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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吳雩劇烈眩暈,眼前所有景物都出現了重影,痙攣的咽喉裡支擠出一個字。他大概是想轉過身,但迅速揮發的藥力已經攫取了他最後剩餘的力氣,甚至連側過臉都來不及,便頹然軟了下去!

最近兩個保鏢衝上來,一把架住了他。

直到這時鯊魚終於鬆開了一直死死咬緊的牙關,發著抖放開手心,指甲已經把掌心皮肉活生生掐出了血,藉由刺痛才能勉強保持剛才毫無異狀的站姿和表情。阿Ken迅速衝上來給他打瞭解藥,毒梟眩暈著靠了好一會才恢復,擺手示意自己無妨。

他喘息地站起身走上前,注視著吳雩熟睡的面孔。

可能因為全身黑衣的緣故,吳雩臉色顯得格外蒼白,眼圈和鼻翼都有著淡淡的青影,連睡著時唇角都是往下的,像是時刻在拒絕什麼一樣。

鯊魚瞅著他,口氣雖然很惋惜,眼底卻漸漸浮起一絲戲謔:“我是不是說過,味嗅覺障礙必須要早治,不然可能會造成嚴重的後果?”

吳雩人事不省,呼吸平緩深長。

“老闆?”阿Ken拿著另一支解藥,打了個請示的手勢。

“……算了,讓他睡吧。”鯊魚沉吟片刻後卻搖了搖頭:“不知道他抗藥性怎麼樣,萬一一針下去立刻醒了也不好收拾。”

保鏢也心有餘悸,趕緊架著這黑衣的殺神走了。秦川目送著他經過自己身邊,銀邊鏡片後的眼神一時難以言描,不知是佩服還是唏噓地輕微搖了搖頭。

阿Ken壓低聲音問:“接下來怎麼辦,老闆?”

鯊魚回頭掃視空地上的保鏢裝備,眼神有些陰鷲。三天前那個深夜對他的打擊堪稱慘重,大半人馬都折在了工廠裡,即便有僥倖沒死的也都被警方一網打盡了。如果不是事先在這條必經之道上埋下了後備人馬,現在他連順利逃出境可能都有些困難。

這已經是他在境內埋伏下的最後一點人手了,如果接下來再遇到任何阻礙,可怎麼辦呢?

“從這座山出去,繞過一座城鎮,再翻過另一座山頭……在冬季人跡罕至的深山裡,藏著我們此行也許能收穫的最大財富。”鯊魚眯起眼睛,遠處鉛灰天穹倒映在他眼底,讓瞳孔顯出一種讓人不寒而慄的色澤:“但外面現在一定是天羅地網,警方不會放過我們。如果沒有足夠多的火力裝備,下次再遭遇警方時,我們就不會有三天前那樣的僥倖了。”

阿Ken並不知道“最大的財富”具體地點在哪裡,事實上除了鯊魚和萬長文之外,連秦川都只知道大概方向罷了。但每個人心裡都非常清楚此行的風險有多大,阿Ken也有點憂慮:“那我們現在還能怎麼——”

鯊魚轉身拍拍手下的肩:“畫師醒來的時候告訴我。”

“是!”

“我聽說人在缺覺的時候脾氣會特別暴躁,醒來後就會好很多,不知道在畫師身上適用不適用。希望他醒來以後能更加平心靜氣地接受現實吧。”

鯊魚雙手插在口袋裡,從斷崖上向村莊走去。阿Ken緊跟在他身後,想了想忍不住問:“那如果……我是說如果畫師還是咬死牙關,不願意幫我們的話呢?”

鯊魚背對著他,但從氣息來聽應該是笑了起來,語氣裡有些複雜的味道,然後乾淨利落做了個斬草除根的手勢:

“還用我教你嗎?”

阿Ken心神一凜,點頭應是,兩人一前一後穿過空地,向寒冷的山村走去。

——津海市人民醫院,特殊監護病房。

“萬長文帶在身邊的一共四個製毒師,其中兩人因為毒氣洩露當場死亡,一人疑似被秦川帶走,還有一個雖然順利抓捕歸案,但現在人還躺在ICU。”廖剛輕車熟路地大步往前走,儘管再三克制但還是無法掩飾,從緊皺的眉頭和眼紋中露出了憂心忡忡:“鯊魚的保鏢馬仔落網了九個,這幾天審訊專家輪班突審,其中五個地位太低根本說不出核心機密,兩個大腦受損神志不清,還有兩個深度昏迷,今早凌晨掛了一個,剩一個剛下了病危通知書。”

整層病房已經被津海市公安局清空封禁了,每條走廊、每個轉彎口都有武警重兵把守,森嚴程度可見一斑。安靜的走廊上只回蕩著他們幾個人急促的腳步聲,嚴峫皺眉道:“也就是說現在唯一有希望撬開的只有萬長文的嘴?”

“對。”廖剛站定腳步,望向不遠處一間緊閉的病房門,濃眉間壓著一層層憂慮:“但我跟楊成棟他們輪班值守了三天,裡面一絲訊息都沒傳出來,姓萬的寧死都不肯跟專案組張嘴。”

走廊頓時安靜下來,隱約只聽病房門後正飄出人聲,那是扭曲到極致、像禿鷲一樣嘶啞絕望的冷笑:“——鯊魚?鯊魚是誰我怎麼不知道?別跟我一個快死的人扯那沒用的,我不信!”

審訊員不知道說了什麼,聽語調非常沉穩有壓迫力,但無奈沒說完就被萬長文更尖利地打斷了:“別扯那沒用的!沒用!!你去找公安部長,你去找最高法院,你有種籤保證書不判我死刑啊?!你判死刑你就休想從老子嘴裡掏出一個字,別他媽做夢!!做夢——!!”

那變調的尾音像刮骨利刀,外面幾個人臉色都變得極不好看。

別說公安部,告上南天門都不會有人給他籤這狗屁保證書,萬長文其實非常清楚這一點。被中國警方抓住的那一瞬間他就知道自己完了,共和國不是緬甸,販毒只有死路一條,不可能跟毒販做任何利益交換。哪怕他現在長出飛毛腿來幫警方把鯊魚抓回來,也絕不會因此而由死刑變成死緩,最多爭取把槍決換成注射——但那還重要嗎?

坦白從寬、爭取立功對萬長文來說已經根本不存在了,這條三十年的老毒蟲現在只想拖著警方一起死!

“步支隊……”廖剛求助般望向步重華。

他自己都沒發現那其實是出於一種本能,每當遇到難以解決的案卷、瀕臨絕境的難題,他們支隊都會下意識把希望寄託在無所不能、無所不會、永遠疏離冷淡但又堅實可靠的精英支隊長身上,那是無數次困境中一點一滴鑄造出來的信任:

“……步支隊,小吳他……會不會已經……”

步重華沉定地打斷了他:“吳雩沒走遠,他在等我們。”

廖剛眼底佈滿血絲,這段時間高壓、高危、高機密的輪班倒已經讓他熬得心力交瘁,任何一絲希望都像溺水浮木般恨不能緊緊抓住。

“放心,”步重華平靜地說,“我不相信這世上有撬不開嘴的犯罪分子。”

他走上前叩了叩門,步伐極其穩,然後推門走進了審訊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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