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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黎明前的一個小時,羅蘭從另一個界礫口山的血腥噩夢中醒來。號角。關於亞瑟·艾爾德的號角的一些事情。在那張大床上,睡夢中的卡拉漢皺著眉頭躺在他的身邊,就好像他也做了什麼噩夢。那個表情讓他寬闊的前額起了曲曲折折的幾道溝,也隔斷了十字傷疤上橫著的那道傷口。

讓羅蘭醒過來的是疼痛,而不是夢見老朋友庫斯伯特倒下時,號角從他手中掉到地上。他從臀部到腳踝都在抽痛。他可以想象那疼痛就像一道道亮晃晃、燃燒著的金屬絲。這是他為昨晚的激情演出付出的代價。如果僅僅是那樣的話,那倒沒什麼可擔心的。可是他知道,這不僅僅是因為過度熱情地跳了一次考瑪辣。也不像過去的幾個星期內他一直告訴自己的那樣只是風溼,而是他的身體為適應秋季的潮溼氣候而進行的必要除錯。他不是瞎子,他已經注意到了他的腳踝,特別是右邊的腳踝,已經腫了起來。他在膝蓋上也看到了同樣的腫脹。儘管他的臀部看上去還正常,但他把手放在上面的時候,能感覺到右半邊在面板底下已經有變化了。不是,這並不是在柯特最後幾年裡困擾他的風溼病,那風溼病讓柯特一到下雨天就只能待在火邊。這比風溼要糟糕。這是關節炎,而且是其中最糟的一種,乾燥的那種。過不了多久,這病就會襲擊他的雙手。如果能讓病魔滿意的話,羅蘭是很願意把自己的右手獻給它的;自從食人大螯蝦吃掉他前面兩個手指頭之後,羅蘭已經教會那隻手做很多事了,但眼下的情況並非如此。並不完全相同,對不對?你不能靠犧牲某樣東西來滿足他。關節炎來了就是來了,它會到任何它想去的地方。

我可能只有一年時間了,他想,身邊躺著來自埃蒂、蘇珊娜和傑克的世界的神職人員,神父還在熟睡。也可能還有兩年。

不,不是兩年。很可能連一年都沒有。埃蒂是怎麼說的來著?別拿自己開玩笑了。埃蒂一肚子那個世界的俗話,但那句特別好。特別貼切的一句話。

假如該死的關節炎老兄讓他不能射擊、騎馬、割一條生牛皮繩,甚至連砍木頭生火這樣的事情都做不了的話,他也不會哭著放棄對塔的追尋。不,他會堅持下去,直到這一切結束。但他也實在不喜歡那樣一個畫面:他被馬馱著跟在眾人的後面,依賴著別人,也許要被繩子綁在馬鞍上,因為他再也扶不住馬鞍頭了。活生生一個浮錨,其他什麼都不是。一個需要急速航行時來不及拽起的浮錨。

如果到了那一步,我會殺了自己。

但是他不會那麼做的。這是事實。別拿自己開玩笑了。

這句話又讓他想起了埃蒂。他需要和埃蒂談談蘇珊娜的事,馬上就談。他一醒來就想到這個問題,也許疼得也值了。肯定不會是什麼愉快的談話,但卻無法避免。是該讓埃蒂知道米阿的存在了。現在米阿不是那麼容易溜到森林裡去,因為他們住在鎮上——住在房子裡——但她不得不去。她無法跟孩子和她自己的需要討價還價,就像羅蘭無法說服那燒著了的像金屬絲一樣的抽痛,那疼痛圍繞著他右半邊臀部,一直蔓延到右膝蓋和兩個腳踝,謝天謝地,暫時放過了他靈活的雙手。如果埃蒂沒有得到警告,那麼可能會有大麻煩。他們現在不能有更多的麻煩;那會讓他們萬劫不復的。

羅蘭躺在床上看著天色轉亮,身上一陣陣抽痛。當看到晨光並不是在正東方而是在偏南一點的地方出現時,他的心直往下沉。

現在連日出都在漂移。

2

管家四十歲上下,長得很好看。她叫羅莎麗塔·穆諾茲。看見羅蘭走到桌子邊的樣子後,她說:“喝杯咖啡,然後請跟我來。”

她到爐子旁去拿咖啡壺的時候,卡拉漢歪著頭看著羅蘭。埃蒂和蘇珊娜還沒起來。現在廚房裡只有他們兩個。“很嚴重嗎,先生?”

“只不過是風溼,”羅蘭說,“這是我爸爸那邊的家族遺傳病。如果陽光充足,空氣乾燥的話,到中午就沒事了。”

“我知道風溼,”卡拉漢說,“告訴上帝謝啦不是什麼更嚴重的病。”

“我會的。”然後羅蘭轉身看著羅莎麗塔,後者已經端來了幾個裝滿熱咖啡的大杯子。“我也告訴你謝啦。”

她放下杯子,行了禮,然後羞澀而端莊地看著羅蘭。“我從沒見過比你昨晚跳得更好的稻米舞,先生。”

羅蘭苦笑了一下。“今天早上我可付出代價了。”

“我會治好你的,”她說,“我有貓油,自己的獨特配方。它會帶走疼痛,治好無力。不信你問神父。”

羅蘭看了看卡拉漢,後者點了點頭。

“那麼我就拜託你了。說謝啦女士。”

她又行了一個禮,然後出去了。

“我需要一張卡拉的地圖,”管家走出去後羅蘭說,“不需要是藝術品,但一定要正確,比例也要符合實地情況。你能給我畫一張嗎?”

