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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雙鯉在房裡,她並沒有睡著。

夜裡突然起了一陣紛亂的腳步聲,似乎發生了什麼驚人的事。她聽到許多男男女女的聲音,有哭聲、有驚駭聲,有人在大叫“屈指良”,也有很多人在叫“畢大俠”、“秋寒”。最恐怖的是她聽見了有人說:“他為什麼會死?”“為什麼屈指良要殺畢秋寒?”她遲疑了很久,終於決定開門。

拉開門的時候,門外一個人正端著盤子準備敲門,她顫聲問:“秋寒呢?我要找秋寒。他在哪裡?他在外面是不是?”

宛鬱月旦攔住她,“李姑娘。”李雙鯉盯著他衣裳上的血,渾身打了一個冷戰,“我要找秋寒。”

“他死了。”宛鬱月旦微笑得很悽迷,“兩個時辰之前。”

“你騙我!你們……你們全部都騙我!他好端端的怎麼會死?像他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死?”李雙鯉臉色慘白地抓住床柱,“陵宴答應我不傷害他的,陵宴不殺他,他怎麼可能會死?”

“他死了。”宛鬱月旦僵硬的微笑裡依然是這三個字。

“他死了……他死了,我要怎麼辦?”李雙鯉突然大叫出來,“他不可能撇下我不管的!”

“秋寒……是我碧落宮的人。”宛鬱月旦慢慢地說,“李姑娘,你日後若有什麼困難或者需要,告訴我。宛鬱月旦當盡所能。”

“我不要!”李雙鯉連退三步,“我只要秋寒,我什麼都不要!”

“噹啷”一聲,她倒退的時候把放在床邊桌上的一杯茶打翻了,怔了一怔,她舉起袖子“哐啷”一下掀翻了宛鬱月旦端著的壓驚湯藥和簡單的夜宵,“我不要吃!”

宛鬱月旦站了起來,摸索著拾起地上那些砸破的碗,一地狼藉他並不在意,但李雙鯉還是看見他的手指被鋒利的瓷片割破,流血了。“小心地上的碎瓷片。”他並沒有生氣,收拾了碎片站起來,“我會叫人來掃地。”

李雙鯉又怔了一怔,“你……你不生氣嗎?”

宛鬱月旦不答,過一會兒他很僵硬地微笑了一下,“因為我也吃不下。”

看著他指尖流出的鮮血,李雙鯉一時錯覺那是他故意尋找的痛苦,歉疚和悲哀同時泛上心頭,她的眼淚潸然而下,“我能不能……能不能看看秋寒?”

“不能。”宛鬱月旦斷然拒絕。

“為什麼……”李雙鯉怔怔地看著這個似乎很溫柔又似乎很霸道的人,為什麼不讓她見秋寒最後一面?

“因為看見了,也只有哭得更傷心而已。”宛鬱月旦開門出去,又帶上了門。

“怎麼樣?”李雙鯉的美貌的確比較容易引人關切,宛鬱月旦出來的時候有許多人間。

“很傷心吧。”宛鬱月旦說的雖然是人盡皆知的事,聽者卻都一陣惻然。他沒有多理睬身周許多人,默默站了一會兒,往聖香房裡走去。

聖香背靠著床後的牆壁,屈膝坐在床上。

他手上拈著一片方才回來時折下的樹葉,正在吹著什麼。

宛鬱月旦開門的時候頓了一頓,彷彿在等房內幽異的曲調散去,才柔聲說:“我要回去了。”

聖香咬住那片樹葉,“是嗎?”

“我想……我還是把江湖想象得太簡單了。”宛鬱月旦的語調雖然溫柔,卻有一種異常的空洞,“秋寒不該死。”

“不關你的事,屈指良的武功太高,聿修或者還可以和他過招,可是聿修都不在。”聖香平靜地說,“是我的話不行,你更不行。”

“屈指良——大概就是那種只憑實力決生死的高手。”宛鬱月旦輕聲說,“看見這種人,就知道江湖上為什麼總有人喜歡爭天下第一,沒有任何花哨可言的絕對權力,生殺予奪……”他說到“生殺予奪”四字時擲地有聲,宛鬱月旦溫柔的語調裡冷冷地露出一絲嘲諷,剝去體貼溫柔之後露出的赫然是一種茹血的冷笑。

“我碧落宮——必報此仇!”他輕聲說,負袖轉身,關上了門。

聖香沒有挽留,靜靜握著那片樹葉坐著。

“可怕的年輕人。”容隱的聲音。向自窗外,冷冷地說,“屈指良實在該連他一起殺了。”

聖香笑笑,“他是個很有野心的人,不僅有野心……也有慾望,懂得享受,敢說也敢做……我其實——很羨慕他。”

“什麼都想要的年輕人,可怕的是他有能力、不驕矜、能隱忍、很謙虛,而且本性不壞。”容隱淡淡地說, “這樣的人能做出什麼樣的事,誰也不知道。”

“我卻很期待他能做些什麼……”聖香又笑了笑,“做些什麼給我看。”

容隱凝視著聖香,似乎在估量他說那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終了他改了話題:“你打算如何聯李抗趙?”

“我一個人去。”聖香想也沒想地說,“我一個人去才有誠意。”

“你不怕李陵宴殺你?”容隱森然問。

“他還要利用我殺屈指良——不管是為了真報仇,還是為了他散佈出去的那些為父報仇的藉口,他非殺屈指良不可。”聖香倦倦地說,“他能和屈指良相抗嗎?不能——不能的話他就要拉攏我,因為我才是……當今丞相的兒子啊……”他說到這笑了起來,“容容,你是真的不明白,還是怕我不明白?”

容隱不答,冷冷地看著笑著的聖香,“這有什麼好笑的?”

聖香吐了吐舌頭,笑眯眯地說:“我哪有笑?所以我說我去才會有用,何況李陵宴家裡肯定設了不少陷阱,等著火冒三丈的外頭那些偉大的劍客俠士,為了少麻煩本少爺還是自己一個去。你嘛……”

“我去找上玄。”容隱冷冷地說。

聖香一副贊他聰明瞭得的樣子,笑吟吟地說:“就是就是,你告訴他如果他不聽話要造反,你就不把妹子嫁給他。”

容隱充耳不聞他這句話,淡淡地道:“那麼明兒一早我們各自上路,無論你我事情成與不成,八月十五你我京城相見。”

“去聿修老婆的百桃堂吧。”聖香一笑,“那裡比較安全,就此說定,不見不散。你可不要變成鬼魂回來,降靈會氣活過來的。”

“不見不散!”容隱一個拱手,負手而去。

武當往南是一片不見邊際的崇山峻嶺,武陵山、雪峰山、苗嶺、梵淨山、雷公山等等都在這一路。而最南的一座高山叫大明山。大明山下有個小小的城鎮,叫赴水。赴水之所以叫赴水,是因為它的左邊便是紅水河。

紅水河自苗嶺而下,經過大明山,向東為珠江入海。南下的人要上大明山,往往要經過紅水河。

紅水河上橫著一條船。那船本來是要渡河的,但是撐船的顯然完全不通此道,把船弄到了河心就再也弄不動了,任由船在水裡漂泊。結果就是橫七豎八地晃盪。但船裡的人也並不著急,居然開了個爐灶在船頭煮東西吃,甚會享受。

清香嫋嫋。

一縷白煙在船頭飄蕩,凝聚不散,倒也好看。

時候是午後兩個時辰,南方的陽光並不大,何況此時已然進秋,有些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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