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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鼻腔內和頸部,都正常吧?”我將鑰匙包放進一個透明的物證袋裡,又將整件外套放進了另一個物證袋。

“正常,沒有能夠導致機械性窒息的外傷徵象。”大寶說著,放下手中的止血鉗,握著屍體的腕部,等我和他配合工作。

我和大寶合力將死者的肩關節屍僵破壞,讓他高舉雙臂,這樣才能將他的棉毛衫脫下來。

“屍僵較硬,應該是形成期;屍斑已形成,壓之褪色;角膜中度混濁。”我說,“死者死亡不超過十二個小時。”

大寶一邊拔出插在死者肛門內的屍溫計,一邊說:“室外環境,春天,死亡前十個小時,每小時下降一度,嗯,他差不多是十個小時前死亡的。”

我轉頭看了看解剖室的掛鐘,時針指向中午十一點整。

“這樣算,那他就是凌晨一點鐘左右死亡的了。”我喃喃自語道,“和衣著情況倒是符合的,但是大半夜的,他去樓下做什麼呢?”

“誰知道呢?你現在問他,他也不會答了啊。”大寶一邊說著,一邊拿出毛巾,對屍體的面部進行清理。

“看到沒?他還是有傷的。”高法醫指著死者胸腹部的條狀紅暈說道,“只是,損傷看起來不重。”

屍體胸腹部和四肢,有一些淺色的紅暈,如果不是仔細看,確實不容易看出來。看來高法醫在第一次出現場的時候,還是很認真的。如果漏看了這些損傷,很有可能就會把此案當成普通的猝死而略過,雖然現在我們還不清楚死者的死因究竟是什麼,但是畢竟有傷,就有很大的疑點了。

一個地市級的法醫,每年要看兩三百具非正常死亡的屍體,而這些死者當中,隱藏命案的可能沒有,也可能只有個別,這就要求法醫們隨時保持著警惕性,才能不讓逝者蒙冤。

“酒精大法來嘍!”大寶此時已經拿著一瓶無水乙醇走了過來。利用酒精擦拭屍體面板上不明顯的損傷,有利於讓有揮發性的酒精帶走面板的水分,使得面板通透性增強,皮下的輕微損傷也就更加明顯了。

經過酒精的擦拭,死者身上的淺色紅暈慢慢暴露了它的真實面容。

“竹打中空。”我說。

所謂“竹打中空”,又叫鐵軌樣挫傷或中空性挫傷,是指圓形棍棒狀致傷物垂直打擊在軟組織豐富的部位形成的一種特徵性挫傷。表現為兩條平行的帶狀出血,中間夾一條蒼白區。這種挫傷能清楚地反映致傷棍棒的寬窄、直徑或形態特徵。原理主要是棍棒打擊在平坦位置後,受力部位毛細血管內的血液迅速向兩邊堆積,導致接觸面兩邊軟組織內毛細血管爆裂,形成兩條平行的皮下出血。根據這一特徵,說明兇器可能是一根圓柱形的棍棒。

死者的胸腹部和上臂、大腿,都可以看到竹打中空的損傷,數了數,有二十多處。我拿出標尺,在損傷中央的蒼白缺血區測量了一下,說:“這是一根大約4厘米粗的圓形規則棍棒,從這麼多條損傷可以看出,棍棒很直,沒有不規則的側面,所以不太可能是樹枝之類的東西,應該是人造的規則工具。”

現場有很多樹木,所以要根據損傷情況,來排除就地取材的可能性。

“可是,這隻能說明他被人用棍棒打了一頓,打得不重,都是輕微的皮下出血,不能作為致死原因啊。”大寶說,“如果是大面積的皮下出血,還可以考慮擠壓綜合徵或者創傷性休克,但是這種輕微的皮下出血,不可能導致上述致死原因啊。”

“是啊,死亡過程也不符合。”我說,“要造成擠壓綜合徵,是需要一個過程的,不可能在他還沒有回家的時候,就死亡了。”

“所以,還是因為外傷引發了潛在性疾病導致的猝死嗎?”大寶問道。

“從目前看,這個可能性是最大的,不過,如果真的有這種疾病,在組織病理學結果做出來之前,我們觀看死者的器官,就能有個大致的判斷了。”我說,“所以,解剖還是第一要務。”

說完,我拿起手術刀聯合開啟了死者的胸腹腔面板,而高法醫則用一個理髮推子,給屍體剃頭。

切開面板、分離肌肉、切斷肋骨、分離胸鎖關節、夾斷第一肋骨,一系列的操作之後,我們取掉了死者的胸骨,開啟了死者的腹膜,將死者的胸腹腔臟器暴露了出來。

“哎呀,這個臟器概貌,看起來不像是有毛病的樣子。”大寶皺了皺眉頭。

我用剪刀按“人”字形剪開心包,暴露出死者的心臟。那是一顆很健康的心臟,除了心尖處有幾處出血點,心臟大小、室壁厚度、瓣膜和冠狀動脈都是正常的。從大體上看,這不符合一顆能夠導致人猝死的心臟的特徵。

