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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景蘭從來就沒喜歡過董紀賢。

她記得那是她剛嫁給董晟不久,當時董紀賢12歲。事情聽上去有些小兒科,董紀賢隔壁住著一個六十多歲的孤老太。有一天,老太太發現煮好的湯鍋裡有一隻臭雞蛋,她認定有人作弄她,於是拿著湯鍋就上了居委會。跑到半路,她一不留神摔了一跤,湯鍋摔在地上,恰好那時,董晟帶著莫中玉去看他哥哥,湯汁濺到了董晟身上。董晟好心問老太太有沒有傷著,老太太卻坐在地上哭起來,兩人問明原委後,便把老人送回了家。

一進老人的家,莫中玉就自說自話跑進了廚房。他很快發現,以老太家的廚房格局,是不可能有人站在窗外直接下手的,因為廚房窗外堆著很多雜物。他認為臭雞蛋是被人用一個長長的物體送進廚房的湯鍋的。後來,他只用了兩分鐘就找到了“兇器”——一根一端被削過的竹竿,而它就在隔壁的董越家院子裡,上面還晾著不少衣服。董越家除了董紀賢,不可能還有別人能幹這事,董紀賢的弟弟也揭發,曾經看見哥哥削過竹竿,但董紀賢自己自始至終都沒承認過。後來屈景蘭從他弟弟紀光那裡瞭解到,有一次他們把球踢進老太的家,老太沒收了那個球。

另一件事發生在一年後。有一天,董越氣沖沖地打電話給董晟,說自己看戲回來,發現原來掛在客廳牆上的一幅名畫不見了。聽他的口氣,他是懷疑董晟拿走了那幅畫,因為董晟非常喜歡這個畫家的作品,而那天晚上,董晟也恰好去過哥哥家。

董越的言外之意讓屈景蘭氣不打一處來,正好那天,莫中玉晚上在師父家學習開方,她就讓莫中玉跟去看看。結果莫中玉到了董越家後,沒多久就在董紀賢房間的床底下找到了那副畫,這讓董越十分尷尬。莫中玉還當場給董越作了一番分析:畫掛得很高,任誰都得腳下墊東西才能夠到,而家裡的椅子卻沒有搬動或被踩過的痕跡,最大的可能是,小偷脫了鞋踩在椅子上拿走了畫。可如果是小偷所為,他應該是不會將椅子恢復原狀的。所以,他判斷這件事很可能是家賊所為。莫中玉在角落的一疊報紙上找到一個鞋印,根據鞋印的大小,很快就找到了與之向匹配的人。這件事最後當然是不了了之了,董紀賢咬死不承認,董越則對這件事從此閉口不談。後來還是紀光偷偷告訴屈景蘭,董紀賢是因為無意中把那幅畫弄壞了,怕父母責怪,才會出此下策的。

第三件事發生在多年前的暑假。當時,董越和他妻子一起到北京探親去了,家裡就剩下紀賢紀光兩兄弟。半夜兩點,董紀賢突然跑到莫中玉家,請他去看看自己的弟弟,他說紀光自晚飯後一直就不舒服,吃什麼吐什麼。莫中玉趕到董紀賢家後,果然發現紀光臉色蒼白,渾身無力,可問過之後,也沒發現紀光吃過什麼不乾淨的東西。由於父母不在,兩兄弟的晚餐十分簡單,就是兩個豆沙麵包,莫中玉檢查了紀光吃過的麵包,什麼問題也沒有,紀光也說,他回家後沒吃過別的。當時,莫中玉的直覺是,紀光可能中毒了,可如果找不到毒源,就算想到了這點也無濟於事。正在一籌莫展間,紀光突然咳嗽了兩聲,莫中玉問他有沒有感冒,紀光這才想起,晚飯前,他曾吃過幾顆紀賢給他配來的咳嗽藥丸,莫中玉連忙找來了藥瓶,他在裡面發現一顆不同色澤和氣味的藥丸,經他確認,那是蟾蜍皮丸劑。他連忙用半夏、陳皮、茯苓、甘草煎了一碗解毒湯讓紀光喝下,兩個小時後,紀光的中毒症狀才逐漸消退。

這件事過後一個星期,董越來董晟家作了解釋,他認為不存在哥哥故意謀害弟弟的可能,那應該是藥廠的疏忽,正好把蟾蜍皮丸劑混進了咳嗽藥丸中,董紀賢當然更是大呼冤枉。然而,在這件事上,屈景蘭卻跟莫中玉看法相同,藥丸一定是董紀賢放進去的。雖然,董紀賢給弟弟服下的蟾蜍丸劑量不大,遠遠不足以危及生命,但這件事還是徹底改變了屈景蘭對他的看法。

董紀光也有一段不光彩的歷史,但相比之下,屈景蘭還是更喜歡這個有汙點的侄子。何況,董紀光也跟她明說過,“嬸嬸,我是有原則的人,我不會傷害對我有恩的人。再說,那些人,”他指的是被他玷汙的女人,“都跟我哥有點關係,我就是為了教訓他才這麼做的。”

後來屈景蘭從莫中玉那裡知道,董紀賢從小就欺負弟弟,可董越就因為這個兒子腦子聰明,讀書好,從來沒罵過他。這才導致後來,董紀光只能自己想辦法報復哥哥。她想來想去,這都是董越自作自受。

她還記得有一年春節,董晟得知董紀光剛從牢裡出來,手頭很緊,便給了他20塊錢,結果這事讓董越知道,他還老大不開心,專程來找董晟,讓他以後別對小兒子那麼好。

“無論他幹什麼,你都給他錢!他就是被你慣壞的!”董越抱怨道。

董晟照例一臉無所謂,“他乾的那些事,你都看到了嗎?”

