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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過去,霍去病都未出現,紅姑和心硯幾個丫頭都不明白髮生了何事。紅姑試探地問了我幾次,我卻一個字都不肯說,氣氛逐漸變得凝重起來,人人都話說得越來越少,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彼此影響,到最後丫頭們相見時,索性都用眼色對話,你拋我一個飛眼,我向你眨眨眼睛,你再回我一個意味深長地眼神,一來一回,意蘊豐富。我是看不懂她們在說什麼,不知道她們是如何懂得對方的意思。

我指了指送飯的丫頭心蘭和心硯之間的“眉飛色舞”,問紅姑,“你看得懂她們在說什麼嗎?”

紅姑說:“這有什麼看不懂的?心蘭疑問地看著心硯,是問‘今天你吃了嗎?’心硯搖搖頭,‘沒吃。’心蘭皺著眉頭搖搖頭,‘我也沒吃,好餓!’心硯偷偷瞟了你一眼後,對心蘭點點頭,‘待會我們揹著玉娘,偷偷一塊吃吧!’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表示同意。”

我一口茶水全噴到了地上,一面咳嗽著,一面笑道:“紅姑,看來你剛才進屋時,和心硯的幾個眼神交換也是在問彼此吃了沒有,相約著待會一塊吃。”

紅姑氣定神閒地抿了幾口茶,“我問的不是‘今天你吃了嗎?’而是‘今天你喝了嗎?’”

我拿了絹帕擦嘴,“你就胡扯八道吧!”

紅姑擱下茶盅,“不胡扯八道如何能讓你笑?這幾日臉色那麼難看,你難受,弄得我們一個個也難受。玉兒,何必和自己過不去?明明惦記著人家,心事重重的樣子,為什麼不去看一眼呢?”

我低著頭沒有吭聲。心硯挑起簾子,進來回道:“玉娘,霍將軍府上的管家想見你。”

紅姑立即道:“快請進來。”她站起身,向外行去,“和事佬來了,我也鬆口氣了。再這麼壓抑下去,你們二位挺得住,我卻挺不住了。”

陳叔一進來,二話不說,就要給我下跪,不好去攙扶他,我只能跳著閃避開,“陳叔,你有話好好說。這個樣子我可受不住。”

陳叔仍是跪了下來,面容灰暗,象是一夜未睡,“玉姑娘,當時石舫的孟九爺上門問我關於姑娘的事情,一連跑了三趟,都是我把他擋了回去,也的確……的確給了對方臉色看。少爺雖命人扣下了馬車行的車伕,又封鎖了涼州客棧的訊息,但只吩咐我不許洩漏你的行蹤,卻絕對沒有讓我為難孟九爺。少爺為人心高氣傲,又是個護短的人,根本不屑解釋,也不願辨白。老奴卻不能眼看著你們二人因為我當日行事差池而逐漸生分。”

我一口氣堵在心頭,艱澀地問:“陳叔,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們如今這般的局面就是你希望去病得到的快樂嗎?”

陳叔默默無言,一轉身子朝我磕了三個頭,我雖然盡力閃避,仍然受了他一個,“你起來吧!事已至此,我還能如何?不管打罰都挽不回什麼。你若想說話,就起來說,我沒那習慣聽一個跪著的人說話。”

陳叔仍然跪著沒有動,半天都一句話沒有,我納悶地盯著他,他卻避開了我的視線,似乎正在匯聚勇氣,方可說出下面的話,“少爺昨日早上出去騎馬,突然摔下了馬,昏迷至今未醒。”

話裡的內容太過詭異,我聽到了,心卻好象拒絕接受,明白不過來,“什麼?你說什麼?”

陳叔穩著聲音說:“宮裡的太醫已經換了好幾撥,卻依舊束手無策。平日一個個都是一副扁鵲再生的樣子,爭起名頭來互不相讓,可真有了病,一個二個又都你推著我,我推著你。宮裡已經亂哄哄一片,皇上氣怒之下,只想把那幫廢物點心們都殺了才解恨。若殺了他們能叫醒少爺,砍上一百個腦袋也沒什麼,只是現在還只能靠著他們救命。”

我終於聽懂了幾分他的話,剎那間仿若天塌了下來,震驚慌亂懼怕後悔諸般情緒翻滾在心間,顧不上理他,抬腳就向外衝去。陳叔趕在我身後,一連聲地叫,“玉姑娘,你慢一點,還有話沒有說完。”

看到門口停的馬車正好是霍府的,隔著老遠,我已經腳下使力,縱躍上了馬車,“立即回府。”

遠處陳叔大叫道:“等一下。”車伕遲疑著沒有動,我搶過馬鞭想要自己驅車,陳叔嚷著,“玉姑娘,我的話還沒有說完,聽聞石舫的孟九爺懂醫術,我的意思是……”

