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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洵垂下眼眸,向她行禮,“臣謝洵,拜見公主,殿下千歲。”

面前的人沒穿昨夜拖地的宮裝長裙,換了一身常服,素白的蓮花緞鞋踩在雪地上,一時竟分不清哪個更白。

元妤儀沉默著受了他的禮,嘴唇微微翕動,卻沒有說話,手中的傘柄越握越緊。

初次見面,她不知該同眼前的郎君說什麼。

良久,元妤儀才放平了聲音,淡淡道:“二公子免禮。”

這樣的姿勢,她比謝洵要高,居高臨下,將這人的長相看了個清楚。

他的長相無疑是俊朗的,可完美的五官鑲在這樣一張臉上,不知為何顯露出一種冷意,像是一塊上好的、沒有靈性的和田玉。

唯有左眼下一顆不起眼的淚痣,添了幾分風流柔弱的媚,看起來有了活氣。

目光落在謝洵臉上,元妤儀額角一跳,瑣碎的記憶湧上心頭,她猛地想起來昨夜自己的動作。

手指輕撫郎君眼下一顆小痣,還大言不慚道自己曾見過這顆淚痣。

輕浮又孟浪。

記憶至此戛然而止,再想不起之後的所作所為,但事已至此,一個醉鬼能做什麼守禮之舉?少女眼中閃過一絲無奈。

又是一陣詭異而默契的沉默。

她道免禮,謝洵卻沒有起來。

元妤儀直直地望著他,眉尖微蹙,又重複了一句最初的話,“天冷,謝二公子不必再跪。”

謝洵卻依舊垂著頭,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強撐著想要站起來,動作卻十分遲緩。

元妤儀將他的一舉一動收在眼底,向身後跟隨的內侍使了個眼神,二人立即會意,上前將尚且站不穩的青年扶起。

“謝侯罰了你。”少女語調篤定。

謝洵看了她一眼,臉上的笑依舊掛著,只是在這樣的冷風裡顯得有些僵硬。

昨夜宣寧侯徹底動怒,他被杖責二十後又被罰去跪了祠堂,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耐不住這樣的搓摩,晨起入宮請罪,也要拿出認錯的態度。

雪地裡跪了半個時辰,雙膝早已麻木。

然而這樣的遭遇,謝洵沒想跟靖陽公主坦白,只是避重就輕道:“是臣先犯了家規。”

言外之意,這是他應得的。

是他活該。

元妤儀避開眼,不再看他,她心裡的愧疚越來越濃,可與此同時的,還有不甘。

“和世家貴女以外的人糾纏,便是錯,對麼?”她的聲音越來越低,彷佛自言自語。

這就是眼高於頂的世家,宣寧侯這樣一個性子懦弱的家主尚且如此,罔論其他三姓的家主。

他們以家族勢力為首位,表面上對皇室高呼萬歲,心裡卻依舊保留著一分高傲。

旁人或許沒聽見她的話,可謝洵聽見了,他有些意外,露出這樣委屈姿態的人,看上去分明是那樣的風光無限。

再回頭時,元妤儀已經沒了方才的迷惘,她將手中的傘不由分說地遞給身後孱弱的青年。

“帶謝二公子去側殿休息。”她吩咐一旁的內侍,又看向面前這張清冷的臉,嘴唇張了張,卻不知該如何剖白。

片刻,謝洵只聽見她鄭重地說了一句,“二公子且安心,本宮會給你一個交代。”

話音落下,人已經轉身離開。

謝洵抬頭,眼中只剩下少女一抹窈窕的背影。

天地蒼茫之間,她身旁的侍女撐著傘,身著藏青披風的少女一步步向弘德殿走去。

交代麼?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同他說,交代。

彷彿是在給他這樣一個狼子野心的卑賤之人許下承諾。

謝洵心裡驀然有些煩躁,從昨夜跪祠堂時,他便得出一個結論,這位靖陽公主同他所接觸的人,有些不同。

無論是她說的話,還是做的事,都超出了謝洵的預料,謝洵也猜不到她下一步想要做什麼,這讓謝二公子覺得煩亂。

與這種複雜的女子相比,他更希望對方只是個像他主母那樣的人,無論有多少陰私,使出來的不過是內宅女子常見的小手段。

可這位靖陽公主,最大的算計細細想來也是情理之中,朝中局勢風雲莫測,敏感些的人都能看出,景和帝已經不再甘心受旁人掣肘。

作為皇帝的親姐姐,就算不為皇帝打算,也得為自己打算,換成是謝洵,或許也會做出和靖陽公主昨夜下藥一樣的抉擇。

畢竟一樁姻緣換一個世家的支援,真是一件再划算不過的買賣。

謝洵能想明白她這樣的做的理由,可對方卻似乎依舊只把他當作一個毫無目的、被牽扯進局的無辜人。

但他從來沒跟無辜沾過邊。

青年蒼白的唇抿緊,出神的動作落在兩個內侍眼中,卻成了別樣的象徵。

謝二公子看上去對他們殿下,還真是是一往情深呢。

這樣的冷天,也要目送公主,多深厚的情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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