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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聽晚本來也想去，不過想著殺豬現場她還是有點怕，就在家照看果果和豆豆了，說是她照顧兩個孩子，結果反而成了兩個小傢伙照顧自己。
半中午的時候大哥和顧律懷也回來了，嫂子晚一步，給紅英嫂子家送了點豬血。
顧律懷和林知學回來之後就在院子擺了一個木板，把半頭豬放在上面。
打算把豬肉先分成小份，然後再凍在外面的土缸子裡，這樣想吃的時候就拿一塊出來。
果果和豆豆比較興奮，也不怕冷，跑到院子裡要看爸爸和姑父分肉。
林聽晚也跟著出去了，顧律懷看到妻子出來，蹙了蹙眉起身朝她走過來，“怎麼出來了？冷不冷？怎麼不帶上圍巾和帽子？”
林聽晚搖頭，“不冷，我來看看你們怎麼分肉。”
顧律懷又伸手捏了捏妻子受，發現她的一雙手都很暖和才說，“大哥分，我就在旁邊幫忙。”
說是幫忙，這會兒妻子出來他索性就站在一旁擁著妻子。
果果倒成了爸爸的小助手，一會兒遞盆子，一會兒遞刀子的。
林聽晚看著放在木板上的大肥豬，那種油滋滋的感覺忽然勾起了心裡對記憶里美食的想念。
以前她們大學後面有一條特別長的小吃街，街上是琳琅滿目的各色小吃，其中有一家烤肉店是林聽晚非常喜歡。
她們寢室的人也喜歡，所以幾人沒少光顧，只是都是學藝術的，貪嘴的同時還要剋制，害怕長胖了。
所以到現在為止她都覺得烤肉特別是烤五花肉是她心裡的白月光，說起來都想咽口水。
新鮮的五花肉切成小塊，在鐵板上烤的滋滋冒油，當兩面金黃的時候夾起來沾上老闆特質的辣椒麵，又麻又辣又香，連豬皮都是糯滋滋的，一想起來舌頭都快饞掉了。
“顧律懷，我想吃烤肉啦。”
豆豆在一旁立刻也驚喜的睜大眼睛，媽媽說姑姑是家裡的寶貝，她想吃什麼都可以，所以也眼巴巴的看著顧律懷，好像在說姑父我也想吃。
顧律懷輕笑著看了林聽晚一眼道，“行，等會讓我去砍點紅柳樹的枝丫，晚上就給做烤肉。”他說完又問林知學，“大哥，現在紅柳樹還能烤肉嗎？”
說起來他們剛過來時候有時候伙食不好，有時候出任務的時候在山上獵到野兔什麼的就喜歡用紅柳烤，原本和當地一些牧民學的，他們說用這個東西串上羊肉考出來羊肉會更香，也沒什麼腥羶味。
後來大家也喜歡用這個，顧律懷平時也不怎麼熱衷弄這些吃的，知道的方法就這個，所以聽到媳婦兒要吃，這不立刻要給滿足。
但是林聽晚說的不是那樣，那樣沒有鐵架子其實很難烤。
其實還可以用那種陶瓷罐碎片架在火上烤。
顧律懷還不知道這樣也可以，不過見妻子說的有模有樣，正好大哥家有好大一個那種瓦缸，以前是拿來裝米的，前不久被摔缺了一大片，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他就去拿了敲碎之後打算給媳婦兒做烤肉。
這東西這會兒倒是稀奇得很，正好林知學和顧律懷也打算請客，也讓大家吃個新鮮。
顧律懷考慮到妻子在客人來之前就先架起了火堆先把妻子餵飽了。
等大家到的時候林聽晚也吃好了，不過還是跟著大家一塊兒在外頭烤著火聽他們聊天。
在場的戰士和家屬除了林聽晚和顧映溪來的比較晚，大多都呆了十多年了，還有的從五十年代就在這裡了，紮根在這片土地上看著這裡從荒原變成沃野。
也從年輕力壯的小夥子或者青春靚麗的漂亮姑娘，逐漸在歲月中老去，但是他們的青春換來了這片土地的肥沃，今天雖然只是顧律懷和林知學一起買了半頭豬。
不過這將是一個希望的訊號，他們覺得就在未來的一天這裡的人家家戶戶過年都可以買半頭豬過年，不……甚至是一整頭豬。
在場所有的人都說的激情昂揚，好似那一天已經來臨，只有林聽晚知道，這一天真的快來臨了。
此時天空下起了鵝毛大雪，凜冽的寒風呼嘯而至，風雪世界的天地裡，坐在一起的人身上都落慢了雪花，可大家似乎都沒感覺到寒意。
話語裡是對未來的展望，對現在的滿足。
喝完酒的臉上都泛著紅暈，神情更是喜氣洋洋，精神氣也是十足，這時候有人提議這種好日子應當唱首歌。
林聽晚作為文工團的一員，大家的目光自然就落到了她身上。
不過顧律懷想也沒想就拒絕了，“我媳婦懷著孕呢。”
大家都知道顧團長結婚後把寵媳婦兒這幾個字都刻在腦門上了，不由的集體打趣了起來，“那顧團長給大家唱一首啊。”
說著林知學還帶頭鼓掌了。
說起來林聽晚還是有些期待，她還沒聽過顧律懷唱歌呢。
顧律懷看著妻子那閃閃發光的雙眼，無奈的小聲問，“真想聽我唱？”
林聽晚道，“想。”
顧律懷只能無奈的搖頭，然後站起來像上臺一樣端正的唱了起來。
“風在吼，馬在叫，黃河在咆哮……”
明明是打趣讓他唱，但歌聲剛出來所有的人都自覺的跟唱了起來，“保衛家鄉，保衛黃河……”
激動昂揚的歌聲隨著漫天風雪似乎傳遍了這片大地，所有人都站起來，如何歌聲裡一樣堅毅的戰士就是要保衛這片土地。
林聽晚不自覺就溼潤了眼眶，沒有華麗的舞臺，沒有昂貴的伴奏，唱出的只是這群駐紮邊疆的戰士們的心聲。
愛國的情懷純粹又震撼。
她以前想因為知曉未來才知道未來有希望，其實就算不知道，但因為有了這群為這片土地無私奉獻一生的精神，才讓未來變得更有希望。
第76章
雖然明天才是除夕夜, 可今晚林家院子裡已經熱鬧起來了，嘹亮的歌聲和歡聲笑語還把老首長和嬸子吸引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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