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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韞以為,此事就此瞭解了,卻不想孟惜墨又道:“之後沒過幾日,品茗閣的掌櫃好像得罪人了,前幾日他突然低價將品茗閣掛牌售賣出去了,說是要帶妻女回鄉。”瞧那模樣,似乎是在避禍。
說到這裡時,孟惜墨頓了頓,側眸看向沈知韞。
後面的話,孟惜墨雖然並未再說,但沈知韞看懂了,她搖搖頭:“此事與我無關。”
“那可能是我多想了。”孟惜墨笑了笑,“不過經此一事後,茶湯巷那些不懷好意的同行們,都知道我背後有靠山,他們便不敢再輕易招惹我了。對我和茶坊來說,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孟惜墨一貫樂觀,不論遇到什麼事,她總能往好的地方想。
沈知韞輕輕點頭,末了又想起,先前來時在街上看見的那一幕。遂問孟惜墨:“惜墨,你哥哥如今在做什麼?”
“我最近忙著茶坊重新開張的事,沒空管他。不過他上旬被我砍了一根手指,現在應該在家裡養傷才是。”說到這裡時,孟惜墨看沈知韞臉色不對,她聲音陡然拔高了一個調,“難不成他又揹著我出來賭錢了?”
“我先前過來的時候,看見他在匯通賭坊門口,但匯通賭坊的人並沒有讓他進去。”可盛京不止匯通賭坊一家賭坊,沈知韞覺得有必要給孟惜墨提個醒。
孟惜墨聽到孟秉文又故態復萌出現在賭場門口時,蹭的一下站起來,頓時被氣的渾身發顫:“看來我上次太仁慈了,我應該剁下他一隻手才是。”
說完,孟惜墨怒氣衝衝便要往外走,瞧那樣子,八成是要去找孟秉文算賬。
“惜墨,你冷靜一點。”一直到茶坊門口,沈知韞才追上孟惜墨,“惜墨,你們是親兄妹,你若當真將他一隻手剁下來,日後你如何還能有寧日?更何況,還有你娘。”
提到孟母時,孟惜墨這才停了下來。
她娘將她哥看的跟眼珠子一樣,若她當真剁了她哥一隻手,只怕她們母女之間的情分就倒頭了。
“惜墨。”沈知韞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孟惜墨。
孟惜墨卻很快就調整過來了,她飛快將臉上的眼淚擦乾,然後轉頭,強撐著同沈知韞扯出一抹笑容:“阿韞,你說的對,是我太急躁了。”
攤上這樣個哥哥,和這樣一個愛子如命的母親,最苦的還是孟惜墨。
從前沈知韞還有所顧忌,但今日見孟秉文即便被砍掉一根手指,但仍要往賭坊去的模樣,沈知韞便知道,孟秉文這輩子都改不了,她不想孟惜墨一輩子都被孟秉文所累。
“惜墨,你該為你自己多考慮考慮。”沈知韞疼惜望著孟惜墨。
孟惜墨明白沈知韞的意思:“嗯,我會的,你別擔心。阿良哥跟我說,他已經跟他娘商量好了,等九月份我出了孝期,他們就請媒人上門來提親。最遲我們年底就會成婚。這兩年,我哥一直不肯悔改,無非是仗著我們是親兄妹,仗著我娘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被賭坊的人打死,所以他屢屢用兄妹情分和母女之情來逼迫我。一旦我嫁了人,他沒了後路依仗,或許會收斂一二。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他依舊死不悔改,那麼也與我這個出嫁的妹妹沒有什麼關係了。”
說這話時,孟惜墨的臉上全是決絕和對美好未來的憧憬。
自從孟父離世後,孟惜墨一個弱女子用柔弱的肩膀撐起了整個孟家。她聰慧又有生意頭腦,原本她的人生會更好的,但偏偏攤上了孟秉文那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哥哥。
