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八章 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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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去看了，肯定是楚漢國家安全域性的人，要不就是軍事情報局。自從我們入境之後，就在盯著我們！”

將食品包裝袋丟入到自動遊走的智慧垃圾桶裡，赫傑微微一哂，目內滿是不屑的神情。

“這個我知道，不過長官，既然這次的任務，是與楚漢那位陛下有關。那麼隱瞞身份進入不是更好？現在這麼做，不等於是告訴楚漢，我們在懷疑和監視他們的國王！”

“這你就不清楚了，監視楚漢這位一世陛下，為的就是告訴某些人，我們已經盯上這裡了。所以我們這次來楚漢，自然是動靜越大越好！”

“原來如此，是要打草驚蛇嗎？這麼說來，在我們之外，還另外有一組人，才是真正負責監視那位陛下對麼？”沈韻本就冰雪聰明，此刻赫傑雖然只是透露出隻言片語，就已然隱有所悟。

“嘿嘿！你這小丫頭，腦瓜子不錯嗎！怪不得你的老師會不顧你的世家身份，硬推薦你加入到機構裡的核心追捕系統。我原來還以為上面讓你加入這次任務，只是由於你和沈煜還有那個銀色死神的關係。如今看來，倒是我看走眼了。”

赫傑也很是驚訝地看了眼身邊的少女。“既然如此，我就把這次的任務，明明白白跟你說清楚好了，首先，那個銀色死神的身份，想來你也很清楚吧？”

“是的長官！楚天的身世，由於幾年前正好在雅特里剋星域分部任職的關係，我和我的老師都曾參與到調查當中。”

沈韻微微頜首：“我們發現此人的養母顧如，曾經與碧凰有過接觸。他的幾個兄妹，也都是由碧凰，以各種巧合的方式，安排在他的身邊。此外這位陛下在赤巖行星警察部門中的資料，明顯都是偽造。基本可以確定，這位陛下應該是碧凰所佈的棋子之一。而且其本人，在這幾年內，也曾與碧凰和青鸞有過短暫的接觸。”

“那麼你一定也在奇怪，既然已經確證了這個人，與碧凰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總部為何遲遲未曾下令，乾脆將他和他勢力摧毀。甚至連限制他們發展的措施都沒有對嗎？”

“長官！我一直以為。這是由於這位陛下，此前還未引起總部重視的原因！”沈韻眨了眨眼，臉上卻沒有絲毫的錯愕之色。

“哼！我們又不是傻蛋，一個人有沒有潛力，會看不出來？只憑他能夠與東庭麒麟以及特蘭格雛獅兩人齊名於世，就已經值得我們去重視。當時他雖然還未曾與真正的名將交手，然而那軍事指揮上的才華，只從一些細節就可推算出一二了。之所以會放任不管，說到底只是我們上面的人，還不想限制他的發展罷了——”

赫傑狠狠地撕開了另一包魷魚絲，再次大嚼起來。不過這次短髮男子的面色，卻變得異常的凝肅。“我接下來的這些話，你可要記住，絕不能向外界和你的同事，透露半句口風，追捕特勤組的保密制度，你也應該背熟了。我現在告訴你，也是由於這次任務執行完，你也算是我們核心部門的一員，遲早都會知道。當然，如果你不但心被紀律監督局請去喝茶，那也由得你。”

沈韻先是目泛喜色，然而隨即也是神色肅然了起來。她知道自己的這位長官，平時雖然是大大咧咧，然而只要為某件事嚴肅起來，那就絕不是開玩笑。

“如果你在加入行動部門之前，真正詳細研究過超級AI智慧的歷史，那麼就應該能夠猜到，碧凰與其他十幾個頂級AI智慧，是處於敵對關係。”

見女孩點了點後後，一臉傾聽的神情，赫傑卻是再次嘿然一笑。“不過大約你也只會猜，這是由於碧凰之前把她的其餘同伴，逼得太狠的緣故，其實這都是騙人的。事實上，早在三千年前，他們就已經是隨時準備互相摧毀的關係。而前者甚至在1134年的時候，差點被其他的AI智慧聯手毀滅。這在我們總部記錄中，可是明確記載的。而在這之後，她遇到了李長治——”

沈韻的雙眼圓睜，滿是不敢置信之色。心想碧凰為何會無緣無故，與其他超級AI智慧系統形同仇敵？一時間，許多歷史上的疑案，似乎隱隱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這麼說來，銀河帝國之所以崛起，是由於碧凰的關係？”

