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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明日便是中秋了。”
明宣帝素來敬重昭寧大長公主這個姑姑,再加上賀令昭的父兄又在北境鎮守,所以逢年過節宮中設宴時,賀家上下都會進宮赴宴。
中秋的宮宴設在晚上,賀家一行人直到日暮時,才從賀家出發往皇宮的方向走。
他們一行人到宮門口時,正好遇見了慶國公一家。
兩方晚輩見過禮之後,穆紅玉便將賀令昭擠到一邊,熟稔的挽住了沈知韞的胳膊:“阿韞,你這趟出京怎麼樣?好不好玩兒啊?你快給我講講路上的見聞呀。”
“喂,穆紅玉,你沒看見我這個大活人還在這兒站著嗎?”被硬生生擠走的賀令昭十分不滿的控訴。
穆紅玉故意道:“哪兒有人呢?在哪兒!?”
“你——!”
賀令昭頓時氣結,但見沈知韞示意他收斂些,他便硬生生將這口氣嚥了下去,然後憤憤道,“看在阿韞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計較”,說完賀令昭便從善如流的走到了沈知韞的另外一邊,然後挽住了沈知韞的另外一隻胳膊。
被簇擁在中間的沈知韞:“……”
這兩個人今年三歲嗎?!
但不等沈知韞表示不滿,穆紅玉已經叭叭說起來了,他們三人只得一同往設宴的地方走,一路上,沈知韞收到了不少目光。
曲清硯是今科士子,如今在翰林院供職,今夜宮中設中秋宴,他亦有資格參宴。原曲清硯本正在水榭上與同僚說話,不知誰說了聲,“那不是賀家那個紈絝麼?”
曲清硯轉頭,就見沈知韞被賀令昭與穆紅玉簇擁著。穆紅玉不停說著什麼,賀令昭滿臉的不耐煩,但在沈知韞朝他看過去時,先前滿臉不耐煩的人,一瞬間便笑的如沐春風。他們三人在經過一處燈籠下時,賀令昭還會先一步抬手將燈籠穗子撥開,似是怕燈籠穗子掛到沈知韞的髮髻。
曲清硯站在木橋上,沈知韞的注意力比賀令昭吸引了,所以她並沒有看見他,他們三人一路說笑著朝前走了。
有風吹過來,桂花簌簌落在曲清硯的衣襟上。
曲清硯立著久久都沒動。直到身側有同僚出聲喚了他好幾回,曲清硯才回過神來,然後強打起精神轉頭去與同僚說話。
穆紅玉是個小話癆,到了設宴的地方之後,她還在叭叭的同沈知韞說話。只是話題已經從沈知韞此番出京一事上,轉移到了她的婚事上。
穆紅玉是穆家上下兩輩子唯一一個姑娘,穆家闔府將她當珍寶一樣疼,對於她的婚事,穆家上下自然也是慎之又慎,一心想為穆紅玉找個家風嚴謹品行又好的夫君。
是以自從穆國公夫人的花宴過後,穆紅玉成日就在與人相看。
“那些世家公子,一個個都只會吟花誦月,念那種文縐縐的詩句,哪裡能當人夫君了!而且他們一個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都弱的要命,連我都打不過,若是遇見危險,只怕還得躲在我身後讓我保護他。這樣的人哪裡好了?我反正是不嫁的。”
今晚賀令昭一直在同穆紅玉抬扛,但穆紅玉說這番話時,賀令昭卻不住的點頭表示贊同,並用眼睛去看沈知韞。
沈知韞直接忽略賀令昭,看向穆紅玉,笑著問:“那你想嫁個什麼樣的夫君?”
