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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這個王三強有什麼癖好?”趙法醫說著,和我不約而同看向了女屍的褲帶。

還好,我們的擔心多餘了,這具女屍衣著完好,並沒有遭受侵犯的跡象。

“王三強不知道是怎麼死的,但是這女的,肯定是顱腦損傷了。”我壓了壓女屍的額顳部,感受到了骨擦音(8),這說明死者的顱骨有骨折。既然頸部、口鼻都沒有損傷,就不像是機械性窒息,而除了頭皮有個創口之外,其他身體各部位都沒有明顯的損傷痕跡,這說明死者死於重度顱腦損傷的可能性就非常大了。

我按照法醫屍表檢驗術式,對這具在床底下還沒有接受過檢驗的屍體進行了一遍檢查,得出了上述的結論。另外,我還對女屍的衣著進行了仔細的檢查。果然和看到的一樣,她的衣著並沒有任何異常,不像遭受過性侵。

“這個屋裡,沒有一樣女性用品,是不是說明,這個死者並不是在這裡居住呢?”陳詩羽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小屋的門口,打量著屋內,說道。

這個分析倒是非常有理有據,也給了我很多啟發。開始我覺得這是感情糾紛,但現在看起來,最有可能的,還是招嫖之類的糾紛。

也就是腦內一閃的可能性,卻很快就被我的檢驗結果否定了。

我在對女屍進行衣著檢查的時候,從死者的牛仔褲前口袋裡,掏出一個佳能相機鏡頭蓋。

“鏡頭蓋?”趙法醫說道,“難道她是個攝影師?”

3

汀棠市公安局法醫學屍體解剖室內,只剩下幾名法醫正在忙忙碌碌。

除了林濤和程子硯去對現場提取的物證進行進一步檢驗之外,陳詩羽則乘坐韓亮的汽車,配合當地警方尋找女屍的屍源。

按照趙法醫的介紹,這個花博園現在門可羅雀,而會經常來這裡的,通常是幫助他人拍攝婚紗照、藝術照的攝影師。而在拍攝時,將鏡頭蓋裝入口袋這一動作,非常強烈地提示了死者就是一名攝影師。

就是依據這一線索,陳詩羽決定在現場周邊的街區進行走訪,調查附近的攝影門店和攝影工作室,從而尋找那個失聯的攝影師。

“處女膜完整,會陰部無損傷。”大寶按照屍表檢驗規則,正在對女屍進行屍表檢驗,“看來,排除了性侵殺人了,會不會是因情殺人啊?”

“一個沒有過性行為的女孩,和一個四五十歲的光棍窮大叔談戀愛,這個倒是挺稀奇。”趙法醫一邊用手術刀颳去死者的長髮,一邊說,“死者頭皮下有波動感,考慮帽狀腱膜下出血。”

我正在檢查女屍的衣物,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如果一定要說有問題的地方,就是死者的兩隻運動鞋的鞋跟處,似乎有一些比較新鮮的擦劃痕跡。我正對著那些擦劃痕跡發呆,聽趙法醫這麼一說,於是轉身去看。

雖然腐敗,但屍體的狀態還不至於讓人誤診一些關鍵的損傷。女屍的頭皮下,確實有顯著隆起,觸之有波動感。

帽狀腱膜位於顱頂,與顱頂的骨膜疏鬆結合,這也是頭皮可以和顱骨之間相對滑動的原因所在。帽狀腱膜對頭顱有很重要的保護作用,但是一旦帽狀腱膜下出血,由於其下疏鬆,無法壓迫止血,則會導致大量出血,並向周圍擴散,形成波動感。和頭皮下出血不同,帽狀腱膜下出血從外觀來看,沒有明顯的局域突起,只是相對有大塊隆起並有波動感。而且,一般直接擊打,是很難造成帽狀腱膜下出血的。通常是由於對頭髮的撕扯而導致。

“看來死者生前,是有過一番搏鬥的。”我的腦海裡,出現了扯著頭髮廝打的畫面,“只不過這個打鬥過程,不太雅觀。”

“衣著有什麼線索嗎?”趙法醫刮完最後一刀,眼前的女屍青色的頭皮完全暴露了出來。這熟練的刮頭發的手法,沒當過幾年法醫,還真做不好。

我指了指物證臺,說:“除了鏡頭蓋,就是一百多塊錢,其他什麼也沒有了。原本我還以為能找到個車鑰匙什麼的,進一步縮小範圍。”

“那就看看吧,這個損傷可不簡單。”趙法醫用手術刀尖指了指女屍的頭顱。

確實,這顆頭顱上的損傷還真不少。

在現場的時候,雖然有頭髮的阻隔,我們還是能看得到死者的額顳部有一個條形的挫裂創。創口內可以看到組織間橋,這說明致傷工具是一個條形的鈍器。這樣的損傷雖然出血量並不大,但畢竟還是會有出血的。尤其是在工具擊打的時候,勢必會造成噴濺狀的血跡。可是,現場的情況我很清楚,並沒有發現類似的血跡。

此時,颳去了頭髮,我們發現死者的頂部還有兩處形態基本相同的挫裂創。我看了看創口周圍,有明顯的鑲邊樣挫傷帶,這說明致傷工具是個比較規則的條形鈍器。

同樣印證上述結論的,還有死者頭皮上暗紅色的挫傷。在規則工具打擊人體的時候,有可能會形成和工具橫截面一致的皮下出血,我們法醫也稱之為挫傷。所以,在對屍體進行檢驗的時候,那些面板上顯現出來的規則的痕跡,也會是法醫推斷致傷工具的重要依據。在絕大多數時候,一旦出現這樣的印記,法醫是很容易判斷出工具種類的。可是,在這具屍體上,雖然這樣的面板痕跡有十幾處,但我依舊不清楚致傷工具究竟是什麼。

