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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這不是魚啊,這是什麼東西?”嶽東北詫異地嘀咕著。

羅飛手上動作不停,兩眼一眨不眨地盯緊了水面,那團東西越拉越近,漸漸現出了真實面目。羅飛心中“咯噔”一下,臉上的神情大變:那竟是一具身著黑衣的屍體!

嶽東北此時也看了個分明,失聲大叫:“死人!怎麼會是個死人?!”

白劍惡等人正安坐在營地上看熱鬧,突然聽見嶽東北喊出了這句話,都“騰”地站起了身,快步向著河岸邊趕去。

三人來到近前時,河中的屍體已經被羅飛和嶽東北完全拉了上來,死者面朝下伏在河灘上,臃腫溼漉,看身形應該是個男子。

這一幕變故來得太過突然,白劍惡和趙立文怔怔地愣在了原地,神情有些恍惚。周立瑋也是張口結舌,顯得極為詫異。羅飛則緊鎖著眉頭,腦中思緒翻湧。只有嶽東北像是發現了什麼,咋咋呼呼地嚷嚷起來:“你們看他穿的衣服!這就是我們在禰閎寨遇見的那個人!”

不錯,死者穿著一件黑色的連帽防雨服,裝束打扮和羅飛三人在大雨中狹路相逢的那個男子一模一樣。只不過此時他的帽子軟軟地搭在一邊,露出一頭雜亂的溼發。

羅飛轉頭看著周立瑋,周立瑋明白他的意思,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嶽東北的判斷。

“這就是前兩天在寨子裡出現過的那個客人?他怎麼會死在這裡?”白劍惡此時露出愕然的表情。

這也正是羅飛在思考的問題。不過現在更有意義的行動應該是首先看一看死者的真面目。

羅飛上前一步,在屍體旁邊蹲下。他輕輕摘掉掛在死者衣服上的魚鉤,然後把屍體翻轉了過來。

由於長時間浸泡在水中,死者的膚色已被泡得發白,面部浮腫,且已出現了腐爛的跡象。即使如此,仍可很明顯地看出,死者生前應該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

羅飛盯著死者的面龐看了片刻,突然驚訝地“咦”了一聲,然後他抬起頭,對周立瑋說道:“周老師,你看這個人像誰?”

周立瑋摸著自己的下巴,尋思了半天后,這才開口:“看著倒是有些眼熟,但具體是誰,想不起來了。”

羅飛點點頭:“你想不起來也是正常的,畢竟你和他只見過一次面。”

嶽東北撓撓光禿禿的腦袋:“你們認識這個人?這是誰啊?”

周立瑋等人凝起目光看向羅飛,似乎也在等待著答案。

“你還記得我第一次去你的辦公室吧?那天與我和張法醫同去的,還有一個小夥子,我當時還以為他是你的學生。”羅飛用言語把周立瑋的思路引回了幾個星期之前的龍州市。

“記者!是那個網站的記者!”周立瑋好像突然想了起來,“就是他把龍州的案情洩漏給公眾的!”

“劉雲。”羅飛報出了死者的名字,然後把與此人相關的情況向其他人大致講述了一遍。

“哦,我在網上看過的那篇文章就是他寫的?”嶽東北聽完羅飛的講述,感慨道,“這樣說來,如果沒有他,我們這些人還無緣走到一起呢!”

“他為什麼也跑到這兒來了?還有,既然你們認識,他怎麼不和你們聯絡?”白劍惡非常疑惑地問道。

羅飛看看周嶽二人,苦笑著說道:“他肯定是一路跟著我們三個過來的,想刺探到一些能夠吸引眼球的內幕資料。”

“那他倒也真是個有心的人。”嶽東北現出難得的肅然表情,“我們來到這裡的目的雖然大不相同,但他這種無畏的探索精神很讓人欽佩,作為一名記者,他表現得非常敬業。”

周立瑋不屑於搭理這番不合時宜的評論,皺眉說道:“現在的問題是,他怎麼會死在這裡?難道他一個人翻越了磨盤山,然後遇到了什麼意外,或者——受到了某種襲擊?”