“笑話,我怎麼可能看到!”

“所以說,他很可能是冤枉的。”

“這還能冤枉他?你當人民警察都是吃乾飯的?得了得了,我不跟你這神經病多說。總之,你不要再給他錢了!——你是要獎勵他乾的那些爛事,是嗎?!”

董晟一臉凝重,“如果都是真的,那更該給他點錢了。他要是有錢找個老婆,也不會瞎找女人了。除此以外,多淫傷精——我得去給他開點補藥。”說著就站起身,準備去拿紙筆,董越一把拉住了他。

“你要敢開補藥,我就把你送精神病院。你信不信?!”

每次跟弟弟說話,董越總是被氣得半死,並且到最後總是威脅要把董晟送精神病院。屈景蘭猜想,小時候,董越一定經常用這個嚇唬他弟弟——在董家,老大欺負老二好像還是個傳統,這話要擱在別人身上頂多拿它當句笑話,根本不會在意,但董晟還就吃一套,每次哥哥只要一說這句話,他準保被嚇住,而且立刻服軟。

“不開就不開。你這麼兇幹什麼,”董晟又坐回原地,嘴裡低聲咕噥,“你要是在他小時候對他好點,別讓紀賢欺負他,他也不至於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這句話屈景蘭很贊同。董晟可是難得會說這種世俗的話。大部分時候,他都像生活在夢裡,好像根本不知道周遭發生了什麼。

可惜,董越到死都沒意識到這點。

“師孃,二哥醒了。師父問你熱水燒開了沒有?”杜思晨走到廚房,眼圈紅紅的。

屈景蘭把熱水壺從煤球爐上拎了下來。就在半小時前,董晟和黃平南把受傷的莫中玉從外面抬了進來。她知道莫中玉之所以跑出去,是去找董紀賢的。不用問,他肯定是找到了,才會被人暗算,而暗算他的人,就是董紀賢。董紀賢幹出這種事來,她一點都不吃驚。他該不會真的是殺人犯吧!

“提進去吧。”她說道。

杜思晨把水拎了進去。她跟著走進了裡屋。床邊圍著那幾個師兄弟還有董紀光。

“這是我哥乾的?”董紀光問他叔叔。

董晟點頭,“是紀賢。”

沒人露出驚訝的神情。大家早就猜到了。

“紀賢也是一時衝動。他並不想真的傷害中玉。”董晟解釋道,“我去的時候,正好看見紀賢在那裡,他自己也嚇壞了,驚慌失措的,很可憐……”屈景蘭簡直聽不下去,她不明白,為什麼兇狠霸道的董紀賢在董晟眼裡永遠是隻小白兔。

董晟和杜思晨相繼穿上了工作衣,屈景蘭知道,這是準備要給莫中玉腦後的傷口縫針了,她連忙拉著女兒退了出去。過不了多久,黃平南和辜之帆也相繼走了出來。

“真是董紀賢!”辜之帆道,“大哥,你看他會不會是兇手?”

“兇手又怎樣?他殺的可是徐子健一家。”

辜之帆立刻點點頭,“那倒是!希望他能順利逃走吧!我看這事,警察早晚得找上門來。避也不是辦法。”

這話讓屈景蘭越發焦慮。現在這社會,處處都講成分。他們董家本來就是地主成分,這已經夠糟的了,現在莫名其妙還出了個殺人犯,而且犯的還是大案子。這要是牽連起來,別說董晟可能得坐牢,連女兒的將來也會受影響。那可怎麼辦?

“師孃,現在只有一個辦法可以幫師父。”辜之帆大概看出了她的心思。

“什麼辦法?”她忙道。

“就是抵死都不承認今天見過董紀賢。就把這事完完全全地……”辜之帆作了一個擦臺子的動作,“全部擦掉。”

那倒是個辦法。

“那得說服中玉,其他人倒沒關係。主要是中玉。”黃平南道。

“中玉根本是小問題。”辜之帆朝屈景蘭笑,“師孃,只要你親自出馬,只要你勸他,中玉肯定聽你的。至於大問題,那還用說嗎?”他攤攤雙手。

屈景蘭知道他們說的是董晟。董晟這個書呆子,經常就是有一說一。主要是他不屑於說謊,覺得費心撒謊,傷害自己的心神,還不如直接說出來。如果他對警察直接承認自己幫董紀賢逃跑,那就完了。

“大哥,那得你出馬。”辜之帆對黃平南說。

黃平南既是長徒,又是家裡的養子,按理說,他說話是有分量的。不過在董晟那裡,可就難說了。

“師父未必會聽我的,”黃平南道,“你們也不是不知道。師父有他的兩條原則,第一別管閒事,第二是要有自己的主張,少聽旁議。”

辜之帆嘆氣,“過去只有師伯才有能力勸他。”

他們說的是董越。

的確,大概這世界上只有董越能治住他了。屈景蘭還聽到過兩人的一次談話。那次,有個病人想把自己的女兒送到董晟這裡學醫,董晟同意了,屈景蘭也挺喜歡這個十歲的小丫頭,覺得可以跟女兒作伴,可董越聽到怎麼都不同意。那次,兩兄弟在董晟的書房就辯論上了。具體兩人說了些什麼,她沒聽見。只不過,她端茶出來的時候,聽見董越在說話:

“怎麼,你打算直接變成蘇湛了?董晟!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現在可是新中國!不允許娶妾!”

“你想哪兒去了!我可不是蘇湛!她是來跟我學醫的!”董晟大聲回應哥哥。

“能這樣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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