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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還沒走到牆邊敲門,就遇見了丹尼斯頓先生,他引著珍走進山莊,走的路不是那個小門,而是沿著同一條路,數百碼開外的山莊正門。他們一路走,珍一邊說她的經歷。有丹尼斯頓先生的陪伴,珍有種奇妙的感覺,大多數已婚的人都有過這種感覺:這個人你永遠不會和他結婚(原因雖說不清道不明,卻是毫無疑問的),卻比你的配偶和你有更多共同語言。他們走進房子時,就遇見了麥格斯太太。

“什麼?斯塔多克太太!真想不到!”麥格斯太太說。

“是啊,艾薇,”丹尼斯頓先生說,“而且她還帶來了重大新聞。事情開始了。我們得馬上去見格雷斯,還有,邁克菲在幹什麼?”

“他在外頭照料花草已經好幾個小時了,”麥格斯太太說,“還有,丁波博士去學院了。卡米拉在廚房裡,要不要我去找她?”

“是的,請你去找她,還有,要是你能不讓巴爾蒂圖德先生闖進來——”

“沒問題。我會讓他乖乖的不搗亂。你不想來杯茶嗎,斯塔多克太太?你坐了火車,又這麼辛苦。”

幾分鐘後,珍又走進了格雷斯·艾恩伍德的房間。艾恩伍德小姐以及丹尼斯頓夫婦都看著她,她感覺好像是在參加一次面試。艾薇·麥格斯端茶進來之後,也沒有離開,而是坐下來,好像也是一位主考官。

“現在說吧!”卡米拉說,她的眼睛大睜,鼻孔也張大了,急不可待地想知道——她全神貫注,並不能算是激動。

珍環視房間。

“你不用擔心艾薇,小姐,”艾恩伍德小姐說,“她是我們的同伴。”

一時無人說話。“我們收到了你10號寫的信,”艾恩伍德小姐接著說,“你信裡寫了你夢見有個尖鬍子的男人在你的臥室裡做筆記。也許我應當告訴你,此人其實並不在那裡:至少導師認為這是不可能的。但他確實在研究你,他透過某些其他渠道獲得了關於你的資訊,而這些渠道,很不幸,你在夢裡是看不到的。”

“若你不介意,能不能告訴我們,剛才路上你對我說的事情?”丹尼斯頓先生說。

珍說了那個黑暗中屍體的夢(她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一具屍體),以及她今天早上如何在市場街遇見了那個有鬍子的人;她馬上就發現聽的人對這些大感興趣。

“真想不到!”艾薇·麥格斯說。“那我們對於布萊克頓森林的想法是對的!”卡米拉說。“真的就在伯百利,”她丈夫說,“不過要是這樣,阿爾卡山有什麼用呢?”

“對不起,”艾恩伍德小姐聲音一如往常平靜地說,其他人立刻安靜下來,“我們絕不能在這裡討論此事,斯塔多克太太還沒有加入我們呢。”

“那你們要對我守口如瓶嗎?”珍說。

“小姐,”艾恩伍德小姐說,“請你原諒。目前說這個是不合適的:我們確實不能隨意行事。你能不能允許我問你兩個問題?”

“請便。”珍說,她有些慍怒,但只是微微發怒。有卡米拉和她丈夫在場,也讓她注重自己的舉止。

艾恩伍德小姐拉開一張抽屜,在裡面找東西,一時周圍一片安靜。然後她把一張照片遞給了珍,問道:“你認識此人嗎?”

“是的。”珍低聲說,“這就是我夢見的那個人,也是我今天上午在艾奇斯托碰見的人。”

照片照得很好,底下是一個名字:奧古斯圖斯·弗洛斯特。還有些其他細節,珍一時未能領會。

“其次,你準備好了去見導師嗎?——就現在?”艾恩伍德小姐繼續說,伸出手來向珍要回照片。

“嗯——是的,如果你願意的話。”

“既然如此,亞瑟,”艾恩伍德小姐對丹尼斯頓先生說,“你最好去看看他是不是狀態不錯,能見斯塔多克太太。”

丹尼斯頓立刻起身。

“與此同時,我想和斯塔多克小姐單獨說幾句話。”艾恩伍德小姐說。其他人於是也紛紛起身,跟著丹尼斯頓出了屋子。一隻很大的貓,珍之前沒有注意到,現在跳上了艾薇·麥格斯之前坐過的空椅子。

“導師會見你的,這一點我基本肯定。”艾恩伍德小姐說。

珍一言不發。

艾恩伍德小姐繼續說:“我想,在這次會談上,導師會要你做一個最終決定。”

珍小聲咳嗽了一下,別無他意,只不過自從只有她和艾恩伍德小姐兩個人單獨相處之後,屋子裡就一派莊重氣氛,令人不快,珍咳嗽不過是想打消這氛圍。

艾恩伍德小姐說:“在你見導師前,有些關於他的事情,你得知道。在你面前,他會是一個很年輕的人:比你還年輕。請你記住,實情並非如此。他已經超過四十五歲了。他是個見多識廣的人,曾去過人類從未涉足的地方,他的各路朋友我們連想象也想象不出來。”

