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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風雨之夜,西斯廷大教堂。

數百名全副武裝的軍人封鎖了各個出入口,隊伍中還混雜著熾天鐵騎,騎士們半跪於地,背在背後的重型連射銃和巨劍都碰到地上,腰間的噴氣口不時吐出白色的蒸汽。

四匹黑色駿馬拖著全密封的囚車駛入後門,兩名孔武有力的軍人把身穿拘束衣的犯人從車上拎了下來,拖著他前往那間方形的小型經堂,一路上始終有四支火槍指著他的背心。

黑鐵巨門轟隆隆地開啟,經堂中的燭光如海潮般湧出。押送的軍人們都放輕了腳步,他們深知這間經堂中坐著一群什麼樣的人,那些人的名字並不重要,但他們擁有同一個尊貴的稱號——樞機卿。

今夜,樞機會的會議就在這間小經堂舉行。

作為教皇國的最高權力機關,樞機會並沒有固定的辦公地址,樞機卿們有若干個開會的地方,輪換著舉行會議,以免會議廳遭武裝進攻時,教皇國的頂級權利者們被一網打盡。

這間不起眼的經堂就是樞機會專用的會議廳之一。通常這間教堂是對外開放的,但在樞機卿們駕臨之前,會有一位密使前來,把一塊黑色的香料塊投入西斯廷大教堂的壁爐中。

今晨西斯廷大教堂的煙囪裡就冒出了白色煙柱,走廊裡瀰漫著沁人心脾的幽香。神父們知道樞機卿要來開會了,立刻關閉教堂的前後門,等待軍隊接管這個地方。入夜之後,黑色禮車一輛接一輛地駛入教堂,身披紅袍,臉上戴著純銀面具的老人們在侍從的攙扶下踏入經堂。

那些便是樞機卿,他們的身份都是保密的,因此要佩戴面具。只有極少數人知道完整的樞機卿名單。

今夜的議題是審判,經堂正中間豎著一人高的鐵十字架,軍人們用鐵銬把犯人的雙手銬在了十字架上,令他跪倒在十字架下方,這才摘掉了他的臉罩。

如同黑色的的幕布被拉開,面罩除去後,那個紫瞳的男孩仰望高處,帶著淡淡的微笑……那麼淡的微笑,卻帶著刻骨的嘲諷,燭火在他的眼中一閃而過,卻讓人誤以為有灼熱的火風從那對瞳孔中噴湧出來。

高處的讀經臺後閃爍著銀色的面具,那是尊貴無比的樞機卿們,這男孩竟敢嘲諷那些掌握世界命運的人,這簡直等同於嘲笑世界本身。

端坐在壁畫下方的教皇揮揮手,軍人們立刻撤出了經堂,黑鐵巨門完全封閉,經堂中一片寂靜。

經堂四面都是讀經臺,一層高過一層,西澤爾位於經堂的最底層,就像被束縛在一口幽深的井裡。讀經臺上擺滿了白銀燭臺,因為沒有風的緣故,燭火筆直地上升,照亮了那些銀色的面孔。

“三年不見,西澤爾你的模樣變了很多,”居中的老人淡淡地說,“但我還記得你那雙標誌性的眼睛。”

“三年不見,西塞羅大人可是完全沒變樣子,隔著面具我也能輕易地認出您。”西澤爾扯動嘴角笑了笑。

樞機卿中的領袖之一,西塞羅大主教,西澤爾直接喊破了他的名字。這對西塞羅而言倒不算什麼,他的身份對於“內部人”來說還是公開的。

“還是沒改掉那個桀驁不馴的毛病麼?”西塞羅大主教不動聲色,“西澤爾,我們都知道你很優秀,但你首先得學會尊重神,尊重規則,尊重長者,尊重那些你不能逾越的東西。”

“簡單地說我必須尊重你們這些樞機卿,你們代表了神,制定了規則,你們是長者,是我不能逾越的東西。”

“這麼說也不算錯。”西塞羅大主教說,“在接下來的審判中,我希望你配合,那樣的話我們都會省去很多麻煩。”

“我會配合,因為我清楚不配合的下場。”西澤爾努力地抬起頭,拘束衣上的皮帶扣的很緊,他跪在地上根本無法起身,抬頭也很困難,軍人們故意令他擺出這副俯首認罪的樣子,“但我想知道,我的新罪行是什麼呢?”

