦法!我怎麼沒有想到?”項法醫拍了一下腦袋,說。

“凌漠還是挺聰明的。”蕭朗滿臉期待,繼續安心吸起了他的拉麵。

“當年的資料,我們的資料庫裡都是有的。”項法醫說,“現在只需要調取出資料,我和聶法醫花一點時間分析一下,就會有結果了。”

“那就拜託你們了。”凌漠捅了捅蕭朗的胳膊,說,“現在請幾個熟悉案情的同行,陪我們去一下現場吧。”

“現場現在是一片瓦礫啊。”項法醫說。

“就是,這沒吃完,這多浪費!”蕭朗停下飛舞的筷子,不捨地說。

“我也不知道能發現什麼,但是既然來了,不如去身臨其境。”凌漠說。

“那好吧,我馬上派車。”項法醫說,“那兒地勢複雜,你們的車太重,怕是不方便。”

“嘿,到了,醒醒。”凌漠把在自己身邊酣睡的蕭朗給推醒了。

“啊?到了?”蕭朗擦了擦嘴邊的口水,說,“吃飽了就困。”

“我們北安市佔地面積一萬一千多平方公里,我們從局裡到市立醫院,差不多有四十公里。”北安市公安局的駕車民警說,“差不多是城市最北到最南的距離了。”

“這裡,拆了有多久了?”凌漠坐在停下的車裡沒動,看著窗外的一片狼藉。

“從命案發生後,就開始計劃拆遷了。”民警指了指遠處市立醫院的東面,說,“你看,那兒就是新建的回遷小區,去年建好的,這裡的居民分到了拆遷補償的房子,就搬過去了。這裡開始拆遷,也就是今年年初的事情吧。”

“還有幾天就是2018年了,那這裡也拆了有一年了。”凌漠說。

“是啊,這一片可能是政府用來做政務中心的。”民警說,“畢竟發生過惡性命案,開發商的開價都不高。”

凌漠點點頭,開門走下了車,一陣寒風吹來,讓凌漠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可以看出,這一大片區域,和醫院果真只有一路之隔,但是此時已經是一大片瓦礫了,看不出這裡當年的“繁榮景象”。如果有房子,應該可以看出這片區域的邊界,但是如今成了一片瓦礫,其邊界也不清楚了。凌漠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要求民警指出當年兇案現場的具體位置,實在是有一些苛刻了。

“都拆了一年了,還有人做飯啊?”蕭朗指了指遠方,說,“那兒在冒煙。”

“這怎麼可能?”民警啞然失笑。

“不信啊?不信開過去看看。”蕭朗見民警不信,有些不服氣,轉頭拉著凌漠上車。凌漠正因為到了現場卻什麼也不能做而鬱悶,此時聽蕭朗這麼一說,他是相當相信蕭朗的感官能力的,所以也算是升起了一線希望,於是連忙招呼民警開車向蕭朗指向的地方開去。

好在刑警支隊派出的是一輛越野車,車子在瓦礫上瘋狂地顛簸了十幾分鍾後,終於在蕭朗一聲“停車”的提示下,停了下來。

蕭朗先是跳了下來,張望了一會兒,然後幫民警開啟了駕駛室的門,拖著民警下車,說:“看著沒,看著沒,那兒的枯草燒焦了一大片。”

“哎呀,還真是,厲害厲害,佩服佩服。”被蕭朗像小雞一樣提起來的民警,此時言不由衷地稱讚著。

2

凌漠倒是沒有被那一堆燒焦的枯草引走注意力,他留意到的是,枯草的旁邊,整齊地排列著數十堆燃燒的灰燼。一眼望去,看不到盡頭,不注意則已,注意到了,則顯得格外壯觀。

“這些整齊的灰燼堆又是怎麼回事?”凌漠指了指那一排灰燼,然後俯身用手指捻起一點,說,“燃燒的時間並不是很長。”

民警也是呆了一呆,然後恍然大悟道:“啊,是這麼回事。不管是我們北安,還是你們南安,風俗習慣都是輕冬至、重清明嘛。按照風俗,冬至也是要為逝去的先人燒紙、祭奠的日子。”

“你說這些灰燼,是祭奠?”蕭朗詫異道,“祭奠不都是去公墓掃墓嗎?”

民警笑了笑,從地上拾起一根竹竿,把面前的灰燼堆翻了翻,說:“你看,這些灰燼堆裡,還有一些燒焦的魚肉、米飯,這不是祭奠是什麼啊?這一片的居民,原本都是農村戶口的,逝去的親人火化後,都被掩埋在自己的田地裡。後來,這一片的農田被政府徵收了,政府也組織專門的人員對田地裡的墳地進行了遷徙。可惜,北安市的南邊是沒有公墓的,所以地裡的墳都遷去了西邊的小文山公墓,距離這裡,嗯,三十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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