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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刀的出手無疑是一例經典,它幾乎費盡了紀空手的整個心血,無論是出手的時機,還是角度、速度,都是經過了精心測算的,更有紀空手先謀後動的心理戰。整個動作除了在力道上尚有欠缺之外,幾乎是無可挑剔。

狄仁更是大駭,這才知道自己上了大當,他毫不猶豫地錯步反滑,企圖向左移動數尺,但是一切都已太遲,沒有人可以在這麼短的距離內閃躲過這驚人的絕殺,狄仁當然也不例外!“呀……”一聲慘呼驚起,劃破了黃昏的寧靜,它是那麼地淒寒而短促,就像狄仁本身的生命。

步雲在水中看到了這一切經過,心中駭然之下,根本就來不及出聲示警。這一切就如夢幻驚醒,戛然而止,快得幾乎讓人不敢相信這是人力所為。

他被紀空手渾身散發出的殺氣所懾,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反而更往水底潛下幾分。他似乎忘了,紀空手受心脈之傷所累,此刻正是沒有反擊之力的時候了,他這個偷襲好手,卻竟然放棄了刺殺對方的大好機會。

也正因為如此,紀空手強提一口真氣,從容不迫地消失於暗黑的山林之中。

△△△△△△△△△

這時的紀空手真是到了絕境,前有項文、項武伺機設伏,後有水狼步雲銜尾緊追,比之先前的逃亡,更增兇險無數。

他的心脈之傷似有愈發加劇之勢,那種莫名的絞痛感滯留在體內的時間越來越長,其痛難耐,生不如死。雖然樊噲斷言還有三月時限,但紀空手每一次妄動真氣,都使自己更向死亡走近了一步。

他咬牙走出了十里許路,此時天色全黑,無星無月,紀空手惟有憑著感覺亂闖一氣,等到他辨明地勢時,忽然發現自己竟然置身於一個絕谷之中。

望著三面黝黑的峭壁斷崖,紀空手的心中好生絕望,再想回身,已是周身乏力,只有倒臥在一塊大石上,聽著耳邊的豹鳴狼嗥,昏昏睡去。

等到他一覺醒來時,天已大亮,他這才知道自己這一睡足足花去了十幾個時辰的時間。他心中驀然一動:“無論是步雲還是項文、項武,他們都必然斷定我會拼命逃亡,向前疾奔,而絕對料不到我會在他們身後,也許天意讓我藏身絕谷,逃過此劫亦是未定。”

他心情大好起來,打量起眼前的地勢,只見絕谷三面俱是斷崖險壁,孤樹斜長,藤蔓環繞,壁直一線,便是猿候亦難攀爬而上。而自己來路卻是一大片莽莽森林,一眼望去,終不到頭,真不知自己昨夜是如何闖入的。

絕谷之中風景猶好,山澗深溪,飛瀑流泉,滋潤著一方茂盛草木。此時正是春天,野花四處,野蜂嗡嗡,陣陣松濤之中夾雜著鳥鳴獸叫,無不盡現大自然的原始美態。

“如果有紅顏相伴,結廬隱居,終此一生,人生該是何等的愜意。”紀空手遐思情動,不免想入非非。

他採摘了一些野果充飢,然後步到水澗邊,飲水洗臉,看到水中影像,自己竟然憔悴了幾分,不由輕輕一嘆。

“嗚……”就在這時,相距數十丈外突然響起一陣淒厲的狼嗥之聲,低沉哀婉,聞之生怖,似有哀情相訴。

紀空手心中一動:“狼嗥如此,必是老邁或是帶傷,才會顯得這般慘烈,看來我與此狼同屬一命,且去看看。”

他翻過一堆亂石,便見數丈外一頭猛狼臥伏於長草之中,身形龐大,狀如獵豹,兩眼如鵝蛋般大小,充血生紅,目光中保持著高度的警覺與自衛的敵意。一見紀空手的身影,便要竄起撲來,突然一聲哀嗥,重新又跌倒在地。

紀空手一眼便看出了這頭野狼的腿骨已折,傷勢極重,不知是因何遭此大罪。見它雖然傷重,卻兇性不改,紀空手心生厭惡,倒也懶得理它。

待他扭頭走得幾步,狼嗥又起,顯是野狼不負劇痛,哀鳴起來。紀空手不由心生憐意:“它好歹也是一條性命,遇上了我,豈能不救?這也算是我在人世中做過的最後一件善事吧。”

他回到水澗邊,捕殺了幾隻斤重的大魚,折轉回去,站到野狼身前道:“狼兄,你我相見總算有緣,我想救你,卻又怕你傷及我,所以你若把我當作朋友,你就點點頭。”

