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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令昭腳下一頓,當即就將耳朵貼上去。他十分想知道,沈知韞私下裡會說他什麼。
第三十八章
房中三人也在議論賀令昭讀書一事。
青芷和紅蔻是從小就跟在沈知韞身邊的, 所以她們三個人名義上是主僕,私下相處卻更像是姐妹。
紅蔻年紀最小,且因小時候高熱傷了腦子,所以她的性子也是最憨的那個。
此刻見房中只有她們三個人, 紅蔻便問沈知韞:“二夫人, 二公子讀書怎麼跟咱們府裡的少爺們讀書不一樣?咱們府裡的少爺們都是早起讀書的, 但二公子怎麼淨挑半夜讀?而且還用繩子把自己拴在房樑上,這樣會變聰明嗎?”
站在門外偷聽的賀令昭頓時覺得心口被戳了一刀。
只一眼,沈知韞就知道紅蔻在打什麼主意, 她道:“並不會,只會讓他禿的更快而已。”
賀令昭:“……”
心上頓時又被戳了一刀。
一聽這話, 紅蔻立刻打消了效仿的念頭。畢竟禿頭跟笨二選一,她寧可笨。
青芷原本早就想問了,但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今日紅蔻既起了話題, 她便也跟著道:“小姐,您心裡是怎麼想的?”
“什麼怎麼想的?”
“自然是二公子讀書一事。”
青芷雖然不知道,那晚他們兩人說了什麼,但自從那晚之後,賀令昭突然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平日從不踏進書房的人, 昨晚竟然破天荒的在書房裡坐了一宿。而且今天一大早, 又精神抖擻的去太學上學了。
全盛京誰不知道,賀令昭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如今他突然發奮圖強讀書, 顯然是為了沈知韞, 所以青芷想知道,沈知韞怎麼看待這事。
沈知韞翻書的手一頓, 旋即淡淡道:“他堅持不了幾日的。”
在門外偷聽的賀令昭一聽這話,瞬間反骨就上來了。他一把撩開簾子,探頭衝房中的沈知韞道:“那你且等著,我堅持給你看。”
房中的主僕三人被嚇了一跳,等她們轉頭看過去時,門口已經沒了賀令昭的身影,只有簾子拍在門上。
“二夫人,這……”青芷訕訕看向沈知韞。
沈知韞愣了愣,旋即道:“隨他去吧。”反正賀令昭折騰累了,自然就消停了。
如今賀令昭既然回來了,她們便也不好再妄議什麼了,青芷和紅蔻便齊齊退下了。
而賀令昭直接進了書房,將書囊放在桌上,一股腦兒將文房四寶從書囊裡掏出來之後,他突然以手扶額,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大嘴巴:“我他孃的到底在做什麼!!!”
明明回府的路上,都已經決定回來要旁敲側擊問沈知韞擇婿的標準能不能放寬一點。剛才他為什麼不趁勢說這事,反倒還要自己把自己架在火上烤!啊啊啊!!!他的嘴為什麼要比腦子快!!!
安平和康樂踏進畫室,看見賀令昭悔的捶胸頓足的模樣,他們二人極快對視了一眼後,心照不宣的默默將腳又收了回去。
以他們對賀令昭的瞭解,這個時候需要讓賀令昭獨自冷靜一會兒,不然倒黴的就是他們了。
過了約莫一刻鐘左右,畫室裡傳來賀令昭的聲音:“你們兩個給我滾進來!”
安平和康樂聽見喚人,忙快步進去了。賀令昭正坐在桌案後,雖然臉色不大好,但以他們對他的瞭解,這會兒他的氣估計已經消的七七八八,不會再撒到他們身上。
“研磨,上茶。”賀令昭吩咐道。
安平和康樂立刻忙活起來。賀令昭深吸一口氣,將面前的書攤開。現在海口已經誇下了,那為了自己的臉面,他也只能咬牙繼續堅持了。
但是他孃的讀書真的好辛苦啊!!!
昨晚賀令昭嘗試了頭懸樑,但他擔心自己禿頭,所以今晚就改成了錐刺股。但刺了沒兩下之後,賀令昭就疼的受不了了。
再一轉頭,看見安平和康樂二人睡的正香,賀令昭的火氣,頓時從腳底板衝到了天靈蓋。他當即給了兩人一人一腳:“小爺我都還沒睡呢?誰允許你們兩個睡了?再睡就給小爺滾到馬廄裡睡去。”
安平和康樂立刻一骨碌爬起來,端端正正站好。
賀令昭嫌錐刺股太疼了,又見自己挑燈奮讀,而他們倆呼呼大睡心裡不平衡,便給他們二人分派任務:“你們二人輪流盯著我看書,若見我睡著了需得立刻叫醒我。誰要是敢中間放水,就滾去給我掃一個月的馬廄。”
安平和康樂立刻盡忠職守的辦了。
但賀令昭昨晚一宿沒睡,今天一整天也沒打過盹,就算是鐵打的身子,這會兒也熬不住了。是以沒看一會兒,賀令昭就趴在桌案上開始呼呼大睡了。
最開始,安平和康樂還十分認真的叫醒賀令昭了。但賀令昭每次被叫醒時那副想殺人的表情,一度讓安平和康樂懷疑,他們還能不能看見明天的太陽。
但第二天,太陽還是照常升起來了。
今天的賀令昭沒了昨日的精神抖擻,整個人步履虛浮,從書房出來的時候,差點被門檻絆的摔了一跤,幸虧他眼疾手快扶住門框,整個人才沒栽倒下去。
“二公子,您小心腳下。”安平嚇了一跳,忙過來扶賀令昭,卻被賀令昭揮開了。
自這之後,賀令昭真的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他一改從前的頑劣,似乎真的將心思放在學業上了。他每天的日常就是吃飯睡覺看書,孔文禮等人喊他出去玩兒,他一概不去。
甚至在太學課間歇息時,賀令昭不是在補覺,就是在向同窗請教問題。
賀令昭是太學的風雲人物,他的轉變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太學,很多人覺得稀奇,便都偷偷結伴過來看他這個紈絝,是不是真如傳聞那樣收心專注學業了,其中就包括裴方淙。
旁人看賀令昭學習,都只是遠遠站著,然後竊竊私語。
賀令昭只當聽不見,反正他一個大男人,也不怕別人議論。但裴方淙卻偏不,他非要舞到賀令昭面前來。
“二郎,賀伯父離京前,曾專程來我們府上,同我說,讓我在太學裡多照顧你一些。你學業上若是有什麼不懂的,可以隨時來問我。”
若擱在之前,看見裴方淙這副惺惺作態的模樣,賀令昭早就提拳揍上去了。但這一次賀令昭卻沒動手,他只目露鄙夷:“我叔父是太學的司業,我大舅兄三年前高中進士,我媳婦兒是盛京有名的才女,我問他們誰不行,為什麼要問你?裴方淙,旁人吹捧你幾句,你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一個下場兩回都沒考中的人,哪兒來的臉說要指教我學問?”
賀令昭這話一出,裴方淙偽善的面容有一瞬的龜裂,他放在身側的手倏忽攥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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