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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他還沒能發出更多的有效音節之前,整節車廂的所有車窗玻璃忽然憑空爆裂了開來!
“咔啦咔啦”作響的玻璃碎裂聲響徹在了整節車廂裡,眾多身著黑色Shadow制服的特工們拽著手裡的繩索,從列車的車頂滑落下來,破窗而入。其中,首當其衝的便是蒲斯沅、歌琰和言錫!
惡徒們這才彷彿如夢初醒,他們亂作一團,紛紛怒吼著想要去拿自己的武器對付從天而降的特工們,可卻被特工們輕而易舉地擒拿下來。
不過片刻的功夫,整節第八節 車廂的形勢已經發生了驚天大逆轉。
被言錫死死壓在地上的凱文怎麼也不敢相信已經逍遙法外了多年的自己竟然在此刻成為了Shadow的階下囚,他漲紅了臉,不甘不願地衝著葉舒唯與邵允怒吼道:“你們特麼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葉舒唯這時走到凱文的跟前半蹲下來,她用手裡的銀色配槍懟著凱文的下巴,笑吟吟地對他說:“怎麼,你想知道嗎?”
沒等凱文暴怒著接下話,她又笑得更開懷了些:“就算告訴你也無妨。”
這一切,都要從她踏上這列四季列車之前開始說起。
其實,早在她透過書本將秘密資訊傳遞給邵允的那一刻,她和邵允的計劃便已經算是正式拉開了帷幕。
她當時在暗號資訊裡特意告訴邵允,他們在四季列車上見面的地方將會是第八節 車廂。而之後,邵允讓珀斯公爵的人著手去買票並安排包下列車車廂的時候,票務給到他們的車票也恰恰好是第八節車廂。
這怎麼可能是個巧合呢?
第八節車廂看上去是珀斯公爵他們為葉舒唯準備的牢籠,實際上卻是葉舒唯反將他們一軍的陷阱!
珀斯公爵的人自從上了車之後就沒有發現,這第八節 車廂裡的車燈,其實從頭至尾就沒有亮起來過。
他們之所以一直都沒有覺得光線暗淡,是因為四季列車發車行駛的時間,正是豔陽最高照的午後。明媚的陽光從車窗外傾灑進來,足以讓這節車廂看上去同其他的車廂一樣亮堂——這也是葉舒唯選擇了下午兩點這一班列車的原因。
在那之後,便是邵允與她並沒有經過任何事前商議的高能配合時間。
他們在車廂內見到面後,先是演了一場讓鬱瑞都忍不住拍案叫絕的戲。隨後邵允便按照事先告知珀斯公爵的計劃,讓看似“極度憤怒”的葉舒唯陷入了昏迷。
邵允雖然的確是為葉舒唯注射了珀斯公爵早就準備好的昏迷藥劑,但實際上,他趁著與她接吻時的監視器視角盲區,只為她注射了幾不可見的劑量。這點劑量即便依然可以讓她一度陷入昏迷和失去力氣,但藥物生效的時間是完全有限的。
緊接著,便是這個局裡最有意思、最具有博弈性、也是最為驚險刺激的部分。
在臨出發前,邵允和珀斯公爵的商議結果,是讓珀斯公爵先行一步前往四季列車的終點站拉斯維加斯等待他活捉雅典娜,珀斯公爵也一口答應了下來。
但只有邵允知道,珀斯公爵是絕對不會一個人先去拉斯維加斯的。
他與珀斯公爵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之下整整兩年,忍受著日夜的煎熬,但最終他確實成為了這個世界上最瞭解珀斯公爵的人。
這個狡猾、狂妄、殘忍又自大的頂級罪犯,擁有著一個非常致命的特性——他實在是太多疑了。
就算他認為邵允是出於要保護他的目的,才不想讓他登上四季列車,但他還是放心不下讓自己就這麼遠遠地袖手旁觀邵允設局。
這與兩年前在瓏城時,他喬裝假扮成司機譚叔,偏要在離他們最近的地方親眼看著邵垠設局,是同一個道理。
他誰都不相信,他只信他自己。
只是,他這般狂妄自大,是絕不可能讓邵允和他的其他手下感受到他多疑到出爾反爾——因為這會被曲解成另一種意思,讓手下們覺得自己不被他信任,繼而引起眾怒。
所以,他才一定會經過精心易容後,在不被任何人察覺的前提下,親自上這趟四季列車。
“那你們又怎麼知道,在那麼多人裡,那個傑斯才是珀斯公爵假扮的呢!?”