“絕對不行,”卡拉漢冷靜地說,“我會畫一點漫畫,但是我連給你畫一張從這兒到河邊的地圖都辦不到,哪怕你拿槍指著我的腦袋我也畫不出來。我沒那方面的天賦。但是我知道有兩個人可以幫忙。”他抬高了嗓門。“羅莎麗塔!羅茜!請到我這裡來一下!”

3

二十分鐘後,羅莎麗塔拉起了羅蘭的手,她的手有力而乾燥。她把羅蘭帶到食品儲藏室,關上門。“把褲子脫下來,我請求,”她說,“不要不好意思,我不認為你身上有什麼東西是我以前沒有見過的,除非薊犁和內領地的男人們身體構造不一樣。”

“我相信沒有什麼不同的。”羅蘭說,然後把褲子脫了下來。

太陽已經升起來了,但埃蒂和蘇珊娜還沒有起床。羅蘭並不著急叫醒他們。以後還有很多早起的日子——當然還有晚睡的日子——今天就讓他們享受一下頭上有屋頂,身下有羽絨墊的安靜而舒適的早晨吧,還有被門隔開暫時遠離塵囂的二人空間。

羅莎麗塔手裡拿了一瓶白色的油狀液體,看到羅蘭的身體時,她倒抽了一口冷氣。她看著羅蘭的右膝蓋,然後用左手碰了碰他臀部的右半邊。雖然她的動作很輕,羅蘭還是往後退縮了一下。

她抬起眼來看著羅蘭。她的眼睛是很深的棕色,幾乎是黑色的。“這不是風溼。這是關節炎。擴散得很快的那種。”

“嗯,我家鄉有人把這叫做灼擰痛,”他說,“別告訴神父和我的朋友們。”

那雙深色的眼睛穩穩地看著他。“你沒辦法保密很久的。”

“我很明白你的意思。但在我能保守這個秘密的時候,我會保守秘密。你要幫助我。”

“好的,”她說,“別擔心。我會聽你的。”

“說謝啦。那麼,那東西有用嗎?”

她笑著看了看瓶子。“有用。裡面有長在沼澤裡的薄荷和嫩樹枝上的樹膠。不過秘方在於貓的膽汁——一個瓶子裡放了三滴。是那些沙漠裡的巖貓的膽汁,你知道,那片黑暗處的沙漠。”她把瓶蓋開啟,在手心裡倒了裡面的油狀液體。羅蘭馬上聞到了刺鼻的薄荷味,然後是某種別的味道,不那麼濃烈,但要難聞得多。是的,他猜想那就是獅子或豹子的膽汁的味道,天知道這一地區所說的巖貓是指哪種動物。

她彎下腰把油塗抹在他的膝蓋上。他立刻就感覺到了強烈的灼燒感,幾乎強烈得讓他忍受不了。但是當灼燒感稍稍退去之後,原來的疼痛也減輕了很多,效果好得超出他的想象。

在他的患處塗完油膏之後,她說:“你現在覺得怎麼樣了,槍俠先生?”

羅蘭沒有用語言來回答,相反地,他把她一把拉過來,貼在自己瘦長的、赤裸的身體上,緊緊地擁抱了她。她也擁抱了他,純樸自然,沒有任何扭捏害羞。她在羅蘭耳邊說:“如果你是你說的那樣的人,你不能讓他們搶走孩子們。不,一個都不行。不要管艾森哈特和特勒佛德那些大佬們說什麼。”

“我們會盡力而為。”他說。

“好。謝謝你。”她退後一步,看著下面。“你身體的一部分看上去既沒有關節炎,也沒有風溼。看上去有精神得很,也許今晚一位女士會出來賞月,槍俠,而且她希望有人陪伴。”

“也許她會找到的,”羅蘭說,“你能給我一瓶讓我在卡拉四處走動的時候用嗎,要麼它太昂貴了?”

“不,不那麼昂貴,”她說。剛剛和槍俠打情罵俏的時候,她是微笑的,而現在她又恢復了端莊嚴肅的表情。“但是我認為那頂不了多長時間。”

“我知道,”羅蘭說,“那沒關係。還能做得到的時候,我們揮霍時間,但是最後世界會把那些時間都收回去的。”

“對啊,”她說,“是這樣的。”

4

羅蘭繫好腰帶走出儲藏室的時候,終於聽見另一間屋子裡有動靜了。埃蒂低聲說話的聲音和一個女人尚帶睡意的笑聲。卡拉漢坐在爐子旁邊喝著咖啡。羅蘭向他走過去,飛快地說:

“我看見教堂和房子之間的那條小路的左邊有商陸果。”

“是啊,已經熟了。你的眼睛真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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