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青悅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大娘子高嫁日常 第16節,大娘子高嫁日常,水青悅,大文學小說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這樣想的話,孫將軍應該也捱整了吧?他是騎馬來的,難道他的馬被下藥了?
忽然身後傳來馬蹄聲,簡白荷回頭一看,孫敘牽著馬,慢悠悠走在她後面,見簡白荷回頭了,他快步上前。那隻棕色的馬跟著主人停在了簡白荷面前,簡白荷穿的淺綠色衣裳,馬偏過頭,想要啃她青色的袖子。
簡白荷連連後退兩步,怕沾一袖子的馬口水,孫敘還端著臉,一看坐騎那麼掉鏈子,急忙把馬頭推開。
孫敘刻意迴避去看簡白荷的臉,想表現的自然些,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真是有點細汗,喉結不斷滾動。這樣牽著馬,一邊教訓馬,餘光裡只有簡白荷的半個身子。
她雙手交握著,放在身前,手腕上有一個細細的銀色鐲子,刻著並蒂蓮。雪白的胳膊從綠色、有些寬大的袖子裡探出來,在餘光裡白的刺眼,無法忽略。
孫敘在心裡閃過很多話,目光移過去,他漆黑的眼眸此刻意外顯得很不好親近。孫敘設想過他要怎麼和簡白荷解釋他又回來的事,這個關頭一句也沒想起,只是側頭示意:“上馬。”
簡白荷踟躕不前,髮間步搖垂下來金燦燦的墜子也搖晃個不停,簡白荷對孫將軍這幅自來熟的樣子不適應,但得先撿著要緊的事情說:“我好像不會騎馬。”
會就會,不會就不會,簡白荷說完就覺得自己說的不清晰,補充道:“我騎過驢,可應當是不一樣的吧?”
她見孫將軍好像欲言又止,但孫敘很快又恢復了沉穩肅穆的樣子:“不一樣,驢溫和,騎馬要用力氣,不能軟塌塌的坐,被甩下來也很容易摔傷。”
簡白荷目睹他說完這些,又扭頭過去,只給她留一個側臉,孫敘拍拍馬鞍,“沒事,我會扶著你的。”
他又鼓勵簡白荷,“騎馬不難,我看你步伐矯健,身上應該有點力氣。”
什麼……什麼叫步伐矯健啊?什麼叫有點力氣,他到底是在說什麼啊?
簡白荷目瞪口呆,更莫名其妙的是,現在的問題居然不是孫敘為什麼要她上馬了,轉變成她能不能上馬了。
簡白荷在孫敘的慫恿下,蹬著馬鐙,而他託著簡白荷的一隻腳,成功讓簡白荷翻身坐上了馬。馬背上坐了陌生人,孫敘的馬小小躁動了片刻,很快就被他拉住了。
孫敘牽著馬,餘光注意著見白荷,沉默地走在回簡家的路上,。
簡白荷第一次騎馬,最開始不安,板著腰覺得累,一會又被新鮮感吸引了,就這樣走在街頭,視線高了一截,能看見遠處牆院內光禿禿的枝頭。
陽光打在兩個人的身上,孫敘先是時刻關注簡白荷,後來發現她的確有點力氣,坐的很穩,便不再一直看她了。
孫敘留意到地上的影子,清晰投出簡白荷柔和的面孔,還有她秀氣挺直的鼻尖。
孫敘心情平靜了下來,他想,簡白荷真是一個讓人喜歡的人,她很漂亮,少見的漂亮,淪落到需要走回家,也依然心平氣和,她還跳進水裡救郡主……
簡白荷的馬車,應該是郡主叫人弄走的吧?郡主到底為什麼針對簡白荷?
這樣想了一會,孫敘從腦海雜亂的疑惑抽出神,卻驚愕的發現,簡白荷地上的影子正在看著他的影子。
簡白荷一直在看著他,專心致志的。
待孫敘抬起頭,擰眉去尋找簡白荷的臉,簡白荷便又轉回去了,她手理了一下發絲,就好像剛才是步搖勾住髮絲了。
孫敘告訴自己不要多想。
……
簡白荷偷看了一會孫將軍,她原本沒打算看的,至少在已經被拒絕的情況下,還是不要表露出太想親近的痕跡。
實在是孫將軍低著頭,不知道到底在想什麼。簡白荷便從他的眉眼,一直看到他的薄唇,再回到起點,細細觀察他額頭上的傷痕。
孫將軍這兩道疤痕分布在他的額角上,淺到難以辨認,像是用細長利器造成的。
還有孫將軍啊,穿的真是普通,以簡白的眼光都不用怎麼看,一下子就發現他果然是很省錢的,從頭到腳都沒有昂貴的東西。好在他年輕健壯,僅僅是這樣蘊含力量的軀體,就足夠看了。
他還在想什麼東西,簡白荷有點擔憂,因為孫將軍好像走神了,他不看路了。
要是連馬帶她,都被孫將軍牽的摔了怎麼辦?
正猶豫要不要叫他,孫將軍便回過神了,簡白荷順勢把頭轉過去,整理了一下發絲,表明她並不是在偷看。
孫將軍好像還在納悶,簡白荷打斷他的思路,用手遮擋一下陽光,“今天太陽還很足呢,不過將軍應該不怕曬吧?”
良久,孫敘才嗯了一聲,“要是不來見郡主,我應該在拉練軍隊。”
沒等簡白荷接話,經過了一個彎口,裡面有幾個攤位,商販正在招攬客人。簡白荷沒看清楚,但孫敘已經鬆開韁繩,“等等,我很快回來。”
他直接進了裡面,留下簡白荷和孫敘又開始躁動的馬。
簡白荷心裡一驚,身下的馬居然還稍走了兩步,簡白荷不敢妄動,免得驚了馬,別人是騎虎難下,簡白荷體會到騎馬難下了。
轉眼間,孫敘又走出來,手裡拿著一頂草帽,遞給簡白荷,牽上馬繼續走。
簡白荷繼驚嚇過後又有點感動,她剛才就是隨口一說,將草帽戴到頭上,隔絕了一半陽光。
簡白荷:“多謝你,我沒有耽誤將軍的正事吧?”
孫敘不假思索,直接把剛才拉練的話嚼吧嚼吧咬碎了,“我今天沒什麼事要做。”
走著走著,簡白荷和孫敘之間就沒有那麼尷尬陌生了,簡白荷不是個沉悶的人,大部分時間裡她很顧及氣氛,不想氣氛太僵。
但簡白荷平時都是嘮家常,她和孫敘之間沒什麼家常好嘮,一開口就變了味道,像是盤問一樣:“將軍家裡幾口人?”
孫敘猶豫地回答:“兩口吧。”
他也要反問簡白荷:“那你呢?”
簡白荷在心裡數了一遍,“足足七口人呢。”
孫敘早有預料:“那還真是多。”
簡白荷不認同:“七口怎麼多呢,別人都是好幾房,好幾輩,堂兄弟一大堆,我家都是打仗時候分開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