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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雲臺山到玉龍山莊,路途並不算遠,騎馬的話,只要半個時辰。

白簫離開山莊時,心情鬱悶至極,因而跑得飛快。再加上她如今輕功了得,身子又比之前輕盈許多,就像青木說的,“御氣而飄,猶如風中飛葉”,因而半個時辰不到,她就到了玉龍山莊。

她本想攀上圍牆,翻牆而入,一路拼殺,直搗林湧泉的住處,直接去找解藥。但又一想,玉龍山莊內機關林立,稍不留神便會誤入圈套。如果她再次掉入陷阱,那豈不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給雲臺山莊添亂嗎?細細一想,她覺得,由大門進入可能反而更容易,因為今天是林湧泉的大喜之日,賓客往來眾多,想必應該不會在大門口設什麼陷阱,想到這裡,她便大搖大擺地走到了大門前。

她從來沒正大光明來過玉龍山莊,因而門口的護院都不認識她。他問她:“你可是來參加莊主的喜宴的?”她說了“是”之後,那人便往她身邊左看右看,最後伸出了手。她起初不懂,後來方悟到,那是在向她要禮金。她摸摸身上,正好有錠銀子,便拿了出來。

那人鄙夷地掃了一眼她手上的銀子,對身後的人唱了一句:“紋銀十兩。”後面有人也跟著唱了一句,“紋銀十兩”,又問她:“姓什麼?”

“姓白。”白簫遲疑了一下才答。

後面那個人記了下來,接著,門口那護院粗魯地朝她揮揮手:“進去吧,進去吧!”

她沒想到會如此順利,心裡倒打起鼓來。他們會不會又設了什麼陷阱?但又一想,林湧泉準是以為她和沈英傑一時半會兒趕不回來,所以才敢這麼大張旗鼓地舉辦婚禮。再說擔心這個也已經晚了,因為她已經由大門走了進來。這時,她發現不斷有衣著華麗的賓客從她身邊經過,前方還有絲竹的樂聲,又見不少賓客朝一個方向湧去。她估摸著,林湧泉和他的新娘就在那禮堂裡,便三步並作兩步跑了過去。

一進禮堂,果然是一派喜氣洋洋的氣象。林湧泉一身紅衣,正在跟一個商賈說話,白簫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抽出銀簫,向他的後背打去。勁風颳過,林湧泉立即轉身,擋了一掌,那一掌打在她的銀簫上,白簫只覺得猶如洪流襲來,她差點被彈出去,幸虧她及時聚氣丹田,體內的真氣如山脈一般將她撐住,方才穩穩落地。

林湧泉這才看清她,喝道:“原來是你!你來這裡做什麼?”

“你當年在無錫殺了我爹孃,我今日是向你討債來的!”白簫喝道。她此言一出,禮堂裡的賓客立即騷動起來。白簫隨意朝賓客裡掃了一眼,發現有幾個她也認識,其中一個便是喜鵲莊的掌櫃,還有一個竟然是前幾天來過家裡的新任知縣鄭大人,還有幾個,她也覺得有些面熟,好像在宿城見過。

這時,就聽林湧泉冷笑一聲道:“一派胡言!誰認識你爹孃?你不是徐士清的義女嗎?今日我大婚,你不來賀喜卻來鬧事,未免也太不將我玉龍山莊放在眼裡了吧!”說罷便伸出手,身後的一個護院丟了把劍給他。

“當年就是你偷偷爬進我家,殺了我爹孃,為了栽贓蓬萊派的皓月師叔,你還冒我爹的名義寫了張信箋放在我爹的衣服裡面,暗指我爹認出了跟蹤他的人是皓月師叔,因而被皓月殺害。其實,我爹根本不認識皓月,當年他在蓬萊派時,玄淨太師祖故意沒讓他們見面!那張信箋是出自你之手!你就是殺死我爹孃的兇手!”

白簫說到這裡,忽聽到旁邊有人問了一句:她爹是誰啊,她大聲道:“我爹便是當年蘇州府的仵作白志遠。他也是蓬萊弟子,大家都叫他遠樵師叔,他是玄淨太師祖的師弟。”

“白志遠?”鄭大人似不敢相信,又上下打量她:“你是白志遠的女兒?”

白簫不知他為何如此問,心想,莫非你認識我爹?便道:“白志遠就是我爹,當年因他被人殺害,義父怕兇手找到我,便為我改名徐玉簫——”說到這裡,她又用銀簫指著林湧泉道,“你、你之所以要將我推入小長白山下,意欲將我殺死,就是因為你不知從哪裡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你怕我會認出你,所以你想殺人滅口!”