“這是什麼東西?”趙法醫用手指在死者頭皮上的印記上比畫著,說,“看起來,這應該是一個腰長很長、底長很短的三角形。”

我左右轉著角度看著損傷,趙法醫說的不錯,挫傷的痕跡由寬至窄,像是一個三角形或者梯形的長條形工具。

“木質的,還是金屬的?”趙法醫說。

“這個要看顱骨骨折的情況來判斷。”我一邊說著,一邊似乎發現了什麼。

雖然屍體腐敗會形成綠色的腐敗液體,但是此時我發現死者頭皮創口旁邊黏附的這些綠色痕跡並不像是由腐敗而產生的。畢竟,傷口周圍的軟組織顏色還沒有發生變化。既然不是腐敗液體,那麼就應該是黏附在創口上的附著物了。而這個附著物,如果排除現場汙染,則極有可能是工具上的附著物轉移過來的。

我用手指抹了一些綠色的物體,然後在一張白紙上蹭了下來。感覺上,這些綠色的東西是顆粒狀的。

我的腦海裡,瞬間開始翻滾著那個工具角里各式各樣的工具。

我還在思考著,趙法醫已經熟練地開啟了死者的頭皮,暴露出了她的顱骨。雖然她的頭皮上損傷很複雜,但是頭皮下則不那麼複雜了。三處頭皮創口的下方,只有一處顱骨骨折,只是這一處顱骨骨折的位置不好,在“翼點”(我們通常說的太陽穴)附近。這一處骨折,直接導致了顱骨下方的腦膜中動脈前支破裂,造成了不小的一塊顱內出血。

打擊太陽穴容易致命的原理也就是這樣了,因為翼點的顱骨比較薄,容易骨折,其下又有重要的腦內動脈經過,一旦骨折就容易波及血管,造成迅速的顱內積血。看起來,雖然死者頭部多處損傷,但都不太重,致命的一處,也不像是有意為之。

不過我的關注點也不在這裡。我仔細觀察了死者翼點的骨折形態,發現了兩個問題:一是骨折斷端處,也可以看到墨綠色的痕跡。這就更加說明了這綠色的物體,是從致傷工具上轉移下來的。二是骨折的斷端,有骨質壓跡,這是法醫判斷致傷工具是金屬還是木質的一個重要依據。可以將骨質上形成壓跡的,一般都是金屬打擊物。

“你說這綠色,會不會是油漆啊?”大寶見我不斷地在白紙上摸索著這些綠色的物體,好奇地問道。

我搖搖頭,說:“油漆轉移,一般都會和骨質結合緊密,而且是片狀的,很少會是這種說不清是液體狀還是顆粒狀的東西。而且,現場似乎沒有符合形狀、性狀和表面附著物的工具。”

說完,我陷入了思考。

一直到大寶和趙法醫完成了接下來的屍體解剖工作,我也沒有想明白自己鬱結於心中的疑問究竟是什麼。

女屍上,除了頭部的損傷,右腕部還有幾處青紫,類似於抵抗傷。其他的,就沒有什麼發現了。但我們還是對死者的個體特徵進行了分析,這個女人,大概二十歲出頭,身高160厘米,體型瘦弱,小時候行過腸疝氣的手術。

為了節約時間,我們留下大寶縫合女屍的切開口,我和趙法醫開始對王三強的屍體進行檢驗。雖然DNA檢驗結果還沒有出來,還沒有確定王三強的身份。但是從照片和樣貌比對,應該正是此人不錯。

在現場的時候,我們就對王三強的屍表進行了一番檢查,沒有任何損傷。此時在解剖室裡,燈光充足的情況下,我又對屍體進行了一遍檢驗,防止有在現場沒有發現的細小損傷或者是針眼之類的痕跡。可是,和現場檢驗結果一樣,他的身上確實毫無損傷,即便是手心、關節這些容易受傷的部位,也沒有發現任何損傷。

既然沒有損傷,又沒有窒息徵象,那麼從屍表上看,窒息、外傷、電擊等等死因都一應排除了,現在最有可能的是疾病和中毒。

“毒化結果不知道出來沒有。”趙法醫一邊開啟死者的頭皮,準備開顱,一邊說,“我在現場抽血的時候吧,挺難的,廢了半天勁,才抽出半管子血,也不知道夠不夠。”

聽趙法醫這麼一說,我又去按了按屍體背側的屍斑。屍斑不僅呈現的是淡紅色,而且很容易按褪色。

我一邊扶著死者的頭顱,配合著趙法醫用開顱鋸開顱,一邊摸索著屍體那有些蒼白的口唇,想著什麼。突然,解剖室的電話鈴聲響起。剛剛縫合完屍體的大寶摘掉了外層的手套,接了電話,然後一臉茫然地說:“DNA那邊身份確證了。還有,毒化檢驗除了檢出不多的酒精以外,沒有其他的毒物。”

“喲,不是服毒自殺啊?那就估計是疾病了。難道,背靠背的鬼故事還是真的?”趙法醫對毒化的結果並不意外,反而打趣道。作為法醫,當然不會相信鬼故事,但對死者的任何死因也都不會感到驚訝。

此時,趙法醫已經完成了開顱工作,屍體的顱內和我們想象中一樣,並沒有任何損傷,也沒有因為疾病而內出血的跡象。我有些心急知道死者的死因,所以拿起手術刀,開啟了死者的胸腹部面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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