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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沿俄勒岡東部邊界設定了許多哨卡。最大的一個在安大略,從愛達荷延伸過來的80號州際公路從那裡穿過;哨卡一共有6個人,他們住在一輛大卡車的拖車裡。這6個人已經在那裡駐守了一個多星期,整天除了玩撲克以外無所事事:他們用20塊和50塊的鈔票做賭注,這些鈔票就像強手棋的籌碼一樣沒有什麼價值。其中一個人差不多贏了6萬美元,另一個也贏了4萬多——而在瘟疫發生前,他一年的薪水也不過1萬美元左右。

雨幾乎下了整整一週,他們待在拖車裡,越來越沉不住氣。他們想返回出發地波特蘭。在波特蘭可以找到女人。掛在釘子上的大功率收發兩用無線電裝置除了噪音以外聽不到別的。他們一直在等它傳來兩個簡單的字:回家。那也就意味著,他們一直在找的那個人已經在某個地方被抓住了。

他們要找的人70歲左右,又胖又禿。他戴著眼鏡,開著一輛藍底白條的四輪機動車。當他最終被人認出後,他將被殺掉。

他們既煩躁又厭倦——用真錢下大賭注玩撲克的新奇感在兩天前就已經漸漸消退,就連他們當中感覺最遲鈍的人也不例外——但他們還不至於厭倦到自作主張回到波特蘭的地步。“步行者”已經親自給他們發出了命令,一週的陰雨天幾乎讓他們患上了幽閉煩躁症,但儘管如此,他們對他的恐懼依然存在。如果他發現他們把事情辦糟了,那麼大概只有上帝能幫助他們了。

於是他們坐在那裡玩牌,輪流透過一道縫隙——他們在拖車車廂的鐵壁上劃開了一道細長的口子——向外觀望。80號州際公路上空無一人,只有綿綿的陰雨在不停地下著。如果那輛巡邏車在公路上出現,他們就會發現它……並阻止它。

“他是那邊的間諜,”“步行者”在告訴他們的時候,臉上浮起了那種令人膽寒的笑容。沒有人說得清他的笑為什麼如此令人害怕,但是當他用這樣的笑容面對你的時候,你會感到血管裡的血全都變成了熱蕃茄湯。“他是個間諜,我們大可張開雙臂歡迎他,讓他看所有的東西,然後毫髮無傷地送他回去。但是我想要他。他們兩個我都想要。在下雪之前我們要把他們的腦袋送回山上去,讓他們整個冬天都有得深思和玩味。”於是他便對著被他召集到波特蘭市中心這間會議室裡的人們放聲大笑。他們也衝著他笑,但笑容是那樣的冰冷和不自然。表面上,他們可能會大聲地彼此祝賀,祝賀被選中執行這樣一項重要的任務,但在內心深處,他們卻寧願那雙興高采烈的、可怕的、黃鼠狼一樣的眼睛盯著的是別人,而不是自己。

在謝維爾,離安大略南邊很遠的地方是另外一個大的哨卡。駐守在這裡的4個人住在離95號州際公路不遠的一間小房子裡,95號公路蜿蜒曲折,一直延伸到阿爾沃德沙漠,沿途散佈著奇形怪狀的岩石和陰鬱的緩緩流淌的溪水。

其他的哨卡全部由兩人駐守,這樣的哨卡共有12個之多,駐守的區域從3號公路旁離華盛頓州邊界不足60英里的弗洛拉小鎮,一直延伸到俄勒岡-內華達邊界上的麥克德米特。

在一輛藍白相間的四輪機動車裡,有一個老頭。所有的哨兵接到的命令都是一樣的:殺掉他,但不要打他的頭。喉結上不能有血跡或者青腫。

“我可不想送回去一個損壞的東西。”蘭德爾·弗拉格對他們說,接著便是一陣可怕的大笑。

俄勒岡和愛達荷之間以斯內克河為界。從安大略——那裡的6個哨兵正在他們的卡車拖車裡為那些毫無價值的鈔票玩著“混子牌”——沿著斯內克河向北走,很快就可以到達科珀菲爾德。斯內克河在這裡拐了個彎,地理學家稱之為牛軛形彎道,在科珀菲爾德附近,斯內克河上築了一道大壩,叫做牛軛大壩。9月7日那天,當斯圖·雷德曼和他的同伴在科羅拉多6號高速路上艱難行進1000多里路的同時,博比·特里正坐在科珀菲爾德出售廉價商品的小店裡,身邊堆著一堆連環畫,想象著如果水閘開啟或關上,牛軛大壩會是一種什麼狀態。小店的外面,俄勒岡86號公路從這裡經過。

他和他的搭檔戴夫·羅伯茨(他正在樓上的房間裡睡覺)就大壩討論過很長一段時間。雨已經持續了一個星期,斯內克河水位上漲。設想如果年久失修的牛軛大壩決口了會怎麼樣呢?當然是壞訊息。奔騰的河水將衝向科珀菲爾德,而博比·特里和戴夫·羅伯茨這對搭檔可能會順水漂到太平洋去。他們曾商量著去大壩檢視裂縫,但最終還是沒敢去。弗拉格的命令很明確:隱蔽起來。