“簡直信口雌黃!”林湧泉冷冷地一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跑來搗亂,就是因為我休了你姨母!你氣不過!可是男人三妻四妾平常得很,不說別人,就說你的那位少莊主,不是也有兩個女人嗎?”

眾人聽到這句都笑了起來。

這句話戳到了白簫的痛處,她再一回頭,發現林清芬就站在離她不遠處。今天她打扮得猶如洛神再世,嫦娥下凡,一襲紫衣既華麗,又典雅。她還一改往日的做派,面帶微笑地看著她。那神情令白簫又想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婆婆和被逼得走投無路的徐濱,她真想一拳將林清芬這張臉打扁。但她明白,向林清芬發難是沒有用的,解藥一定在林湧泉那裡。

這時又聽鄭縣令問:“你真是白志遠的女兒?”

白簫隨口道:“大人莫非認識我爹?”

沒想到,鄭大人大聲道:“是啊,我認識他!我就是蘇州人,當年我家有個鄰居被人冤枉殺了人,就是白仵作透過一根銀針救了他!原來你真是白仵作的女兒,真是失敬,失敬!”說罷,竟朝她作了一個揖。

白簫眼下哪有工夫跟他客套,向林賊討到解藥,報義父和爹孃的大仇才是要緊,便隨意點頭還了個禮。這時,那鄭縣令又道:“莊主,我知道雲臺山莊過去跟玉龍山莊有親戚關係,如今因為夫人被休,兩家就此不再往來,貴莊為此一直怨恨林莊主,這也是人之常情。可是,林莊主適才說得也對,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平常,再說今天又是他的好日子,他既休了夫人,再娶也是應該。正所謂君子有成人之美,莊主,你可否看我個薄面,今天先回去,有什麼事等過了今日再說?”

白簫聽了他的話真是氣不打一處來,當即拒絕:“不行!我婆婆的命等不了,我爹孃的仇等不了!林湧泉,今日你跑不了!”

林湧泉聽見這句,臉色一變厲聲道:“徐玉簫!你少在這裡血口噴人,我幾時殺過你爹孃?你當時只有六歲,如何知道是我殺的你爹孃?”

“你若不是兇手,何以知道,我爹孃死的時候,我只有六歲?我幾時說過,我爹孃是什麼時候死的?”

林湧泉一時語塞。

白簫又道:“林湧泉,我爹孃的大仇,我可先擱一擱,你叫你女兒下毒害我婆婆,你先把解藥拿來!”

“胡扯!我幾時下毒害過她?你有何憑證?”林清芬忽而從一旁躥了出來,她的肚子已經很大,看上去好似快臨盆了,但她的神情卻一如往常。

白簫不甘示弱,大聲道:“你還想抵賴!那天你特意帶了禮品去看婆婆,你一走,她便病倒了!你是故意要下毒害她,好以此要挾徐濱!你當初誘捕我們,將我們推入陷阱,扔進雪山山谷,我不怪你,可婆婆從小將你當親生女兒看待,你怎麼下得了手?你就不怕遭報應嗎?你以為這樣你就能得逞了嗎?”

林清芬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的,她不由分說從身邊的一個護院腰間拔了一把刀便向白簫砍來。白簫避了兩下,輕輕一推,將她推到一邊。林清芬不甘心,仍想上前廝打,卻被林湧泉喝住:“你一個孕婦逞什麼能?快下去!”一句話提醒了她,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終於收起了刀,但她仍不忘咬牙切齒地對白簫說道:“她受罪全怪你!要沒你這個掃把星,她早就名正言順地當奶奶了!”

此話一出,禮堂裡再次議論紛紛,林湧泉更是惱羞成怒,朝女兒瞪了一眼。林清芬這才意識到自己失言了,正好有兩個丫頭來攙扶她,她只能低著頭,快步跟著丫環離開了禮堂。

此時,禮堂裡已經一片混亂,連鄭縣令也有些疑惑了,他問林湧泉:“林莊主,令愛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鄭大人,她可能是得了失心瘋,因她丈夫在新婚之夜突然暴斃,所以最近常犯病。”林湧泉對鄭縣令倒是很恭敬。然而,那大人對他的回答並不滿意,回頭問白簫:“莊主,你口口聲聲說林莊主殺了你爹孃,我倒想多問一句,他為什麼要殺你爹孃?”

