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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吉緩緩地靠近時農臥躺的那張充滿藥味的床榻,語帶哽咽地道:“場主大可放心,昌吉雖然無能,但是忠心猶在,只要還有一口氣在,一定鞠躬盡瘁,全力輔佐少主。”

“這我就放心了。”時農臉帶欣慰地閉著眼睛,歇息片刻道:“我有一個預感,明日他也許就會趕到寧秦,你記著他的模樣,只要他開口叫你‘昌大叔’,與你的對話中有句‘十年不見’,那麼就可確認無誤。你要以最快的速度將他送來,因為我要在臨終之際見他最後一面。”

時農的話猶在耳邊,昌吉絲毫不敢怠慢,命令車伕長鞭急揚,快馬穿行於街市之中。兩人對答幾句,說到時農病危,昌吉的整個人倍顯落寞,神情蕭索,而韓信適時表現了自己的悲痛之情,他的表演非常到位,讓昌吉心生“父子情深”的感慨。

當馬車馳過幾條街區之後,終於踏入了照月馬場在城中的宅第。看著車窗外高大宏偉的亭臺樓宇,聽著耳邊傳來的成群奴僕的喧囂,韓信不由對時農心生佩服。

想到這位即將見面的老人,韓信的心情的確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為了登龍圖而策動的計劃順利進行,問天樓在十年前便選派了一批忠心可嘉的精英,奔赴關中,為計劃的最終執行者作好準備。這些人無疑都是大智大勇之人,為了自己心中的理想,不惜隱姓埋名,捨棄過去的輝煌,來到陌生的環境重新開闢一片天地。然而這些艱難尚且不論,最殘酷的是,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人作嫁衣裳,無論他們多麼努力,其命運都註定是無名英雄,註定是陪襯紅花的綠葉,而時農正好是其中的一位。

馬車停在一處獨立的閣樓邊,在昌吉的引領下,韓信來到了時農的病榻前。當時農睜眼看到韓信的第一眼時,仿如迴光返照般強撐起身體,喘著粗氣道:“好!好!你終於來了……”竟然就此死去。

一切祭奠的安排都在一片哀傷悲痛中進行,在昌吉的指揮下,靈堂的搭設也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韓信木然呆坐於時農的棺木前,不言不語,欲哭無淚,無人見了不心生同情,私下都說:“少主人離家十年,想不到只是見得主人最後一面,難怪他的精神有所失常。”

韓信這一坐便是數個時辰,眼見天色黑盡,這才向昌吉說了第一句話:“按照我們家鄉的風俗,今晚子夜時分,應是孝子召靈,靈堂五十米內,不許有任何人走動。”

昌吉遵命而去。

暗黑的夜色籠罩在時府的每一棟建築裡,除了靈堂中滲透出慘白的光亮外,再沒有任何地方還有光線滲出,那種悲痛的氣息流動於空氣之中,陰風慘慘,充斥了時府的每一個角落。

偌大的靈堂中,香燭繚繞,陰幡隨風舞動,黝黑的棺木邊坐著一身孝服孝帽的韓信,黑白相映出一種極為莫名的詭異。

“當……”一道悠遠的鐘聲敲響,從城中的一處不知名的鼓樓中傳來,在寂黑的夜裡顯得異常清晰。

韓信的眉間一跳,人緩緩站起,當他確定靈堂的附近再無一人時,他的手輕輕地在棺蓋上輕敲了三下。

他怎會有如此精神失常的舉動?他難道不知道棺木中只有時農的屍體嗎?但是看他精神煥發,嘴含笑意的樣子,實在是令人難解其中的奧秘。

但是就在韓信敲了三下之後,一件更為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砰砰砰……”手叩棺木發出的空靈之音竟然是從棺木中傳出。

韓信絲毫不顯詫異,而是眉間帶喜,輕輕開啟棺蓋,“騰”地一聲,從棺木中跳出一個人來,竟是才死未久的時農。

“屬下參見韓帥!”時農跪拜於地,低聲呼道。

韓信一怔之間,這才明白問天樓已將他作為整個計劃實施的統帥,有指揮大權,以利他見機行事,當下扶起時農道:“時爺不必多禮,你對問天樓的忠心與高義,我是早有所聞的。時間不多,我們還是快談正事要緊。”

時農點點頭道:“當年屬下奉樓主之命,帶一萬錢入關中創業,迄今為止,不僅有三千匹戰馬,更有積蓄十萬,在寧秦城中,屬下對官府勢力盡心結納,與入世閣中人也有往來,韓帥以我之名,可以順利進入咸陽上流社會。”

韓信聞言不由大喜,始知問天樓的這個計劃實在是妙不可言,一旦自己能混入大秦王朝的高層人士之中,對登龍圖便自然多了三分把握,不由讚道:“你果真是一個罕見的人才,怪不得樓主會安排你這項重任。”

時農道:“這是屬下的榮幸,也是屬下應盡之責,想我衛國滅朝已有百年,而我等臣子期盼復國之期,豈敢不盡心盡力?”