戴夫早就說過弗拉格可能無處不在。他是個了不起的旅行家,有關他的傳說屢見不鮮,比如在一個偏遠的小村莊,村裡僅有的12個村民正在修理電源線或者從一些兵營裡收集武器,他會突然出現在那裡,就像幽靈顯形。只不過這是一個鞋子又髒又破,面帶笑容的黑色幽靈。有時他獨自一人,有時勞埃德·亨賴德和他在一起,開著一輛很大的戴姆勒汽車,那車黑得像口棺材,車身也正像棺材那麼長。有時他是步行。這一刻他還不在某個地方,而下一刻他就已經出現在那裡。他可以頭一天還在洛杉磯,戴納·于爾根斯一絲不掛地躺在那張寬大的雙人床上,一邊傾聽著淋浴間傳出的水流聲,一邊仰望著圓形的天花板。天花板用一塊大鏡子做成,裡面映出她的像,形狀和大小與床上的她完全一致。鏡子裡的她平躺在床上,四肢伸展,腹部平坦,乳防自然地挺著,絲毫沒有因重力的作用而下垂。女人的身體這時候最美,她想。

現在已是9月8日早晨9點半,法官已死去18個小時,博比·特里的死要晚一些——真是不幸。

淋浴間的水依然在響著。

“這男人有潔癖,”她想,“真不明白是什麼原因使他一口氣洗上一個半小時?”

她又想起了法官。誰會想到這一點呢?從某種角度來看,這是一個絕妙透頂的主意。誰會懷疑一個老頭子?噢,似乎弗拉格已經懷疑了。他不知怎麼獲悉了發生的時間和大致的地點。沿愛達荷州-俄勒岡州一線的邊界部署了警戒哨,他們已得到殺死他的命令。

但這件事不知為什麼被搞糟了。從昨天晚飯時起,拉斯維加斯的上層人物就一直在踱來踱去,面色蒼白,垂頭喪氣。惠特尼·霍根,那個該死的廚師做的飯看著像狗食,焦得嘗不出任何味道。法官是死了,但有些事似乎辦得不妙。

她下了床,慢慢踱到視窗,眺望著遠處的沙漠。烈日炎炎下,拉斯維加斯高階學校的兩輛大巴士在95號國道上緩慢地向西移動,方向正對著印9月10日傍晚時分,迪尼在城裡的一個小公園玩耍著。這個公園位於旅館和娛樂場區的北面。他本週的“媽媽”安傑利娜·希施菲爾德此時正坐在公園的長椅上與一位年輕的姑娘閒聊。這個姑娘是5個星期前來這裡的,比安傑晚來10天左右。

安傑·希施菲爾德今年27歲,那姑娘比她小10歲。她下穿一條藍色緊身運動衣,上穿一件水手領罩衫,罩衫短小得幾乎使她的胸部一覽無餘,不給人留下一點想象的餘地。孩子氣的臉上常常帶著一副嬌嗔而又有些迷茫的神情,與緊身衣襯托出的年輕而誘人的身材多少有點不諧調。她講起話來枯燥無味,沒完沒了,幾乎全是:搖滾明星、性,她在印第安斯普林斯基地擦除武器油垢的工作是多麼地髒、性,鑽石戒指、性,愛看的電視節目、性。

安傑有時心裡真希望她到外面跟別人莋愛去,這樣可以留下自己清靜一會兒;她也希望迪尼至少等到30歲以後再慢慢地找這個女人做媽媽。

這時候,迪尼忽然抬起頭,笑著大聲喊:“湯姆!嗨,湯姆1

在公園的另一邊,一個長著滿頭淺黃色頭髮的大個子男人走了過來。他手裡提著給工人裝午飯用的大木桶,木桶隨著他的腳步擺來擺去,不斷地磕碰著他的腿,這使他的腳步顯得有些踉蹌。

“哎呀,那傢伙好像喝醉了。”女孩對安傑說。

安傑微微一笑,“沒有,他叫湯姆。他只是……”

迪尼站起來朝那人跑去,邊跑邊大聲嚷嚷著:“湯姆!等一等,湯姆1

湯姆轉過身,笑著回答:“迪尼!嗨——嗨1

迪尼撲向湯姆,湯姆丟下飯桶,一下子抱起他,飛快地轉起來。

“讓我開飛機,湯姆!讓我開飛機1

湯姆抓住迪尼的手腕,拉起他越來越快地旋轉起來,離心力使迪尼的身體飛了起來,雙腿發出颼颼的風聲,差不多和地面達到了平行。迪尼尖聲大笑起來。轉了幾圈後,湯姆輕輕地把他放在地上。

迪尼大笑著,踉踉蹌蹌地四面亂晃,努力找回平衡。

“再讓我開一次,湯姆!再讓我開一次1

“算了,再轉你會嘔吐的。湯姆現在需要回家,要懂事,是不是?”

“好吧,湯姆,再見1

安傑說:“在這個城裡,我想迪尼最喜歡勞埃德·亨賴德和湯姆·科倫。湯姆·科倫很樸實,不過……”她看了那個姑娘一眼,打斷了自己的話。那個姑娘正眯著眼出神地望著湯姆,心裡似乎在想著什麼。

“他是不是和另一個男人一起來這裡的?”她問。

“誰?湯姆?不,就我所知,一個星期前他一個人來到這兒。他曾經和那些人一起住在自由之邦,但他們把他趕了出來。讓我說呀,這是他們的損失,我們的收穫。”

“他不是和一個又聾又啞的人一起來的嗎?一個又聾又啞的人?”

“和一個又聾又啞的人?不,我很肯定他是一個人來的。迪尼很喜歡他。”

姑娘望著湯姆,直到他從視野中消失。她想起了那張草草地寫著我們不需要你的紙條。那是在堪薩斯城,很久很久以前。她朝他們開了槍。她想那時要是把他們殺死就好了,尤其是那個啞巴。

“朱莉,你怎麼了?”

朱莉沒有回答,只是目不轉睛地盯著湯姆·科倫的背影。過了一會兒,她的嘴角浮起一絲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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