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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馬斯頓大約15公里,山中隧道的出口處,建設到一半的貨運站臺上,男人默默地看著雨,黑色的大氅在風中振動。

站臺的另一側站滿了全副武裝的戰士。他們穿著黑色的呢絨軍服,衣領上有黑天使的徽記,臉上蒙著防塵面罩,面罩上方是一雙雙冰冷的眼睛。那是異端審判局的執行官們,翡冷翠最精英的武裝之一。

男人已經看了很久的雨,他似乎永遠也不會厭煩這無休無止的雨,他的部下們似乎也永遠不會絕得疲憊。

急促的軍靴聲穿越月臺,年輕的副官狂奔到男人的背後:“李錫尼副局長!剛剛接到教皇廳下發的命令!聖殿騎士龍德施泰特已經被宣佈為叛國者,他正駕駛世界之蟒號列車向著我們這邊來!我們的任務是把他攔在這裡!”

男人猛地抬起頭來,眼中寫滿了震驚。震驚這種情緒在這個男人眼裡太罕見了,通常情況下他的眸子總是冷冷的淡淡的,好像他的眼睛裡也下著一場寒雨。

李錫尼,異端審判局副局長,前任熾天騎士團副團長,代號“猩紅死神”,身兼最強騎士、無情的殺戮者、怪物、效率機器等多重身份。

但按照熾天騎士團22歲必須退役的原則,李錫尼於五年前退役,轉入異端審判局任職。他退役一年之後,龍德施泰特出現在熾天騎士團的序列中,之後迅速地晉升為其實團團長,新的最強騎士就此誕生。作為兩個時代的人,李錫尼和龍德施泰特未能同時活躍在熾天騎士團的舞臺上,所以時至今日,還有人爭論龍德施泰特和李錫尼到底誰才是翡冷翠的第一騎士。

“是的,”副官點了點頭,“他正在趕來的路上。”

恰在此時,高亢的汽笛聲隔著山傳來。那列火車拉著汽笛狂奔,向著沿途的所有人宣佈它的到來。這是提醒,亦是警告,沒準備減速,它會以最高的速度撞開一切阻礙。

“是世界之蟒號,”李錫尼聽了很久,“既然命令如此,那就準備截擊。”目光暗淡下去,他再度變成了那個不苟言笑的、寒冷的李錫尼。

命令一旦下達,執行官們就高速地行動起來。裝載大口徑滑膛炮的軌道車停在了隧道口,四輪鎖死,執行官們往炮膛裡填入了灌裝紅水銀的炮彈。鐵軌下方埋設了炸藥,細細的銅導線把它們串連在一起,必要的情況下能把半公里內的鐵軌炸燬。

這是教皇國軍事行動中的傳統,因為鐵路線對於快速運輸兵員非常重要,所以鐵路線總是優先被控制起來,如果控制不了鐵路線,就會選擇把鐵路線炸掉。執行官們做好了準備,卻沒有想到最終這些手段會被用來對付那位英雄般的聖殿騎士。

世界之蟒號註定會在這個隧道口翻車,前方就是懸崖,翻車後它會直接滑下懸崖摔得粉碎。上面的命裡沒有要求保全那列火車,執行官們便也不考慮這件事。總之龍德施泰特必須留下,或者死。

攔截火車容易,攔截聖殿騎士就很困難了,在機動甲冑的幫助下龍德施泰特當然能夠躍下火車,對執行官們發動屠殺。那就只有交給猩紅死神處理了。

李錫尼短暫地離開了月臺,返回時已經完成了武裝。猩紅色的甲冑騎士正站在那門滑膛炮的後方,被暴雨沖刷著,腰後部噴吐出陣陣的白色蒸汽,彷彿一個人在緩慢地呼吸。

汽笛聲越來越近,聲音直刺耳膜,彷彿受傷的怪獸在尖叫,鐵軌震動起來,把鐵軌固定在枕木上的鐵釘都在叮噹作響,可以想見那列火車的沉重。

一名執行官趴在鐵軌上聆聽,一手高舉向空中,開始是整個手掌張開,然後手指一根根地彎曲了下去。他是借鐵軌的震動來判斷世界之蟒號列車的距離,手掌全部開啟是五公里,彎曲一根手指是四公里,三公里……兩公里……越來越近了。

負責操縱滑膛炮的執行官屏住了呼吸,透過準星盯死了漆黑的隧道口。這門炮在近距離射擊上是不亞於聖槍裝具·Longinus的暴力武器,能夠貫穿世界之蟒號的裝甲板,所以才被帶到這裡來。他不會等到火車衝出隧道再開炮,他要把炮彈筆直地打進隧道里,讓紅水銀在封閉的環境下劇烈燃燒,把那條鐵龍化作一條火龍。

一公里!負責聽音的執行官只剩一根手指指向天空!人們似乎已經感受到了風從那個方向襲來。

這條隧道不比跨越山脈的金倫加隧道,只有大約半公里長,還有十幾秒世界之蟒號列車就要駛入隧道了,它沒有亮燈,所以看不到它,但一切的證據都說明它在高速接近。

一公里……一公里……一公里……那名負責聽音的軍官臉上流露出驚訝的表情,準確地說,那是“活見鬼”的表情。

滑膛炮已經等不下去了,火車是不可能急剎的,如果十幾秒前世界之蟒號距離他們一公里,那麼此刻應該只剩下幾百米了,這時候還不開炮就晚了!

