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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E

國會大廈,這座有四十五年曆史的俄式建築上站立著高加索民主共和國國父的一百英尺青銅雕像。他像是古羅馬的神祇那樣手指天空,扛著沉重的突擊步槍。

凌晨,陰雨不息。

林站在巨大的玻璃窗前往外望去,這個古老的城市像是被籠罩在一層紗幕中。

“西奧多·林先生,我們又見面了。”門響了一聲,有人在他背後說。

林轉過身,首先看見那部輪椅,然後是那個眉毛低垂的老人。他坐在輪椅中,對林揚了揚手中的軍帽。

“非常高興看見你平安地回來,”議長轉動著輪椅向他靠近,並伸出了手,“我不像他那樣信仰上帝,但是如果有神,請賜給彭·鮑爾吉靈魂的安寧。”

林沒有動,也沒有表情。他直直地看著議長的眼睛,“我想你才是鴿派的真正領導者吧,所以最終受命組閣的是你,即使那日松沒有死,也輪不到他。”

輪椅緩緩地停下了,兩個人隔著數米的距離。議長慢慢地把手放回了扶手上。

“你是怎麼發現的?”議長忽地笑了笑。

“你在電話裡說了一句話,我記得你的聲音,我記得我聽過的任何人的聲音。”

“真沒想到電話裡面失真的聲音也會被你察覺。”老人點了點頭,“內森·曼提醒過我,不要小看他最優秀的學生。”

“為什麼要保護將軍?”林的聲音平靜,沒有起伏,“或者從開始就是一個騙局?”

“那時候他對我們還有用。”老人緩緩地說,“在全民公決沒有出來之前,彭·鮑爾吉始終是我們向西方陣營要價的籌碼,我要給他更多的時間。可是最終結果出來了,我已經掌握了絕對的主動權,這時候彭·鮑爾吉就反過來變成了我的威脅。我能夠留這樣一個強有力的人在我的監獄裡麼?審判他的時間可能長達數年,而引渡他到海牙的國際法庭,他甚至還有翻案的機會——如果西方陣營對我的政策不滿意,他們不是不可能重新扶植彭·鮑爾吉。”

“你是一個真正的政治家。”

“感謝你的理解,”議長揚了揚手中的軍帽,“不要以為彭·鮑爾吉是民族英雄而我們是出賣高加索利益的叛國者。只不過彭為了他的理想而生活,我們為了我們的利益而奮鬥。”

林筆直地盯著他的眼睛,老人也毫不退縮,整個屋子裡一片寂靜,氣溫彷彿驟然降了下來,老人身後的保鏢把手按在了西裝裡的槍柄上。

林向前走了一步。

整齊劃一的金屬響聲,所有保鏢在同一瞬間抽出槍來,有的擋在老人面前,有的蹲地瞄準。他們都是訓練有素的人員,知道什麼時候應該保持高度的警覺,而在這個年輕人面前,他們中的許多人沒來由地覺得心跳加速。

老人揮手阻止了他們,“不必這樣,林先生不會做傻事。他已經清楚了我們的立場,我們是同一個戰壕裡的兄弟。”

“同一戰壕裡的兄弟?我不這麼想。我只是有些疲倦了,想盡快找個地方休息。”

“可是我們和L.M.A.是朋友,否則你也不會被送到這裡來。我接到曼博士的電話,他說從那一刻開始,他最優秀的學生,也就是你,將寸步不離地保護我。”老人微微笑著。

林沉默地看著地面。

“你殺死了那日松,殺死了我的兒子。”過了一會兒,老人輕聲說。

“你的……兒子?”林的身體微微抖了一下。

老人把輪椅轉到了窗邊,默默地看著鋪天蓋地的雨絲灑落下來,“那日松的母親是我的同學,他生下來的時候我還在高加索第一軍事學院讀我的學位,那個女人後來離開了我,因為我不願娶她。那日松十歲之前我沒有見過他,但他知道我的名字。那時候我是高加索政局最顯赫的新人,就像後來的彭·鮑爾吉。那日松崇拜我,十歲那年,他的母親在病死前,請求他的舅舅送他來找我。而我無法收養他,我的夫人是我前任的女兒,我有很大的壓力。”

“但是我決意讓他成為像他父親一樣的男人,那日松也答應了我。於是我送他去美國留學,讓他受最好的教育,我告訴他不要輕易回高加索,如果他要回來,得等到他有把握把這個國家變成他自己的。而我後來明白我需要他,我需要一個能夠絕對信任的人代替我掌握一些權力,站在前臺。我不能自己站出去對抗彭·鮑爾吉,我沒有他的熱情,在某種意義上說,也沒有他的才幹。那日松再次答應了我。”他低頭沉默了一會兒,“本來當我贏得大選,他將透過一些複雜的程式重新成為我的兒子。”

“我沒有告訴那日松我已經請來了L.M.A.的客人,也就是你,我認為他不需要知道,而當他發現你時,他誤以為是敵人,急於反擊。他還是太年輕了。”老人喃喃地說,“這是整個計劃中唯一的一個漏洞。當我發現時,卻已經來不及了。”

巨大的玻璃窗中映出他的身影,他伸手撫摸自己鬢邊花白的頭髮,微微搖頭。

他轉過頭看著林,“還有,林先生,您的估計錯了。那日松沒有權力簽署對鮑爾吉的暗殺令,他雖然強行簽署了,卻不會生效,你根本無需趕去救鮑爾吉。殺死鮑爾吉,必須我親自落筆。那日松是為了我簽署的,他預感到形勢危急,他要確保100%的成功,這個孩子就是太心急了,大概是等得也太久了吧?”

他低低地嘆了一口氣,“他想免去我的罪責,他是一個好兒子,但是他並不明白他父親的罪責沒有人可以赦免。”

“為了你的權力和地位,犧牲了那麼重要的東西,不覺得悲傷麼?”靜了很久,林低聲問。

“悲傷?”老人低低地笑了笑。

他的笑聲中沒有悲傷,但也絕不歡愉。

他伸手出去,手中是一隻手機。

林接過開啟,放在耳邊。博士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議長先生所說的都是最高委員會的決議,請保護他的安全。”

電話結束通話了,沒有多餘的一個字。

“雨停了,我們出發吧。”老人轉過輪椅,去向門口,“今天是我的就職典禮,和我們一起來,西奧多·林先生。”

保鏢們跟了上去,而後林也跟了上去。

TWO

庫拉濱河路。

年輕人哼著快樂的歌走進了一棟居民樓。樓前的道路被帶有戒嚴標誌的柵欄封閉起來,他友好地對柵欄邊的武裝警察打了招呼。警察們從鋼盔下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一言不發。

幽深的樓道里沒有燈光,年輕人緩步登上13樓,走進衛生間反手鎖上了門。而後他手腳輕快地卸下了螺絲早已被鬆開的鐵窗,清晨的冷風撲了進來,遠處是彷彿籠罩在霧氣裡的國會大廈。他開啟了隨身的旅行袋,裡面是嵌在海綿泡沫裡的金屬配件。這些配件一件一件組合起來,一柄造型古怪的狙擊步槍在他的手中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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