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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祭酒雖然驚愕,但也沒出聲反對,只向賀令昭再三確認,昭寧大長公主與王淑慧可知曉此事。
“我就是徵得我祖母和我孃的同意之後才來的。”雖然昭寧大長公主現在有些生氣,但賀令昭知道,他祖母會同意的。
徐祭酒聽賀令昭這麼說便安心了。
全上京誰不知道昭寧大長公主對這個小孫子的重視程度,如今她既然也同意此事了,那他就鬆了一口氣了。
徐祭酒同賀令昭說完之後,又去找了沈懷章。
此時正是授課的時間,太學裡四處都是靜悄悄的,只有時不時的授課聲傳出來,身為司業的沈懷章剛從廊下走出來,遠遠就見前面有一個年輕的人影。
沈懷章是個噓噓眼,平日不戴靉靆,離得遠一些,他就看不清對方的臉。
但這個時辰能在太學裡閒逛,以及這樣的身高體型,即便看不清對方的臉,沈懷章還是準確的叫出了對方的名字:“賀令昭!這個時辰你不在學堂裡上學,在外面亂逛什麼?”
“叔父,我正好要去找你呢!”賀令昭快步過來。
沈懷章臉色頓時一沉:“都跟你說了多少遍,在太學不要叫我叔父,要叫我……”
“在太學要叫您沈司業,我記得這事。但我現在已經不是太學的學生了,所以也用不著再遵守這個了吧。”賀令昭的聲音裡皆是掩不住的喜悅。
沈懷章抓住了其中的重點:“什麼叫你現在已經不是太學的學生,你又犯了什麼事?”
“叔父,您別誤會,我什麼事都沒犯,而是我想明白了。我不是讀書的那塊料,與其整日在太學渾渾噩噩度日,倒不如去做我喜歡的事情。我已經同我祖母和我娘說過了,我要從太學退學,然後好好準備今年九月的武學入學選拔了。”
此時正是春三月,枝頭新綠成蔭,一身緋色錦袍的賀令昭立在樹下,他一掃從前讀書時的困苦,一張昳麗的面容上全是蓬勃的朝氣:“這段時間,有勞叔父您在學業上為我費心了。”
說完,賀令昭向沈懷章行了一個晚輩禮,然後步履輕快的離開了。
沈懷章怔怔立在原地,好一會兒才消化掉賀令昭說的這番話。
沈家是書香世家,他們秉持的想法是,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但自沈知韞嫁給賀令昭之後,他也曾在賀令昭身上下了心血,希望賀令昭能成為一個德才兼備的人。
最開始,賀令昭頑劣不堪,令沈懷章十分頭疼。
後來不知怎麼的,賀令昭突然轉了性,真的將心思放在了學業上。沈懷章心裡十分欣慰,也想好好教賀令昭,可奈何賀令昭的基礎太差了,策論文章很多他都聽不懂,更別說讓他自己寫了。
如今賀令昭突然說,他決定從太學退學,去準備武學的入學選拔時,沈懷章第一反應是震驚,但震驚過後他又覺得這事也沒那麼難以接受。
畢竟以賀令昭的資質,他就算在太學念一輩子的書,到最後也難以走仕途。與其這樣,倒不如去做更適合他的事情。
而賀令昭辦妥退學一事後,又折返回定北侯府,與王淑慧一道去見昭寧大長公主。
昭寧大長公主一直不願意賀令昭走他父兄的老路,賀令昭便向她保證,若非必要,他絕不去北境。而且他去武學讀書,只是不想渾渾噩噩浪費光陰,日後若能透過校驗授官,他祖母臉上也有光的。
“祖母都這把年紀了,祖母什麼都不求,祖母只希望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賀令昭揚著臉衝昭寧大長公主誠摯道:“我明白祖母您的苦心,但是祖母,我除了是您的孫子之外,我還是兒子是弟弟是丈夫,日後也會成為父親。我就算不能像父兄那樣被人敬仰,我也想做個上進的人,這樣日後我有了孩子,就算不能成為孩子的表率,我也不能讓孩子覺得我丟人。”
賀令昭為了說服昭寧大長公主,連目前都沒影子的孩子都搬出來了,昭寧大長公主除了同意之外,還能說什麼。
賀令昭當即便雀躍道:“那我這就給我爹和我哥寫信,告訴他們這事。”
賀家都是武將出身,當初他爹就有意想將他送去武學,因他祖母反對才作罷,如今他既然說服了他祖母,他爹爹一定會同意的。
賀令昭與王淑慧離開之後,女官將茶盞奉給昭寧大長公主,寬慰道:“公主,兒孫自有兒孫福,而且裘太醫也說過,二公子如今的身體已然康健了,您就別擔心了。”
“這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我如何能不擔心。”昭寧大長公主沒接茶盞,只以手扶額輕嘆了一口氣。
女官見狀便沒再多說什麼了,她知曉昭寧大長公主對賀令昭草木皆兵的原因。但這種事旁人說什麼都沒用,需得昭寧大長公主自己看開想清楚才行。
賀令昭飛快將他從太學退學,打算參加武學選拔一事寫下來,然後裝進信封裡交給康樂:“你同信使說,務必要將這信儘快送到我爹手中。”
康樂應了一聲,當即便步履匆匆去了。
做完這一切之後,賀令立刻快步出門,隨手抓了個侍女問:“二夫人呢?”
“二夫人先前帶著青芷姐姐好像去園子裡了。”
賀令昭聽見這話,當即便急匆匆往園子的方向去了。他祖母和爹孃那邊都辦妥當了,但還有些話,他只想同沈知韞說。
第四十四章
賀令昭尋過去時, 沈知韞正坐在廊椅上,看著水榭裡擺尾遊動的紅鯉魚。鯉魚擺尾遊動間,平靜的水面便攪弄出了一片漣漪。
“阿韞。”賀令昭開心的聲音從身後傳過來。
沈知韞轉過身,就見賀令昭眉眼帶笑過來, 抄起桌上的冷茶灌了好幾盞之後, 他才挨著她坐下。
“都辦好了?”沈知韞問。
賀令昭點點頭, 眼睛亮晶晶的:“嗯,都辦好了,祖母也同意了。”
昭寧大長公主向來疼他, 能同意也是沈知韞意料之中的事。沈知韞正要探頭繼續去看水榭裡的鯉魚遊動時,胳膊卻猛地被人握住。
沈知韞回頭, 就見賀令昭望著她:“阿韞,我不是故意要瞞著你的,你別生氣。”
“我沒生氣。”沈知韞覺得賀令昭有點莫名其妙,這事她有什麼好生氣的。
“我知道, 但我還是有幾句話想同你說。”向來沒個正形的賀令昭這次神色卻十分認真,“阿韞,上次你問我何必呢,當時我一直陷在你那句‘你所嫁之人的才華須得在你之上才行’裡,所以我明知道自己不是塊讀書的料, 但我還是很想努力達到你的要求, 這一點你信麼?”
他們每次同住一個屋簷下,賀令昭在學業上的刻苦,沈知韞都是看在眼中的, 雖然她不知道, 賀令昭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問,但她還是嗯了聲。
“我原本想一直死磕讀書的, 但昨日看見叔父和兄長他們,在廳堂中討論文章時引經據典信手拈來的模樣,我便知道,即便我從現在每日頭懸梁錐刺股,這一輩子,我都只能對他們望其項背,更別說有朝一日能才華在你之上了。”
沈知韞提醒:“這番話之前你當著祖母和母親的面已經說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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