炮口吐出兩米長的火焰,巨大的後坐力令鎖死的軌道車後挫了四五米之多,炮彈筆直地射入隧道。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率,那枚灌滿紅水銀的炮彈並未爆炸,而是筆直地穿越隧道,最後撞在了遠處的山體上,這才發出轟然巨響,爆出刺眼的光焰。

炮彈的軌跡上根本不存在什麼火車,負責聽音的軍官扔把一根手指指向天空,這說明根據他的判斷,世界之蟒號列車距離他們仍是一公里,那列火車在距離他們一公里的地方停下了?消失了?

面罩彈開,李錫尼大聲喝問:“列車在哪裡?”

“還能聽到鐵軌的震動……但它沒有繼續接近……不,它正離我們遠去!”負責聽音的軍官不知所措地說。

山中修道院,史賓賽廳長一把抓過摩斯密碼機吐出的紙帶,展開來親自解讀。他的解讀能力甚至還要高過那些專門負責解讀的軍官,不到十秒鐘他就讀完了那條紙帶。

“猩紅死神的攔截失敗了,世界之蟒號確實曾接近那個隧道,但在抵達那條隧道之前……它消失了。”史賓賽廳長撫額沉思。

“消失了?那可是一列重型火車!”副官驚呆了,所有的軍官都想幾十公里外那位負責聽音的軍官似的,茫然不知所措。

“拿鐵路分佈圖來!我要最精確的鐵路分佈圖!”史賓賽廳長忽然抬起頭,大聲說。

片刻之後,鐵路分佈圖在桌上攤開,史賓賽廳長的手指沿著鐵路線滑動。馬斯頓附近的鐵路線與其說是線,不如說是網,一張枝蔓交錯的大網,以那條聖戰之路為主軸鋪開。通往礦山的、通往碼頭的、通往貨站的……史賓賽廳長的手指在隧道前方的某個點忽然停住了。

“這裡怎麼會有一道虛線?虛線是什麼意思?”他厲聲問。

軍官跟著史賓賽廳長的手指看過去,果然,就在那條隧道的前方,隱約有一處分岔,但分出去的路線卻並未標明為鐵路,而是以虛線表示。如果不是史賓賽廳長指在那個點上,他們都會忽略那道虛線。顯然當時負責測繪地圖的人也覺得那處分岔不是很重要,就只留下了很模糊的記號。

“你們中有沒有在馬斯頓待過的人?”史賓賽廳長環顧四周。

“異端審判局六處一科,馬莫斯上尉!”一名軍官跑步來到史賓賽廳長面前,“我是馬斯頓的潛伏軍官之一,夜間才被緊急調到這裡。”

“那你給我仔細看,這道虛線到底是什麼。”史賓賽廳長把地圖拍在他面前。

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馬莫斯上尉的身上,馬莫斯上尉死死地盯著地圖。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那列幽靈般的列車正在馬斯頓附近的鐵路網上以極高的速度遊蕩,車上載著最危險的貨物,那些貨物是絕不能流出的!

馬莫斯上尉的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麼,而後他的聲音忽然顫抖起來:“那是……那是鐺鐺車的鐵路!那是鐺鐺車鐵軌的末端,在修建聖戰之路前那條鐵軌就存在,是由馬斯頓王立機械學院修建的實驗性鐵路,以它的堅固程度根本沒法跑重型列車,因此在地圖上標為虛線!”

“那麼他根本就沒想過要逃走,”史賓賽廳長低聲說,“他的目的地就是馬斯頓!”

馬斯頓王立機械學院的教堂裡,老嬤嬤們正在給燭臺換第三遍蠟燭,又往壁爐裡添了新的木柴。

時間已經是凌晨一點,竊竊私語的聲音幾乎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輕微的鼾聲,柴在壁爐裡爆裂的聲音變得格外清晰。

校警隊長海菲茲頻繁地看著表,他的真實身份是教皇國的潛伏軍官,自然很關心戰況。如果是教皇國保住了金倫加隧道,那麼在接下來的幾年裡,東方就會被迫處於守勢,而西方則會掀起戰爭狂熱,男孩們爭先恐後地報名參軍,乘坐火車向著富饒的東方進發。如果金倫加隧道易手,楚舜華則成功地捍衛了東方的國門,那隻龍雀的地位在夏國會更加穩固,由他引導的軍隊革新很可能造就一個能反過來威脅西方的機械軍團。

壁爐邊的達斯蒙德也在不停地看錶。他的左手樓者妹妹的腰,為了方便看時間,他把表戴在了右手手腕上;另一個角落裡的西澤爾則不時地看向牆上的掛鐘;而那位獅心騎士團的見習騎士拜倫少爺,雖然閉著眼睛,但那身緊繃的肌肉說明一有風吹草動他就會站起身來。

這群養尊處優的傢伙裡也有幾個警覺的人啊。海菲茲中校在心裡說。作為軍人,他心裡有點看不起那種遊手好閒的貴族少爺和小姐,教堂裡絕大多數人都是這類人,他們肩靠著肩頭碰著頭,在隱約的炮聲中睡得正熟。

海菲茲走到窗邊,望向外面無邊的大雨。算時間的話,對金倫加隧道的爭奪戰應該已經到了尾聲,也不知道龐加萊和那列神秘的火車有沒有如期完成任務。

雨聲中忽然傳來低沉的隆隆聲,海菲茲中校愣住了……那不是從遠處傳來的聲音,就在這間校園裡,像是某種機械在漆黑的校園裡運轉……某種大型機械……不,超大型!這件學院裡有那麼大型的機械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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