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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您放心,我有分寸的。”
最後,昭寧大長公主沒拗過賀令昭,只得讓他去了。
賀令昭過去時,興昌伯與裴方淙已在廳堂裡等著了。平日斯文謙和,臉上永遠帶著溫和笑意的裴方淙,此時臉半邊臉腫的老高。
那是先前在大理寺公堂上,崔寺卿將真正的兇手押到堂上,說明了所有的前因後果後,興昌伯氣急時扇了裴方淙一巴掌。
那一巴掌興昌伯用了十足的力道,此刻裴方淙的臉不但腫的老高,上面還有四個清晰的指痕。
看見賀令昭進來,裴方淙陰鬱的眼神裡,猛地迸發出濃郁的恨意。
只是還不等裴方淙做什麼,興昌伯已經狠狠一腳踹在他的腿上,怒道:“孽障!你還不快向令昭賠罪!”
裴方淙一時不防,直接被興昌伯踹的摔跪在地上,正好撲到了賀令昭腳邊。
賀令昭腳下一頓,旋即看向興昌伯。
“世侄,不,令昭,是伯父教子無方,伯父今日攜這逆子來向你賠罪!”雖然興昌伯這些年一直在縱情聲色,但卻是個知對錯的。
賀令昭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裴方淙冷笑連連:“賠罪?!我憑什麼向他賠罪?就是他賀令昭打斷了我的手!”
回答裴方淙這話的是一個響亮的巴掌。
是興昌伯打的。興昌伯被氣的臉色鐵青,指著裴方淙的鼻子,厲聲罵道:“孽障!事到如今了,你竟然還在攀誣令昭,你簡直是冥頑不靈,你……”
說話間,興昌伯又舉起手想打裴方淙解憤,卻被賀令昭攔了下來。
賀令昭不想看他們父子管教兒子這一幕,他道:“裴伯父,能不能讓我同裴方淙說幾句話?”
興昌伯現在心裡對賀令昭有愧,賀令昭既開了這口,他當即便應允了。
賀令昭看向狼狽不堪的裴方淙,問出了藏在心裡已久的疑惑:“你為什麼一隻故意針對我?”
若是因為那次,他害他捱打那事,他已經向他道過歉了,而且他也原諒他了,為什麼後面他表面上於他交好,實則卻用那種卑劣的手段故意欺負他?!
“為什麼?!因為你蠢啊!”裴方淙笑了起來。事到如今了,裴方淙已經沒有什麼不能說的了。
昔日風度翩翩的溫和君子,此時毫無形象的跌坐在地上,他雙臉腫脹的老高,唇畔還滲著血漬,但這一切,都抵不過他眼裡洶湧澎湃的恨意:“小時候我就討厭你,可你偏偏像個牛皮糖似的,非要纏著我,怎麼甩都甩不掉,討厭死了。”
說到這裡時,裴方淙像是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他嘴角一扯,露出了一個惡劣的笑容:“哦,對了,你不知道吧,你十歲那年在我家落水那事,其實不是小廝做的,而是我做的。”
裴方淙這話一出,興昌伯與賀令昭齊齊變了臉色。
“孽障,你……”
“說下去!”
興昌伯看了面色冷峻的賀令昭,只得將後面的話嚥了回去。
“我本來想著,就你那體弱多病的身子骨,掉下去肯定活不了,可誰曾想你命大,竟然活下來了。後來我本來想放過你的,可你這個蠢貨非要往我面前湊,向我道歉不說,還向我介紹你認識的新朋友。你小時候不是說,我是你唯一的朋友麼?你怎麼能交新朋友呢?而且你這樣的蠢貨,憑什麼能有新朋友……”
裴方淙從地上爬起來,他喋喋不休說著,將這些年他對賀令昭的恨,以及構陷賀令昭的事,樁樁件件全都說了出來。
興昌伯一開始只是愕然,但到後面卻已是心驚了。他怎麼都沒想到,平日這個乖順懂事的兒子,竟然做過這麼多喪心病狂的事!且賀令昭頑劣不堪的名聲,其中有一大半竟然都是他拜他這個兒子所賜。
而賀令昭除了先前裴方淙說,他十歲那年真正推他的人是他時,下頜骨猛地繃緊,眼裡迸出寒光之後,後面賀令昭全程都很平靜。
裴方淙從之前的太學陷害,說到這次的事。
“原本我以為,即便沒有證據,憑藉著我這隻斷手,我也能從你身上撕扯下一塊肉來,結果倒是我小瞧了你那個舅兄的能力。行,成王敗寇,我無法可說!但是賀令昭,讓我裴方淙給你道歉,這輩子你都別想!”
興昌伯現在已經被驚的呆住了,他一時沒反應過來。
而賀令昭這個當事人卻比興昌伯冷靜多了。在看見賀令昭的臉上,並沒有出現他想象中的憤怒時,裴方淙先是怔了怔,旋即不知怎麼的,他突然莫名有種失控的感覺。
下一瞬間,他的感覺就實現了。
賀令昭並未氣急敗壞罵裴方淙,也沒像從前那樣怒而提拳揍裴方淙,他只是盯著裴方淙的眼睛,突兀道:“裴方淙,你針對我,是因為你嫉妒我哥吧。”
普普通通的一句話,卻讓裴方淙瞳孔猛地一縮。
賀令昭便知道,自己猜對了。但裴方淙向來羞於承認這一點,他當即條件反射性否認:“不,不是……”
賀令昭卻不聽他的狡辯,只自顧自往下說:“你與我哥同歲,而我哥自小便聰慧過人,我哥走到哪裡,都是被人稱讚的天之驕子。而你雖然也才華過人,但在我哥面前卻是自慚形穢。而且全上京的人都知道,我爹與裴伯父素來交好,你與我哥又同歲,所以難免會有人將你與我哥比較。”說到這裡時,賀令昭不禁看了興昌伯一眼,“不!更準確的說,應該是裴伯父,私下會時不時拿你與我哥做比較。”
興昌伯渾身猛地一顫,一雙渾濁的眼,不可置信望著裴方淙。
他確實私底下下常拿他與裴方淙比較,可他那只是激勵他上進而已,他怎麼會……
“我嫉妒賀令宜,我……”
“你不嫉妒我哥,為何要事事學他?!”賀令昭打斷裴方淙的話。
直到此時,賀令昭才想起來,小時候他之所以願意親近裴方淙,一方面是因為賀承安去興昌伯府喝酒時,會帶他去和裴方淙玩兒。另外一方面,則是因為在裴方淙身上,他找到了賀令宜的感覺。
而且小時候,賀令昭曾無意進過裴方淙的院子,那裡的陳設,與賀令宜院中的陳設很像。
賀令宜文武兼修,當年他本可以走仕途的,但因賀承安在與羌無人對戰中受了傷,賀令宜不放心賀承安,這才走了武將的路子。
若賀令宜走仕途,如今的他,應當就是裴方淙這般模樣。不,更準確的說,他絕對會比裴方淙這個偽君子優異。
想通這一點之後,賀令昭不恨裴方淙,他只是覺得裴方淙可憐。
他哥從未將裴方淙視為對手,但這些年,裴方淙卻一直鉚足了勁兒想超過他哥,結果卻把自己弄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如今更是因為誣陷他這事,落了個此生無法再入仕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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