“很有意思。”珍說,可是她顯得毫無興趣。

“第三,”艾恩伍德小姐說,“我必須請你記住,他時常劇痛纏身。不管你如何決定,我相信你不會說或做什麼無端讓他勞損的事情。”

“如果‘漁王’先生現在不方便見客……”珍含含糊糊地說。

“你得原諒我,把這些觀點強加給你。我是個大夫,也是我們這派人中唯一的大夫。我因此有責任儘量保護他。請你現在跟我來,我帶你去藍室。”艾恩伍德小姐說。

她站起身來,為珍開啟了門。她們走過樸素而狹窄的過道,然後順著矮矮的臺階走上一間大門廊,然後沿著一道精緻的喬治時代風格的樓梯,上了一層。房子比珍最初想的要大,溫暖,又很安靜。在濃霧中生活了那麼多天之後,秋日暖陽落在柔軟的地毯和牆壁上,讓珍覺得那是明亮的金色。還是第二層,不過又走上去六步,她們來到一處白柱支撐的四方形空間,卡米拉安靜而警覺地坐在那裡等她們。她的身後是一扇門。

“他會見她。”她站起身來對艾恩伍德小姐說。

“他今天上午很疼嗎?”

“不是一直疼。今天他感覺不錯。”

當艾恩伍德小姐舉手敲門的時候,珍暗自思忖:“小心啊,不要著了道了。剛走過長長的走廊,她們又壓低嗓門說話,如果不小心,你就會中計的。你會成為這人的又一個女崇拜者。”然後她就走進了房間。屋裡很明亮——好像處處都開著窗。也很暖和——爐火閃耀。屋內一派藍色。她的眼睛還沒有適應過來,就看見艾恩伍德小姐在行屈膝禮,這讓她很惱火,而且還有些害羞。她的內心正在交戰:一是“我不願行屈膝禮”,二是“我不知道怎麼做”,這也是實情:她夢裡的是事實,她不知道怎麼行屈膝禮。

“這就是那位小姐,勳爵。”艾恩伍德小姐說。

珍抬眼看去;她的世界瞬間顛倒了。

她面前的沙發上,躺著的,像是個男孩,只有二十歲,一隻腳上纏著繃帶,好像有傷。

一扇長窗的窗臺上,一隻馴服的寒鴉走上走下。火光,還有火光微弱的反光,日光和其微弱的反光,日光和刺眼的反光,都在天花板上交相輝映。但屋子裡所有的光似乎都射向那個受傷的年輕人金色的頭髮和金色的鬍鬚。

他當然不是個男孩——她開始怎麼會這麼想呢?都是他額頭和臉頰,最重要的是手上光潔的面板,讓人產生了這個想法。但是沒有哪個男孩會長如此濃密的鬍鬚。男孩也不會如此強壯。珍本以為自己會見到一個疾病纏身的人,但是她一眼就看出來,此人的鐵掌是難以掙脫的,人們會覺得他的肩臂足以支撐整棟屋子。珍吃驚地看到,站在她身邊的艾恩伍德小姐看起來就是個小老太婆,形容枯槁,蒼白無力——好像一口氣就可以吹飛。

沙發擱在一個平臺般的地方,一個臺階將其與屋子其他地方分隔開來。珍感覺此人身後是重重藍色的幔帳——後來珍才發現不過是一扇屏風,所以這裡看起來就像是一座王庭。要不是她親眼所見,而是聽人口傳,她會說這很傻。窗外看不到樹木、山丘,或任何其他房屋,只有平靜如砥的茫茫霧海。此人和她彷彿是在鳥瞰世界的一座藍塔之中。

從他的臉上可以看出,疼痛時時襲來:突如其來的刺痛和灼痛。但就像閃電撕裂夜空,夜空重又合攏,不露痕跡一樣,他平靜的表情也將每次劇痛的折磨掩蓋下去。她怎麼會認為此人是年輕人呢?又或者怎麼會認為他是老人呢?她突然閃過一個念頭,讓她馬上不寒而慄:此人的臉是完全沒有年齡的。她從來就不喜歡男人留鬍子,除非是白髮的老人(她自己這麼認為),但這是因為她早就忘記了孩童時代想象中亞瑟王的形象——還有想象中的所羅門王。所羅門王——這麼多年來,這個名字所代表的集愛人、魔法師和國王於一身的燦爛形象第一次偷偷潛回她的心中。這麼多年來,她第一次體會到國王這個詞與戰役、聯姻、神權、慈悲和權力的種種聯絡。就在這一刻,珍看到他的臉龐時,珍就忘記了自己是誰,身在何處,忘記了她對艾恩伍德小姐輕微的怨恨,和對馬克更微不足道的抱怨,忘記了自己的童年和父親的家。當然,這只是一念之間。瞬間她又變回了那個舉止得體的珍,發現自己剛才一直魯莽地直直盯著一個從未謀面的人看(至少她希望自己這麼盯著人看,給人的印象最好不過是魯莽而已),她面紅耳赤,又困惑不已。但是她的世界已經顛倒了;她很清楚,現在一切都可能發生。

“謝謝你,格雷斯。”這個男人開口說,“這就是斯塔多克太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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