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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硯雙頰緋紅,顯然是有些興奮。她“嗯”了一聲,拿起筆記本,上樓去她的圖偵實驗室幹活了。

我拿起上一案的結案報告,正準備和師父口頭報告時,師父口袋裡的手機響了。師父掏出手機,看了一眼螢幕,立即接通了電話,面色凝重地聽著。

我知道,又來活兒了。

果不其然,接完電話的師父站起身來,說:“雲泰的案件,你們立即出發。”

“叫上子硯?”陳詩羽朝樓上指了指。

“讓她先去影片偵查總隊拿許可權吧。”師父說,“這個案子她就不一定要去了。”

大家紛紛點了點頭,因為這一起懸而未決的“自產自銷”案件更加牽動人的心絃。大家開始收拾各自的勘查箱,而韓亮則收起諾基亞手機,拿了車鑰匙先行下樓。

這些年,我們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說走就走”的感覺。我剛開始參加工作時,只有殺死兩人以上、有廣大社會影響、久偵不破的案件會讓我們省廳的刑事技術部門參與。而現在,因為全省的命案發案總數只有那個時候的四分之一,所以我們現在對每一起命案力求速破。於是,凡是當地對現場進行初勘未發現頭緒的,省廳刑事技術部門立即介入,參與共同偵破案件。所以,雖然社會越來越安定、案件越來越少,但我們的工作壓力倒是絲毫未見減弱。

龍番到雲泰有兩個小時的路程,在路上,我電話聯絡了師兄黃支隊長,對案情進行了解。從黃支隊的描述來看,這一起案件似乎並不困難,可能只是一起同性戀殺人的案件。畢竟這是一個小圈子,偵查範圍不大,可能一兩日案件也就破了。聽黃支隊這麼一說,我壓力驟減,放下心來。

按照師父的指示,我們的車徑直開到了案發現場——雲泰市火車站後面的一處僻靜小樹林內。

樹林周圍已經拉起了警戒帶,幾名穿戴整齊的現場勘查人員正在忙忙碌碌。看來我們的速度還挺快,屍體還在原位並沒有移動。

一看到屍體,我就明白了為什麼黃支隊會將此案定性為同性戀殺人案件。

現場是一片偏僻的小樹林,毗鄰雲泰大道的末端,少有閒雜人等前來,但畢竟這一片樹林也是雲泰市的形象工程,所以每隔幾天,都會有市政派遣的清潔工人來此清潔。今天一早,清潔工人在打掃樹林的時候,發現了這一具男屍。

正因為是男屍,才有了同性戀殺人的定性,因為這個現場,除了性別問題以外,怎麼看都是一起強姦案件的現場。

樹林中間地面上,仰臥著一具男屍,遠遠看去,看不真切,但是可以明確的是,男屍的下身赤裸,地面上覆蓋著的落葉有些凌亂。

“有腥味。”大寶一邊穿戴勘查裝備,一邊說道。

“血腥味嗎?”我說,“感覺現場沒多少血啊。”

大寶沒有回答,但林濤蹲在地上說:“這片樹林的地面都被落葉覆蓋了,不具備提取足跡的條件。”

我點了點頭,走進了警戒區域,到了屍體的旁邊。很明顯,死者的損傷集中在頭部,很嚴重,甚至已經看不清面目。但是現場確實出血不多,也僅僅是頭部有血覆蓋了似乎扭曲了的面容。

“屍源清楚嗎?”我一邊問,一邊用手指按壓了一下屍體背側的屍斑,有褪色。

“不清楚,目前偵查部門在雲泰的同性戀圈子裡調查。”高法醫指了指死者頸部的一條由紅線繫著的佛形掛墜說,“這條掛墜,怕是唯一可以辨明身份的東西了。面容是不行了,我看了一下,估計是全顱崩裂。”

我也按壓了一下死者的顱骨,嚴重的骨擦音告訴我,他確實可能是因為全顱崩裂而死亡的,怪不得整個面容都已經扭曲了。

“屍斑還有褪色,屍僵最硬了,估計是昨天傍晚時分死亡的。”我抬腕看了看手錶,現在是上午十點。如果按照死後十五至十七個小時屍僵最硬來推算,那就是昨天下午死亡的了。

死者上身穿著一件黃色的T恤,下身只有一條三角內褲,已經褪至了腳踝處。腳上穿著黑色的襪子,但是皮鞋脫落在了屍體的腳側。看來看去,屍體的衣著上連個口袋都沒有,更不用說什麼隨身物品了。

“隨身物品,只有這一條掛墜?”我問道,“褲子沒找到?”