“三年前,也是在這件小經堂,也是我擔任審判長,定了你的罪,把你逐出翡冷翠。從那一天開始你再也不是十字禁衛軍的一員,是個連姓氏都不能提及的普通人,你不得洩露任何軍事秘密,也不能利用你所學的知識對抗這個國家,否則的話我們有權把判決改為死刑。”西塞羅大主教微微搖頭,“而在馬斯頓王力機械學院的教堂裡,你卻穿上了我們最究極的機動甲冑,熾天使甲冑,把負責清場的軍團全部毀滅,其中還包括了三具價值高昂的普羅米修斯機動傀儡。你豈止是在對抗這個國家,你這簡直是在重創這個國家。”

“那你們覺得我該怎麼辦?根據樞機會下達的命令,那天晚上在教堂裡的人都得死,我也在那間教堂裡。如果我不把衝進教堂的每個武裝者殺死,那麼死的人就是我。”西澤爾冷冷地說,“如果區別只是死在那間教堂裡和死在翡冷翠的刑場上,那麼我為什麼不反抗呢?”

“人當然可以為了生存而對抗國家,但國家也會為了自己的生存而清楚掉部分危險分子,你就是這個國家的危險分子之一,你很清楚這個國家的執行方式,你還是個出色的軍人,你甚至能夠穿上熾天使甲冑……可你是這個國家的敵人,你這種人越是強大,對國家就越危險。”

“西塞羅大主教,我想我們今天來此開會的目的是弄清楚西澤爾對我們的用處更大,還是危險更大。”某位樞機卿插入了西澤爾和西塞羅之間的對話,“一個曾被宣佈有罪的異端,卻能駕馭我們神聖的熾天使甲冑,這才是讓我們困擾的事。龍德施泰特毀滅了整個熾天使部隊,我們想要重建那支部隊的話,不光要重製熾天使甲冑,還需要能穿上甲冑的人,這種情況下西澤爾的能力對我們而言又非常重要。”

“僅僅為了他的才華,就忽略他的異端本質,這好比釋放死囚犯,把他們武裝起來,讓他們去衝鋒陷陣,可你怎麼知道他不會調轉槍口對準你?”另一名樞機卿冷笑著說,“我看西澤爾的能力越大,倒是越應該判他死刑!”

“真是科學盲的想法!”坐在高處的某位樞機卿蹦了起來,在這群冷靜端莊的樞機卿裡,他實在活潑得有點過分,發言之前他就已經扭動了很久,像只准備上場的鬥犬,“那麼重要的研究物件,怎麼能判死刑?他可是能駕馭龍德施泰特那具‘光明王’甲冑的人!他和熾天使之間存在著絕對共鳴!”

“佛朗哥教授,我不懂什麼絕對共鳴!但密涅瓦機關的責任是重製出熾天使甲冑,而不是來跟樞機會要人!”

