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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過完,新的一學期開始。

這個學期有兩件大事,第一是學生會會長的人選,第二是文藝會演。

我們班有童雲珠,文藝會演本來應該沒有任何問題,可童雲珠剛做了急性闌尾炎的手術,不能參加今年的文藝會演,沈遠哲只能自己張羅。

沈遠哲頭痛得不行,晚自習召開臨時班會,向大家徵詢意見,可我們班除了童雲珠,真沒有文藝人才了,一幫男生七嘴八舌,全是餿主意,逗得大家前仰後合,班會開成了笑林堂。

我對沈遠哲有異樣的感情,總是有一種欠了他什麼的感覺,看不得他為難,明明自己也是文藝白痴,卻絞盡腦汁地想辦法。

我舉手:“我有個想法。”

沈遠哲示意大家安靜,聽我說話。

“我們班男生多,可以出一個男生大合唱,合唱雖然有些土,但畢竟是一個正式的節目。”

無為而治的班主任終於出聲了:“我可以請學校合唱團的老師給我們上幾堂課。”

沈遠哲說:“演出服也可以直接問他們借。”

男生們七嘴八舌議論了一會,敲定了這個簡單可行的方案。

“第二個節目呢?誰還有想法?”

我又舉手,沈遠哲有些吃驚,笑著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初中的時候有個朋友很會跳舞,我發現舞臺表演在某些時候對服裝和道具的藉助很大,尤其是我們這種演員業餘,評委業餘的。前幾天我正好在電視上聽到一首歌,叫《說唱臉譜》,我特別喜歡,覺得特朝氣蓬勃,當時就很動心,所以去圖書館借了本關於京劇臉譜的書看。”

我把這兩天正在看的畫冊給大家看了一眼,接著說:“一中似乎從沒有人表演過和京劇有關的內容。流行歌不能上,現代舞需要把握尺度,一個不小心就會被教導主任刷掉,所以大家老是翻來覆去地表演民族歌舞,我們正好抓著這個新鮮。”

沈遠哲說:“想法很好,但是實施的困難很大,京劇的行頭都很貴重,肯定借不到。”

我說:“這個我也想過了。能不能用班費買一些白色大布,把《說唱臉譜》中的臉譜都畫出來,然後配合歌,用佇列變換,或者其他方式表現出來,這個我們可以集思廣益,反正目的就是展現出京劇中的臉譜文化。”

“這工作量非常大,找誰畫呢?”

我笑著說:“我學過畫畫,可以畫一點,還有王茜也會畫畫,如果她能有時間幫忙,就最好了。”我上繪畫班的時候曾經見過她,老師說過她很有天分。我把書遞給同學,讓他們傳給王茜。

班裡靜了一會,全都激動起來,都覺得這個點子很新鮮,也可行,而且主題非常健康積極,簡直屬於教導主任一看見就喜歡的調調。

馬力大聲說:“我會翻跟頭,打臉譜的時候,我可以從臉譜前翻過去,像電視上那樣。我小時候練過武術的,後來怕吃苦放棄了,可翻幾個跟頭還是沒問題的。”

我看著他笑,他瞪了我一眼,衝我揮了下拳頭,一副“當時沒打你,可不是怕了你”的樣子。

班主任很高興:“那就這樣辦,我去學校主管影像資料的老師那裡問一問,如果有京劇的錄影,可以借來給你們借鑑一下。”

王茜已經粗略翻過幾個臉譜,笑著說:“這些臉譜繪製起來不難,最重要的是要保證顏色在燈光下出彩,我保證順利完成任務。”

我說:“《說唱臉譜》中有一段是用年輕人的口吻說唱,這一段,我們可以由幾個同學打扮得摩登一些,用一種比較痞,比較生活的方式表演出來。”

男生們笑:“這還用表演嗎?請馬力和吳昊這兩位有錢少爺直接上去就行了。”

全班都鬨堂大笑。

我笑著說:“還需要一個人扮演老爺爺,看看能不能借到老式的長衫和白鬍子,這樣和年輕人的摩登有突出對比,舞臺效果就出來了。”

同學們都仔細想著,趙苗苗羞澀地慢慢舉起手,細聲細氣地說:“我外婆和媽媽都是裁縫,家裡有很老式的服裝。”

沈遠哲笑說:“謝謝你,幫我們解決了個大難題。”

趙苗苗大概是第一次看到全班同學都衝著她笑,她低下了頭,聲音小小地說:“我家可以拿到比外面商店便宜的白布。”

班主任和沈遠哲異口同聲地說:“太好了!”

服裝解決了,白鬍子呢?

馬蹄笑著說:“我家有個白色的老拂塵,我看挺像鬍子的,實在不行,就把那個剪一剪,想辦法掛在臉上。”

大家都笑,沈遠哲說:“那就先這樣。這兩個節目需要我們班所有的人出力,有點子的貢獻點子,有才華的貢獻才華,大家有空都琢磨琢磨,可以隨時告訴我和羅琦琦。我們也不當它是要去比賽奪獎,全當大家一起玩一場,自己玩過癮了就行。”

男生都熱烈鼓掌、集體叫好,班主任笑著不吭聲,並不反對的樣子,我開始覺得這個白面書生其實也是一個很有意思的老師。

班會結束後,我提著書包出了教室,沈遠哲追上我:“真謝謝你了,經過你一說,感覺文藝演出也不一定就非要舞跳得好、歌唱得好。現在這個樣子,全班都能參與,其實更有意義。”

我有幾分傷感,我對舞臺服裝燈光的瞭解來自林嵐,對創意和形式的理解來自宋晨,當時,雖身在其中,卻全沒在意,如今,才發現他們都在我生命中留下了痕跡。

到了校門口,我和他說再見,他卻問:“你走哪條路回家?”

我指了指我要走的路,他說:“我家也可以走那條路,我們正好順路,可以一起走一段。”

其實,我更想一個人走,因為我已經習慣晚上邊走路,邊思考數學或者物理題,但對沈遠哲的友好,我不想拒絕,笑著說:“好啊!”

他推著腳踏車和我邊走邊聊,兩個人聊起初中的事情,我給他講述和宋晨鬥嘴、和李杉下象棋、和關荷一起出板報……

談話中,驚覺原來我和他們曾經有過很多、很多的快樂。

快到我家時,才發現只是我一個人在囉唆,我們倆竟然如同初一的那次不真實的相逢,話全由我一個人說了,我不好意思:“我到家了,再見。”

回到家裡,有淡淡的惆悵和傷感。自從考進不同的中學,大家就不怎麼來往了,關荷和我雖然同校,可也就是偶爾碰到,笑著點個頭,說幾句無關痛癢的話。

因為文藝會演,我和沈遠哲相處的機會非常頻繁,兩個人總在一塊忙碌,忙碌完後,他就順道陪我回家。

沈遠哲是一個非常好的聽眾,他似乎能理解我所講述的一切,我常常在漫天星光下、安靜的夜色中給他講述那些我生命中已經過去的人與事,我告訴他陳松清的無奈離去,告訴他林嵐的聰慧多才,告訴他我初一時的膚淺和刻薄,還有聚寶盆、曾紅……

但曉菲和小波,我絕口不提,他們是我不能觸碰的傷痛和秘密。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倆的關係越來越好,漸漸地,我把他視為了好朋友。

有時候我很擔心我說得太多,和他在一起時,似乎永遠都是我在說話,他總是在傾聽,可看到他的目光和微笑,我的擔心很快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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