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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璽眼眶發紅,眼神幾近半瘋:“沒錯!我感激魚祖,姐姐也會感激魚祖。我猜你有親人因魚祖而死吧?你恨魚祖不過是與它有仇罷了,少扯什麼國家,什麼百姓,什麼大義!你的仇人不是狗皇帝,就不要拿大道理來教訓我!”

九蘅氣得臉色發白,一時竟不知如何反駁。抬手想掌摑他,又沒有落下去。

水聲再起,魚祖三度來襲。樊池和銀山凝聚精神準備抵擋。它這次卻沒有急著攻擊,巨大的身子在水中高高豎起,從幾丈高的地方用黑月鐮瞳俯視著岸上情形。樊池隱隱覺得不妙,又猜不出它要幹什麼。

美人臉上的嘴突然張到極度的大,口中猛地噴出一股黑水,如瀑落在岸上淌成一片。黑水落地,他們才看清那黑水中有無數只三寸長的青黑細魚。魚婦們在地上瘋狂遊走鋪成一片魚的河流,卻沒有能傷害岸上諸人的,在每個人的腳邊留出三尺見方的圓圓空地。

它們不能接近白澤碎魄宿主。

而在某處明明沒有人的地方,也有一圈空白。

樊池暗道一聲不好。是阿步帶著奕遠躲在那裡。魚祖狡猾得很,用這一招圈出了奕遠的藏身地。

魚祖瞬間將自己身形變得更加巨大,美人外形的上半身已變得十分猙獰,利爪如叉,口大如箕,朝空白圓圈處俯衝下去,那勢頭是要不管不顧地把隱形的阿步和奕遠一起吞掉!

樊池和銀山離那個位置都遠,想過去相護已來不及。倒是九蘅、白璽離得近。九蘅飛身撲了過去,憑感覺摸到一個人,抱住一滾。

“砰”的一聲大響,魚祖的上半身隨之撲落,卻因為九蘅的橫加干涉,什麼也沒撲住,巨口戳在地上,顎骨撞上凍土,發出恐怖又噁心的聲音。但這個傢伙像它的子孫鮫屍一樣,即使臉撞了變了形,也不影響它的攻擊力,抬起巨大而變形的臉,彎月鐮瞳盯著九蘅和她拖出去的人。

她拖住的正是奕遠。她的撲救使他躲過一劫,也將他與阿步分離開,顯了形出來。

好在阿步也在那一帶之下滾離原地,沒有被魚祖啃到,在這醜陋腦袋的另一側顯出形來,坐在地上驚魂未定。

被九蘅拖住的奕遠似已嚇得失神,只本能地抱著他的燈蜷伏在地上。魚祖對著近在數尺的奕遠露出一個地獄裂隙般的笑,變形的背部弓了一下,蓄力欲再次咬去。

突然一道黑影飛來落在了它的背部!是招財。招財怎麼能容魚祖攻擊女主人呢!它的爪子刺入黑鱗,緊緊咬住它的腰椎!它殺過那麼多鮫屍,知道這玩藝人身和魚身相接的脊椎部位是最薄弱的,一般鮫屍只要將此處咬斷就可以幹掉,這隻鮫屍不過是大一點!一樣一樣的!

它一口咬下時發現與想象的並不一樣,這隻大鮫屍脊椎格外結實,居然咬不斷。

雖然招財的襲擊沒有斷開魚祖脊椎,但那個位置正是它的弱點,被獸齒扣到骨上頓時痛到發瘋,拼命地甩動著想把大黑貓甩下去!招財四爪和牙齒深入骨肉,那是死也不肯鬆口的!它的戰略很簡單,就如在西南河流中對付那條巨蟒妖一樣,一下殺不死,就咬住耗死它!

魚祖與白微的獻舍契約尚未完成,它的妖力其實只恢復了十之二三。當要害被咬住,它那隨意縮小變大的本事也運不起來了,只能拼了命的掙扎翻滾,從岸上滾到水裡,又從水裡騰到半空,竟拿這頭倔強的黑貓沒有辦法!

而樊池和銀山也怕誤傷招財,拎著武器跟著魚祖左轉右轉,愣是沒辦法插手。

魚祖生還的唯一機會是在天黑之前能等到奕遠的死亡。奕遠一死,契約達成,它的妖力就會完全恢復,絕不會被一隻貓制住了!掙扎的空隙,它兇狠地望向跟九蘅在一起的奕遠。

這時它看到了什麼,臉上突然露出一個古怪的笑。

揪著奕遠的九蘅正在把手伸進他懷中,先搶到了冥河扇。免得他動不動就拿毀掉扇子讓魂軍魂飛魄散來威脅她!