“沒有。”高法醫搖了搖頭。

我的心一沉,看起來這起案件比我想象中要複雜得多,就連這個屍源問題,都是個大問題。

屍體躺在那裡,幾乎沒有隨身物品,損傷又一目瞭然,似乎沒有什麼好進一步檢驗的。我翻動了一下屍體的襪子,似乎裡面黏附了一些綠色的物體。畢竟是在室外現場,我不敢細看,於是用塑膠物證袋把屍體的手、腳、頭都包裹住,防止物證的毀失,然後說:“讓殯儀館的同志把屍體運走吧。”

殯儀館的工作人員七手八腳地把屍體裝進屍體袋的時候,我在現場周圍轉了一圈。看起來,這就是一個普通的樹林,如果不是出現了一具屍體,幾乎沒有什麼異常。不過,屍體旁邊的一棵樹的樹幹上,以及周圍地面的落葉上,我發現了噴濺狀的血跡,基本可以斷定這裡確實是殺人的第一現場,倒是排除了移屍的可能性。確認之後,我又在距離屍體較遠的地方遊蕩著,偶爾用腳尖踢開落葉,看看落葉的原始堆疊形態,也是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現場人跡罕至,又有專人維護,所以連一個菸頭紙屑也是見不著。

“看吧,還有臀印。”黃支隊說道。

此時屍體已經被抬走,勘查員們正在對屍體之前擋住的地面進行勘查。我走了過去,看見這裡的落葉和泥土有一些堆疊,看起來確實是一個臀印。

“強姦男人,聞所未聞。”大寶聳了聳肩膀。

“所以這種事,不管女生還是男生都要多加防範,不要以為自己是男生就沒事。人人都一樣。”陳詩羽說。

“是呀,林濤你這麼帥,要小心了!”大寶笑著說後,被林濤打了下後腦勺。

我見現場已然沒有什麼嚼頭了,揮了揮手,說:“走吧,去殯儀館。”

在屍表檢驗開始之前,我用止血鉗夾著紗布,提取了死者的龜頭、肛門和口腔擦拭物,並交給陳詩羽先行送往雲泰市公安局DNA實驗室進行檢驗。畢竟根據現場環境,大家一致認為是同性戀因性殺人,所以提取這些檢材尤為重要,而且是最好的捷徑。

在提取屍體肛門擦拭物的時候,我有些疑惑。在野外強姦案件中,因為被害人被壓迫在土地上掙扎,會導致臀部和泥土地面發生摩擦,使得泥土地面呈現出臀部的凹形,是為臀印。不過,也正是因為和土地的摩擦,會導致泥土碎屑黏附在死者的臀部面板,尤其是堆積在死者的臀溝之內。可是,這名死者雖然所躺地面有臀印,但是他的臀部倒是沒有想象中的黏附了那麼多泥土,臀溝中更是非常乾淨。

究竟是為什麼,我一時也沒有想明白,沒有再去細想,而是仔細地褪下死者的內褲。內褲褪在腳踝處,也是非常乾淨,看不出什麼異常。

“上衣上,有流注狀血跡嗎?”我見大寶正在脫去死者上身衣物,於是問道。

“沒有。”黃支隊說,“死者頭面部的血跡都是向腦後流的,T恤的前襟有一點噴濺狀血跡,但是沒有流注狀或者滴落狀血跡。”

流注狀血跡是指被害人受傷了以後,血液因重力流淌而形成的血流方向的血跡,是提示被害人受傷之後處於何種體位的重要依據。既然死者的上衣上沒有流注狀的血跡,那麼也就說明死者頭部受傷之後,就再也沒有坐起來或者站起來的過程了。

我點了點頭,心裡似乎有一點數了,於是專心致志看死者的一雙襪子。在現場的時候,我正是因為看到了死者襪子上黏附了很多綠色的斑點,才會對死者的手腳進行特殊的保護,防止屍體運輸時造成證據毀滅。此時,在解剖臺聚光燈的照射下,死者一雙襪子的襪筒上黏附的綠色斑點就更加清晰了。

我用手指抹了抹,發現綠色的斑點是可以抹去的,於是找來一張白紙,提取了一些綠色的斑點,然後摘去外層的手套,將物證拿到解剖室隔壁的房間,用實體顯微鏡觀察著。

不一會兒,我拿著白紙回到瞭解剖室,說:“死者的襪筒上黏附了很多綠色的東西。”

“我也注意到了,他的皮鞋夾縫中也有。”黃支隊說。

“我剛才用實體顯微鏡看了一下,是草屑。”我說。

大寶一臉失望的表情,說:“我還以為是有什麼重大發現了,草屑有什麼用?難道又拿去做植物DNA(1)?”

我搖了搖頭,說:“可是,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現場並沒有草。”

“確實沒有。”黃支隊說。

“而且這些草屑都非常新鮮,甚至可以擠壓出草的汁液。”我說,“草屑的斷端也都非常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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