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懷才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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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班伯里加總部頂樓的會議，還在進行的時候。這個總部大樓的下方，兩名年輕人正坐在樓前廣場的噴泉旁邊，靜靜等待著。

“拉斐爾，你說董事長他們會不會接收我們的建議？”

粗壯軍官的目光有些焦慮，他站在的欄杆旁，眼望著外面。

為了昭示著班伯裡家在這裡獨一無二的威嚴和地位，家族控股的集團公司總部，不但是建立在尼勒克太空港居民區中央的小山頂部之上，也是整個空港最高的一座建築物。所以從這裡，可以輕易的將大部分的居民區收入眼底。

而在下方的街道上，無數的車流正在湧向碼頭區。

法帝斯知道那是在準備逃難的商人，第四十一艦隊即將攻擊班伯裡家的訊息，不會在短短几個小時內就鬧得人盡皆知。但是那些大公司的動作，往往是所有中低層商人的風向標。

尼勒克太空港突然加強了戒嚴等級，其緣由不止是他們兩個人猜到，那些做星際貿易的商人，也不全是傻子。而第四十一艦隊雖然從沒有對平民動手的先例，但是他們平常徵召的艦船，可不僅僅只是戰艦而已。事實上每到一處，他們都會把軍船和商船全都強行帶走，以裝載他們所需要的物資。而那些傢伙，也不會去可以照顧到所有人的利益。

如果能以舊船換新船，那麼很多人當然會願意，不過這項政策，據法帝斯所知，目前也僅僅只限於那些跨星域，在聯邦範圍排的上號的大公司而已。

而對於這些人的逃亡，各大家族和礦業公司，基本上都是抱著樂見其成的態度。在他們看來，凡是能夠讓第四十一艦隊少獲得一些物資的行為，都是值得鼓勵的。

“我想機會應該很笑，我們算什麼？不過兩個小小上尉而已，說出的話，又有誰會聽進去？”雙手搭著椅背，拉斐爾·布魯提癱坐在綠茵地旁的石椅上，此刻他那英俊的臉上，滿是淡淡的自嘲。

“別這麼悲觀啊，拉斐爾！別忘了拉伽羅少將，不是也對我們的計劃很讚許麼？”

法帝斯轉過頭，一臉期盼的神情揮了揮手。“我想他會幫我們說服董事長的，還有李明中將，以他的戰術能力，肯定會認可我們的計劃。”

“呵呵！”

在粗壯軍官疑惑的眼神當中，拉斐爾突然笑了起來，那聲音裡充滿了譏諷味道。“法帝斯，別看我們的參謀室在保安部內看似地位很重要，其實只不過是可有可無而已。你歷數這幾十年來，那位中將大人有幾次採用過我們制定的計劃？拉伽羅少將在董事長心目中，到底是什麼樣的地位，我們可想而知。至於李明中將，雖然我不是刻意，想要打擊你對偶像的崇拜。不過只看他這些天，只龜縮在尼勒克太空港，平時操演的，也更多是防禦陣型。我擔心，他是在MD1341，被那個人給徹底打怕了。一個完全喪失了信心的主帥，哪怕他以前再怎麼英明，現在也不過只是一條可憐蟲而已。”

“沒你說的那麼嚴重。”

法帝斯·尤里烏斯皺了皺眉：“即使我們前出到MD1502，依託第四軍事基地應戰，也是要採用防禦陣型的。”

拉斐爾笑了笑，沒有答話，只是神色迷茫地望著天空。良久之後，才淡淡道：“法帝斯，如果這次計劃沒有被採用，你會怎麼做？”

“什麼怎麼做？”

法帝斯有些不知所以然：“當然是該怎樣，那就怎樣1”

“真不知道你是真笨，還是假笨！”

仰面望天的俊秀青年底聲咕噥：“你就沒有想過，班伯裡家覆亡之後的打算？”

“當然有想過！”

法帝斯聞言嘿嘿笑了起來：“我想，我是不會和這個家族陪葬。或者會退役吧，反正今年靠著炒股票，現在賺的錢也差不多夠用我一生了。其實以前從小時候起，也曾不止一次幻想過有一天，自己能夠統帥艦隊在太空中作戰，可先是被排擠出軍隊，這麼多年更只混倒了上尉的位置，還只是參謀官而已，也早就死心了。總之，這一輩子，就這麼過吧——”

“已經開始樂天知命了嗎！”

拉斐爾的眼睛眯了眯：“想不到平時喜歡高談闊論的你，居然已經把雄心消磨到了這種地步。可是我卻有些不甘心呢！我才四十二歲，這剩下的人生，怎麼能甘於平淡——”