我這才明白他先前為何不直接告訴我霍去病生病的事情,而是又跪又磕頭地道歉,原來還有這麼一層原因。

陳叔跑到馬車前,一面喘著氣,一面說:“請大夫不同別的,即使強請了來,人家若不肯盡心看,一切也是枉然。我知道以姑娘的性子,肯定討厭我這樣繞著彎子說話,可我也是真地覺得羞愧,不把話說清楚,實在難開口。如果孟九爺能把少爺看好,他就是要我的腦袋賠罪,我絕不眨一下眼睛。”

我氣道:“你太小看九爺了!”心裡火燒一般地想見去病,卻只能強壓下去,把鞭子遞迴給車伕,“去石府。”

陳叔立即道:“那我先回去等著你們。”

九爺正在案前看書,抬頭看到我時,手中的竹簡失手摔到地上。他一臉不能相信的驚喜,黑寶石般的眸子光輝奕奕,“玉兒,我等了很久,你終於肯主動再走進竹館。”

我心中一酸,不敢與他對視,“我來是想請你去替去病看病,他昨天昏迷到現在,聽說宮裡的太醫都沒有辦法。”

奕奕光輝剎那暗淡隱去,眼瞳中只剩黑影憧憧,透著冷,透著失望,透著傷痛。他什麼都沒有多問,只說了一個“好”字,就推著輪椅,向外行去,

陳叔一直等在府門口,看到九爺時,老臉竟是百年難見的一紅,低著頭上前行禮,九爺溫和客氣地拱手回禮,陳叔的一張黑臉越發鬧的跟煮熟的螃蟹似的。

兩個僕人抬了個竹兜來,九爺詢問地看著陳叔,陳叔訥訥道:“府中不方便輪椅行走,用這個速度能快一點。”

九爺灑然一笑,“讓他們把竹兜子放好,我自己可以上去,輪椅派人幫忙帶進去,一會還是要用的。”

陳叔低著頭只知道應好,看到他現在的樣子,想著不知道當日要如何怠慢,才能今日如此陪盡小心,一個大老爺們還一再愧得臉紅,心裡有氣,出言譏諷道:“不知道以前輪椅是如何在府中行走的?”

陳叔一言不發,低著頭在前面快走,九爺側了頭看我,眼中藏著的冷意消退了幾分,半晌後,低低說道:“我還以為你心裡只顧著他了,絲毫不顧忌我的感受。”

剛進屋子,守在榻旁的衛少兒聽到響動,立即衝了過來,見到九爺時,仿若溺水之人看到一根樹枝,絕望中透著渴望。我卻恰與她相反,連禮也顧不上給她行,就直直撲到了榻旁。

他靜靜躺在那裡,薄唇緊抿,一對劍眉鎖在一起,似有無限心事。從我認識他起,總覺得他象陽光一樣,任何時候都是充滿生氣、神采飛揚的,第一次看見這樣的他,安靜到帶著幾分無助。

我用指頭輕揉著他的眉間,鼻子酸澀,不知不覺間已經滿臉是淚,“去病,去病……玉兒在這裡呢!我錯了,不該和你鬥氣。”

九爺搭在霍去病腕上的手抖了一下,他握了下拳頭,想要再搭脈,卻仍然不成,轉頭吩咐:“取一盆子冰水來,我淨一下手。”一旁侍立的丫頭立即飛跑出去。九爺在仍漂浮著冰塊的水中浸了會手,用帕子緩緩擦乾,似乎是在藉助這個冰冷緩慢的過程,平靜著心。好一會後才又將手搭在了霍去病的腕上。

我和衛少兒都是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九爺的神情,彷似透過他在努力叫醒霍去病。九爺微閉雙眼,全副心神都凝注在手指尖,屋子中所有人都屏著呼吸,靜得能聽見盆子裡冰塊融化的聲音。

時間越久,我心中的恐懼越強烈,為什麼需要這麼長時間?九爺的面色平靜如水,一絲波紋沒有,看不出水面下究竟有什麼。九爺收起了手,我緊盯著他,聲音裡有哀求有恐懼,“他不會有事,是嗎?”

九爺的眼睛漆黑幽暗,宛如古井,深處即使有驚濤駭浪,到了井口卻風平浪靜,什麼都看不出來。他沉默了一瞬,重重點了下頭,“他不會有事,我一定會設法讓他醒來。”我一直立在針尖上的心,方又緩緩擱回了原處。

他細細察看著霍去病的臉色,耳朵又貼在霍去病胸口靜靜聽了好一會,手又再次搭在霍去病的手腕上,一面問道:“太醫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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