剛把扇子揣起來,突覺身後一陣風掠來。同時也看到不遠處坐著的阿步臉色大變抬手朝她身後指去。

瞬間她就明白髮生了什麼。

是白璽。白璽要刺殺奕遠。來不及回頭,也來不及再拖著奕遠躲一次。想也未想,就俯身護在了他的背上。冰冷透背而入,血氣侵喉。

第152章 魚祖終於掛掉了

她努力保持著清醒。

小問題,我撐得住。她對自己說。

忽見青蚨鋪天而來。她吃力地轉頭看向奕遠,看到他也在看著她,臉上掠過狡黠的神氣。青蚨們覆蓋過來,將樊池等人的身影隔離在外,她感覺自己被青蚨的長嘴架到了半空。與她一起離地而起的還有奕遠。

她感覺匕首仍插在背後左肩處,肺大概是被刺破了,每一個呼吸都如利刃劃過胸腔,鼻息裡帶著血絲。風迎面撞來,掠耳而過。青蚨們把她和奕遠一起帶向了未知的遠方。

河邊幾人將上百隻如蓋頂烏雲般糾纏的青蚨群砍殺出一道縫隙,樊池衝出去時,已不見九蘅和奕遠的影子。去向不辯也不敢遲疑,朝著未知的方向騰風追趕,追了一陣不見蹤跡再換個方向……地平線最後一點暮光消抿,天色一點點暗了下來,發瘋般的尋找也不停歇,投身於黑暗之中,彷彿是要一直找下去直到生命盡頭。

樊池離開護城河岸之後,銀山、阿步靠攏在一起,將剩下的青蚨斬殺貽盡,一地巨蟲屍首。一場惡戰,兩人力氣耗盡,倒在青蚨屍堆裡起不來。

招財並沒有加入戰團,這隻貓一直咬在魚祖後腰上,兩眼發直。魚祖漸漸沒了力氣,半個身子橫在岸邊,尾部無力地耷拉到水裡。

在黑暗籠罩下來的時候,魚祖發出最後一聲咒罵,人身和魚尾相接的地方迅速枯萎,在獸口力度下“咯”地斷掉,魚尾滑進水裡沉浮著,人身俯趴在土裡,沒了聲息。

這個為禍雷夏、血債抵天的惡妖終於死透了,在獻舍契約的最後一天裡,它沒能殺掉白微痛恨的奕遠,最終死於違背獻舍契約。

斷腰處浮出一枚黑氣沉重的妖丹。招財一跳將妖丹含在嘴裡,卻沒有立刻嚥下,轉著圈先找樊池。之前在路上殺妖打怪得到妖丹時,九蘅總搶去給樊池吃,它一顆也沒吃過。倒不是因為它喜歡吃,只是越不讓吃越想吃,一直忿忿不平。這次終於搶到了口,打算當著樊池的面吞下去氣氣他。可是轉了幾圈卻沒看到樊池,也沒看到九蘅。

他們兩個去哪裡了?毛獸呆呆地想。它剛剛只顧得咬住魚祖,根本沒注意周圍發生了什麼。頓時覺得口中魚祖妖丹味道有點重,辣嘴巴。想吐掉又不甘心放棄打擊男主人的機會,堅強地含住,大尾一甩一甩敲著地面,煩躁地等著他們。

等了一陣忍不了了,噗地吐掉,又甩著腦袋連噴了幾下,把腥晦的氣味吐乾淨。

黑色妖丹滴溜溜滾了幾下,化為一陣煙氣散去。

青蚨屍堆裡掙扎著站起纖瘦的少年。是阿步,他累得幾乎睡去,但又拚力站了起來,撿起一根二尺長的被斬斷的青蚨口刺,邁過青蚨們的屍體,磕磕絆絆走向遠處。走向戰場殘局外圍呆坐在地上的那個人。

那個囚衣公子。

銀山也坐了起來,只說了一聲“阿步,你幹什麼?”,就看到阿步將口刺戳入了囚衣公子的胸口。

阿步不會說話,不會罵人,不會哭出聲來,所有的恨意都集中到手上,動作狠辣地刺穿囚衣公子的心臟。

這是阿步第一次殺人,渾身發抖,但是毫不猶豫,絕不後悔。這個人竟然刺殺他的九蘅姐姐,他不管這人什麼目的,一定要殺,殺也不能解恨。

囚衣公子沒有發出一聲痛呼,喘息一下便氣絕了。銀山跌跌撞撞跑了過來,將仍緊握著刺尾的阿步抱住,讓他鬆手。

阿步虛脫在銀山懷中,兩眼空洞。

銀山拍著他的背說:“你別急,樊池去找她了。九蘅一定不會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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