話音未落，他的神情微動，把手裡戴著的腕錶，放到了眼前。然後嘿然一笑：“拉伽羅少將發過來的好訊息！我們的軍銜提升了，而且是一跳兩級。不過也有壞訊息，我們的那份建議書，被董事長丟進了垃圾桶。那位白髮提督閣下，又耍了一手漂亮的心理戰呢！在作戰會議上直言會姜我班伯裡家連根拔起，然後整個雅特里克，都在疑心他是否要把我們的艦隊引出去加以殲滅——”

“是嗎？”

眸子裡有些暗淡，不過法帝斯·尤里烏的臉上，卻並沒有太多的失望。或者對於這個結果，他心裡也是早有預料。“喂！拉斐爾，你說，第四十一艦隊那位提督，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不知掉，但是想來，應該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傢伙吧！”

腦中回憶起影像中，那個就其軍銜而言，年輕得有些過分的面孔。拉斐爾閉上了眼睛，他剛才的話也只是泛泛之言而已。沒有相當的智慧，怎麼可能在劣勢的情況下重挫那位特蘭格的雛獅米諾斯·馮·格里芬？又怎麼可能以三艘戰艦，將雅特里剋星域攪得天翻地覆？更不可能將那個全由海盜，礦工，失業水手，失意軍官組成的烏合之眾，打造成讓整個雅特里克所有勢力見之膽寒的猙獰巨獸！

可惜的是，自己即非他的同學，又非是聯邦軍的人。否則若能加入到那人的麾下，倒是說不定可以成就出一番事業——

……

“哥哥你這個笨蛋！你說你是到底是怎麼程式設計的？”

軍事區第一機甲師駐地，在機甲區的某處空地上，一臺全黑色，外殼銘刻有金色鬱金香花紋的機甲，正歪歪斜斜的靠著地下的滑輪在本行著，而在地面，在附近的人們紛紛狼奔豕突，紛紛四處躲避，以免一不小心，被這巨大的金屬機械給壓死。

機體依舊在暴走，直到衝到了一個機庫之前，在距離只有數米的地方，才險險的停了下來，而足底的滑輪，也終於被成功的收入到了足底的機輪艙內。

駕駛艙的門開啟，一張座椅從機甲的胸前被推了出來，透過機庫一側的玻璃窗，看見裡面工作人員驚魂未定的神情，楚天的心裡，也同樣是心有餘悸。只差那麼一點距離，他的手裡又會添上幾條人命。

“晴兒，不是你叫我這樣程式設計的麼？”

流了一腦門的冷汗，楚天轉過身，看向了坐著基地車從後面跟上來的單晴和上官雲。此外，還有稍後一點的，那臺漂浮於半空中藍色機甲。

方才若非是冰月夜駕駛的這臺藍色妖姬，在關鍵的時候幫了幾把，他現在駕駛的這臺機體，此刻只怕早就已經在剛剛從空中降落地面的時候，就已經墜毀。

“我哪有這麼教你！是你輸入錯了好不好！”

單晴站起身，在車上張牙舞爪，一臉快要暴走的神情：“你說是在第三次急停變向的時候，引擎應該降低到出力百分之十三點七，到十三點八之間才行。可是你剛才的速度，引擎出力明明還有有百分之十七以上好不好！哥你這個豬！知不知道我和小云姐都快被你嚇壞了——”

“百分之十三點七，我明明就是這麼設定的啊？”

楚天抓了抓頭髮，疑惑的鑽入到了自己的駕駛艙內。開啟機載計算機，調出了那一段，為了在基地高空實現著名的常用機甲規避技影式機動，而輸入的快捷程式，當那百分十七點三的字樣，跳入到他的眼內時，楚天有些赧然的再次探出頭去：“好像是錯了，我改改再試一試。這次一定會成功！”

駕駛艙的艙門在‘鏗’的一聲輕響後關上，全黑色機甲的後方，噴出了大量的粒子束流。然後整個機體再次在反作用力下騰空而起，不過這附近的工作人員，卻再沒人敢停留在這附近了，紛紛逃難般向四周散開。

在藍色妖姬的跟隨下，黑騎士冉冉升到高空，然後身形向前，開始漸漸加速。這次卻是輕鬆了許多，在空中三次急停變相都完美的成功，沒有出現之前，因為殘餘動力過大，而出現的機體倒載的情況。

降落地面，楚天的心中隱隱間有些得意，這是他今天用臺名為黑騎士的機體，以快捷方式的方法，實現的第四個常用機甲格鬥技了。

如果接下來的時間，進度能夠一直保持在今天這樣的速度的話，那麼大概用不了五天，他就可以將這臺機體用於實戰當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