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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官毫不掩飾的說出來:“自打老將軍走了後,您就代替老將軍守著邊關,大好的年華都快熬幹了,當時怎麼也是貌比潘安的矜貴公子……要不是賊寇作亂調遣了咱們去鎮壓,還不知道得熬多少年……如今也應當享享福,怎麼也不能過這窮酸日子了。”

孫敘很是淡定,窮慣了他也覺得沒什麼不好,轉眼間就把果核都啃乾淨了。

副官頗為神秘的道:“您知道簡大娘子嗎?”

孫敘用手絹擦刀,揚起臉時喉結泛白,點點寒光在刀尖閃爍,很快應聲:“我在京城她還不在,未曾見過,今日聽說了,據說連鄰里家的事都要管,可是真的?”

副官眼睛往上看,回憶道:“今早她家給難民施粥,我去看全是好米,真是香啊。管事也是真的,讓鄰居也左腳進門,還抱走了鄰居家的母雞。”

孫敘噗嗤笑了,罕見的一臉促狹,像極了往年搗鼓人家蟋蟀的使壞樣子,“還有這種事。”

副官心想要是成了,往後你可就笑不出來了,“將軍,簡家招婿呢,那可真是招貴婿,分得簡家一半家財,又得一個嬌娘,簡直人生圓滿,您去應應,以後哪裡還愁沒有錢花?”

大將軍怔了片刻,這下慍怒了,他鼻高唇薄,劍眉斜飛入鬢角,一絲不苟的挽髻束髮,即使身著黑色單衣,也覺得是個規整人。

孫敘道:“家裡老孃管錢,管的我一身寒酸,畢竟是生養我的娘,我忍了也就是了。你又給我弄個管我行住坐臥的娘子,你是不想叫我活了是吧?”

副官語塞,“這……娘子和老孃畢竟是不一樣的,將軍溫柔些,慢慢打動娘子的心,到時候她還得聽您的呢。”

孫敘心裡明鏡一樣,半點不信,他如今是半點不敢招惹女子的,運氣差了,就等著活受罪吧。

孫敘將果皮一攏,包在手絹裡,往後邊的木床上一躺,整個人都隱沒在黑暗裡,只聽他的聲音:“我不愛被管,東西怎麼擺怎麼放,我心中有數。”

就在一片寂靜中,副官無奈要離開前,又聽他幽幽的道:“你不要再替我尋了,我如今已經是個過氣人了。”

副官心裡也十分蒼涼,嘆息,“屬下知道。”

……

簡家。

簡白荷正在修花枝,一盆牡丹,生出了紅白兩朵,朵朵端莊秀麗。她將兩支花修剪的分毫不差,端詳片刻後滿意的舒了口氣。

四個丫頭圍坐在她附近,各做各的事,細看會發現她們個頭一樣,眉眼也有幾分相似,放在一起讓人舒心。

就在幾個時辰前,簡白荷託了閨中姐妹的關係,打探到了孫敘將軍的副官,副官是個廣交朋友的人,和簡白荷姐妹的兄長有過一面之緣。正要委婉問問孫敘將軍有沒有婚約,那副官卻一口回絕了,說是孫將軍還沒有成家的念頭。

不僅如此,簡白荷的姐妹還附上長長書信,痛斥了孫敘將軍的娘,並告誡簡白荷千萬別再生出這樣的心思,孫敘將軍雖是個大好男兒,他娘卻是個絕世摳門鬼,鄉野村婦一個。

不僅不把家裡的錢給孫敘將軍用,還把孫敘將軍的俸祿盡數收走,美名曰‘我兒子和丈夫用命換來的錢,我捨不得花’。

把孫敘將軍窮的響叮噹,一個錦衣玉食了十五年的貴公子,驀地落魄了。有段時間連身上的華服都是幾個朋友給他湊的,更是傳說,他在家中是吃窩窩頭,與燉白頭菜飽腹。

雖不知真假,但孫敘將軍沒多久就接替爹鎮守邊關去,一去五六年。人心易變,當年為他狠狠傷心落淚的姑娘們全都另嫁,膝下兒女兩三個,沒有人再有功夫惋惜孫敘將軍。

總而言之,姐妹認為孫敘將軍即使回京了,也是昨日黃花,不值當惦記。

簡白荷沒用多久,就斷絕了這個念頭,她本來也沒抱什麼希望,如今覺得果然沒有緣分,也就不再想了。接著,她開始慎重考慮招婿之事。

忽然有個人來說:“程公子來了。”

