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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催更鼓敲響之前,辟邪司群英再次聚集。只不過袁昇將地點臨時換成了敦化坊之南的一處冷僻院落。這地方西臨曲江池,地廣人稀,若有風聲便可從多處路徑遁走。

陸衝帶來了一個不大好的訊息:“相王府的人不讓我見李隆基。看他們說話躲躲閃閃的樣子,李三郎應該在相王府。相王爺見了我,聽老爺子話中所指,受你這賬簿案件的牽連,李隆基也被有司彈劾了,現在四面楚歌。所以老爺子不得不將其隱匿起來……”

“然後呢?”高劍風冷哼道,“相王府的態度就是斷指求全,我們就是被他們扔掉的指頭?”

“也許連指頭都不算,”袁昇淡淡一笑,“而是一件隨時會被他們扔掉的舊衣。不過,我常說,所有的這一切都是我的事,與大家無關。六郎,越獄之後,朝廷那邊有何動向?”

“張烈被罷官了。”吳六郎苦笑道,“你和宣機,接連兩大重要人物從御史臺臺獄越獄,張烈難辭其咎,太后大為震怒,已將他罷官收監,聽候發落。不過,林嘯反而升了官,從五品……”

“哦?我倒小瞧林嘯了。”袁昇目光一閃,倒抽了一口冷氣,“他脫困衝回時,先看到了唐心陽,那時我幾乎跟唐心陽並肩而行,他應該也能發現我。那一刀形同偷襲,如果砍向我,我未必能躲開。”

吳六郎搖頭道:“這小子是因禍得福,還是早有預謀,現在很難分辨。但很顯然,你越獄的大部分時間裡,他都在外追擊嫌犯,聽說他就用這理由,很巧妙地為自己洗脫了大部分罪責。”

“原來林嘯是在賭,賭韋太后在用人之際,只能破例提拔他。”袁昇怔了怔,才道,“這個人果然是個狠角色。”

“說回正事吧,”袁昇神色一肅,“很顯然,臨淄郡王應該已被相王府軟禁了。他的印鑑簽押等物也落入了旁人之手,再加上齊隆能將我和三郎的簽名筆跡模仿得惟妙惟肖,所以那份假賬簿才造得如此天衣無縫,所以李三郎在出瞭如此大事後會銷聲匿跡,所以我們才會如此懷疑他……”

“那麼,相王府為何這樣做?”陸衝臉色一暗,眼前閃過那支閃亮的玉笛。他一直認為那個手揮玉笛的人有詐,如果他是故意洩露玉笛給自己看,背後的真相極可能就是玉笛的原主人李隆基已被他輕易控制了。

“因為鯤鵬盟!”袁昇沉聲道,“臨淄郡王其志不小,當此非常時期,顯然不願如他父王那樣以靜制動。鯤鵬盟是李三郎的一劑猛藥,是他要先發制人的一劑猛藥。

“不過很可惜,李家黨這裡,極可能分成了求快和求穩兩派。除了李隆基想先發制人,其餘人都是隻求穩紮穩打,以靜制動。而且以相王爺的性子,他必然不會突冒大險而行大事,而他的三子李隆基在他眼中便成了一個巨大的麻煩。

“促使相王忍痛對李三郎下手的,應該是一個看似偶然的事件——我袁昇作為臨淄郡王的忠實下屬、辟邪司的實際首領,卻潛身於安樂公主府內。我的行徑讓他們大起疑惑。何況我的身份是臨淄郡王的左膀右臂,在此風雨飄搖之際,相王爺忍痛軟禁李隆基之前,一定要先剪除三郎的羽翼,那便搶先對咱們辟邪司下手了!”

眾人均覺心內悲鬱,忽然對辟邪司痛下黑手的人,居然是相王和鐵唐這李家黨,這是任誰也想不到的。

黛綺的雙眸閃了閃,終於輕哼了一聲:“這時候你可以說說,前幾日到底是為何潛入安樂府內了吧?”

袁昇望了她一眼道:“是安樂的駙馬武延秀親自向我求救。安樂忽然遭受了貓妖侵擾,心神恍惚,終日如痴如瘋。武延秀也是走投無路,才會來向我求助。這件事非常詭異,又非常緊急,念於當前的形勢,我不得不悄然行動。我的計劃是出手三日,不能多做耽擱。終於用了三天時間,暫時破去了貓妖之患。但沒想到,僅僅三天的時間,就讓我遭到了滅頂之災……”

“莫非這是一個局?”陸衝驀地瞪大雙眼,“從安樂遭受貓妖迷惑起,就是一個環環相扣的局——武延秀向你求救,你進入安樂府,接著就被懷疑,李隆基被軟禁,辟邪司則突遭大厄……”

