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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東原本也身手不錯,卻莫名被他一招鎖了個毫無退路,一動不敢動,道:“我是府中家丁啊,我就是給大小姐遞一把刀,讓她防身!”

九蘅也怔住了,忙道:“他確是我家家丁,不要殺他。”

樊池回想了一下,記起他扔刀過來的勢頭是刀柄朝向九蘅,這才將刀收起,遞與九蘅。

她接住刀,低頭看了一看,眼中突然迸出眼淚,不管不顧地朝著撲來的鮫屍砍去。唐東驚道:“你顧好自己,不要莽撞啊!”九蘅卻充耳不聞,狀若瘋狂,竟也幫著斬殺了幾隻鮫屍。

……

三人將方府中的鮫屍全部斬盡之後,樊池已累得半昏,躺在地上眼睛都睜不動了。九蘅費力地將他拖到乾燥的地方躺著。只聽他閉著眼哼了一聲:“要枕頭。”竟自己挪了一挪,毫不客氣地將腦袋枕在了她的膝上。

九蘅看他累極的樣子,也就不拘小節,沒有推開他,只是唸了一句:“體力不是很強啊。”

“住口……”樊池用盡餘下力氣頂了句嘴,立刻在她的膝上昏睡過去了。

過了一陣,唐東提著刀走回來,對九蘅行了一禮,欲言又止。九蘅抬眼看著他,道:“說吧,找到仕良了嗎?”握緊的手暗暗顫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

唐東道:“沒有看到仕良樣貌的鮫屍。只是塘中沉著的屍首沒有辦法檢視,水中全是那種鑽人腕脈的怪魚。”

九蘅搖了搖頭:“不必找了。”她寧願希望仕良已被鮫屍咬死,沉屍塘中,也不願看他化成鮫屍的樣子。

唐東的目光轉到昏睡不醒的樊池臉上,問道:“大小姐,這個人是?”

九蘅猶豫一下——總不能介紹說這位是神仙吧?遂答道:“是我的救命恩人。”

唐東:“看起來有點弱。”

樊池睡夢中也抿了一下嘴,想抗議又疲倦得睜不開眼。

二人將樊池扶起,架去前院,找間乾淨屋子讓他歇息。幾乎每個住人的屋子都濺滿血汙,包括九蘅的閨房,也橫了一具腦袋幾乎斷掉的屍首,是那個曾經驕橫的吊梢眼丫頭。九蘅看了一眼也急忙別開臉,不免嘆息。

總算找到一間客房還算乾淨,將樊池扶進去安置到床上躺好,九蘅也疲憊得跌坐在床邊腳凳上。唐東說道:“您歇一會,我去找點吃的過來。”

九蘅叮囑道:“千萬小心漏網的鮫屍,也要遠離水邊,當心那些魚。”

“是。”唐東答應著,頓了一下,又說:“以前一直覺得大小姐性格軟弱溫和,料不到您也有果決的一面。”說罷轉身去了。

九蘅愣了一陣,也意識到短短兩天,自己的行事風格幾乎是變了個人。是這幾天極端的經歷,將生活在方府中時壓抑多年的個性逼迫出來了吧!

也是啊,若再軟弱無能下去,在這一夜之間變得可怕的人世中,大概活不了多久的。

她看了一眼睡在床上的人,他微蹙的眉頭透露著不適。她記起他殺鮫屍時身手甚是利落,忽然之間就體力不支的樣子,莫不是受傷了?想到這裡,站起身來,將他從頭到腳細細端詳,找到些許血跡,在他繡著藍色紋繡的白衣上尤其顯眼。但她檢查過後,確定那些血跡是他斬殺鮫屍時濺到身上的。

說起這個——九蘅只斬了幾隻鮫屍,已是頭臉和身上都沾滿了噁心的紫黑汙漬。他斬殺了數百隻鮫屍,一直在注意躲避噴濺的紫色血液,竟沒有粘在身上多少。

這個人是有潔癖吧。

不過他衣服的前胸後背上,倒是有兩片淡藍色的印漬。不知是從哪裡粘染上的顏料。

沒有發現傷處,九蘅仍覺得不放心,想仔細檢視一下,於是伸手解他衣服,將衣襟分開,從胸口一直露到腰腹,緊緻光滑的肌膚泛著光澤,看不到絲毫損傷。

到底傷在哪裡呢?……九蘅正打算再接再厲把他的衣服接著脫下去,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倒吸冷氣聲,以及什麼東西啪嗒掉落的聲音。

回頭看去,只見唐東臉色通紅,正忙忙地把掉落地上的饅頭撿起來,一邊拍打著粘上的灰塵,一邊盯著饅頭說:“抱歉!”倒退著就出去了。

九蘅迷惑地道:“他跟饅頭道什麼歉?”

