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鸞/清冷駙馬竟是白切黑 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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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最開始宮宴之前,他說自己不冷,可嘴唇卻凍得蒼白;
後來跪在雪地裡,他只說自己犯了家規,絲毫不提宣寧侯懲罰一事。
在他眼裡,所有人都是好人,他默默忍受著旁人的非議與詰難,郎君過得那麼苦,自己應當尊重他、理解他才對。
他若真的有名貴的衣服穿,又何必整日穿著那件破了洞的舊衣服?
再說,他剛才不是也心甘情願地收下了自己送的新衣麼。
可見,她是沒做錯的。
元妤儀心裡越來越篤定,謝洵只是不好意思麻煩她,還將她看成公主,而非妻子。
於是靖陽公主更肯定駙馬是個好男人。
就在元妤儀正要上馬車時,轉頭卻沒見身後的人跟上來,青年還愣在原地。
天可憐見的,買了幾件衣服而已,郎君竟感動成這樣,或許眼裡還蘊著一汪淚。
元妤儀已然勾勒出一道美郎君垂淚圖,腦海中天人交戰,心中百感交集,更添幾分憐惜。
常言道男兒有淚不輕彈,顧及駙馬的自尊,她滿心避開他的脆弱,只匆匆喊了句,“郎君,走了。”
說罷矮身鑽進了車廂,迅速調整著呼吸,靠著軟枕闔上雙眸,又輕輕吐出一口氣。
閉上眼,腦海中卻不自覺浮現出當年那隻小狸貓的身影,只剩一口氣,被她救起時還是一臉防備,到後來日子長了也總對著她發呆。
駙馬現在可不就像那隻奄奄一息的小狸貓?被傷多了,日子過的這般苦,如今旁人分出點兒好,他都如此感動。
心思簡單,又有分寸,多老實的人啊。
元妤儀心頭猛然升起一分慶幸,還好當初陰差陽錯弄混了人。
現在一想,郎君雖生在鐘鳴鼎食的世家,卻保留一顆赤子心,身子這般弱還主動提東西,不自負不自矜。
正如方才老闆娘恭維的那樣,夫婿體貼入微,對她的話言聽計從,指東不往西,正是大多數女子心目中的好郎君。
有夫如此,婦復何求?
搞錯人也值了。
第17章 柔軟
自打入了春,日子便似時光飛逝,院中冬日栽下的樹,於春日抽了枝,一簇一簇的細嫩枝椏緩緩綻開,顯出別有趣味的生機。
元妤儀搗鼓著去年從承恩寺帶回來的香料,只待再收拾最後一遍,按著炒香料時的操作再重複一次便算成了。
取風乾的百合花瓣和初冬的梅花,兩種花瓣合在一起,香味淡雅細膩,留香時間極長。
若是和其他草藥一同入藥,入口不澀,是上好的治病良方。
元妤儀幼時試過一次,一應操作很是熟練,可是現在她不大想入藥,反而想換個法子,試試製香。
人一忙起來便容易忘卻身前身後事,靖陽公主這些天沉迷於研究在承恩寺學到的制香手藝,早忘了自己還有個駙馬。
好在謝洵也不是粘膩的性子,這些天早出晚歸,不知在忙些什麼。
一對新婚夫妻,從早忙到晚,卻巧妙地避開了碰面的時間。
元妤儀熬夜頭痛,並不等候駙馬,梳洗後徑自上榻,因著白日精神集中,晚上入睡也快;
謝洵回來時她早已睡熟,只能聽見屏風後少女清淺勻長的呼吸。
青年並不擾她,駕輕就熟地在地板上鋪床,第二日一早離去,悄無聲息。
—
直到這日清晨,元妤儀在廊廡下曬花瓣時,罕見地撞上了素日見不著人的駙馬。
初春的風和煦,日光攏在她的衣裙上,似湖藍水面上漾起一圈圈淺金色光影,她睡得好,整個人的氣色也格外鮮活。
纖細小臂上的束袖捋到肘間,露出的冷白面板更加細膩,一頭烏髮梳成單螺,並無金銀點綴,卻不失風采。
元妤儀聽到腳步聲,還以為是去取新竹篾的紺雲回來了,順手擦汗轉身道:“府上若是沒備竹篾,去外頭買也......”
見到站在廊下的青年,她臉上顯出一絲意外,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似乎已經有快十日沒和郎君見面了。
今晨見到,還真是猝不及防。
謝洵先行禮,喚了聲“殿下”,從長廊另一邊走過來。
長身玉立,肩寬腰細,長腿筆直,就連走路,這人也像是一幅賞心悅目的風景。
離得越近,也看的越清楚,謝洵這才反應過來她在做什麼。
風乾的花瓣被蓋在竹籃裡,香氣順著清淺的微風送到青年鼻腔中,與此交雜的,還有一股幽香。
謝洵微不可察地皺了眉,這是元妤儀身上的香,只是他許久未曾聞見,如今嗅覺卻似已經有了自己的記憶,並不受他控制。
少女捧著幾瓣乾花,雙眸如被清水洗過,脆生生道:“郎君。”
謝洵的目光下意識落在她手掌上,柔軟掌心上蓋著一層花瓣,彷佛那不是手掌,而是花根。
瑩白的手上長出了在最美時候枯萎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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