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鸞/清冷駙馬竟是白切黑 第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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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祿會意,快步走下臺階,提氣朗聲朝殿外道:“陛下有旨,宣靖陽公主進殿。”
謝洵猛然抬起眼眸,如劍鋒般的眉頭皺起,漆黑的眼底閃過一絲濃烈的錯愕,原本沉靜的呼吸也漸漸紊亂。
下一刻,那個再熟悉不過的人已經一步步走過來,又在大殿中央頓步。
少女一襲緋紅簇金鳶尾宮裙,腰繫暗金緞面宮絛,十字髻上簪著一對銜鳳赤金步搖,白皙小巧的耳垂上懸著兩粒明珠。
她鮮少穿的這樣華麗,卻又格外合適,更顯得明豔尊貴,端莊華美,讓人挪不開眼。
元妤儀臉上帶著笑,先朝景和帝行了一禮,這才看向周圍幾個熟悉的大臣。
她的目光撞上謝洵的視線,卻率先避開。
二人已經有一旬未曾離得這樣近過,以至於元妤儀心中升起一抹慚愧和不習慣,似乎他們親密無間的日子已經是上一世的事情。
謝洵依舊看著她,卻總覺得不安,垂在袖中的手指無意識掐向掌心。
這個時候她過來幹什麼?
第30章 誤會
很快, 謝洵得到了答案。
元妤儀開門見山道:“陛下,本宮覺得江相之心日月可鑑,更是一心為了我大晟百姓著想, 江相是長輩,我們更該尊重才是。”
江丞相原本陰沉的神情僵在臉上,卻只看見少女噙著笑對他微一頷首。
江相徹底被繞進去,心中卻殘留著幾分警惕, 斟酌道:“公主所言甚是,老臣秉承先帝之命, 更希望陛下不要辜負了這千秋萬代的基業才好。”
元妤儀挪開目光, 不再看這個老狐狸。
嘴上的話說得倒是真好聽,只是這心意裡幾分真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他若真是為了景和帝好, 便絕不會在這個時候支援肅王領命前往。
謝洵眉間縈繞著幾分不解, 以他對元妤儀的瞭解, 此次進宮絕不是隻為了說這幾句恭維江相、無足輕重的話。
果然下一刻,少女又朝在場的幾個老臣側首道:“江相忠心可鑑, 只是依靖陽看, 這提議尚存不足之處。”
江丞相警惕地盯著她, 又要在眾人面前維持鎮定, 便從容開口, “哦?不知公主有何高見,老臣洗耳恭聽。”
怎麼可能會有高見呢?
江相做了千萬個打算,當今陛下沒有兄弟, 就算把大晟朝翻過來, 全天下也只有肅王一個合適的藩王,這次他勢在必得。
元妤儀微垂鳳眸, 纖長濃密的眼睫宛如蝶羽,遮住她眼中果決的神色。
“兗州不幸突逢旱災,百姓民不聊生,民心動盪,陛下若撰寫罪己詔,就應由皇城與陛下的地位同樣尊貴的皇室中人前去撫慰民心。”
少女轉過身,含笑道:“丞相,靖陽所言,對與不對?”
江丞相不知她葫蘆裡賣的什麼酒,又不能搪塞過去,但這打算倒是與他的計劃重合,便只朝景和帝一拱手道:“是。”
“那江相覺得本宮與......”元妤儀唇角的笑還沒落下去,身邊便突兀地響起一道聲音打斷她的話。
謝洵腦中繃緊的弦猛然扯斷,分明猜到了她的意圖,脊背僵直,打斷喚了聲,“殿下。”
青年的唇已然變的慘白,面無血色,瑞鳳眼底閃過一絲不安,甚至連藉口都說不出來,只是下意識打斷她。
元妤儀一怔,旋即反應過來,朝他安撫性地點點頭,“駙馬若是有話,不如等一會兒回府的時候再說吧。”
說罷她乾脆轉過身,只給謝洵留下一道背影,繼續朝江相說完剩下的半句話。
“既然如此,江丞相覺得本宮與肅王相比,誰更尊貴?誰才是那個同陛下最親近的人選?”
少女伸手撫摸了一下鬢上簪著的步搖,赤金鳳凰經烈火淬鍊而成,栩栩如生,這是父皇在她及笄那年當著滿朝文武的面親自給她簪於發上的禮物。
耳邊垂著的明珠是當年父皇登基時,番邦入朝所貢的國禮,瑩潤貴重,舉世也只有三顆,母后薨逝時陪葬一顆,剩餘的兩顆差巧匠做成了耳鐺,交給了她。
至於身上穿的宮裝,是母后身子尚好時,親手給她縫製,留待及笄時穿的衣裙,瑞花蜀錦作底,裙身同樣用暗金杭綢勾了一隻高傲的鳳凰,就連繫腰的宮絛上也綴了賞心悅目的金珠。
父皇母后將她捧在手心裡長大,手足和睦,眾星捧月。
皇城之內,皇帝之下,她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人。
江相臉上立刻佈滿陰霾,眼裡閃過一絲愕然,又很快鎮定下來。
“若論身份,自然是殿下尊貴;可賑災不是小事,公主金枝玉葉,那樣的苦寒之地,如今又遭了災,您去只怕有失體面啊。”
元妤儀雙手垂在小腹前,面容堪稱溫和。
“江相此言差矣,本宮雖生在皇城,卻也是天下人的公主,何況本宮與陛下一母同胞,本宮不畏艱險,方能更顯陛下賑災決心啊。”
江丞相想前想後,卻沒想到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居然是靖陽公主。
他咬了咬後牙,又不死心道:“河西禹州離兗州近,公主不若讓肅王一同前去吧,這樣也好全了肅王殿下擔憂百姓的心。”
元妤儀眼底閃過一絲冷嘲,語調微微上揚,似是不解,“這話好生奇怪,天下百姓均是陛下子民,真要論起來,本宮這個旁支的堂叔也未免擔憂的寬了些。”
旁支,堂叔兩個詞被她咬的極重。
真要一輩一輩地較真,肅王連繼位的一丁點可能都沒有,非嫡非長,又無讓人心服口服的功績,現在卻要去賑災?
其中用意一點便知。
此話一出,在場幾個大臣皆變了臉色。
元妤儀刻意將肅王想去賑災的請求往謀權篡位上引,在場的人都是混跡官場多年的人精,自然心中驚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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