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心/風流俏寡婦:仙君別太愛! 第16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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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是魔族血統,險狡詐至極,居然對自己的兄弟使出這種卑劣的手段!”
“二王子,你已經死了有八年之久。前程就是早該忘記,塵世間不是你該牽掛的地方,你更不該擾亂了凡間和冥界的秩序!”
“罷了罷了,他已神志全失,和這樣的人說又有什麼用呢?把他擒住,不要讓他傷了慶國七殿下的性命。”
“你們慶國還真是有趣,一個死了八年的王子居然還能有手段將活著的兄弟殺了取而代之。難不成是想讓一個魔族來主宰整個慶國嗎?”
大殿之上除了各大宗門派來的弟子之外,還有各個國家派來的使者,這些使者的國家與慶國之間的關係有親密無間的,同樣也有存在仇恨的。此刻也自然冷嘲熱諷幾句,看這一出免費的笑話。
“有功夫耍這皮子說這種話,不如想辦法趕緊把這個死人抓住,若是讓他溜走。焉知你們國家下一位國君是不是你們的王子?”
其中就有看不過眼的修士啐了他們一句。
他們為了擒拿二王子,已經在和二王子的爪牙糾纏鬥爭在一塊兒,二王子不知使了什麼手段,從地下不斷的冒出半人半鬼的奇怪生物。
這些半人半鬼之徒有著人類的外表,卻長著一副尖牙利爪,甚至有著接近築基的修為。數量一旦龐大,著實讓大殿之上的人們頭疼起來。
殿堂上的桌椅掀翻了一地。之前準備的宴飲酒水砸在地上,與塌陷的地面混在一起,而這塌陷的地下冒出來的半人半鬼大多頂著一頭飯菜酒水。以一副絕對狼狽的姿態,張大血盆大口朝眾修士撲來。
桑諾起身拍了拍手,她抬起雙臂,手指捏了一訣。
“純狐之術——千蝶影。”
隨著她使出咒法,桑諾假扮出來的桑果形象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桑諾本身,她髮髻飄飄,衣袂搖搖,帶著一臉好整以暇的表情俯視著整個大殿。
在她的掌中,數不清的熒光蝴蝶蜂擁撲出,明明是蝴蝶的模樣,可卻飛出了鷹都比不上的急速。眨眼之間就飛到了二殿下的身上。
下一刻桑諾笑眯眯地將手中的訣換了一個。
“千蝶影——幻化。”
那些撲到二殿下身上的蝴蝶,眨眼之間就變成了吞食腐肉的海東青,拍打著強有勁的翅膀,鋒利的鳥喙狠狠朝二王子的身體啄去!
二王子是死了幾年的死人,他身體除了從自己弟弟身上吸食來的鮮血之外,什麼都沒有,早就是一副腐肉爛骨。
若是換做旁的修士,想要去對付這麼一個半人半鬼的存在,或許還有一些需要拿捏的地方。但桑諾根本不需要去考慮什麼,她可是純狐呀。在他的手下,世間萬物都可化為相生相剋的存在,就像是二王子既然是一個死人。那麼他這一身的腐肉一定能很好的餵養她的幻蝶吧,不對,是幻化的海東青。
可謂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一步棋。啊?同樣也是讓二殿下都始料未及的一個動作。這讓他在猝不及防之間被那些兇猛的海冬青徹底圍住身體。根本來不及避讓的情況下,那些鋒利的鳥喙用力的啄下他身上的腐肉,任由鮮血流淌而出。
二殿下的身體在短短時間內被這些幻化而出的海冬青撕碎了很多。哪怕是一個死人,也不禁讓他發出痛苦的咆哮。
“可惡至極,你當真是可惡之極!”
二殿下再也維持不住幻化而出的正常人模樣,他一身的冠冕被撕了個稀碎,身體的腐肉消失的地方露出了骨頭。已經沒有可以儲存血液的地方了。
就算如此,他依舊死死盯著冉酌懷,充滿惡意的對著自己的親弟弟露出了一個笑。
“那你就陪著哥哥一起死吧!”
就在二殿下說這話的時候,一個人悄然地擋在了冉酌懷的身前。
桑諾客客氣氣的對二殿下搖了搖手。
“瞧你說的。你都死了七八年了,這會兒拉你弟弟殉葬有點說不過去了吧。”
“冉小七就不去地下陪你了。同樣,你現在可以試試還拿得到他的血嗎?”
趴在地上的冉酌懷忽的一愣,他不由得抬起頭,盯著擋在他面前的桑諾。
這是他曾經見過的人,在胥離山上的時候,所有人都知道她和韞澤仙君之間不明不白的關係。一開始所有人都喊她那個狐族的妖女,後來所有人都稱呼她一聲桑仙子。
他認識的桑果自稱是她的妹妹。可是眼下本該在他身邊的桑果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這位和韞澤仙君有著千絲萬縷關係,甚至被公開承認了韞澤仙君道侶身份的桑諾。
有些事情好像已經打破了他的認知。他愣愣地趴在那兒,直勾勾的盯著桑諾。而在此刻有人悄咪咪的傳音給他。
“我師孃是不是人很好,很漂亮,你很感動?”
冉酌懷一愣,順著聲音抬眸看去,混在人群之中的謝長翎抱著手臂正虎視眈眈的盯著他。
“別看了,再看她也是我的師孃。”
謝長翎這小子是真的打算氣死冉酌懷,加重了師孃二字的語氣。
果然這兩個字徹底的提醒了冉酌懷。他攥緊了手不由的想到過去一年,桑果和韞澤仙君之間的事情。
所以說到底這都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各種把戲,而他不過是一個被用來做其中一環的道具嗎?
忽然之間,他覺得自己十分可笑。
可是就在此刻,擋在他身前的少女回眸看著他,見他唇無血色。微微蹙眉,抬手向他身體灌輸了一段靈氣。
“冉師兄,撐住,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不管是桑諾還是桑果,都是如此承諾的。
桑諾對冉酌懷伸出了手,掌中還有一個法器。
“拿著他,你的哥哥吸不走你的血。”
冉酌懷緊緊盯著桑諾。
好像不管她是誰,在對待他的事情上面,她的態度似乎從來沒有變過。
桑諾也好桑果也好,好像……
對她們而言,他只是一個冉酌懷。
也許從一開始,他的心思就放錯了地方。她對他從來沒有那種心思,或許有的只是能夠互幫互助的那麼一點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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