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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幾人頓時停了下來。
沈青鴻轉頭看向賀令昭。去歲他收到徐元楨的家書, 得知陛下為沈知韞與賀令昭賜婚時,沈青鴻十分驚愕。驚愕過後,便只剩下了心疼。
但陛下賜婚是天恩,他們沒有拒絕的權利。
如今他們二人既已成婚, 便是一家人了,沈青鴻溫潤笑笑:“還好。令昭如今還在太學讀書?”
“嗯,還在。”說到這話時,賀令昭有點不自在。
因為沈青鴻也曾在太學進學。當年沈青鴻成績優異,是太學上舍生裡的上等生, 原本他是可以直接授官的。
但沈青鴻卻婉拒了。
他於三年前下場高中了探花郎, 之後在翰林院待了半年,又被調去浮樑做推官。去歲他在官員考核中得了上中,今年便被調回京中了。
之後沈青鴻便同賀令昭說了會兒話。但他們二人並不相熟, 所以沈青鴻只能問賀令昭的學業。
而恰好賀令昭在學業上完全是一團糟。再加上沈青鴻是探花郎出身, 而且沈知韞與他關係又好,所以縱然沈青鴻的態度十分溫和, 但在沈青鴻面前,賀令昭還是有些急張拘諸,尤其沈青鴻還在問他學業。
從前孔文禮等人同賀令昭抱怨,每年過年時,親戚們在席間問到學業時,他們都有種恨不得遁地走的想法。當時賀令昭不理解,但今日賀令昭理解了。
但看著沈青鴻身側文質彬彬的曲清硯,賀令昭咬牙堅持了。
好在很快沈懷章就回來了,沈青鴻去向沈懷章行禮,賀令昭頓時鬆了一口氣。沈知韞慢了一步落在最後,她偏頭看了一眼正才拭汗的賀令昭,不禁蹙眉:“兄長脾氣很好,你這般怕他做什麼?”
之前賀令昭明明連她叔父也不怕的,
“我也不想怕,但是我控制不住啊!”賀令昭看得出來,沈知韞與這個兄長關係十分要好,所以他想給沈青鴻留個好印象,但偏偏他頭腦空空腹中沒有二兩墨汁,在同沈青鴻說話時,他要竭盡所能斟酌,生怕哪句話說的不對,讓沈青鴻看出了他其實是個草包。
沈知韞:“……”
沈青鴻是沈懷章的長子,亦是沈懷章的驕傲,今日沈青鴻歸家,沈懷章素來嚴肅的神色也柔和了幾分。幾人行過禮打了招呼過後,沈懷章又問起了沈青鴻在任上的事,沈青鴻一一答了,花廳裡氣氛十分融洽。
說著說著,不知怎麼的,話題突然說到了今年的春闈上。
如今春闈已過,但還尚未放榜,所以曲清硯至今還留在盛京。當初會試過後,沈懷章便將曲清硯叫到府上,讓曲清硯又默了一遍他的答卷。
今年太學也有學子下場,會試過後,他們也將答卷默了一份交了上來。沈懷章看過他們的答卷,也看了曲清硯的,他便心裡有數了。
今日沈青鴻歸家既又聊到這事,沈懷章便讓人取了曲清硯與太學下場學子們的答卷,讓廳堂裡的眾人一起點評。
同樣也收到答卷的賀令昭:“???”
這在沈家是十分常見的事,就連十歲的沈青拓也拿到了一份答卷。
沈懷章坐在主座上,呷了一口茶,然後道:“你們手中都有一份答卷,給你們一刻鐘的時間看完,然後按照坐的順序,依次點評手中的答卷。”
眾人都應了,然後各自去看各自手中的答卷。賀令昭翻開答卷,只看了第一眼,就覺得頭都大了。
他手中這張答卷的字跡鐵畫銀鉤寫的十分漂亮,通篇行雲流水找不到一個墨點。上面的字賀令昭也都認識,但它們寫成文章之後,賀令昭一句看都看不懂,更別說點評了。
賀令昭偷偷看了一眼其他人。
其他人皆捧著手中的答卷,正在細細的看。看不懂的賀令昭想找個藉口溜出去躲開點評,但他又覺得臨陣脫逃太沒骨氣了。
而且轉念一想,這破答卷他都看不懂,十歲的沈青拓估計也看不懂。
所以賀令昭又安心的坐了回去。他他看不懂答卷,便想去看看這張答卷是誰寫的,但可惜答卷上並沒有名字,賀令昭只得作罷。
很快,一刻鐘的時間就到了。
沈懷章看向沈青鴻:“青鴻,你先來。”
沈青鴻站起來,大致將了他手中答卷的內容,而後便將內容點評了一番。賀令昭如今讀的書不多,沈青鴻說的很多話他都聽不懂,但從沈懷章頻頻點頭,並向沈青鴻投來讚賞目光的模樣,賀令昭便知道,沈青鴻點評的很好。
挨著沈青鴻坐的是沈知韞。
沈知韞雖是女子,但她自幼是與堂兄弟們一道上學的,且學的也是四書五經,是以從前他們討論文章時,沈知韞也會參與,今日自然也不例外。
沈知韞站起來,將自己的觀點娓娓道來。
賀令昭雖然一句都聽不懂,但他看著此刻的沈知韞時,卻莫名覺得她身上有光。而在沈知韞講述她的觀點時,堂上其他人時不時頷首稱讚的模樣,賀令昭頓時有種與有榮焉的感覺。甚至在曲清硯將目光投過來時,賀令昭還曾驕傲的挺了挺胸膛,滿臉寫著‘我媳婦厲害吧’的表情。
他既是驕傲,亦是向曲清硯宣誓了主權,曲清硯只默然將視線移開。
但很快,賀令昭的胸膛就挺不起來了,因為輪到他點評。
沈青鴻和沈知韞兩人皆點評引經據典,而到賀令昭這裡,賀令昭捏著答卷,只能吞吞吐吐道:“首先,他這個字寫得挺好的。其次,他寫的很流暢,最後,都挺好的。”
堂上眾人:“!!!”
賀令昭肚子裡有多少墨汁,沈懷章心裡有數。但珠玉在前,到了賀令昭這裡,他只乾巴巴癟出這幾句,沈懷章心裡還是有些不滿的。可想到賀令昭如今已將心思放在學業上了,沈懷章終究不忍對他有過多苛責,只道:“阿韞的策論一向寫的很好,你在府裡若有不懂的,可以多問問她,坐下吧。”
賀令昭鬆了一口氣,而後應聲落座。
而賀令昭剛坐下,就聽沈懷章道:“二郎,該你了。”
聽到這話的賀令昭下意識就要起身,但他身側已有人先一步起身,恭敬行了一禮,而後開始講述自己的見解。
是曲清硯。
賀令昭沒想到曲清硯也行二,便只好重新坐了下來,指尖戳著手中的答卷,心裡不耐煩的想:他怎麼這麼能說?他怎麼還沒說完?他到底要說到什麼?有才華了不起啊!!!
這些話賀令昭不知在心中過了幾遍之後,曲清硯才將他的觀點闡述完。
之後便依次是沈青誦和沈青拓兄弟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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