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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錢永不眠,上海老不睡。平凡的小街上,百姓們靠著啤酒冰涼的泡沫打發著梅雨季節難以入眠的悶熱夜晚。而有的人,從出生開始就生活在寸土寸金的頂級地段,他們的生活,彷彿玫瑰花蜜般甜美而又奢侈。他們的雙腳遠離世俗的灰塵,他們是活在雲端的命運寵兒。有的人呢,則正泡在濃郁的熱巧克力裡,分不清杯中的滋味是苦澀,還是香醇。那些金字塔頂端的有錢人,他們的每一天都像是精心調配好的營養劑,每一種營養成分都按照嚴格精確的配比,他們的身體因此保持著最好的狀態。璀璨奪目的生命,永遠,熠熠生輝。他們佔據著上海最美的地段,最美好的光線,享受眾人羨慕的目光。同時,也享受著高處不勝寒的孤獨。有的人每天都在品嚐著絕望和希望的味道,就像用藥片兌水化開的沖劑,甜蜜鮮豔的糖衣褪去之後,就只剩下不為人知的苦澀。

——《小時代2:青木時代》

去年,八月,上海書展。

上海展覽中心東一館,我在籤售新書。很抱歉,我無暇抬頭看清排隊的人們的臉。除非,偶爾遇到美女,我會記得,也有可能忘記。

但我記住了她。

許多時候,我會問讀者:要不要寫上你的名字?

嗯,我是你的腦殘粉,你就寫顧裡吧。

怎麼寫?

你沒看過《小時代》嗎?

沒有。

天哪,你沒看過《小時代》?

但我知道顧裡,於是,我先簽名,再寫一行鋼筆字——

TO:顧裡

其實,她不叫顧裡。

一年後,當我再度見到這個女孩,我還是不知道她叫什麼。

2014年7月17日,有個網際網路的兄弟,就職於BAT三巨頭中的一家,從北京飛到上海,說要請我喝酒。我說我從不喝酒,他說那就喝茶。我說我每晚都要寫小說,喝茶也沒空。他說寫小說也要有素材,我跟你說個故事,一定對你有幫助!

於是,我答應了。

輾轉到了約定地點,卻是一間有名的夜場,外觀金碧輝煌,像是用LV鑲鑽做的軟裝。

我問他有什麼故事。他只說,唱歌唱歌。點了幾瓶紅酒,標價都是幾千塊的。我懂了,這傢伙的工作就是吃喝玩樂,業務招待費太多,不用也是浪費,藉著招待我的名義,假公濟私,滿足酒色之慾。

包房裡自然還有姑娘,在他身邊坐了四個。我拘束地要離去,卻聽到一首張雨生的歌——“我是一棵秋天的樹,枯瘦的枝幹少有人來停駐,曾有對戀人在我胸膛刻字,我彎不下腰無法看清楚”。

這哥們酷愛唱歌,跟我一樣也愛老歌,讓我不由自主地坐定下來。同時打量那邊的姑娘,開頭三個,都像是@留幾手打分的物件,從一分到零分到負分滾粗不等,看來我這兄弟是性情中人。

最後一個,躲在陰暗角落,穿著白色無袖短裙,中分的披肩長髮,脖子上掛著串項鍊,遠看略像郭碧婷。

我不記得她了,但她記得我。

等到我兄弟一曲唱罷,她坐到我身邊,向我敬酒。

她說,去年,上海書展,我來過你的籤售會,還請你寫過我的名字。

你是——我想不起那個名字了。

顧裡。

哦,看著她的臉,依稀有些印象。

她說,我還問你,沒看過《小時代》嗎?

咳!咳!最近,剛在網上看過了。你,真的叫顧裡嗎?

不是啦,騙你的。

然後,她問我抽菸嗎。我搖頭,她掏出一根細長的ESSE女士煙,輕輕點燃,吐出薄荷味的煙霧。她的眼眶,依稀有些發紅,微微能察覺出顫抖。跟一年前來到我的籤售桌前的女孩相比,這是同一個人嗎?

她將煙夾在食指與拇指間,目光迷離……

2013年6月27日,她,剛到上海。

出了虹橋機場,按照網上的攻略,坐上地鐵二號線,不用換乘,直達人民廣場。出站,過馬路,就是和平影都。已有成百上千的人排隊,她揹著沉甸甸的旅行包,看起來像匹不堪重負的駱駝。

這一年,她剛大學畢業,向父母借了四千塊錢,為了討個小四的口彩,從四川老家飛到上海來找工作。

她預定了《小時代1》的首映電影票,傳說郭敬明將會出現。當她排了兩個小時的隊,終究沒有看到他。

盯著電影院的螢幕,紙醉金迷過後,最後那場走秀,響起《友誼地久天長》,她哭了。

傍晚,華燈初上,南京西路,人潮洶湧,淹沒頭頂,閉上雙眼,一切就在身旁,就在手指尖上。

幾天後,當她住在浦東昌里路的六層樓的出租房,卻覺得上海,好像並沒有電影裡拍的那麼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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