西塞羅大主教搖了搖銀質的小鈴,制止了即將爆發的爭吵:“關於熾天使甲冑,還是應該聽聽專業人士的意見,請我們的證人——異端審判局副局長李錫尼騎士。他是如今碩果僅存的熾天使之一了。”

一身戎裝的李錫尼緩步登上被木欄包圍的證人席,燭光中他的金髮耀眼得像是火,可整個人卻像是冰雕似的。龍德施泰特隕落之後,他大概可以被稱作“教皇國第一騎士”了,他的證詞至關重要。

西澤爾心裡微微一緊,對這個永凍冰峰般的男人,他心裡全無把握。兩個人之間的交流是很舒服的,但如果不是貝隆和龐加萊及時趕到,猩紅死神的重型槍械已經轟開了西澤爾的心臟。

“李錫尼副局長,我希望你簡單地描述一下當日的情形,講你親眼看到的就可以了,在座的諸位都不曾到馬斯頓,他們需要直觀的感受。”西塞羅大主教說。

“尊敬的各位樞機卿大人,尊敬的審判長,尊敬的聖座,很感謝諸位對我的信任,但很遺憾,我並無太多的事實可以描述。”李錫尼根本不看西澤爾,向著那些戴銀面具的老人微微鞠躬,“等我趕到教堂,事情已經接近尾聲。”

“那就說說那個尾聲。”西塞羅大主教說。

“我所見的其實只有一幕,燃燒的教堂中,犯人穿著龍德施泰特的甲冑,手持聖劍裝具·Excalibur,助跑起跳,凌空砍下了普羅米修斯的頭。”李錫尼緩緩地說。

經堂中一篇倒抽冷氣的聲音。樞機卿們都清楚普羅米修斯是何等暴力的機械,可派往馬斯頓的普羅米修斯竟然是被這個看似孱弱的男孩砍下了頭顱。

普羅米修斯的誕生對教皇國而言是個噩夢,因為在普羅米修斯出現之前,世間最強大的戰爭機器就是機動甲冑,而機動甲冑的核心技術掌握在教皇國手中。為了壓制普羅米修斯這種“邪道機械”,當時的熾天騎士團團長親自出動,靠著熾天使甲冑加聖劍裝具的力量,一劍毀滅了普羅米修斯的原型機。

這令“秘銀之鬼”彼得羅夫認為自己的發明在熾天騎士面前不堪一擊,於是開槍自殺。但事實上無論是熾天使還是聖劍裝具都無法量產的,砍開普羅米修斯胸膛的那一劍看似優雅從容,卻也是機動甲冑的極限。

教皇國就是要展現這種絕對的暴力,以壓制巨型機動傀儡這種全新的事物,以免它挑戰機動甲冑的地位。葉尼塞皇國停止研製普羅米修斯之後,密涅瓦機關卻秘密地仿製了若干架,秘密地投入戰場實驗。

實戰證明普羅米修斯並不強於熾天騎士,但裝甲和火力使它成為絕佳的移動的鋼鐵堡壘。在馬斯頓戰役中,原計劃是把普羅米修斯用作最終的決戰兵器,但因為整備時間太長而晚到了,所以才被用於清場。

穿著光明王甲冑,手持聖劍裝具·Excalibur,一劍砍下普羅米修斯的頭,這本來是龍德施泰特做的事,卻由西澤爾完成了……想到那被束縛在下方的男孩可能是第二個龍德施泰特的時候,某些樞機卿的眼裡閃過了隱約的鬼火……這樣的男孩,確實不能留他活著。

“這太不可思議了,”某位樞機卿疑惑地說,“據我們所知,熾天使因為採用了古式的神經迴路,會對騎士產生嚴重的精神衝擊,只有萬分之一的人能夠忍受那種精神衝擊,這也是它後來被雪藏的原因。難道犯人恰好就是那萬分之一的天賦者?”

“不是萬分之一,是十萬,甚至百萬分之一。”李錫尼說,“而西澤爾?博爾吉亞,恰恰是那百萬分之一的天賦者。”

“你的意思他比絕大多數熾天使更優秀?”

“是的,能夠穿上熾天使甲冑的人,未必能駕馭龍德施泰特的光明王。而犯人穿上那具甲冑的時候,它已經嚴重損壞,幾乎是廢鐵,穿著廢鐵般的光明王毀滅整支清場軍隊,說他是百萬分之一的天賦者,應該並沒有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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