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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法醫搖搖頭,表示在他們汀棠並沒有聽說過類似的風俗。

“而且還是粘了不久,就扔水裡的。”林濤說,“502就是這個特性,如果粘的時間長,完全固化了,即便入水也不會受影響。但如果沒有完全固化,入水以後的黏合力就不行了。”

“你是說,是在拋屍入水之前,在現場使用了502來黏合死者的雙眼?”我沉吟道,“這說明什麼呢?”

想了一會,似乎想不出什麼能夠對偵查有幫助的線索,畢竟502膠水這個東西實在是太好買了,就算去查,也查不出所以然。

於是我們只有作罷,先開始對屍體的解剖檢驗。

解剖檢驗主要是圍繞死者的死因來進行的,所以也並不麻煩。死者心血不凝、內臟淤血,顳骨巖部出血,都是明顯的窒息徵象,但是頸部肌肉確實是沒有損傷的,更沒有哽死和溺死的徵象,所以大寶一開始推斷的“軟物捂壓口鼻腔”的結論是正確的。

見自己的推論得到了驗證,大寶難掩臉上的自豪神情。

“只可惜,她是真的沒有個體識別的依據啊。”我見解剖完以後也沒發現死者曾經有過閉合性的損傷,有些失望地說,“看看胃內容物吧。”

“胃是空虛的,末餐後六小時以上死亡。”喬法醫此時已經開啟了死者的胃。

“那就看看小腸,總是要搞清楚末餐後多久死亡的,不然我們真的是什麼有價值的結論都拿不出來。”我說,“連有沒有性侵都搞不清楚。”

“一般全身赤裸,總是和性有關吧?”大寶一邊捋著死者的小腸,準備根據腸內容物遷移距離來推斷死亡時間,一邊說。

“那可不一定,要是兇手有反偵查意識,不想讓我們找到屍源,脫光衣服倒是一個辦法。”我說,“不過,大寶說得對,這個要以防萬一。陰道擦拭物的精斑預實驗是陰性對吧?”

“在水裡泡了這麼久,有精斑也做不出啊!”喬法醫說。

“那就看看子宮,如果泡的時間不夠長,子宮內若是有精斑倒是有希望發現。”說完,我用手術刀將死者的子宮切了下來,然後將其縱行切開。

開啟子宮之後,我愣住了。我身邊的喬法醫邊做著預實驗,邊說:“你看,也是陰性。水中的屍體,陰性也不能說明沒性侵。哎?你在看什麼?”

“死者子宮增大、宮腔內見蛻膜組織,做個冷凍切片,我來看看肌層內有沒有滋養葉細胞。”我一邊說著,一邊取了一小塊死者的子宮組織。

“啊?頂多流產而已嘛,你這麼興奮做什麼?”喬法醫問道。

我沒回答,拿著小塊組織走到隔壁的組織病理室。

過了許久,我回到瞭解剖室,見大寶已經把死者的小腸全部開啟,此時正在用電鋸準備取下死者的恥骨聯合。

“大寶,你不用取恥骨聯合了,太慢了。”我說,“如果家屬有報失蹤,我們之前看牙齒框定的年齡範圍就夠用了;如果沒有報失蹤,那知道年齡也沒用。所以,還是得看我發現的這個線索。”

“哦。”大寶停下手中的活兒,說,“死亡時間是末次進餐後八個小時。小腸內容物已經消化得很厲害了,只能看出,食物裡有木耳。哦,對了,你發現什麼了?”

“死者在半個月內剛進行過人工流產手術。(1)”我說,“絕對是正規醫院進行的,所以,咱們查一下汀棠所有醫院近半個月進行流產手術的病歷,就能找得出死者的身份了。”

排查所有醫院的病案資料,並且根據年齡、容貌特徵來尋找屍源,這個工作量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不過,一切算是進展順利,我們第二天早晨起床之後,就拿到了死者的身份資料。

死者叫作儲婷,22歲,是龍東縣人,三年之前就來到了汀棠市打工。她一直在汀棠市的一家連鎖飯店裡當服務員,工作時間長了,已經升職為其中一家店的服務領班。儲婷性格內向,平時除了上班,基本不和任何人打交道,甚至偵查部門經過調查,都沒有一個她身邊的人知道她在半個月之內做過流產手術。加之恰逢十一期間,儲婷有十月一日、二日兩天的假期,所以這兩天並沒有人注意到儲婷的動向。

根據儲婷的同事反映,她九月三十日下午兩點和大家一起吃了中午飯,吃的是魚香肉絲蓋澆飯。魚香肉絲里正是有木耳,這和她的腸內容物對上了。既然對上了食物形態,那麼根據死亡時間的推斷,儲婷應該是九月三十日晚上十點鐘左右,沒有吃晚飯的情況下死亡的。這和屍體現象也很吻合。