而血脈親情不比旁的東西,說能斬斷就能斬斷的。眼下最好的解決之法,或許確實如孟惜墨所說,她成婚嫁人之後,孟秉文沒了後路和依仗之後,或許會收斂一二。若他依舊不知悔改,到時候孟惜墨已經嫁人了,孟母也不可能再腆著臉,讓孟惜墨這個出嫁的妹妹再來替她的兄長收拾爛攤子了。而且何良與孟惜墨青梅竹馬長大,且他勤奮肯幹,又對孟惜墨很好,孟惜墨嫁他之後,便能脫離孟家這片沼澤地了。
沈知韞拉著孟惜墨的手,笑著道:“婚期定了之後,一定要第一個通知我。”到時候她一定會給她準備一份厚禮。
“好。”孟惜墨笑著應了。
說完話,她們二人慾轉身回茶坊時,青芷快步過來,壓低聲音道:“夫人,三殿下來了。”
沈知韞聞言,順著青芷指的方向看過去,就見不遠處的桃樹下站著一個玄衣男子。那男子負手而立,正在仰頭看頭頂的桃花,似是察覺到了沈知韞的視線,他轉頭看了過來。
是沈嬋之子魏珩。
沈知韞沒想到會在街上遇見魏珩,她當即過去見禮。
“表妹不必多禮。”魏珩客氣道。
今日既在這裡遇見了,沈知韞索性便將微珩請進茶坊裡說話。孟惜墨飛快收拾好儀容,又親自給他們上了茶水糕點過後,這才退出去讓他們表兄妹二人說話。
他們雖是表兄妹,但平日見面的機會不多,且魏珩性子冷淡,他們表兄妹偶爾碰見時,也只是互相道聲好罷了,所以他們之間其實沒什麼好聊的。
但如今這雅間裡又只有他們兩個人,沈知韞也不好冷清的坐著,便問起了她姑姑沈嬋。
“母妃一切都好,只是有些掛念表妹。”這也是魏珩今日在街上,看見青芷和紅蔻時,刻意下馬車過來同沈知韞說話的緣故。
沈嬋對聖眷看得很淡,但卻對小輩一直關懷備至,對沈知韞這個沒了父母的侄女更甚。
沈知韞臉上露出笑意:“我也一切皆好,表哥你讓姑姑不要記掛我。”
魏珩見沈知韞當真過得好便放心了,之後他們表兄妹二人又聊了些閒話,魏珩便要起身告辭了。沈知韞想了想,問魏珩:“表哥,你著急回去麼?你若不著急回去,不若隨我去趟定北侯府?我前段時間得了一些香料,想送給姑姑。”
沈嬋性子寡淡,從不捲入宮中的爭鬥,每日只偏安在漪蘭殿中,靠寫字制香侍弄花卉度日。但她聖恩稀薄,能拿到的香料有限,恰好沈知韞手中有一些,便想讓魏珩給她帶去。
魏珩點頭應了,之後他們表兄妹二人一起下樓。
孟惜墨正趴在櫃檯上正在逗紅蔻問:“小紅蔻,你吃東西這麼香,不如我問阿韞將你討來,讓你留在這茶坊試吃糕點如何?”
紅蔻一向對美食沒有抵抗力,聽見孟惜墨這麼說,她下意識想答應,但旋即又有些猶豫:“試吃糕點這個活兒十分適合我,但我也不想離開夫人,就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麼?”
孟惜墨和青芷頓時笑成一團。
一抬眸,見沈知韞與魏珩下來了,孟惜墨這才直起身子,從櫃檯後面走出來,親自將她們二人送出門的同時,還讓夥計將兩盒糕點遞給青芷。
同孟惜墨辭別之後,沈知韞與魏珩一道往定北侯府行去。
而此時的賀令昭還在太學上課,經學博士在上面講的唾沫橫飛,賀令昭在下面聽的昏昏欲睡。每每快要睡著時,賀令昭腦子裡就會蹦出昨晚,沈知韞那句——
“我不求他權勢富貴,但他須得品行端正遇事能立得住,且才華在我之上才成。”
賀令昭便一個激靈清醒了,他立刻坐直身子,強迫自己聽經學博士在講什麼。但他開蒙本就比同齡人晚,再加上小時候隔三差五的總生病,每次生病太醫總叮囑讓好生休養,不能勞心勞神,學業這種東西自然便被拋擲一旁。
後來他身體好了,成日想著如何玩樂,心思更是從來沒在學業上放過。
如今賀令昭倒是想好好鑽研學業了,但卻發現經學博士講的東西,對他來說就跟天書一樣,他聽的雲裡霧裡的,壓根一句都聽不懂。
聽不懂也就算了,經學博士講的還十分催眠,以至於他聽著聽著就想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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