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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升成將軍再穿,配這條領帶。”

“你這麼說真讓人不由自主地悲涼,你難道是說等我混成老頭了,就可以戴這條領帶了?”

“走吧走吧。”路依依扯我。“啊?我還以為你要買了送給我的。”我說。“拿靴子來換!”路依依對我比了一個鬼臉。“哼哼!領帶便宜!賠本生意不做!”

我們兩個重複著這樣沒內涵的對話,走在陽光下的商場裡,路依依拎著幾個紙袋子,我也拎著幾個。周圍空蕩蕩的無人,她在陽光投下的窗格子的陰影間蹦格子,長髮髮梢綴著銀的米老鼠墜子,一起一落。

手機簡訊聲從我口袋裡傳來,這一切的美好忽然都中斷了,我懶洋洋笑著的表情難看地凝在臉上,去口袋裡摸手機,看著路依依蹦得越來越遠,嘴裡”一”,”二”,”一”,”二”地念著。“934。”

我幾乎是蹦了起來,把提袋往路依依胳膊上一掛,拔腿向著門口飛奔而去。“怎麼啦?”路依依在我背後大喊。“緊急集力狂奔。

路依依應該是愣了一下,然後她叮叮咚咚的高跟鞋聲音跟在我背後追了過來。

我一頭衝出大門,看見斜刺裡一輛裝備了防彈莊稼的重型軍吉普帶著刺耳的噪音剎在我面前。一個人推開車門對我大喊:“上車!”是大豬。“上什麼車?”

“南浦大橋!南浦大橋!老大派我們小隊支援南浦大橋!”二豬從中信泰富辦公樓入口那邊衝出來,全身野戰裝束,邊跑邊喊,”光纖中繼站被摧毀了,那邊情況頂不住了!”

我根本沒有思考的餘地,被二豬一把推進車裡,隨後野戰軍服蓋在我臉上。

野戰吉普野馬嘶鳴一般發動著,路依依從商場門口跑出來,拎著大大小小的購物袋跑到我們的車邊:“喂,江洋!今晚還吃不吃飯啦?”

大豬已經升起了全部的窗玻璃,我只能揮揮手,知道喊什麼路依依也聽不見。路依依拍打著我們的窗戶,嘟著嘴還在說著什麼,車已經發動了。她跟車跑了幾步,終於被拋下。

我從後窗看出去,空闊無人的南京西路上,一個女孩提著購物袋,孤零零地站在那裡。

我們還沒趕到江邊,遠遠的就被那景象震撼了。

一隻足有三層樓高的捕食者,正站在和平飯店的前門處,和平飯店半邊塌著,不知道是不是這東西著陸的時候撞的。無數的子彈混雜著輕型反坦克炮的炮彈傾洩在它身上,陣陣硝煙裡,那個巨大的東西收攏蟑螂背殼似的兩片東西防禦身體兩側,巋然不動。這是我第一次那麼逼近地看見捕食者,它擁有無數肉質的觸鬚、蟑螂背殼般的翼,花崗岩一樣的面板,一張海葵那樣的”嘴”。

即使地獄的老大撒旦也不會容忍這樣醜陋的東西生活在自己的地盤上。“我靠我真的沒看錯麼?”二豬喃喃。“技術部呼叫憲兵部,我們即將趕到江邊。怎麼回事?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一隻捕食者降落下來了?”大豬一手打著方向盤,一手持著對講機狂吼。“這是你們技術部的事,我們憲兵部怎麼知道?”憲兵部的兄弟也夠橫的,”你們有沒有帶重型武器?把這個東西敲掉再說。”

“那是你們憲兵部的事,我們技術部不管!我們是來維修泡防禦發生器的光纖中繼站的,光纖中繼站和備用通路全部都被破壞了!找熟悉地形的人過來,要一個班,帶我們去找斷點。”

“一個班?我哪有一個班?我已經動員全部人手帶重武器往那邊集中了。你也不用找什麼斷點,斷點就在那個大東西屁股下面,它正坐在上面呢!”