“因為他知道我爹查出了真相!二十年前,林湧泉殺了臨沂的文鏢師。文鏢師是我義父的岳丈,為了查出兇手是誰,我義父特地從無錫將我爹請來,檢驗文鏢師的屍體。我爹驗屍之後,終於在十年前獲得指證兇手的重要證據。他寫信給義父,約他商談。想不到,這林賊早就覬覦我義父家的財產,在義父家埋伏了奸細,那奸細偷看了我爹給義父的信後,便立即通知了林賊。於是,這林賊趕走我義父之前來到我家,殺了我爹孃。現下,這奸細被我關在一個安全的地方,若要上公堂,我隨時可以將他帶來,林湧泉,你可敢跟他當面對質?”白簫義正詞嚴,本以為林湧泉會被他問住,誰知林湧泉卻是一笑。

“一個貪財下人的話豈可相信?只要給他些錢,還不是你要他說什麼,他就說什麼?誰不知道你們雲臺山莊是宿城首富,要收買個下人,還不是易如反掌?別以為我不知道,自我休了文蘭之後,你們便懷恨在心,意欲置我於死地!”

眾人連連點頭,都覺得他說得頗有道理,白簫更是被他氣得一時說不出話來。倒是那鄭縣令出面打了圓場:“雲臺山莊在宿城一向口碑甚好,當年的徐老莊主是有名的大善人,徐莊主的為人,我也素有耳聞。我相信不管是徐老莊主,還是現在的徐莊主都不會做這種栽贓誣陷的事。”他一言既出,眾人又紛紛點頭,覺得有理,白簫也禁不住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這時,又聽他問道:“徐莊主,你說林莊主二十年前殺了臨沂的文鏢師,可有證據?再則,文鏢師既是你義父的岳丈,那應該也是林莊主的岳丈,他為何要殺自己的岳丈?”

白簫朝林湧泉望去,兩人對視著,隔了一會兒,白簫才道:“我聽我義父說過,當年他們玉龍山莊很窮,老莊主好賭,家產幾乎全被他輸光了,玉龍山莊是靠我義父的資助,才重新立起來的……而我又聽我婆婆說,她爹文鏢師為人頗為吝嗇,所以總希望將女兒嫁給富貴人家,以他當時的境況,文鏢師不會將女兒嫁給他的。我想……”白簫猶豫了一下,接下去說的一切,她自己也是猜測的,“我想,他就想因為當不了文鏢師的女婿才殺了他的。他早與文蘭姨媽有了私情,文蘭姨媽一定也告訴過他,文鏢師想將她嫁給有錢人家,但是,他很想娶文蘭姨媽,一直在等一個合適的機會向跟文鏢師提親。他時刻注意著文鏢師家的一舉一動,知道文鏢師在敲詐李公子,也知道李公子為了謀害文鏢師,故意託鏢去紅籌寺,於是,他就偷偷尾隨文鏢師來到紅籌寺……”

這時,林湧泉輕輕咳嗽了一聲,鄭縣令溫和地說:“林莊主,既然徐莊主執意要說,就讓她說完吧,說完了自然會走。你若不讓她說,反而讓人以為是做賊心虛了。你說呢?”

林湧泉恭敬地欠身道:“好,那我就聽聽。”

鄭縣令朝他讚賞地點點頭,隨後對白簫道:“請繼續說,徐莊主。”

白簫繼續說道:“文鏢師去紅籌寺送鏢的時候,借住在紅籌寺附近的一家小客棧裡,那客棧名叫留客停。文鏢師向來吝嗇,於是按他過去的慣例,他和兩位鏢師都住在馬廄裡,林湧泉到馬廄裡來找他談判。他那時想,若是文鏢師答應他的提親,他便將他從李公子那裡偷來的真碗給他,若是不同意,他便聽之任之。那時他還不知道那隻碎碗可能讓文鏢師被處死。然而,在言談中,文鏢師一定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林湧泉一怒之下便當場砍死了他。砍死他後,他先將文鏢師的屍體藏在馬廄裡,隨後去應付那兩個跟文鏢師同來的鏢師。他怕他們去馬廄住,會發現文鏢師的屍體,便請他們住樓上的上房。誰會喜歡住馬廄?那兩個鏢師自然欣然同意。這兩個鏢師一定也問起文鏢師的下落,因為他們一定曾看見過他跟文鏢師在一起。我猜,他當時說他看見文鏢師在紅籌寺的後山,於是,那兩個人就被他騙到了那裡,他用覺乘的刀,乘其不備,殺了他們,隨後就地掩埋……”

她說到這裡,鄭縣令打斷了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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