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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韞便也沒將這事放在心上,她拿了書剛到桌案後落座沒一會兒,就見賀令昭又進來了。
沒等沈知韞說話,賀令昭就先一步道:“那邊的榻沒有這邊的舒服。”
“那你讓人把這個搬過去便是。”
賀令昭:“……”
他也沒惹人厭憎到這個地步吧?
賀令昭硬邦邦道:“搬來搬去太麻煩了,我就坐在這兒看會兒書,絕對不吵你。”說完,賀令昭不給沈知韞拒絕的機會,直接坐在榻上,用書擋住臉,一副‘不要跟我說話,我要認真讀書’的模樣。
事實證明,賀令昭這人確實說到做到,他說不吵沈知韞,之後就真的沒吵沈知韞,因為他躺著看書,看了沒到一刻鐘他就睡著了。
但好在這次他睡著的時候沒有咍臺聲,沈知韞便也沒再說什麼,垂眸自孟自看書了。
外面春光正好,院中花草漸染新綠,畫室門窗大開,大片大片的暖陽撲進來,將畫室照的亮堂堂的。賀令昭與沈知韞共處一處,但他們兩人各幹各的,畫室一片靜謐,只偶爾響起書頁翻動的聲音。
在和煦的春光和輕微的書頁響動中,賀令昭酣睡了一場。
待他悠悠醒轉時,一歪頭,桌案後已經沒有沈知韞的身影了。賀令昭又趴在窗子上朝外看了一眼,還是沒看見沈知韞。
賀令昭揉著後脖頸出門,問靜蘭:“二夫人呢?”
“二夫人好像帶著青芷和紅蔻出門了。”
賀令昭:“!!!”
她不是說她今日不想出門嗎?!
沈知韞今日原本確實是不打算出門的,但她剛從書房出來,青芷就步履匆匆過來,道:“二夫人,孟小姐的茶坊出事了。”
沈知韞一貫與孟惜墨交好,聽到茶坊出事的訊息,沈知韞稟過王淑慧之後,當即便匆匆出門了。
等沈知韞到茶坊時,原本佈置精美的茶坊,卻是一片狼藉,幾個夥計正在收拾。聽見腳步聲,夥計當即便道:“真是不好意思,小店今日歇息了,要不您……”
話說到一半,見進來的是沈知韞,那夥計忙改了話頭:“沈小……不,賀二夫人,您來了。”
“惜墨呢?”沈知韞問。
“東家在樓上。”
沈知韞輕輕頷首,讓青芷和紅蔻在這裡幫忙,她則輕車熟路上了樓。
“篤篤篤——”
沈知韞輕輕敲了敲房門。
過了好一會兒,房門才打開,孟惜墨臉色蒼白,眼睛紅腫,一看就是哭過了。看見沈知韞,孟惜墨還愣了下,但她還沒來得及說話,沈知韞已開口道:“你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他們只是圖財罷了。”說著,孟惜墨便要強撐著去喚夥計給沈知韞上茶,卻被沈知韞攔住,“你我之間,還要見外不成?”
說著,沈知韞扶著孟惜墨在房中落座。
樓下被砸的一片狼藉,好在上面沒受什麼影響。但即便如此,只怕這茶肆,一時半會兒也開不了了。
“阿韞,對不起,我……”
孟惜墨剛開口,沈知韞就知她要說什麼,遂打斷她的話:“這茶坊開張時,我確實出了銀子,但這幾年一直都是你在苦心經營,我投的那點銀子,你早就給我還清了。只是,那幫人來這裡尋釁滋事,怕不是一兩回了吧?”
孟惜墨慚愧低下頭。
孟惜墨為人聰慧伶俐,又頗有經商頭腦,但孟父是個一心想走科舉路的老秀才,他在世時明明家裡已經窮的揭不開鍋了,但他自己不出來賺銀子,也不讓孟惜墨出來做生意,說是女子拋頭露面做生意有辱斯文,也有辱他們孟家名聲。
三年前,孟父又一次落榜後深受打擊,再加上得了一場急症,驟然便撒手人寰了。
孟父離世時,孟家連安葬他的銀錢都沒有,最後還是孟惜墨找人借了印子錢,才將孟父妥善安葬。
孟父沒了之後,為了償還那筆印子錢,孟惜墨便開始出門做生意。一開始是提著雞子走街串巷的賣,後來又賣花,又做別的,基本是什麼賺銀子來銀子快,孟惜墨就做什麼。
直到兩年前,沈知韞女扮男裝出來玩兒時,與孟惜墨相識,之後二人一見如故,得知孟惜墨想開鋪子,但苦於本金不夠,沈知韞便出了一部分,之後才開下了這間茶坊。
孟惜墨頗有經商頭腦,雖然這一條茶巷裡到處都是茶坊,但她這裡的生意卻是最好的。
生意好賺了銀子之後,孟家也逐漸擺脫了從前的窮困潦倒,孟惜墨以為,他們終於能過上安穩的日子了,卻不想她大哥孟秉文竟然私下在賭錢。
從前孟父在的時候,不但他自己一心想讀書做官,他每日也會盯著長子孟秉文跟他一起讀書。他們父子倆在孟家,成日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哪怕家中窮的沒有米麵下鍋了,他們父子二人也坐在房中,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家裡男人靠不住,孟母和孟惜墨二人只得自力更生,靠給人漿洗賺錢微博的銀錢勉強度日。
三年前,他們父子二人一同下場,然後又一同落榜。
孟父因為落榜加上急症離世了,而孟秉文也病了一場,在孟惜墨一個弱女子出門去找人借印子錢時,孟秉文正躺在床上養病。
後來孟秉文纏綿病榻了月餘後才慢慢好起來。那時孟惜墨忙著賺銀子,每日也無暇孟及孟秉文,她便只同孟秉文說,若他想繼續讀書下場,那他就好好讀書,她會供他讀書。若他不想讀書了,可以出去找個文書做,也能幫家裡減輕了負擔。
孟秉文於讀書上並無天賦,之前是因孟父覺得,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所以強硬逼著他讀書。如今孟父不在了,他自然不想再讀書,所以孟秉文選了後者。
那個時候茶坊剛開張,孟惜墨成日都很忙,便也無暇孟及孟秉文那裡。偶爾兄妹二人碰面時,孟惜墨問孟秉文文書做的如何,孟秉文一直都說挺好的。
孟惜墨便也從沒懷疑過,直到賭坊的人拿著孟秉文摁了手印的單子,來茶坊找孟惜墨時,孟惜墨才知道,她這個大哥揹著她都幹了什麼事。
因為這事,孟惜墨不止一次罵過孟秉文,孟秉文每次面上都痛哭流涕承認錯誤,說他會改說他以後再也不賭了,但卻是一次又一次故態復萌。
而這一次是最嚴重的,他欠下的賭債,需得將茶坊賣掉才能償還。
事關孟惜墨的家事,沈知韞並未多說,只從袖中抽出一張立契文書來。
沈知韞出這部分銀子,本意是資助好友,但孟惜墨卻執意寫了立契文書,文書上寫明瞭這茶坊她們二人各佔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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