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只是這麼一點點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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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聞天原來打算就這麼抽身就走了,可是,當許書銘從他面前如若無人一般經過時,他看著他在昏暗光線中只能看到一點點輪廓的側臉,心裡不知道為什麼泛起了一股莫名的情緒。
許書銘的面板特別白,在光線不好的時候,這點白越發能顯出與眾不同來,顧盼之間,猶如明珠一般映出一抹淡淡的光暈,簡直讓人移不開眼睛。
等許書銘目不斜視的徹底從自己面前走過去,鍾聞天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屏住呼吸,放在口袋裡的手指不由緊握在一起。
看不到的人時候,他用理智壓下對許書銘的思念和牽掛,但是真的見到的人,就像陳建民說得,他怎麼可能做到無動於衷?
這麼近的距離,只要他邁出一步,不就能把朝思暮想的人抓到懷裡?什麼理智,什麼保證,通通丟到一邊,只要能把許書銘留在身邊,許書銘愛不愛他,恨不恨他很重要嗎?
或者說,鍾聞天想,其實恨他是不是更好?
比起愛,恨意更加刻骨銘心。
足夠許書銘一輩子都記著他。
像在這種時候,許書銘如果從他身邊經過,不可能會注意不到他。
鍾聞天停留在原地,深深凝視著許書銘逐漸遠去的背影,心裡一時五味雜陳。
原本他做好,即使見到許書銘他都不會有所行動的準備,但是,當這種情況真實上演,他真的沒有行動,許書銘卻自自然然、完全無視他的時候,他又發現自己心裡某個角落一下空落落的,有什麼東西失去了一樣,讓他幾乎在一瞬間就立刻後悔自己剛剛沒有行動。
他心裡有一種預感,要是現在放許書銘走,他們之間就真的玩完了。
不止是玩完,是一點點緣分都沒有了。
而就在鍾聞天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已經離他有一段距離的許書銘不知道為什麼停下了腳步,突然回過頭向身後看去,隔著潮潮人海,與自己凝望他的目光撞在一起。
鍾聞天無法解釋許書銘回望他的那一眼是什麼感覺,因為那一刻他的腦海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想,什麼理智,什麼預感,通通都沒有,只有許書銘在他的眼睛裡,周圍其他人在那一刻彷彿全部都消失在視線裡。
他只看得見許書銘。
然而許書銘卻只淡淡的看他一眼,便又轉過身,好像根本不認識他一樣。
鍾聞天只覺得腦袋被什麼重擊了一下,他的猶豫、躊躇混合著長久以來的思念,讓他再也顧不得什麼保證,想也不想便朝許書銘大步走過去。
而在踏出這一步的時候,看到許書銘詫異地回頭望向他的時候,他那顆躁動不安、牽掛已久的心突然安寧下來。
這一步的感覺是那麼美好,根本來不及有沒有什麼後悔的想法,那一刻,他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讓許書銘停留在他身上的視線長一點,再長一點。
只是這麼一點點渴求。
鍾聞天想,他何時如此卑微過。
不過是一個許書銘而已。
但是直到走到許書銘面前,看到許書銘真實地站在面前,望著許書銘眼中自己的那張赤裸到沒有任何掩飾的面孔,他想,他再也無法欺騙自己的心。
然後,他又想到,他本來在許書銘面前就從來沒有掩飾過自己的慾望。
他給過許書銘選擇?
想得到的時候,就一定要把許書銘控制在手心。
不想要的時候,就把人的忘諸腦後。
重新遇到的時候,發現自己好像並沒有如自己想得那般,把這個人完全忘記,就又重新把許書銘放到身邊。
在意識到自己對許書銘很重要的時候,又想要許書銘摒棄前嫌對自己有同等的感情回饋。
他們之間,從沒有平等過。
想到這兒,鍾聞天突然心平氣和下來。
不過是一個許書銘而已。
其實,——一個許書銘早就夠了。
他朝許書銘走近了一步,一隻手插在口袋裡,道:“出去嗎?我正好也要離開,一起吧。”
許書銘明顯楞了一下,他看著鍾聞天表情友好的面孔,一時不知道說什麼話。鍾聞天上一次對他說的話,他仍然一字一句記在腦海裡。
他不知道鍾聞天怎麼想的,但是鍾聞天這麼自然地走過來,口氣又全然不是一副陌生人的模樣,他倒不好裝不認識了。
旁邊保鏢好奇的目光從許書銘身上掃到鍾聞天身上,又從鍾聞天身上掃到許書銘身上。許書銘的眉毛輕輕皺了一下,他沒有先和鍾聞天說話,而是朝旁邊人高馬大杵在一旁的保鏢道:“剛剛你說的事,我待會兒就過去處理。”
這年頭做保鏢,也不再是憑藉一身蠻力,能被派為代表過來,本身情商已經足夠應付各種場合了。
保鏢一聽他這話,哪有什麼不明白的,立刻道:“好的,許助理,我到樓下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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