眾人都心中一寒,如果是這樣一個局,這佈局之人也太可怕了。

袁昇沉吟片刻,還是緩緩搖頭道:“對辟邪司下手的人肯定是李家黨。那御史崔璇雖然是太平公主的人,但相王爺當然也可以想辦法讓他出馬。而齊隆死前所說的話,則可確認,他也是相王一方早早安插在我身邊的。但操縱貓妖迷惑安樂之人,我還沒有窺破其身份,不過我能確認,肯定不是相王一方,他們沒有那樣的實力和野心。

“這二者之間的關係頗有些偶然。對相王府來說,我突然身入安樂府有些偶然,而他們在這非常時刻,選擇了一個極端做法,生出疑心後不做任何調查,先將那個懷疑的人直接剷除,不給那個人任何辯解的機會。”

“不錯!他們會這樣做的,他們說過,在鐵唐大業面前,個人微不足道。”陸衝想到暗閣內那個人冷厲的眼神,忍不住嘆道,“既然微不足道,那就如一塊泥點般,儘早用抹布抹去的好。”

他跟著又想到了太平公主的親信總管華仙客的話,不由呵呵地冷笑起來:“這些權貴,都是一般的貨色。”

袁昇若有所思地望著他,卻不知怎樣勸他,沉默了一會兒,才輕嘆道:“其實最可怕的,就是最早出手佈局貓妖之人。貓妖同時迷惑了安樂公主和韋太后,他們到底意欲何為,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慄。”

“袁老大,我們現在到底要怎麼辦?”高劍風終於問出最緊要的話題。

“救下李隆基!這是辟邪司扭轉乾坤的第一步,只有救下他,辟邪司才能一步步翻轉局面。”

袁昇走到案前,鋪開一張麻紙,揮筆在紙上刷刷點點勾出了一張草圖:“齊隆曾說,那地方需要在狹窄空間內前後轉圈多次,這樣的地方天下只有一處,就是被瞿曇大師佈置了複雜法陣的相王府!依照相王爺的秉性,萬事求穩,自己不放心的兒子一定要留在身邊,所以,李隆基必然被軟禁在相王府內。”

他筆走龍蛇,一條曲折的線路躍然紙上:“府中法陣玄妙深奧,好在我曾得大師親自指點,要破此法陣,還有些心得。現在,我們只需如此行事……”

聽得他的一番安排,吳六郎不由滿頭大汗,沉吟道:“袁老大,這計策委實大膽,我們現在就要動手?”

“明晚子時動手,但現在,我們也片刻耽誤不得!”

吳六郎擦了把汗,嘀咕道:“實在有些難呀,我們甚至還無法確認,臨淄郡王是不是真的關押在相王府……”

袁昇忽然抬眼望向黛綺:“你怎麼了,為何一直有些魂不守舍?”

黛綺臉色微紅,下意識地捏緊了袖中那件象牙雕件,哼道:“我能怎樣,你老人家調兵遣將,也沒什麼事安排到我頭上!”

夜已深,幽深寬廣的相王府後園更顯靜謐,一間精緻的暖閣內兀自燈芒閃耀。

“既然深夜來訪,必有要事,帶他過來吧。”說話間,相王世子李成器蹙眉踱出了暖閣,緩步園中,在一座五角小亭內坐定。

藏藍色夜空間有幾片蓮花雲,月輝被遮得忽明忽暗,園中的花樹亭臺便都有些飄忽浮游之感。這一切像極了當前的形勢,先帝龍馭賓天后,朝局就是這樣雲譎波詭,飄忽不定。

除去並不主事的少帝,現在的相王已是韋太后之下,朝中名義上的第二號人物。但身為相王世子,李成器卻深知,歷朝歷代的第二號人物往往是最危險的,再向上一步往往不可能,而稍有措置不當就會從萬仞之峰摔落,摔得粉身碎骨。所以他這幾日都沒有回五王子府,千頭萬緒的事情忙得他雙眼泛了血絲。

正尋思間,一名親信帶著吳六郎趕了過來。

“你就是吳六郎?深夜來此,看來定有要事?”李成器藉著五角亭內高懸的宮燈,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個相貌普通的中年。這是辟邪司中最不起眼的人物,卻能發揮意想不到的作用。

“末將吳六郎,見過世子。”吳六郎急忙行禮,沉聲道,“啟稟世子,大事不好了,就在片刻之前,袁昇剛剛做出了一番佈置……”

“什麼?”聽罷吳六郎的話,李成器幾乎要拍案而起,“膽大包天!袁昇居然要來劫相王府?他這麼肯定老三關押在相王府內?”

“末將也不知道他為何會做出這樣的安排,”吳六郎緩緩搖頭,“但他已將行動定在了明晚子時!瞧他那樣子,似乎胸有成竹,好像他……”

“怎樣?”

“末將以為,袁昇似乎對相王府頗為熟稔,必然是有內應。”吳六郎那張老實巴交的臉上堆滿憂急之色,“特別是,他說自己得過瞿曇大師的真傳,相王府內這座奇妙法陣,天下也只有他能輕鬆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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