飯店工作都是這樣,午餐時間過去後,才會吃午飯;等晚餐時間過去後,服務員們才各自回家吃晚飯。九月三十日晚上,儲婷離開飯店,打了計程車回家。偵查員們也根據監控找到了計程車,根據計程車司機的回憶和車票列印時間,確定儲婷是在三十日晚上九點五十五下車,下車地點就是她平時居住的出租屋。也就是說,她回家不久後,就遇害了。

這一條線索,至少確定了儲婷遇害地點最有可能是在她的家裡。

於是,今天一早,我們就站在了這個破舊小區的門口,準備對儲婷的居住地進行搜查。

“又是這種開放式的小區。”程子硯摸了摸額頭,說道。

確實,這種開放式的老小區,連大門都不一定有監控,更不用說小區的內部了。即便是大門有監控,因為小區的出入口眾多,所以也不可能透過監控鎖定所有特定時間進出小區的人和車。

我笑了笑,讓大家不要著急,反正年支隊之前已經說了,屍源找到,案件就破了一半。所以現在偵查員們,包括陳詩羽,都已經投入了對儲婷社會關係的調查當中。

走進位於小區其中一棟小樓的二樓,就是儲婷生前所居住的出租屋了。林濤利用技術開鎖,輕而易舉地就開啟了現場的老式門鎖。

“這鎖之前沒有被撬過。”林濤一邊收起工具,一邊說。

“如果是熟人的話,完全可以和平進入。”我聳了聳肩膀,開始穿著勘查裝備。

“是啊,你可得給我確認了是熟人作案,那就好辦了。”和我們一起來的年支隊說道。

大門開啟後,映入眼簾的是一室一廳一廚一衛的小型公寓,面積大約有四十平方米。可以看出,儲婷生前的生活習慣很好,整個房屋內打掃得很乾淨,物品擺放也非常整潔。

“地面條件不錯啊。”林濤見現場鋪的是地板革,所以趕緊用足跡燈照射了過去。

為了不破壞地面的痕跡,林濤先踩著勘查踏板慢慢進入房間,開啟現場的通道,而我們則在門口等待。我蹲下來,端詳起鞋架上的情況。

這是一個擺放在門口的三層簡易鞋架,鞋子擺放得很整齊。最上層,整齊地擺放著三雙不同型別的高跟女式涼鞋;最下層,則是三雙女式皮鞋。中間一層的最右側是一雙女式拖鞋,簡單疊放在一邊,給這一層空出了三雙鞋子的空檔。

“地面痕跡還不錯,基本可以肯定是熟人作案。”林濤此時已經進入了臥室,說,“看起來,全都是拖鞋的痕跡,不是熟人不會穿拖鞋進入現場。”

“是啊,是個熟人,而且是個男性熟人,而且還是非常熟悉的男人,而且還有反偵查意識。”我蹲在鞋架旁邊說道。

“你怎麼知道?”年支隊正準備踩著勘查踏板進入現場,聽我這麼一說,留了下來。

我指著鞋架上中層的空檔,說:“你看,如果這裡原來沒有鞋子的話,旁邊的女式拖鞋是可以正常擺放的。之所以這兩隻拖鞋摞起來擺放,說明這雙女式拖鞋是備用的。旁邊的空檔是為了其他的三雙鞋子預留的。”

“三雙?”年支隊問。

“現場內沒有拖鞋,這說明死者的女式拖鞋被帶走了。”我說,“還有一雙應該是給外來人穿著的鞋子預留的,而另一雙,則最有可能就是外來人常穿的拖鞋,只不過也被帶走了。剩下的疊著的女式拖鞋沒有被帶走,說明帶走的很有可能是一雙男式拖鞋。”

“殺完人,帶走了死者的衣服和拖鞋,還帶走了自己的拖鞋?”林濤從房間裡走了出來,顯然他沒有在房間裡找到死者失蹤當天穿著的衣服。

我沿著勘查踏板走進了現場的衛生間,說:“你看,我猜得不錯,兇手的思維很縝密啊。”

衛生間裡,有一個釘在牆上的毛巾架。兩塊毛巾都是正常掛在上面,一塊毛巾摺疊起來掛在一邊,中間也留出了一個空檔。

“這裡應該原來掛著一條毛巾,現在也被拿走了。”我指著毛巾架上的空檔說道。

“這裡有痕跡。”林濤也跟了進來,指著衛生間盥洗池的一邊,說,“這裡原來應該放著一個洗漱杯,杯底邊緣的痕跡還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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