韓信這才知道時農也是衛國的故朝亡民,同時想到了昌吉,不由問道:“這昌吉莫非也是我問天樓中人?”

“他是屬下最好的朋友,雖非樓中之人,但是忠心耿耿,足以信賴。”時農答道。

兩人相坐而談,時農交待了不少事情,使得韓信對照月馬場的一切有了大概瞭解。當時農說出了幾樁馬場要務之後,不知怎地,他的眼中竟然多出了兩行淚水。

“時爺為何這樣?”韓信驚問道。

“屬下見得韓帥如此幹練,登龍圖必是囊中之物,可惜的是,屬下卻見不到這一天了。”時農眉間鎖愁,淡淡地道。

“時爺此話可令我摸不著頭腦了,你此去回到問天樓,只管聽我的好訊息便是,又非生離死別,又何苦說出這等傷心話來?”韓信奇道。

“與韓帥見面之期,便是屬下歸天之日。”時農道:“當日樓主制定計劃之時,就曾考慮過今日屬下的去向問題,屬下是惟一知道韓帥真實身分的人,為了預防萬一,所以必須死去。”

韓信大驚,沒有想到時農的結局竟會如此,急忙說道:“其實大可不必這樣。”

時農淡淡笑道:“登龍圖的歸宿,不僅關係到問天樓的利益,也關係到我們衛國的復國大計。此事關係重大,不容有半點閃失,少一個人知道韓帥的身分,便多一分成功的機會。是以這雖是樓主的命令,但也是我時農心甘情願之事,何況我的死訊已經傳出,一旦有人發現了棺木中另有其人,或是一副空棺,那豈不是功虧一簣?”

面對如此殘酷的一個事實,韓信真的是難以置信。直到這時,他才真正感覺到了自己肩上的擔子是何等的沉重,看著時農平靜安詳的笑臉,他已知道,任何勸說都不可能阻擋時農必死的決心。因為,為了復國大計,他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韓信默默地注視著眼前這位老人,看著他那蒼白的雙鬢,額上如蚯蚓般張揚的皺紋,心中的感受如刀割般絞痛,面對這位讓人心生敬意的老人,他已無話可說。

“我希望我的努力不會白費!”這是時農說的最後一句話,然後他就回到了棺木中,靜靜地躺下,當韓信俯身來看時,他已經沒有了氣息。

韓信的心中徒增一種失落,他知道,這一次,時農是再也活不過來了。

他緩緩地蓋上棺蓋,整個人只覺得透心發涼。也許在這之前他並未有全力以赴的決心,事在人為,若實在不能盜取登龍圖也就罷了,但是時農的以身殉職告訴了他一個血淋淋的事實:那就是隻許成功,不能失敗!即使是破釜沉舟,還是不擇手段,他都必須將登龍圖帶歸問天樓,否則,他將愧對時農的在天之靈。

這還只是一個開始,已經是如此的殘酷,未來又將是什麼樣子?韓信幾乎不敢想象下去。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自壓制住自己心中的悲情,透過一格窗欞,望向那暗黑的蒼穹深處,他感到自己是那麼地孤苦與無助,在淒寒的心境中,他想到了鳳影,想到了紀空手……

夜是如此的寂靜,靜得讓人心悸,就在心悸的一刻,韓信的眉心一跳,感到了窗外不遠處有一股淡淡的殺氣與一絲不易察覺的呼吸。

他的心驀然一緊,冷汗如豆般滲滿全身。無論此人是敵是友,無論此人是有意還是無心,韓信都絕對不會放過他,否則時農的死,以及問天樓這十年來的苦心經營,都將變得毫無意義。

他的人彷彿並未發現什麼異常一般,凝立不動,毫無表情,但他的思維卻在高速運轉著,判斷和分析著來敵:

——昌吉的忠心自不待言,這就說明在靈堂五十米外的戒備極度森嚴,一般的人絕對不可能在守衛毫無察覺的情況下靠近靈堂;——此人既然能夠靠近靈堂,而且連自己也未能及時察覺,這就說明來者定是高手,而且其功力之高,自己未必能與之比肩;——從位置來看,兩人相距至少三丈有餘,無論自己攻擊還是追擊,都很難在短時間內近身,一旦來人發力奔逃,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阻截。

韓信迅速得出了結論:自己若要成功地將敵人阻截,只能智取,不可力拼!但是匆忙之中,他又從何而來的妙計?他此刻的心如空氣被豁然抽空一般,繃得緊緊的,似乎到了絕境。驀然間,韓信想到了紀空手,如果有他在,以其智變與機謀,想必能夠應付這等局面。

思及過往的事情,韓信突然靈光一現:“人性本就是貪婪的,若是我以利相誘,此人是否上勾?”他已無路可走,惟有姑且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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