野狼似乎極通靈性,瞪足雙眼盯緊紀空手看了良久,輕“嗚”一聲,竟然點了點頭。

紀空手沒想到自己無心之言,竟然得到反應,心中大喜道:“原來你還能聽得懂我的話,這可真是奇哉怪也。”當即拋下魚肉,撕裂成條,喂到狼嘴邊。

看著野狼吞嚼不迭,自是多日未食,飢餓難耐,當下又回到澗邊,又捕殺了幾條大魚喂之,然後細細地察看野狼的腿傷。

這野狼的四腿骨盡折,顯然是一時失足,從高處墜下所致。野狼性情孤僻,一向獨來獨往,一旦有傷,它有天生的自療手段,自然無礙,只是像這頭野狼的傷勢,爬行猶難,又怎能採藥自救?紀空手混跡市井,雖然沒有見過野狼,卻常常遇狗,狼與狗大致同類,他便按照以往所見採來幾味草藥,剁碎替其敷上,撕下衣巾,替它包紮好。

這一番折騰下來,花費了四五個時辰。野狼通靈,感到紀空手為己忙碌,也就盡去敵意,偶爾伸出舌頭輕舔紀空手的臉頰,雖然腥臭,但紀空手並不在意。

他原想折路而返,剛走數步,又聽得野狼召喚自己。他的目光掃去,正與狼眼相對,卻見那狼眼之中已無兇光,多了一層感激與哀求之意。

“這可奇了,它何以也會有如此豐富的感情,竟然對我如此親近?莫非它不是一般的野狼,而是一頭通曉人性的靈異之狼?”紀空手暗暗稱奇,轉念一想,又留在谷中。

他卻不知,這頭野狼存世十年,天生兇悍性殘,孤身生存在大森林中,不知經歷了多少生死搏殺,終於成為了這森林之王。它深諳“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自然法則,所以它總是獨來獨往,恃強凌弱,在它的意識中,永遠不會有“朋友”二字,只有敵人。

它之所以對紀空手錶示馴服之心,卻是出自真心。因為紀空手的身上積存著補天石的異力,它生於天地之間,吸收靈異禽獸之氣,自然而然會對百獸千禽有鎮服之力,這頭野狼縱然桀驁不馴,但面對這股奇異的魔力,面對比自己更強的強者,它惟有馴服。

這也是它何以能聽懂紀空手言語的原因。

一人一狼相處四五日,難得有狼會如此聽話,紀空手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倒也樂於與它嬉玩。狼與人之間感情愈深,竟如好朋友一般。

眼看野狼傷勢癒合極速,紀空手明知分離在即,心中生出戀戀不捨之感。只是想到自己若是與它相伴,一出人世,必然驚世駭俗,只得打消了帶它同行的念頭。

這一日紀空手替野狼拆去裹布,看著它支撐起來,一瘸一拐地走了幾步,不由大喜道:“狼兄,你傷勢無礙,又可在森林中自由跳躍了。”

狼兄勉力過來,依偎在他的腳下,輕嗚數聲,很是感激的樣子。紀空手俯下腰去,輕拍它的腰身道:“你傷好了,就該到我們分手的時候了,如果我僥倖不死,必定會回來看你。”

狼兄輕咬他的衫角,緊緊不放,似乎感到分離在即,眼中露出一絲哀婉的眼神。

紀空手拍拍手道:“你捨不得我,我又何嘗捨得你呀?”他站將起來,突然感到心口爆漲欲裂,無數道絞痛如魔鬼般緊纏不放,瞬間淹沒了他的整個意識。

“難道這一次真的是心脈之傷發作了嗎?”紀空手心中狂喊道,頓時暈厥過去……

當他悠悠醒來時,已不知是幾天之後。

紀空手聽到一股熟悉的呼吸聲在耳邊響起,那如暴雨般的絞痛已不知所蹤,消失在了他的意識之外。他想起了狼兄,睜眼一看,卻見狼兄忠實地守候在他的身旁。

狼兄見得紀空手睜開了眼,驀然驚喜歡叫起來,伸出長舌輕舔著紀空手的臉頰,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依附之情。

紀空手微微一笑,嘴唇一動,正想說話,只覺得自己的口舌異常發苦,舌尖中還有不少殘渣遺留。

他驀然心驚,問道:“狼兄,你餵了我什麼東西?”

狼兄待他支起身子,這才緩緩來到他身前的一塊平石之上,紀空手只見那上面至少有十七八種藥草一一擺放,空氣中隱隱傳來一絲藥香。

紀空手大是感動,心中暗道:“這定是在我昏厥之後狼兄替我採摘回來的,如此盛情,可見狼心未必不如人心。”他感慨之餘,倒是疑惑這些藥草對自己的傷情是否有用。

狼兄叼了幾株藥草,含進嘴中,一陣咀嚼,然後湊到他的嘴前,便要喂服,紀空手大吃一驚,又好氣又好笑地道:“莫非你這些天來都是這般餵我吃藥的?”

狼兄見他如此,倒也歡喜,搖搖尾巴,非要將藥草喂服到紀空手的嘴中。紀空手雖感狼兄盛情,但這份盛情太過腥臭,不要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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