“我靠!!!”大豬把對講機往旁邊的座椅上一扔,野戰吉普驟然加速。“泡防禦出現過孔洞,否則這東西進不來。”我說。

這是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不過理論上來說,當泡防禦的能源供給出現問題,或者能量密度嚴重失衡的時候,某些區域可能出現孔洞。這個東西應該就是在光流轟炸造成孔洞的一瞬間鑽了進來,即便這個瞬間可能只有零點幾秒,不過以它的速度,已經足夠了。

它鑽進來直接撲向了光纖中繼站……這些東西的智慧開始令我覺得後脊發涼。

一個又大又沉的鐵東西砸在我懷裡,我差點翻到座位下去。“你搞什麼?”我瞪著二豬。“肩扛式導彈,你拿著!”二豬含含糊糊地說著,把一件四聯裝反坦克火箭扔到了前座去,大豬一把撈住揹帶,頭也不回。“多虧是特備車輛,我們還真帶了重武器。”二豬還是含含糊糊的。這是因為他手操一件M4,嘴裡正叼著黑色帆布的槍榴彈子彈帶。這個清秀的傢伙臉上橫生一股殺氣,還在一件一件地從座椅後面抄出我叫不出名字的鐵傢伙來。“早知道你們是玩真的,我就不籤軍事服務協議了!”

我話剛出口,大豬就強行剎車,車門也被震開了,我抱著肩扛式導彈一骨碌滾了下去,等我爬起來,大豬二豬已經扛著重武器向捕食者那邊跑過去了。

“隱蔽!隱蔽!”有人在外面高聲大喊。

我緊緊貼在牆後,空氣裡無處不是酸霧的刺鼻氣味。我把最後一枚巡熱導彈滑進彈槽,解開了保險栓,緊緊地把發射器抱在懷裡。臉皮好象都被這些酸霧腐蝕得發軟了,一陣陣地刺痛。

伴隨著”嘶”的巨響,更濃烈的酸氣撲面而來,空氣中瀰漫著芥子氣似的黃綠色。我看見牆外的街道上同色的高壓液柱橫過,那些液體像是粘稠的,留在紅磚牆上緩緩地滑下,牆壁的顏色變淺了。

這是那個大東西的武器之一,像是它的口水,不過噴到人身上就不是受點侮辱那麼簡單了。“攻擊!”還是剛才那個人大哈。

我跳出去單膝跪下,在護目鏡中迅速地尋找目標,又迅速地扣動發射擎,狼狽地閃了回來。這個時候隱藏在牆後和門洞中以及其他掩體裡的憲兵們也紛紛跳出來,避開地上一灘一灘的黃色酸液,對準那個四不像大傢伙開火。二豬距離它已經是最近了,只有不到二十米的距離,他的槍榴彈也已經打空,拿著M4無奈地掃射了幾下。那些子彈打在捕食者身上全無效果,即使我那枚可以讓一輛豹式坦克癱瘓的肩扛式導彈,也不過是在它身上炸開了一朵梢顯耀眼的火花。

不過它似乎也受了一點小傷,花崗石一樣的面板裂開了四道口子,露出裡面腮一樣深紅的東西。它像是吸入大量空氣以求自我修復,儘管我不清楚那是什麼原理,不過從一張一合的裂口和它漲大復又收縮的軀幹來看,這東西是在大喘氣。

又是高壓水龍一樣的酸液柱橫掃過街道,我拋下發射器,疲憊地坐下,和對面那具整個面部都已經融化的屍體相對。他身上還穿著憲兵的制服,脖子上掛著微型衝鋒槍,黃綠色的酸液從他慘白的下巴往下滴落。

我從未想過自己能夠那麼安靜地面對一具只該出現在恐怖片裡的屍體。看著第一個憲兵被殺的時候我驚恐得忘記了躲閃,大豬一腳把我飛踹到工商銀行的門洞裡,才躲過了隨即襲來的酸液。確實是可怖的場景,那東西的觸鬚忽然絞住了憲兵的胸口,而後收緊,所有肋骨一瞬間被壓碎,一個成年男人的胸口被勒得像是二八少女的細腰,鮮血和臟器都從嘴裡湧出來。但是我現在已經不怕了,看得已經很多了,酸液……觸鬚……一個接一個人倒下,我活到現在只是我運氣太好,有種從胸口裡橫生的勇氣讓我覺得我本該和那些已經倒下的兄弟一樣。既然我賺了,就不吝把賺來的這條命再押上賭桌。

我手腳並用地爬過去,想去摘他脖子上的微衝。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誰?忙著呢!”我大吼。“我,就在你對面!”

