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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顱骨整體變形導致的。”我說,“不過,是如何導致頭顱整體變形,才能不在頭皮上留下損傷呢?”

大寶又翻了翻白眼,狠狠地在自己大腿上拍了一下,說:“持續擠壓力!”

4

晚間的專案會議室裡,似乎有些冷清。既然絕大多數刑警們認為這並不是一起命案,所以專案組抽調的警力本身也就不多。

見我們走進了專案會議室,曹支隊長立即站了起來,關切地問道:“怎麼樣?死因如何?”

“張法醫判斷的沒錯,顱底骨折導致死亡的。”我坐了下來,喝了口水,說。

“那,你們看,是命案不?”曹支隊長探著身子,緊張地問道。

我被支隊長的表情給惹笑了,說:“這個案件的定性,可不是法醫能做的。那是需要結合調查、現場勘查和屍檢工作結論,由偵查部門綜合判定的。”

“這個我知道,但這個案子的關鍵還是你們啊。”曹支隊長說,“至少現在調查和現場勘查反饋的結論,這都不像是案件。”

“這個別急,你先告訴我,我們屍檢之前安排陳詩羽去二院調查接診醫生,有反饋結果嗎?結果如何?”我問道。

“小陳和偵查員去了醫院,找到了神經外科的劉豐醫生。”曹支隊長說,“劉豐醫生比較忙,看了病歷,就說這個病歷可能是實習生寫的,因為他寫不了這麼工整。他自己是不記得有看過這麼個病人,畢竟每天有那麼多人。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金劍沒有進行後續的檢查,我們還調來了金劍在二院的繳費記錄,不過我看不太懂。”

說完,曹支隊長把一張表格遞給我。

“那實習生找了嗎?”大寶問道。

“不好找,小陳現在還正在調查。”曹支隊長說,“這個並不重要吧?”

“也是,反正他也不是病死的。”大寶說。

我翻看著表格,沉思著。

“關鍵,還是你們的結論啊。”曹支隊長重複了一下他的意見。

“死者金劍的顱底骨折,是顱骨整體變形導致的。因為頭皮上沒有任何損傷,結合現場情況來綜合分析,可以排除是摔跌導致的。”我說完頓了頓,接著說,“當然,也排除是工具打擊造成的。”

隨著我的敘述,曹支隊長先是一緊張,接著又是一放鬆,搶著說道:“不是別人打的,又不是自己摔的,那難道是病的?”

“我剛才都說了他不是病死啦。顱骨骨折不可能是病出來的,顯然是有外力。”大寶說。

我點點頭,說:“想來想去,這種損傷就只有一種形成機制了。有外力從死者頭顱兩個側面持續擠壓,導致他的顱骨整體變形。本來死者的顱骨就較薄,顱底更是薄,經不起這樣的變形力,於是顱底有一個橫貫左右的骨折線。”

“擠壓?那這樣看起來,還真的就是一起命案了?”曹支隊長一臉沉重地說,“你看,這起案件還是你們法醫的結論是最關鍵的吧,至少和我們其他部門的結論是不一致的。但是,卻是決定性的。”

“我也試圖用一種他自己可以形成的方式來解釋。”我說,“但是,根據現場的情況來看,實在是無法解釋。”

“可是,現場基本是封閉現場,也沒有侵入痕跡。”曹支隊長說,“如果是別人作案,那就應該是剩下的四名租客之一作案了。根據我們之前對租客們的分別詢問,其中的一名租客肖勁國是最有作案嫌疑的了。”

