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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昇當晚便被押入了御史臺的臺獄。路上他一直在問張烈:“袁某有何罪?王法要人證物證,單憑几封莫須有的書信,如何能給我定罪……何時審問?既是與謀大逆之人陰謀往來,這該是三堂會審吧?”

任他一路追問,張烈卻只是陰著臉冷笑不答。

直到進入御史臺的衙門前,張烈才擺出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小袁將軍呀,朝廷不會誣陷好人,可也不會放過一個奸邪。您這可是大案,自然要嚴加審訊。送您一句話,好好內省,琢磨自己錯在哪裡,不要妄想狡辯,不要奢望僥倖。”

他說著自袖中取出一張奇怪的符紙,冷笑:“得罪了,您是術師高手,這都是老規矩。”揚手一拍,將符紙拍在他肩胛琵琶骨的位置。

那符紙不知被下了什麼符咒,一沾面板,立即騰起絲絲白煙,如蛇入草般鑽入了袁昇的皮肉內。

御史臺臺獄的牢房很正規,更因前幾天宣機國師入獄後當晚便越獄而逃,整個牢房的防衛又升了數個規格。

袁昇被兩個獄卒引著,慢悠悠地走在牢房通道內,腦中卻似走馬燈般疾閃著念頭。

到底是誰在暗算自己?

即便他們搜出了“往來書信”,但一封輕飄飄的信,就能定罪?何況秦清流又是自己親手擒獲之人,他又早已死了,肯定沒有任何實證。但用如此拙劣的手法,這麼快速的行動,難道是……韋太后?

但皇帝剛剛龍馭賓天,韋太后掌權不久,才幾天工夫為何要對自己這個也為其出過力的人動手?難道是要替宣機報復?

“袁昇,已驗明正身。好了,先在這兒好生歇著,磨磨性子!”在那獄卒冷笑聲中,袁昇被推入一間黑漆漆的屋子,跟著,牢門咣噹一聲緊緊關閉。

臺獄兇名在外,袁昇也有所耳聞,此時遊目四顧,果見這屋子不算大,沒有窗戶,只厚重的牢門上有一碗口大的窄窗。此刻那窄窗也是半掩的,只透過來一線微光。

“袁昇,你是袁昇?”角落裡有個人揚起頭來,聲音冷冰冰的,尖銳如針。

“閣下是哪位?”袁昇早已察覺出屋內還關著兩個人。似他這種未及定罪的犯官應該被單獨關押,除非犯人有自殺傾向,才會跟不危險的犯人關押在一處。所以聽得這冰冷的聲音,他還是微微吃驚。

“哈哈,蒼天有眼,好,很好!”那個人一直仰臥著,這時候才懶懶地翻了個身,但一股若有若無的罡氣已經蔓延開來。

這人居然精通術法?袁昇暗自吃驚,隨即察覺到這人罡氣淡薄,並非強手。

嘩啦一聲,那人翻身坐起,身子高大驚人,雖踞坐在地,卻帶著強烈的威壓感。

“唐心陽!”

袁昇慢慢眯起雙眼。這人是宣機國師的大弟子、道號慧行子的唐心陽。同為四大道門中的佼佼者,各自門中的翹楚,彼此當然互知底細。

宣機國師在先帝駕崩時行為古怪,被捕下獄,其背後的紫電門立即分崩離析,眾多親信弟子或逃亡或入獄。而唐心陽身為首席大弟子,甚至在宗正寺掛有官職,當然也逃不掉被捕入臺獄這一遭。

這時候遇見他,當真是冤家路窄。

“老範,”唐心陽向身側那人狠狠踹了一腳,“給我殺了他。”

角落裡又揚起一張臉,苦笑道:“唐兄,袁昇可是天下六大術師之一,我怎麼殺得了他?”

