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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瑟福德·帕奈爾的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剛開始時,他還覺得那簡直就是一個荒唐的白日夢,不過,他後來越想就越覺得那是一個好主意。

每天早晨,當太陽一出來,魯瑟福德就得起床了,他先為愛爾西和自己做好早餐,然後,他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仰起頭,目光凝視著房頂上的天花板,陷入沉思之中。他幾乎每天都是這樣,已經是多年的習慣了。

其實,魯瑟福德的這種沉思,是對現實生活的一種逃避,因為他的妻子愛爾西從來不進客廳,可以說,在他們結婚的這最後十年裡,她一次也沒有進來過,按照魯瑟福德的說法是,這十年來他根本無法與愛爾西和睦相處。所以,默默沉思也就成了他緩解心中的壓力,減輕生活所帶來痛苦的一種方式。

“魯瑟福德!”臥室裡傳出愛爾西的吼叫聲。

“哦,我在,什麼事?”他小心地應答著。

“過來,快點兒!”魯瑟福德只好從沙發上站起身,一步一挪地來到那個大聲吼叫的女人房間。

愛爾西的房間裡很幽暗,幾乎看不到一絲陽光,因為她從來不許魯瑟福德拉開窗簾,如果仔細聞聞,屋裡還散發著一股發黴的味道。

此刻,愛爾西正坐在一個輪椅上,這個女人平時更多的時間是痛苦地、默默地坐著,只有當她衝著魯瑟福德吼叫或者是大聲抱怨時,家裡的沉悶氣氛才會被打破。

如果愛爾西不指責魯瑟福德的時候,她就會拿一種輕蔑的眼光注視著他,似乎是在告誡他:不要忘記,你應該為我目前的狀況承擔責任!

“你說說,這杯茶我怎麼喝?它是溫的!”她的聲音很尖銳刺耳,讓人聽了一點兒也不舒服。

“我……”魯瑟福德不敢多說什麼。

“溫的!就跟你一樣!瞧瞧你,笨的什麼事兒都做不好!你就不能僱個會做早餐的人嗎?”

“噢,卡西太太會來的。”魯瑟福德說,“可是,你也知道,她無法趕來做早餐。”魯瑟福德說這話時顯得很無奈,因為卡西太太已經是他僱的第八個用人了。

“別說了,我知道!而且我還知道你做的早餐沒法吃!魯瑟福德,你最好別在我眼前礙眼了,還是從我這兒滾開吧,除非你想開車帶我出去兜風!”

“天哪!”魯瑟福德暗暗叫道,“在這十年裡,‘除非你想開車帶我出去兜風!’這句話,我已經聽了無數遍了!”他實在是厭煩至極,於是關上門,重新回到客廳,站在窗戶旁邊,神情麻木地望著窗外,他看見不遠處卡西太太正向前門走來。

卡西太太是個熱情、勤快而善良的女人,儘管她每天都要精心地為愛爾西做午餐和晚餐,但愛爾西也經常是挑三揀四、態度蠻橫,好在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影響到她,所以,魯瑟福德很喜歡和她聊天。

眼看著卡西太太到了前門,魯瑟福德趕緊把門開啟,熱情地打著招呼:“卡西太太,早晨好!”

“你好,帕奈爾先生!”她平時臉上總是笑嘻嘻的,但今天卻沒有了笑容。

“帕奈爾先生,我能和你說幾句話嗎?”她似乎有些拘謹地說。

“當然可以。”魯瑟福德感到有些不安。

“帕奈爾先生,是這樣的,”她走進客廳說,“我想提前告訴你,我已經找到了一份薪酬更多的工作,我……”

“噢,我能理解,卡西太太,你幹完這一星期再走,行嗎?”

“好的。”

魯瑟福德心裡想:“卡西太太這麼好的用人都想離開了,肯定不是因為想掙更多的錢,而是再也忍受不了妻子了。”他本想問一問,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什麼都不想說了。過了一會兒,他穿上大衣,戴好帽子,走出了家門。

今天的天氣真好,和煦的陽光照在人身上,暖融融的,魯瑟福德邊走邊想著心事,因為今天他終於決定實施籌劃已久的計劃了。

他快步來到街道拐角的公共汽車站,等候16路公共汽車,準備進城。

魯瑟福德原本有輛汽車,但十年前的那次車禍,讓他賣掉了汽車,所以,自那以後他幾乎每天早晨都要乘公共汽車進城上班。儘管車禍已經發生十年了,但他仍然會經常想起自己的汽車和那場慘不忍睹的車禍——在那個陰雨綿綿的夜晚,正是他開車時判斷失誤,才導致妻子一輩子只能坐在輪椅中。

當然,妻子愛爾西也從來不會讓他忘記。

16路公共汽車來了。魯瑟福德像往常一樣,上車後先朝著司機點了點頭,然後走到車尾,揀了一個靠窗戶的座位坐下,不過與平常所不同的是,他今天提前三站下了車。

下車後,魯瑟福德走進街道旁邊的一個電話亭,他要往他的辦公室打電話。

“喂,是瑪麗小姐嗎?”他說,“你好,我是魯瑟福德,我今天有點兒不舒服。”

“你生病了嗎?”瑪麗關切地問。

是的,我今天要去看醫生,請你告訴斯皮克斯先生一聲,我要請一天病假。”

“好的,你多保重!”

魯瑟福德放下電話,又來到殯儀館,他走進老闆克魯什曼的辦公室。

克魯什曼的鼻樑上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看到有人進來,他將眼鏡向上推了推,又輕輕地咳了一聲,微笑著說:“先生,你有什麼事嗎?”

“是的,如果你們能為我處理所有的喪葬事宜,我將不勝感激,”魯瑟福德低沉地說。

“當然可以。”克魯什曼說,“我知道,您現在非常難過,請務必節哀,可以告訴我逝者的名字嗎?”

“不用了,”魯瑟福德拿出一張紙條說,“今天晚上,你們就按照我紙條上寫的地址,把死者運走就行了。”

“咳,咳,”克魯什曼又連續咳嗽了幾聲,“先生,這可不太合乎規矩,請問,有誰能告訴我們必要的情況呢?”

“你們到那兒就知道了,今天晚上八點,怎麼樣?”魯瑟福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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