“哦?為什麼?”我問道。

“你們在現場勘查和屍檢的時候,重案大隊的人,對四個人分頭進行了詢問。”曹支隊長說,“從偵查員們的直覺來看,這四個人應該都是沒有作案嫌疑的。不過,不能全信直覺。他們問來問去,也沒有問出一個所以然來。如果一定要從詢問結果裡找出矛盾點,就只有一點。這四個人口供出奇統一,說是從昨天晚上開始,一直到今天早晨,四個人打了通宵撲克。早晨回來的時候,金劍曾經敲門要求他們聲音小一點。後來他們就很注意了,但是肖勁國贏了一局的時候,大聲地歡呼了幾句,這時候他們似乎聽見金劍的房裡傳來了罵聲。這一局肖勁國贏完之後,大家都回自己屋裡睡覺了,後來就一直到中午有人發現金劍的門是虛掩的。如果說,有人一定要有作案動機的話,那就只有肖勁國了。畢竟從金劍罵人到被發現死亡期間,沒人能證實肖勁國沒有作案時間。”

“肖勁國和死者,什麼關係?”我蹙眉問道。

“沒什麼關係啊。”曹支隊長說,“就是鄰居關係,見面也不打招呼的那種。”

“那肖勁國是什麼職業?”我問。

“瓦匠。”曹支隊長說,“在城裡打工的。”

“那他肯定不是兇手。”我說。

“他如果不是,其他人就更不是了。”曹支隊長說。

“確實,我覺得不可能是租客所為。”我說,“而是一個和金劍關係不一般的人所為。”

“金劍這人性格怪癖,在城裡基本就沒什麼熟人。”曹支隊長說。

“正是因為這個特徵,所以偵查部門才調查不出來這個熟人。”我說,“金劍的近親,有沒有可能?”

“不可能。”曹支隊長說,“他的父母和兄弟姐妹都不在程城市,這些我們首先就排除了。”

“那會不會是女朋友?”我問,“這四名租客,有反映出金劍帶女朋友回來嗎?”

“沒有。”曹支隊長一臉莫名其妙,“不過,租客們反映他們和金劍的作息時間不太吻合,連金劍都很少看見,更不用說是什麼女朋友了。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判斷?有什麼依據嗎?”

我點了點頭,說:“我們在進行屍表檢驗的時候,發現金劍的大腿內側有一些流出來黏附在大腿上的大便。”

“大便?”曹支隊長問,“我記得你們法醫說過,顱腦損傷是有可能導致大小便失禁的吧?不正常嗎?”

“不正常。”我說,“不正常的地方就在,雖然大腿上沾有大便,但是他的肛門附近和內褲,卻是乾淨的。你說,這可能嗎?”

曹支隊長一臉吃驚的表情,而大寶的臉上則是一臉的恍然大悟。

“不僅如此,我記得我在現場勘查的時候,去觸控了一下晾曬在現場陽臺上的衣物。”我說,“T恤是乾的,而內褲則還沒有完全乾。根據我的生活經驗,這個天氣,即便是背陽光的北陽臺,一條內褲不用十個小時也會完全乾透了吧。”

“你的意思是?”曹支隊長說。

“不錯,正常成年人是不會出現大小便失禁的。在有衛生間的家裡,更不會出現鬧肚子憋不住拉在褲襠裡的情況。”我說,“死者是顱腦損傷後出現的大便失禁,而兇手看到這些,並沒有嫌棄逃離,而是選擇了幫他清洗乾淨。”

“所以就是有關係的人?”曹支隊長問,“那會不會是兇手偽裝現場?”

“偽裝現場沒必要清理大便吧?大便失禁並不能證明這就是一起命案。”我說,“當然,確實是有偽裝現場的行為,這個一會兒再說。只是,不會有什麼兇手為了偽裝現場去清洗屍體,並且還把死者沾了大便的內褲給洗乾淨。直接扔了不就好了?而且,洗乾淨還晾曬在外面,這個動作實在是多餘啊。”

“所以,這個人只是以為死者是憋不住拉在了褲襠裡,而沒有意識到他是顱腦損傷。”大寶問道。

“你剛才說,兇手有偽裝現場的行為,我們怎麼沒看出來?”曹支隊長問道。

我揚了揚手中的繳費表格,說:“這個表格我也看不懂,因為都是醫院內部的繳費專案編號。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金劍一個多月前去就診過兩次,有不少繳費專案。但是在兩天前,並沒有繳費。這就不正常了。既然不是醫生的熟人,那麼至少掛號費是需要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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