“怕什麼,這小子跟我一樣,被下了金鎖符,一身術法罡氣無法施展。憑你那身外家功夫,還殺不了他嗎?”唐心陽見那人仍在猶豫,忍不住罵道,“廢物,老子現在待死之身,萬事不怕。有什麼事,我給你擔著。殺了這廝,你要的資訊,我都會告訴你。”

老範的一雙眸子登時陰冷起來:“唐老哥,你可得說話算話。”

話音未落,那老範已一拳轟向袁昇的心口。他拳出如風,竟是個橫練功夫的外家高手,拳法剛勁猛厲。頃刻間,疾風暴雨般的十八拳盡都痛擊在袁昇胸腹處,拳拳重可開山。

袁昇被打得胸口碎裂,腹部洞開。

隨著那人最後一拳揮出,袁昇全身如棉絮般碎裂破散開來。

“挺不錯的外家功夫!”老範呆愣之際,袁昇忽地按住了他的肩頭。

雖是輕輕一按,但巨力如山,那人一下子便跪倒在地。

唐心陽目光一寒,雙手疾揮,四五道黑影鬼魅般掠了過來。黑影全是凶神惡煞的形象,身上閃著烏沉沉的黑芒。袁昇神色不動,大袖一拂,袖中已被煉化入手臂的春秋筆悄然探出,耀出一蓬金光。

那幾道氣勢洶洶的黑影迅疾定住、軟倒,跟著化成幾根殘破的稻草,飄飄蕩蕩地落在地上。同一刻,術法被克的唐心陽痛哼出聲,跌倒在地。

“你……你這廝居然沒有被金鎖符封住罡氣,難道御史臺那幫廢物忘記了?”唐心陽氣喘吁吁地罵著,隨即獰笑道,“是了,因為你快死了,一個快死的傢伙,又何必浪費一隻金鎖符?”

屋內的打鬥雖然短暫,但動靜不小,唐心陽這一喝罵,更是將獄卒都引了過來。嘩啦一聲,窄窗被開啟,獄卒怒衝衝罵道:“號什麼號,都給老子小心些,再要哭爹喊娘,老子皮鞭伺候!”

幾道皮鞭已兇巴巴地抽在牢門上,發出刺耳的銳響。

屋內的三人都不說話,獄卒氣哼哼地走遠。黑屋裡一時寂靜無聲。

一片幽暗中,只有唐心陽的眼睛灼灼地死盯著默坐的袁昇。老範忽然在唐心陽的耳邊嘀咕了幾句。唐心陽咧嘴一笑,點了點頭。

“小袁將軍,久仰大名,大家關押在此,難免一腔火氣,適才冒犯了。”老範慢悠悠地爬到袁昇身邊坐下,“在下範平,進來之前是右御史臺的‘高麗僧’,見笑了。”

右御史臺的高麗僧?袁昇心中一動。

原來大唐御史臺分為左右,左御史臺專門監察在京百官,而右御史臺負責監察京師外的官員。但京師外的官員到底是天高皇帝遠,造成右御史臺的人沒多少正經事可做,整天忙得要死的左御史臺官員歷來瞧不上右御史臺的人,甚至譏諷他們為“高麗僧”。這麼叫,是因為時人以為,有些高麗僧人來到大唐參學,但修學不深,只能跟著大唐僧人假裝唸經,實則是混混齋飯而已。

眼下這個範平上來便自嘲為“高麗僧”,登時便將氣氛緩和了不少。

袁昇這才細細打量他。這老範其實歲數並不大,看上去也就三十來歲,身材高瘦,容貌還挺清秀,只是雙眼銳利有神,便讓這人多了幾分認真執著之色。

這時候,這個“高麗僧”一臉正色和認真,彷彿適才拳拳致命的人根本不是他。

袁昇不禁哼聲:“原來範兄臺本就是御史臺的人,為何也被自己人關押了起來?”

“在下為人古板,擋了上司的發財之路,人家自然想方設法要將我這塊絆腳石踢開。”範平苦笑起來。

袁昇眉峰緊蹙,顯然被這句話觸動了心思,莫非自己也是別人的絆腳石?

唐心陽忽然哈哈大笑起來:“老範,你倒是和袁昇同病相憐。他也是被他的主子厭棄了,便如同丟開一隻破鞋般,丟到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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