“喂!這個時候你打什麼電話?”

“不打電話你聽得清麼?”

我一扭頭,大豬正遙遙跟我招手。大豬跟我距離只有二十米,他躲在和平飯店側門的門洞裡,一邊打電話一邊招手,還一邊跳著跳著把沾上酸液的褲子脫下來。我確實不可能直接聽見他的叫喊,酸液噴射停止的瞬間,憲兵門(此是錯字,應為”們”)又衝出去抓緊短暫的間隙掃射,槍聲震耳。“什麼事?快說!”

“要趕快想辦法!剛才電話過來,總部那邊收不到訊號,不能做平衡,座標(231,16,149,38),就要撐不住了,能量流動很混亂!”

“(231,16,149,38),那……不是我們頭頂麼?”我腦袋發懵,最近我總是出現在光流轟擊的焦點下。

我拼著危險探頭出去,抬眼看向空中,燦爛的紫色光流接二連三地轟擊在南浦大橋上法規的泡防禦介面上。我看不見發射光流的次級母艦,也許都懸停在高空的平流層裡,不過這點距離不會影響它們的準頭,而且按照這個攻擊頻率來看,至少有30艘次級母艦發動了。還好沒有那天那種巨無霸級別的。“這次它們可能是衝著上海大炮!它們察覺了!”

“你說快,怎麼快?”我瞪著眼睛,”我現在導彈也用完了,剩下的武器只有牙齒了!”

“不過上海大炮……無論如何是不能失守的!”

“犯不著我們擔心。”我的心裡微微動了一下,一瞬間像是有點幸災樂禍的欣喜,”楊建南夠牛,他搞得定!我們搞定這東西就得了。”

熟悉的風吼聲忽然席捲了整個區域,我愣了一下,狂喜地指著天空:“好了!搞定了!”

三架鷂式以三角隊形低空逼近,我根本不懷疑那是我熟悉的灰鷹小隊,坐在裡面的肯定是老路和他的僚機飛行員。

鷂的機翼下忽然出現了盤旋的白色煙跡,它們開始是六道集中,隨即像是馬戲團的焰火那樣分散了。響尾蛇導彈在空中高速轉折,帶著刁鑽的弧度從六個方向上調整著攻擊角度。最後幾乎是同一個時刻,六枚導彈衝向了靜止在路面上的捕食者,它全速的時候可以輕易超過鷂,而這時候這個大東西採取了奇怪的防禦措施。它揮舞的觸手忽然都收了回去,緊緊地糾纏起來圍繞那個看似頭部的突起部位。這樣子它好象一個要捱打了抱著腦袋的小孩。

震耳欲聾的爆炸,滾滾而來的熱風瞬間摧散了那令人恐懼的酸氣,帶來了可以嗆死人的低氧氣氛。我猛撲在地下,碎裂的玻璃鐵片磚屑以及捕食者的碎片像是一場暴風那樣掃過外面的街道,鷂們併為停留,直接離去。

最先衝出來的是大豬二豬和我。對於憲兵們現在工作已經結束,對於我們這只是開始。

捕食者三分之一的軀體完全被粉碎了,像是一些被魚炮炸開的海蟄。黃綠色酸性的體液流得滿地都是,還好這些酸並不對我們軍靴的材質起作用,我們只需要小心不要把酸液踩得濺起來濺到同伴的臉上。那些碎塊不知道能否稱為”肉”,踩起來像是老化的橡膠,有幾塊大的還在緩緩地蠕動。

好在那個包括了頭部突起的大塊兒——我是說那玩意兒最大塊的”遺體”——似乎已經絕盡了生機,無聲地躺在一邊。我想復旦或者上海交大生物系的教授們應該激動得停止呼吸了——這是人類迄今為止獲得的最完整的捕食者標本。“這是什麼東西?”二豬踩了踩地下的玩意兒。

那是半截牙狀的東西,灰白色,鑽透地面直插下去,就在剛才捕食者的”腳下。”它已經斷了,不過看截面大小少說有兩三米長,這麼一個東西切入地下,可以想象整個光纖立刻被切斷,中繼站也一起被破壞掉了,難怪中信泰富的總部收不到浦東幾個泡防禦發生器的訊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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