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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打她的時候,我期待她有更多反應。可她只是扶著下巴躺在地板上,直勾勾地盯著我,一聲不吭,臉上甚至沒有絲毫的驚訝。

吃驚的反而是我。我剛才的舉動完全是一時衝動。人們聽聞的這類丈夫對妻子拳腳相向的暴力事件,多半是發生在20世紀50年代,當丈夫從酒吧出來後醉醺醺地回到家,發現邋遢的妻子居然沒給自己準備好熱騰騰的飯菜。相反,今時今日已是2011年的11月12日,在南都柏林的這條大街上,這樣一個寒冷的星期六的夜晚,艾麗斯為我精心烹製了一餐佳餚,她用塔吉鍋燉了羊肉,鍋底鋪有北非粗麥,再配上皮塔餅和一份薄荷酸奶作為配菜。雖然端上桌的時候,羊肉已經只剩一丁點熱度,可我實在是沒法雞蛋裡挑骨頭。藉著兩杯桑賽爾白葡萄酒,我把這些食物統統送下了肚,艾麗斯則在一旁為她的覆盆子蛋糕卷做著上桌之前的最後準備。可以肯定的是我沒有喝醉。

可現在呢,她躺在地板上,下半身幾乎被紅木餐桌的桌腿給遮擋住了,手臂、頭部和軀幹像個問號似的蜷縮起來。她是怎麼倒地變成這種姿勢的?我這一拳頭看來力道相當大呢。要是我剛才手裡拿著杯子,我是會先放下來再打她呢,還是會直接把杯子砸到她臉上?杯子會不會在砸到她的一瞬間碎成無數的碎片割破她蒼白的面板?如此一來我是不是會給她造成終身難以磨滅的創傷?但這些都不得而知了。至於要如何形容那一刻的情形,浮現在我腦海中的詞句是“彼此都無法控制的情況”。之所以強調“彼此”二字,是因為雖然我的行為的確不應該,可她實在不該先挑釁我。

電話響了。或許我該無視這個電話,可萬一有什麼重要的事呢?

“喂?”

“奧利弗,我是莫婭。挺好的吧?”

這種反問句實在令人惱火。“挺好的吧?”真是夠了。

抱歉啦,莫婭,我剛給了艾麗斯迎面一拳,她這會兒正躺在地上呢。另外我們剛剛才用完了美妙的一餐哦。

當然,這些話我只是心裡想想。我找了個拙劣的藉口想讓她就此作罷,說完便準備跟她互道再見了。

可僅僅過了一會兒,只聽她接著說道:“你就不想問問我過得好不好,不想知道我在哪兒嗎?”

我斬釘截鐵地答道:“不想。”

又是一陣安靜。接著,她壓低嗓子說:“哦,好吧好吧,艾麗斯在嗎?”

趕緊滾吧,你這煩人的蠢女人。

這話我仍然只是放在了心裡。我告訴她說艾麗斯現在不方便接電話。她東拉西扯地說著她在法國的新生活,想誘騙我跟她聊天。雖然我現在有些心煩意亂,但心裡仍然很清楚她是想讓我嫉妒。該死的莫婭。接著,我禮貌而堅決地結束了這通電話。

此時此刻,我想我應該做的是立刻離開家。當然,你也知道,只是暫時而已。我想的是,等我走後艾麗斯應該能自己爬起來,總好過我這樣站在一旁俯視著她。我去走廊從掛鉤上取下外套。係扣子的時候有些費勁。我的手套似乎也突然變小了。

兩小時後,我已經身在納什酒吧,手裡端著第三杯白蘭地了。我焦慮地反覆把襯衣的袖口繫上又解開。這是從孩童時代養成的習慣,每當我感覺到壓力的時候就會有這種舉動。甚至連酒吧招待約翰喬都留意到了我慌亂焦躁的舉止。平常我是不愛喝白蘭地的。可你也知道,我剛才精神上受到了刺激。這回我可是真的醉了。

我想打電話給艾麗斯看看她怎麼樣,可我的手機忘在了家裡,要是借別人的電話,好像又有點小題大做。別誤會,我知道這事很嚴重。那是一個判斷上的重大錯誤。她不該被那樣打倒在地。

我知道自己不算是個好相處的人,艾麗斯也曾經跟我說過。比如說,我沒有朋友,其實很多年前我曾經有過朋友,但最後還是分道揚鑣了。我們漸漸疏遠,而我並沒有刻意挽留,或者,也可以說是我主動放棄了那段友誼。所謂朋友,不過是些不停讓你想起自己弱點的人罷了。有那麼幾個泛泛之交足矣。我沒有什麼值得一提的家人,但這也沒什麼要緊的。

這些年來,艾麗斯從來沒有窺探過我的私事,也從來不會有過重的好奇心。說起來,可以用偶有反抗的習慣性順從來形容她。而我,也從來沒有過暴力的前科。

我到吧檯上買了一包煙,勁比較大的那種。擔憂之餘我的雙手仍舊有些顫抖。不是說這種時候白蘭地能起到點作用嗎?難道那只是一群老婦人閒來無事的無稽之談?這些個老婦人啊。

來到外面的“啤酒花園”(就是前門旁邊屋頂半遮著的院子),我點燃了多年來的第一根菸。巴尼·德懷爾從大眾酒吧那邊走過來,他是我們的鄰居,住在別墅區。巴尼待在啤酒花園的時間要比在酒吧裡多。

“我還以為你已經戒了。”他說。

“是戒了。”

“去他的吧,”他嘴裡叼著一根樂富門樂富門(Rothmans),著名香菸品牌。得意地說,“誰也別想勸我戒菸。”

又來了。巴尼對自己一天四十根的習慣甚是驕傲。當初禁菸令出臺的時候,我們大多數菸民都努力戒菸,可以驕傲地說我是第一個成功的。於是我成了大家口中那個具有“鋼鐵般意志”的人。而巴尼則完全相反,他絲毫沒有嘗試過戒菸。假如說他從前是不抽菸的,那他一定會在禁令出臺後點燃他的第一根菸。如果世上有專唱反調的傢伙,那一定就是他了。他長了一雙大耳朵,頭頂沒幾根毛。

“歡迎回歸啊。”他說。

“我可沒有‘迴歸’,就這一根。今天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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