“不!”羅飛斷然否定了周立瑋的猜測,“磨盤山的路況我們剛體驗過,沒有嚮導領著,他是絕對走不過來的。而且,從屍體的情況來看,他死亡的時間至少在一兩天開外了。”

周立瑋略想了會兒:“也可能他死亡的地點並不在這裡,但是屍體被河流衝了過來——如果這樣的話,他十有八九是在禰閎寨中落的水。”

這個設想還是很合理的,連嶽東北也拍了一下巴掌,附和道:“對了對了,這完全可以說通。下大雨的那天晚上,他不是約你們在寨子口見面嗎?結果他又沒有出現。那天恰好又發了山洪,我看他就是被山洪給淹死了。”

羅飛本來也是這麼想的,可是屍體上的某些狀況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湊到近前,細細檢視了一番,然後鄭重地搖了搖頭:“他的死因,只怕還不是這麼簡單。”

“怎麼講?”周立瑋捕捉到羅飛話中的隱意,立刻敏感地追問。

“你們看這裡。”羅飛撩起死者的頭髮,指著屍體左側臉頰部位說道,“這是一道刀疤,他在死前曾遭到過襲擊。”

果然,死者臉頰的面板上有一道裂口,從眉梢一直劃到了耳根。雖然血跡早已被河水泡幹,但很明顯,這裂口是被銳器所割,而且傷得不輕。

周立瑋也蹲了過來,他先是檢驗了一下那道傷口,然後又扒開死者的口鼻看了兩眼,說道:“刀傷並不致命。死者的口鼻中都有泥沙,他的死亡原因還是溺水。”

“襲擊?溺水?”嶽東北又擺出了仰頭向天的姿態,開始思索此人的死亡會和“惡魔傳說”產生怎樣的聯絡。不過這一次他似乎毫無頭緒,徒然片刻後,搖了搖頭,滿臉沮喪的神色。

羅飛暫時沒有表達什麼觀點,他眯起眼睛,犀利的目光在死者周身來回打量著。片刻後,一處細節再次引起了他的注意。

死者周身的衣服都很齊整,只有左臂高高捲起了一截。這顯然是出於某種人為的刻意行為,因為防雨服的袖口是束緊的,即使在河流中經過長距離的顛沛沖刷,也不可能自行產生那麼大的位移。

羅飛伸出手,把死者裸露在外的小臂舉了起來,在小臂的外側,他有了奇怪的發現。

那裡同樣有幾處銳器刮傷的痕跡,不過這些傷口比臉頰上的要淺多了,而且傷口形成了三個字母,依次是“d”“a”“n”。傷口很新鮮,可以肯定是臨死前不久形成的。

其他人也注意到了這個蹊蹺的現象,都把腦袋湊了過來,神色迷惑。

“這是什麼?會是襲擊他的人留下的記號?”周立瑋揣摩著說道。

羅飛搖搖頭:“不,既然已確定死者最終是溺水死亡,這記號就不可能是襲擊者造成的。”

“難道是他自己刻的?”周立瑋難以理解地咂了下嘴,“那他想表達什麼意思?是襲擊者的資訊嗎?dan(音)?白寨主,禰閎寨裡有沒有姓‘dan(音)’的人?”

白劍惡愣了一下:“姓‘dan’的人……”

“和姓‘dan’無關。”羅飛果斷地搖了搖手,免得白劍惡做無用的思考,“這不是拼音,這應該是英文。你們看這個‘d’,筆畫結束時特意帶了一個尾彎,而漢語拼音中這一豎是直直的。”

“英文?”嶽東北也加入了討論的行列,“可是英文中並沒有這樣一個單詞啊。”

羅飛想了一會兒,心中已有了答案,不過出於一種習慣,他並沒有立刻說出來。

“這不一定是個完整的單詞。如果死者是在遇襲時留下了這個記號,那他很可能只來得及完成一半。”羅飛一步步引導著眾人的思路。

“danger!”嶽東北腦筋一轉,恍然大悟地叫了起來,“他是在發出警告:危險!”

“不錯,就是危險的意思。現在,我們可以把剛才討論的結果一條條地串起來,猜測一下死者的遭遇。我先說我的想法,你們聽一聽,看是否有不合理的地方。”羅飛略停片刻,組織一下思路,然後說道,“那天晚上,死者約我在寨子口見面。可是在赴約的途中,他受到了襲擊。從死者臉頰上的刀傷來看,襲擊者顯然是想致他於死地。他在倉皇逃亡的過程中,用隨身攜帶的小刀,或者類似的東西在胳膊上刻下了半個英文單詞。隨後,他就被大水吞沒了——或者是意外,或者是襲擊者乾的。他只完成了d、a、n三個字母。在英文中,以‘dan’開頭的常用單詞,一個是‘dance’,一個是‘danger’。在當時的情形下,‘danger’無疑具有更加實際的意義。當然,他肯定沒必要描述自己正處於危險中,他留下危險的字樣,是希望如果自己死了,這個訊號能夠傳遞給活著的人。我認為這個人就是我,或者說,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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