“怎麼可能？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麼李長治也不會被稱為梟雄了。那可是僅憑一己之力，就將整個銀河系所有勢力挫敗的男子，真的很不簡單，我這生唯一佩服的人可能就是這位一世皇帝了。事實上，按照我們總部機密資料的記載，無論是我們AI智慧調查結構，還是那十幾個超級AI智慧系統，都在他手裡吃過大虧。儘管他最終還是沒有做到，將後者覆滅，不過他那一生，卻是差點將那些人形計算機幾百年累積的勢力，全都悉數搗毀。至於碧凰，據說被李長治遇見時，早已經失去所有的資料庫記憶，就連其智慧也因其生物晶片受損而下降了好幾個等級，可以說完全是在一世皇帝的庇護之下，才再次成長了起來，並逐漸取回她此前在各地儲存的資料還有備用晶片——”

“之後接下來的事情你也知道了，自李長治死後碧凰一值都在幕後守護著銀河帝國的皇室，防禦著她那些同伴的反撲，而且幾千年來都是如此。並且在帝國覆滅之後，也一直都在謀求著，幫助李長治的子孫復國。很奇怪吧？其實當初我聽到這事時，也是差不多的表情。AI智慧系統，居然也會知道感恩。不過想想他們既然已經有了自己的思想和感情，那麼出現這種情況，那也沒什麼好奇怪的。資料裡不是說了嗎？青鸞對她的這個姐姐，也有著一種非常特殊的眷戀。既通恨於她姐姐的背叛，又想要她的疼愛，反正非常的複雜。其實我一直建議總部，新建一個智慧系統心理分析部門來著。”

“那麼這事與我們這次監控的目標，有什麼關聯嗎？聽起來是有些令人感概，不過這不可能成為我們放過碧凰的理由——”

“呵呵！還真是一個無情的女人，不過我喜歡。”

感覺有些口乾的赫傑，又喝了幾口放在一旁的果汁。“行動部門的教程裡，提起過這些AI智慧系統，大多都會以生物晶片，又或者其他的手段，來徹底的控制自己勢力的核心成員，他們將這中被控制的人，稱為自己的從者。那些傢伙有繼承自銀河紀時代初的基因調整技術，再經歷幾千年的研究發展，這方面的成就可謂登峰造極。能夠最大程度的強化他們從者的體質，智慧，甚至改變他們的思想。不過你大約也不知道，碧凰是個例外，在三千年前開始，除非是不得已時，又或者自身安全受到威脅，她很少會使用這種手段。而無論在任何情況下，她都不會對李氏家族的成員動手！”

“長官！可是那位陛下是姓楚，也沒證據顯示她與李氏有關係——”

“姓氏很重要嗎？事實上，早在幾年前，你們分部開始針對此人進行調查的時候，他的基因樣本就已送交總部監測，與李長治的基因進行對比。”

赫傑略帶譏嘲地撇了撇唇角，不過並沒有說出DNA檢測的結果。“總而言之，這幾年的時間裡，我們的人就已經在找機會，以各種專用儀器對他的身體進行過監測。基本可以確證，這位陛下沒有被任何人控制，包括碧凰在內，也無法以直接的方式，對他進行影響。而知道這一點，就已足夠。”

“原來是這樣，既然還是正常人，那就沒有必要加以清除對麼？”少女若有所思地，再次看向了王宮方向。

“嘿嘿！其實之所以沒有行動，主要還是當時那個死神，早已經不是我們想動就能動得了的。按照我們的計算，即便我們能夠成功，也會付出機構在整個下獵戶懸臂西南力量出現真空為代價。這不是白白便宜了別人？”

說到這裡，赫傑又是一聲哂笑。“而且，你猜那些AI智慧如果知道，碧凰如今又以這種方式，加入到這個亂世。那麼你猜他們會怎麼做？”

“聯手扼殺？”沈韻的臉上，掠過了一抹亮澤。“我明白了，這次我們的任務，與其說是來監控，倒不如說是對那位陛下進行保護對麼？”

“你這丫頭，還真不愧是沈煜的堂妹！不過啊，女孩子有時候還是不要顯得太聰明的為好。”

赫傑面色古怪的從身旁收回了目光。“你猜得沒錯，如今他們負責下獵戶懸臂的那兩位，正急於扼制阿列克聯邦，目前還沒功夫理會這邊。不過一旦楚漢的發展速度超出他們的預期，那麼遲早都會動手。而這就是我們的機會所在，不過想要這顆棋子發生作用，那麼首先要做到的，就是別讓它在發揮力量之前，被人給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