“心尖出血點,內臟瘀血,還是有窒息徵象啊。”大寶皺皺眉頭,說道。

“這就奇了,沒有能夠導致窒息的損傷,卻有窒息徵象。”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咋了?死因找不到?”高法醫說道。

“看起來也沒有中毒的屍體徵象,結合現場調查情況,也不太可能是中毒。”我說,“你還別說,我還真是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開完顱再看。”高法醫此時已經分離好了頭皮,開啟電動開顱鋸說道,“不會有那麼蹊蹺的事情的,說不定答案就在顱內!哦,對了,頭皮和顱骨都是完好的,沒有損傷。”

我點點頭,從頸部縱行切口中,將手術刀伸到死者的下頜下,沿著下頜骨切斷下頜的肌肉。這樣,死者的口腔就可以從底部和頸部相通了。然後我再將手指從下頜下方伸進死者的口腔,將死者的舌頭從下頜下掏出來,切斷舌根後方的肌肉,一邊向下拽著舌頭,一邊用手術刀分離組織器官下方的筋膜。一直分離到氣管中段,再使勁一拽,雙側肺臟被拉離了胸腔。這就是法醫常說的“掏舌頭”的解剖方法,透過這種方法,一是可以整體提取頸部和胸部的組織器官,二是可以將食管、氣管的背後完整地暴露出來,方便檢驗。最後,我拿起一把剪刀,順著舌根,先剪開了食管。

“哎,這是什麼?”我用剪刀尖挑起死者食管內的一個異物,說:“小羽毛,來拍照。”

“我最看不得你們‘掏舌頭’了,太粗魯。”陳詩羽皺著眉頭從觀摩間走進解剖室,說道。話雖如此,她拍照的時候,依然保持著專業的穩定性。不知不覺中,小羽毛已經對法醫的操作習以為常了。

“黑色的異物,還有好幾處呢。”大寶說,“不過這個可不好說,食管內壁黏附異物太正常了,而且你聞聞,死者是醉酒狀態,有嘔吐也很正常。”

“是啊,他老婆說他當天晚上是出去喝酒了,說不定還是醉駕呢。”高法醫說。

“食管內有異物很正常,但是氣管裡有的話,就不正常了,對吧?”我說完,又用剪刀剪開了氣管。

這一剪,我發現沒有那麼簡單。

死者的氣管內壁有明顯的充血跡象,也附著了一些黑色的雜質,還有少量的泡沫。我想了想,用力擠壓了死者的肺部,隨著我的按壓,死者的氣管內又有一些泡沫湧了出來。

“啥意思啊?你說是溺死啊?”大寶看到我的動作,立即明白了我的用意,說,“這不可能,死者的肺部沒有肋骨壓痕,這麼點泡沫,頂多算是嗆進去幾口水。還有,死者的胃內有不少食糜,都是乾燥的,不可能是溺死。”

“我也知道這麼輕微的嗆溺,不可能溺死,但是你不能否認死者生前有嗆溺的過程,對吧?”我說,“還有這些黑色的雜質,你想到了什麼?”

大寶翻著眼睛想著。

“顱內正常,除了顳骨巖部有些微出血,其他都正常,沒外傷。”高法醫說道。

“所有的溺水窒息徵象都存在,又有嗆溺的反應,也要考慮這個過程啊。”我說。

“可是,這種嗆溺,能作為死因嗎?”陳詩羽問道。

“我們喝水的時候嗆了水或者游泳的時候嗆了水,可能都會出現這樣的徵象。在絕大多數情況下,這種徵象是不能作為死因的。”我說,“可是,少不了有特殊情況啊!還記得今天你們的知識競賽最後一題是什麼嗎?”

“ARDS。”大寶說。

“那個急性什麼窘迫什麼的?”陳詩羽使勁回憶著。

“是啊,急性呼吸窘迫綜合徵,大寶,你都知道英文縮寫,卻不會運用嗎?”我笑著奚落大寶。

“這、這不是沒見過嗎?那是極小機率事件。”大寶說道。

我點點頭,說:“我記得曾經有一條國外的新聞傳進了我們的微博,說是小孩子外出游泳的時候沒事,回家以後就出現了發熱、呼吸困難的症狀,只是家裡人當成感冒治了,結果小孩子死了。博主把這種現象翻譯成‘乾性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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