簡白荷恍然,放下剪子打算去看看,娘已經和她說過這位程解厄公子,說是五官都不出差錯,面容白淨。簡白荷先是把剪子頭朝外放在桌面上,走出兩步又回來把剪子調轉方向。

她心裡總是會有很多令她困擾的擔憂,害怕有人摔倒被剪子戳傷,雖然可能性很小很小,可簡白荷就是忍不住再回來安放。有時出門也是如此,害怕右腳出門會有壞事情發生,沒有任何依據,純粹是她內心千奇百怪的擔憂太多。

成雙成對的東西,或是面容無可挑剔的人,會讓簡白荷有種發自內心的愉快感。

簡白荷邁步離開,裙襬微微搖曳,穿過紅磚綠瓦,在拱橋停下腳步,有些冷冽的風輕撫面頰,吹動她鬢角散落的髮絲。簡白荷雙手疊放,遙遙的注視著剛進入簡家的牛車。

……

黑黢黢的車板,黑黢黢的水牛,和簡家格格不入。

少的可憐的貨物堆在上面,用一張麻布蓋住,這就是程解厄的全部家當。

除了牛,牛是他借來搬家的。

在蕭瑟的風中,站著一位穿著單薄月白色書生衫的公子,形相清癯似鶴,窘迫的垂著頭,如墨般的頭髮以竹簪束起,修長的脖子線條幹淨,膚色潔白,襯得愈顯眉清目秀。

這便是程解厄了。

門房正在搬程公子的貨物,丫頭為他引路,他好像察覺簡白荷的目光,隔著許多距離,在一束微光下朝著她笑。

簡白荷:“……”有點驚訝,走近點看看。

程解厄更加挺直背,悄悄將腳上漿洗的變色的布鞋藏了起來。朝著她長長作揖,聲線清亮:“娘子、娘子安好。”

簡白荷目露疑惑,“公子口吃?”

“不是不是。”程解厄來時也不知道滿腦子在想什麼,居然把娘子倆子脫口而出了,覺得自己真是抬不起頭,漲紅臉解釋道:“簡娘子安好。”

他這樣一低頭,簡白荷便看見了他後頸那片雪白面板上,有幾個被蚊蟲叮咬的紅點點。在簡白荷眼中無限放大,和一個精緻陶瓷裂了口子沒區別。她擰起眉頭,很快又舒展開來,笑著說:“如今蚊蟲多,待會公子可要到我那拿頂蚊帳?”

程解厄受寵若驚,應下了,難為情的同簡白荷走在小拱橋上,低聲說:“您與夫人真是救我兄弟二人於水火中了,我暫住的地方下月就到日子,奈何兜裡空空,若不是夫人許我小住些日子,我兄弟二人恐怕就要流落街頭。”

簡白荷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腳上,緊緊盯著,生怕他踩著了邊沿,聞言挑眉,“公子還有兄弟啊?”

程解厄更加窘迫了,“是的。”

簡白荷往後看去,這才發現後面有個八九歲的小男童一路小跑上來,長的瘦小陰鬱,目光宛如豺狼,白皙的臉上生了七八個小痣,右眼角有個被燙傷後留下的疤瘌。

看見簡白荷他便撲通跪下來不斷磕頭,念道:“多謝簡家姐姐收留。”

程解厄先是沉默的這一幕,他也早就是成家的年紀了,他比簡白荷還大兩歲呢。皮囊生的又好,即使是寒酸書生原本也能說媒到個寒酸百姓家的姑娘。

說不到的原因,便是窮又要念書,又帶了個幼弟,兩個無底洞,誰家敢沾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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