聽完葉舒唯的陳述,披著言錫給到的嶄新制服的鬱瑞忍不住在一旁插嘴問道。
葉舒唯這時側過臉,與邵允相視一笑,示意他來揭示謎底。
邵允這才不徐不緩地開口道:“他和其他珀斯公爵的手下,表現得不一樣。”
最開始,其實邵允也不是百分百能夠確定喬裝易容後的珀斯公爵真的踏上了這趟列車,並且已經不聲不響地隱藏在了他們身邊的最近處。所以,他需要找機會去試探自己身邊的這些惡徒們——這節車廂裡沒有乘務員或任何外人,所以珀斯公爵要能夠假扮成其中一人並不讓人察覺,也只能扮成自己的手下之一。
而關於珀斯公爵此人的特性,他也已經趁著當時他和葉舒唯在酒店相會時,抓緊時間與她進行過深入剖析。
所以,葉舒唯便利用“珀斯公爵現在人在哪裡”,發表了一段相當精彩、也足以讓珀斯公爵本人自亂陣腳的言論。
像這樣具有反社會型人格和表演型人格的罪犯,最需要的就是表演的舞臺和他人的高度關注及認可。所以,當聽到葉舒唯三番五次貶低自己為“縮頭烏龜”時,傑斯突然爆發的那句不由自主的怒喝,便是邵允和葉舒唯對他開啟懷疑的第一步。
隨後,邵允還特意點名了傑斯兩次,讓他去替自己拿抹布和手槍。
他這樣做的目的,便是為了觀察傑斯給自己遞東西時的慣用手。
珀斯公爵是個不折不扣的左撇子。
而傑斯,根據他在基地裡對對方的觀察,並不使用左手。可在車廂裡給自己遞東西的時候,傑斯兩次伸出的手,卻都是左手。
珀斯公爵與葉舒唯他們纏鬥了那麼多年,應該是個在關鍵時刻能夠保持一百分的理智和謹慎的人。但葉舒唯卻利用了一招誰都沒有想到的“策反”,讓在場的珀斯公爵徹底慌了神,完全忘記要去掩蓋自己的慣用手。
至於葉舒唯用來策反珀斯公爵手下那些惡徒們的話,也都是利用了邵允當時在酒店裡告訴她的一些珀斯公爵組織中的內情。根據邵允這兩年裡的用心觀察,這些惡徒們看上去好像對珀斯公爵忠心耿耿,實際上都只是些腦袋空空、只懂得吃喝玩樂的大老粗而已。
他們能夠聚集在珀斯公爵的身邊,衝著的無非都是利益而已。因此,這樣的人也當然能在一聽到與利益有關的事時,便立刻翻臉,完全不去講昔日的主僕情。
邵允在珀斯公爵的基地裡待的那兩年,不僅費盡心思鑽研了珀斯公爵本人,還將他手下的這些核心惡徒們,都研究了個徹徹底底。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因此,當珀斯公爵在現場親眼目睹這些手下們躍躍欲試地想要擁立邵允為他們的新主人後,自然會覺得坐立不安。他的統治地位在那麼多年裡從來沒有被動搖過一次,他怎麼可能能忍!?所以,他一連給邵允發了兩條訊息,要邵允立刻就地處決葉舒唯來挽回自己的顏面。
而與此同時,葉舒唯也在一片混亂中,準確地看到了揹著手在發訊息的傑斯的具體位置。
徹底確認了傑斯就是珀斯公爵所扮後,便來到了最終的環節。
邵允和葉舒唯都對四季列車的行駛路線做過最詳盡的研究調查,他們知道,列車在行駛到還剩最後一個小時不到的時候,會經過一段為時八秒的山洞路段。
這就是第八節 車廂裡不開燈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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