再回過頭時,見樊池已醒來了,睜一雙睡意迷濛的眼睛,抬頭看看自己露出的胸腹,嘴巴一抿,不滿地道:“解我衣服幹嘛?冷。”

九蘅恍然反應過來自己一個姑娘家脫人家衣服甚是不妥,唐東那般嚴肅端正的人,必是看不慣了。但非常時期,也不該拘於那些小節不是?

她自小長在深宅,名義上是大小姐,實際上誰都把她當作婢子之女來輕視,成長環境固然有重重約束,卻得不到像其他名門閨秀一樣的教導,所以“規矩教條”對她來說只是約束,並非準則。一旦束縛解脫,規矩在她眼中並不重要。

她跟樊池解釋道:“抱歉啊,冒犯了。我就是想看看你身上有沒有傷口。”

“沒有”。樊池說著,慢慢起身。

她不放心地問:“後背也沒傷嗎?”

他一副懶懶的不願說話的樣子,轉過身子背對著她,把已經鬆垮的衣服一褪,褪到腰間,將後背亮給她看。

她仔細看過——線條流暢的腰背,面板光潔,完好無損。

在門外冷靜了一陣的唐東估計裡面的人已整理好了,鼓足勇氣再踏進來,看到樊池非但沒把衣服穿好,反而露得更多了,欲哭無淚,閉著眼慌里慌張再退了出去。

九蘅高聲道:“唐東,你進來出去的做什麼?”一邊幫樊池把衣服穿回去。

唐東第三次小心翼翼地進來,看到樊池在神情慵懶地繫著衣服,不過總算是春光收起了。鬆一口氣,把一個裝了幾隻饅頭的盤子擱在桌上:“廚下找到幾個乾淨的冷饅頭。”又放下一隻茶壺:“這是水缸裡存的水。也只有那點乾淨的水了,府中的水井裡都滿是怪魚。”

九蘅奔波勞累這許久,早已餓得狠了,伸手就抓起一個饅頭,先遞到樊池面前。卻見他嫌棄地搖了搖頭,說:“我要吃甜的。”

她耐心地勸道:“這時候就不要挑食了。”

“我一定要吃甜的……”忽然轉向一個方向,眼睛一亮,“我聞到甜味了!”飛身下床,迅速消失在門口,渾然沒有剛才病怏怏的樣子。

九蘅與唐東面面相覷,均是搖了搖頭,各自摸起饅頭默默啃。唐東吃得心不在焉,滿腹心事的樣子。終於忍不住問:“那位……是姑爺嗎?”

九蘅正埋頭苦吃,沒有聽清,反問道:“什麼?”

第12章 不太靠譜的姑爺

她都不知道這些東西放哪裡,這個人怎麼找出來的?樊池落座在桌邊,往嘴裡丟了一顆蜜餞,甜得眉開眼笑,眼眸都亮了。唐東看得憂心忡忡——這位準姑爺怎麼跟個孩子似的?

三人吃東西的期間,樊池用寥寥數語簡單解釋了一下魚婦的事:“這種細小的魚叫做魚婦,是從遠處的那座雪山中游來的,能不斷自我分裂,從人的手腕或腳腕鑽入經脈,寄生於脊髓,將人變成鮫屍。實際這個人已經是死的,活動著的是一個只知撕咬、沒有思維的屍體。”

唐東聽得目瞪口呆。他知道細魚可怕,卻料不到如此無法收拾。沉重地道:“魚婦的分裂能力如此強悍,只要有一條存活,就能複製出千千萬萬條。那麼豈不是沒有可能消滅它們?鮫屍又能上岸,如此下去,用不了多久,這世上就沒有人能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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