“我想嫁個武功能在我之上,且能待我珍而重之的夫婿。”說到這裡時,穆紅玉的腦海中,猛地飄過一個背影,但轉瞬那個背影就消散了。
沈知韞笑了笑。穆紅玉這個擇婿條件並不苛刻,而且想要達成其實很簡單的。畢竟慶國公府闔府上下都是武將出身,而穆紅玉這個條件,武將是最容易滿足的,但據沈知韞所知,穆家大夫人一心想讓穆紅玉嫁個走仕途的丈夫。
他們正說話間,穆大夫人過來了,幾人說了幾句話之後,穆大夫人便將穆紅玉帶走了。
穆紅玉前腳剛走,賀令昭便嘟囔道:“我的耳根子終於算是清靜了。”
沈知韞乜了賀令昭一眼,有些好笑問:“你和紅玉不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麼?怎麼這般不合?”
“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不假,但我們倆八字不合,小時候每次見面都要打架。我跟你說,穆紅玉那個臭丫頭,小時候人長得圓潤不說,手勁兒還賊大,每次我都被她打的嗷嗷叫……”
賀令昭說到一半,見沈知韞一臉驚愕的表情,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在自揭其短了,他當即便往回圓。
“當然並非是我打不過她,而是我覺得,好男不跟女鬥。”
還好男不跟女鬥呢?明明是他小時候身體不好,打不過穆紅玉罷了。沈知韞眉眼染上了笑意,但並未戳破賀令昭的謊言。
賀令昭繼續道:“但她每次打完我之後也沒討到好,我捱揍了之後就去穆家祖母面前哭,穆家祖母就會罰抄書。再到後來,穆家祖母估計是看我們倆八字不合,一見面不是吵架就是打架,她再來見我祖母時,就不帶穆紅玉了。”
再到後來,他們都大了,見面就不再打架了,但因為小時候結仇積怨的緣故,長大之後他們每次見面都要掐架。
還有一件事,賀令昭沒告訴沈知韞。他到娶妻的年紀時,王淑慧曾動過讓他娶穆紅玉的念頭。幾乎王淑慧剛一提起這話茬,賀令昭當機立斷便拒絕了。
他說寧可去廟裡當和尚,都不要娶穆紅玉。他們倆八字不合,每次見面都要掐架了,若真要成了婚,那還不得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把賀家拆了。
到最後,見賀令昭反對的太過激烈,王淑慧也就歇了這個念頭。
他們夫妻二人正說著話時,就見沈嬋與魏珩一道過來了。
平素這種宮宴,沈嬋一概都稱病不來,但今年沈青鴻調回上京任職,再加上沈知韞又嫁進了侯府,在這種宮宴上她能看見孃家人,所以沈嬋今夜便也難得來了。
“姑姑,表哥。”沈知韞攜賀令昭上前向沈嬋與魏珩一起見禮。
沈嬋點點頭,握住沈知韞的手,眉眼溫柔道:“之前陛下來我這裡時,我聽陛下說,你與賀家二公子一道去太原了,這一路上可還順遂?”
“嗯,順利的。”沈知韞報喜不報憂,然後她們姑侄倆一起說起話來。
賀令昭與魏珩站在一起,兩人乾站著也不是事,賀令昭便主動找話題:“表哥近日可好?”
實話說,魏珩最近過得並不好。
魏珩並無強大的外戚支撐,且沈嬋性子淡泊,他自知自己與太子之位無緣,這些年他便一直謹小慎微,在二皇子與四皇子因為太子之位爭的頭破血流時,他一直極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想捲入其中。
可他想避禍,但禍卻主動來找他。
先是四皇子以請他幫忙品鑑琴師為由,頻頻邀他過府,後有二皇子蒐羅各種古琴譜贈他。這兩方勢力魏珩誰都不想得罪,可偏偏二皇子與四皇子卻非要讓魏珩二選一。
魏珩不是傻子,他一個無權無勢的皇子,有什麼好值得二皇子和四皇子拉攏的,他們之所以拉攏他,不過是看中沈知韞嫁到了賀家,想透過他這條線搭上賀家罷了。
魏珩被迫周旋在兩方勢力之中,只覺頭大如鬥。
偏偏這個時候,賀令昭還要笑吟吟來問他這話,這幾乎於往魏珩心上插刀無異了。但魏珩還是輕輕頷首:“多謝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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